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死離別，妖風迷霧
“山兒，兒子！”
“我的兒啊！”
“還我兒子，求求你們放了我兒子，我願意替他去祭祀，求求你們了，嗚嗚......”
就在姜山等人來時，他突然聽到人群中傳來一道婦人的大喊大叫聲，他頓時身子一僵。
他抬頭看去，發現左邊人群中，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正紅着眼睛看着他，張牙舞爪想向他撲過來。
但都被族中的戰兵攔住了。
同時在婦人的旁邊，站着一個憨厚老實的漢子，漢子同樣眼睛紅腫，他伸手拉住婦人，不讓她過去。
他的身子在微微顫抖着，頭髮已經白了，眼神露出慚愧和無奈。
因為，他身邊還有一歲的小孩，那是姜山的弟弟。
姜山看着這一幕，眼睛有些發酸，張了張口，還是沒有喊出那兩個字來。
他畢竟不是原來的他了。
另一邊，柳黃花與他的遭遇也差不多，甚至更凄慘一些。
她的父親在很久前打獵死了，只留下柳母帶着她和她的一個哥哥長大。
此時，她的哥哥柳泉正在不斷與部落戰兵糾纏，但他如何是這些經常與猛獸廝殺的戰兵的對手。
“肅靜，肅靜！”
就在這時，石台上的老巫師說話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晰傳入所有人的耳中，甚至在眾人耳中發出嗡嗡聲響。
隨後他掃視眾人一眼接著說：
“祭祀馬上要開始，請大家不要再鬧了，蛇神不喜歡喧嘩，誰敢惹怒蛇神，老夫就將他一家趕出部落去，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他說完后，略帶詫異看了不哭不鬧的姜山和柳如煙一眼，隨後點了點頭收回目光。
隨着他話音一落，全場瞬間死寂下來。
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族人一旦離開部落，就幾乎沒有一點生機。
這是經過族人無數次犧牲得到的結論，沒有蛇妖的保護，被趕出去的族人沒有活過一晚的。.
因此，這句話一出，頓時震懾了所有的人，包括姜山和柳如煙的家人。
因為，他們還有其他的孩子。
薑母此時一臉絕望，直接癱坐在地上，將自己的手掌放入口中咬住，鮮血都咬出來了，她也不管。
她不敢鬆開口，她怕鬆開口，她就會忍不住喊出來。
那邊柳母直接暈倒過去，柳泉已經放棄了衝擊，抱着柳母，好似認命了。
姜山看見這一幕，頓時感覺到有些揪心，眼眶紅紅的，忍不住轉過頭不再觀看。
此時，他體內氣血烘爐熊熊燃燒，好似火山爆發的前兆，一絲絲氣血不斷化為血焰，燃燒着他的筋骨。
他眼神不變，內心的壓抑和殺機好似一頭快要出籠的凶獸，他想見血了。
“母親，哥哥！”
“你們放心，我會活着的。”
就在此時，他突然聽到柳如煙口中傳來輕微的喃喃低語，一股恐怖的寒意突然襲來，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他再次抬頭向她看去，發現她眼睛紅紅的，但已經恢復正常，彷彿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幻覺。
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不相信這是幻覺。
“這丫頭真的被奪舍了么？”
“要是被奪舍的話，她哪來的情緒，怎麼會哭鼻子？”
姜山疑惑了。
他不知道的是，柳如煙根本不是奪舍，而是突然覺醒前世的記憶。
這種覺醒，雖然讓她氣質，見識，眼界等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也融合了這一世的情感和記憶。
這種輪迴，不是真正的輪迴，就好似兩種記憶融合，形成一個新的人格。
......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石台上，被人用繩子綁起來放到石像下方的桌子上。
隨後老巫師開始念起那古老難懂的祭文，他邊念邊跳着，好似在跳大神一般。
各種雜七雜八的儀式弄完，天已經暗了下來，老巫師指揮族中戰兵將所有的人趕走，這裏只剩下他和姜山，柳如煙三人。
老巫師對着石像低着腦袋跪着，口中念念有詞，好似一個忠誠的信徒。
只是他念着念着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總感覺與以往祭祀有些不一樣。
他皺着眉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什麼不同，直到他看見坐在桌子上那一對正面無表情看着他的童男童女時，他才恍然大悟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了。
那就是今天的童男童女實在太安靜，太乖巧了。
而且，兩個小蘿蔔頭看他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感覺怪怪的。
但又想不到哪裏不對勁。
就在他剛要張口詢問時，石台上方突然颳起了大風，迷霧開始從石台後方的大湖中冒了出來。
蛇神來了！
老巫師見狀顧不得其他，立刻跪下，又開始念着難懂的文字。
姜山和柳如煙兩個小蘿蔔頭互相看了一眼，眨了眨眼睛，都在好奇打量着對方。
柳如煙有些疑惑了，這大山部落中的孩子都這樣勇的嗎？她好似從來沒有從姜山臉上看到害怕之色。
這讓她覺得很是不解。
之前她還沒注意，現在越想她越覺得身邊的小夥伴有些不對勁。
她沒有看出姜山的實力，不知道是不是被魚竿給他屏蔽了。
而姜山則是在發獃，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會不會打不過這蛇妖。
要知道，他對於這個世界的體系根本不了解，他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開掛了就可打敗蛇妖了。
“我是不是被降智了！”
“魚竿，是不是你在搞鬼，偷了我的智商。”
他此時有些懵逼，立刻將黑鍋甩給魚竿。
魚竿：“......”
它在姜山腦海中晃了晃，有種想要將他回爐重造的衝動。
姜山根本沒意識到危險，他此時被大風颳得睜不開眼睛。
這裏越來越暗，越來越冷，一股詭異的氣氛讓他有些發毛。
“應該沒事吧，就是我打不過，這裏還有一個大佬呢！”
他身子繃緊，摸了摸掌心的血色小劍，又看了看身邊的柳如煙。
他居然慢慢放鬆下來。
至於一旁的柳如煙，一直好奇觀察着他，她好似一點也沒將蛇妖放在心上。
就在這時，風突然停了。
石台上一陣死寂，迷霧中，一道巨大的黑影慢慢爬出湖面，向著他們緩緩移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