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國家考古隊
還有自己的手,張守靈看着自己的雙手,上面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疤痕,粗糙的老繭像是做了幾十年苦力活的勞工。這些都是日常訓練時留下的,練習武藝,製作機關,種種都讓他的雙手傷痕纍纍。但是他就是覺得為了製作更加精細的機關,為了對機關的感應更加靈敏,自己的雙手應該是用秘葯精心保養,完美無缺的。
“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藏地方言)”正在困惑自己為何總有這些不切實際的念頭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只見一個穿着一身暗灰色藏袍的中年婦女端着一些吃食走了進來。
“阿媽。”張守靈聞言取過床頭的衣服,拿起衣服的瞬間,忍不住皺了皺眉,隨即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不再多想的把衣服隨意披上,便起身坐到石桌前,沉默的開始用餐。簡單的一碗酥油茶配上糌粑。
“還疼嗎?”女人伸手替兒子拉了拉衣服,有些心疼地看着張守靈。或許是因為常年住在陵墓,沒有受到紫外線影響,女人臉上沒有藏地特有的高原紅,反而皮膚非常白皙細緻。就算已經是一個十幾歲孩子的母親,可依舊是個難得的美人。
在張守靈的記憶中,母親是在那個混亂的年代,躲進深山。迷失在雪山深處,為父親所救。後來或許是因為世道混亂生活艱難,也或許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更或許是因為父親為了陵墓不被暴露,不放母親離去......不管怎樣,母親留了下來,嫁給了父親,自願和父親一起守墓,然後有了小張守靈。
守墓人張家傳承了三千多年,古代的女子沒有地位,為了防止陵墓暴露,早先的張守靈會買媳婦,生孩子。但是生的孩子不能確定性別資質,不一定能繼承張守靈。於是這些孩子會被養在外面,慢慢形成了外面的張家。外面的張家欣欣落落,起起伏伏,傳承至今已經無跡可尋了。但世世代代張守靈都是只有一個人,甚至可能都不是血脈親人。有的是被上代張守靈救回來的孩子,從小培養。
“不疼,只是皮外傷,還沒平時訓練時候疼呢!阿媽不用擔心。”張守靈安撫母親。
“這兩天好好休養,之前地動,陵墓有好些個地方有損壞需要修復。所有機關都要全部檢查,重新養護,你阿爸一個人定忙不過來,你快點好,去幫幫你阿爸。”
“好的,阿媽!”
接下來的日子,張守靈開始和父親一起維修陵墓,維護機關暗道。張守靈神奇的發現,不管什麼樣的機關暗器,他只要看一眼,手一觸碰,腦中就自然而然地會浮現出這個機關的製作原理,破解方法。什麼地方有瑕疵,什麼地方不夠完美,可以怎麼改進......這些彷彿融入血液,刻入骨髓的本能讓張守靈納悶不已。
父親看到張守靈對付機關暗器比自己還熟練,觀察了一陣子,就把這些全部交給了張守靈去折騰,自己則去干那些燒磚修牆這類的苦力活了。暗地裏和張守靈母親炫耀了好久,自家孩子開竅了,比自己出息。
空閑之餘,張守靈也開始嘗試着調配養護雙手的秘葯。傳承了三千多年,又守着寶山,就算只是守墓人,收藏的奇珍異草也不在少數,經得起他霍霍。
這邊一家人悠閑得過着自己守墓人的小日子。卻不想,那一場地動終究是驚動了國家上層。全世界的視線都聚焦到了這個人跡罕至的深山之中。
最近,張守靈和父親不止一次發現山裏有人進進出出,像是在探索什麼。安全起見,父親打算出山打探情況。他們雖然常年駐守陵墓,但也不是不出去。畢竟要生活的,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出去置辦一些生活物資。山裏的藥材,山貨,獵物拿出去還是很受歡迎,很值錢的。外面的世界日新月異,張家人也不介意自己的守墓生活更加舒適一些。有了發電機,拉了電燈,後來陸陸續續又添了一些小家電,甚至衛星電視。倒是沒有手機電腦這類的,一是沒有可以聯繫的人,也沒有信號。
拿着一些山貨,找到經常交換物資的人,暗自打聽了下最近進山的人。所得到的的消息讓張父暗自焦急。
來的是國家考古隊,上次地動引發的雪崩讓衛星拍攝到了疑似陵墓的冰山一角。雖不過短短數秒的畫面,立馬被冰雪掩蓋,但那短短的驚鴻一瞥,卻震驚了整個考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