第96章 搬家
京城皇宮,夏侯瀟看着跪了滿地的文武百官,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七王爺。
“七叔,這次是你沒去淇縣,你都不知道那些難民有多可惡,你看我手上的傷?”夏侯瀟伸着手,給他七叔看那已經好了的傷痕。
“這淇縣縣令是怎麼管理的?竟讓天子受損,實在該死。”七王爺夏侯睿一副氣憤的模樣,其實心裏巴不得夏侯瀟死在淇縣才好。
“不過,七叔,我在淇縣的時候,做了兩個特別奇怪的夢,你幫我看看能不能行。”夏侯瀟還是裝出小孩的模樣。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讓七王爺對自己放鬆警惕,這樣,自己在淇縣才好做自己的事情。
“你說來聽聽。”夏侯睿十分不屑,這皇帝居然還想相信夢,簡直天真。
“這第一個啊,就是我夢到了一隻鳳凰入了我的夢,七叔你說,這是什麼意思?”夏侯瀟說得激動,滿臉期待的看着七王爺。
“這是吉兆,皇上必定是天子,這件事證明你在淇縣有鳳凰保佑你。”夏侯睿敷衍了一句。
“不不不,朕乃是龍,鳳凰是皇后啊,這說明什麼,說明我的皇後會在淇縣出現。”夏侯瀟說得激動,那神情,似乎巴不得馬上就去淇縣。
原來是被美色迷惑住了,夏侯睿心裏一喜,這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被美色迷惑住了,那可就是昏君一個了。
之前在皇宮,夏侯瀟後宮就寥寥幾個妃子,夏侯睿還以為是他不近美色,原來是沒遇到自己喜歡的。
劉侍郎跪在地上,心裏更不屑了,這皇帝果然是個昏庸無能的,竟然在這個時候貪圖美色,遲早得死。
夏侯瀟繼續道,“所以啊,我過幾天還要去淇縣的,我一定要找到這個美人。”
“皇上,萬萬不可啊。”跪在地上的楚太傅抬起了頭,勸阻道。
“為何不可啊?”夏侯瀟看着楚太傅,一臉不悅。
“皇上,如今國泰不穩,你身為皇上,理應...”楚太傅一臉苦口婆心。
“行行行,你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幹什麼?這不是下雨了嗎?還能有什麼事,危言聳聽。”
“皇上,不是臣危言聳聽,是你不聽勸誡,你荒廢朝政...”
“大膽,皇上豈是你一個太傅可以質疑的?楚太傅莫不是以為自己是先皇的老師,就在這裏倚老賣老,妄想把持朝政。“劉侍郎轉頭看着楚太傅。
這老頭子真是個障礙啊,還是要想辦法把楚家除去的。
“皇上...”楚太傅磕了個頭,“皇上,忠言逆耳。”
“行了行了,你們也別吵了,難道朕的皇后就不重要了嗎?”夏侯瀟擺了擺手,“七叔,這朝政你幫我就行,你就讓侄兒去找皇后吧,這樣我也能傳宗接代。”
“我認為皇上說得有道理。”夏侯睿點着頭,心裏高興極了。
“對了,還有第二個夢,就是我夢到我一直在修水渠,好可怕啊,我還一直掉到水裏爬不起來。”夏侯瀟看着七王爺的得意勁,繼續說著夢境的事情。
“這是何意啊?”
“朕也不知道啊,於是就想着,要不就修了那水渠吧,反正也沒什麼用,不然,朕也睡得不安心。”夏侯瀟就等着這個時候呢,這件事拖了幾個月,眼下應該能決定了吧。
“皇上,如今大旱已解,根本就沒有修水渠的必要。”楚太傅再次開口。
“嘿,你這個老頭,怎麼總是跟我唱反調,你故意的吧?”夏侯瀟看着楚太傅非常不滿,“我要找皇后你不準,我要修水渠你不準,要不然這個皇帝你來當好了。”
“臣惶恐。”楚太傅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是,這天下都是皇上,皇上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只是這修水渠的事情交給誰呢?”夏侯睿也覺得夏侯瀟在胡鬧,不過,民心不就是這麼失去的嗎?
“這當然是劉侍郎的事情。”
“臣必定全力以赴。”劉侍郎磕頭謝恩,這種差事的油水可是很大的。
“皇上,臣推薦一個人...”楚太傅還是不怕死的開口。
“行了行了,你說吧。”夏侯瀟無奈,已經駁了太傅兩次面子了,不好再駁。
“鳳將軍家的長子是今年的武狀元,還未任職。”
“行行行,劉侍郎,就讓他去工部,你看着安排就行。”夏侯瀟揮揮手,把人交給了劉侍郎。
“是。”劉侍郎雖然心裏對鳳家有忌憚,但是一個毛頭小子還能怎麼著。
七王爺就更不把鳳家放在眼裏了,能把夏侯瀟送走就行。
秦家的事情也是在這幾天匆匆解決了,秦大爺和秦二爺因為家產的事情吵了不少,但是這白紙黑字的官府證明已經下來了,秦大爺報官也沒用,顧念着最後的一點親情,秦大爺沒用計較了。
秦家在北市也算是有名的大戶了,這幾天之內就易主了,二房一家歡歡喜喜準備去京城,秦嫣和劉豐燁的事情也傳得沸沸揚揚的。
但是二房做事還很絕,他們連宅子都拿走了,除了秦衡買回來的那批破布,什麼都沒給大房留。jj.br>
還好秦意早就在南市租了房子,解決了住房的問題,不過大房的人算下來也是十幾口,這麼一下就換了小房子,也不知道她們能不能適應。
“大伯父,委屈你們了,只是這最近房子不好找,之後我們再慢慢看。”秦意看着擠擠攘攘的前廳,這還真是看着窮酸了。
“不,我們就住在這裏。”秦大爺望着這屋子,他年輕的時候什麼苦都吃過,又怎麼嫌棄,“這幾日我也思考了你們說的話,我覺得有道理,我這經商這麼久,還不是權貴一句話就讓我什麼都沒有了,日子清苦一些,不經商也罷。”
秦大爺年輕的時候是生活太苦,被逼迫得去做生意,剛開始也是個貨郎,和老二一起,一步一步做起來的,當時窮得飯都吃不上,可是那個時候,爹也在,父子三年差不多努力了一年才開了第一個鋪子...
這底層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可是他們生意做大的時候,已經擺脫不了商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