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生個黑戶口
“吃一點墊墊。”
回酒店的路上兩人順帶買了一些海鮮粥和小菜,楚嬌雖然覺得沒胃口,但還是和他一起吃了。
“我托他調查了陳董事長的情況。”岑九思解釋,坐下來將文件拆開遞給她,“紀清儀的確不好相處,和他打交道也需要小心。”
“之前沒告訴你,一是不想讓你擔心,二是不想讓他接觸你。”
岑九思眼神很深,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的確不想讓紀清儀接觸楚嬌。
楚嬌一邊看文檔,一邊問他:“他很壞?”
岑九思笑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神寵溺,又覺得她有幾分可愛,“我的傻嬌嬌,你覺得呢?”
楚嬌撇嘴:“你才傻。”
她繼續看文檔,腦海里思索着紀清儀的事情,頓了頓才又說:“他有病,他是不是沒有兒女?”
岑九思眼底掠過一抹詫異,但隨後又覺得正常。
“是。”他點點頭,將紀清儀的一些秘辛告訴她。
楚嬌略有愕然,驚詫又幾分厭惡道:“那他未免太變態了些,自己沒本事,怎麼能賴女人身上?生孩子這事兒是女人一個人的事情嗎?”
她翻了個白眼,對紀清儀一身儒氣,看起來很文雅很有內涵的形象瞬間崩塌,碎了個稀巴爛。
岑九思往她身邊靠攏,楚嬌警惕,回頭瞪他:“做什麼?”
岑九思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頸窩,眼底都是她的倒影,聲音醇厚:“想跟嬌嬌生孩子。”
楚嬌心尖麻燙了一下,面頰有些熱,忙別開視線:“誰要跟你生孩子了?生出來都沒法上戶口。”
兩人結婚證都沒扯呢,准生證都沒有,生個黑戶口出來嗎?筆蒾樓
岑九思吻了吻她美頸,他就是逗一逗她而已,他又不是禽獸,時時刻刻還能想着那事兒啊?
“陳董事那邊,你覺得可靠嗎?”
楚嬌話題一繞,回到了事情上。
岑九思眼神正了正:“資料上是沒問題,具體的還有待觀察。”
“有沒有我能傍上忙的?這個紀清儀,我們是不是還要靠他?”
楚嬌問他,直覺告訴她,岑九思肯定和他做了某種交易。
“你和他做交易了?”
岑九思撫了撫她耳鬢的碎發,語氣平常:“不用太擔心,紀清儀雖然手黑了點,但混這道上的,沒一個手不黑的,我會小心。”
“至於和他做的交易,其實也算不上多大的交易,就是公司那邊他投萬,折成股份掛在我名下,每年給他收益。”
“但凡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麻煩和問題都不大,用錢解決不了的事情才叫麻煩。”
岑九思安撫她,今天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才會出手,他並不想讓嬌嬌看到自己那樣的一面,如果不是進了隊裏,他有可能和紀清儀也沒兩樣。
這世道不狠一點,別說地位保不住了,性命都堪憂。
“雖然你這話說的不錯。”楚嬌點頭,用錢辦事這點她是認可的,“但我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岑九思你糊弄我呢?”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多少能猜到他的心思。
“無論你做什麼,你嚇不到我。”楚嬌心坎軟,尤其是對她好的人,她可以說是沒原則的袒護和心疼,“我沒你想像中的脆弱,我經歷過比這些還要驚心動魄的事情。”
岑九思差點脫口而出,想說那倒是,畢竟跟封建皇權時代比起來,現代的人命還算有個保障了。
但這話到嘴邊他又憋回去了,聲音軟軟的說:“我不是怕嚇着你,我是怕嚇着我,這些事情你看多了,會厭惡我。”
楚嬌丟了一記白眼給他:“你還能幼稚點兒嗎?”
但她又無法不認同岑九思的話,再是親密的人,見多了他的手段,哪怕知道他是逼不得已,但時間長了也會麻木,對這些事情產生厭惡。
這個世界上過得最煎熬的不是壞人,也不是好人,而是心中存善,壞得不徹底的人。
“不過這考量你是對的,以後這些事情我盡量不過問,你心裏比我明白,你有數,別受傷就行。”
楚嬌點點頭,“我不怕那些事兒,我怕那些事兒和你有關,時間長了我可能會承受不住。”
她也坦誠說出自己的感受,她一直小心保護自己的羽翼,怕的就是受到傷害。
她對岑九思的固定看法就是他是個好人,是個值得託付的人,但那些事情會讓她看到不一樣的岑九思,比如今天。
時間長了她會懷疑自己的判斷,從而影響到她對岑九思的看法。
她知道他在做什麼,也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她不想深入去插手。
雖然頗有點兒掩耳盜鈴的嫌疑,但她就是想做個聰明的傻子。
凡事管得太多,知道得太多,累的是自己,苦的也是自個兒,還不如揣着明白裝糊塗。
她是他們小家安定和諧的屏障,有些事情點到就行,深究沒有意義。
岑九思定定地看着她,像是在認真思考她這句話的深層含義,半晌才碎吻從她的美頸落到眉梢,“謝謝你,嬌嬌。”
他也怕,怕自己暴戾的一面被她熟知,會嚇到她,會影響她對自己的判斷。
那不是他想見到的,他可以不管旁人對自己的看法,可他不能不顧她的看法。
楚嬌尾脊骨陣陣酥麻,人都軟了,微微張着嘴喘着氣:“你……你謝謝就謝謝,動手動腳做什麼?”
岑九思對她這副模樣根本無力招架,強勁有力的手臂圈緊,將人抱起來掛在腰上,邊朝卧室過去,邊將窗帘拉上。
楚嬌渾身酥軟,感覺自己像一尾溺了水的魚兒,迫不及待想要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但又有些迷戀那種誘人的窒息感。
她想掙扎,發現自己深陷泥濘中,只得牢牢抱着他的腰,不讓自己溺死在泥潭中。
“嬌嬌……”
岑九思低喚着她的名字,楚嬌感覺自己像在做夢一樣,本能地想回應他,但發出來的聲音像受盡委屈的貓兒,嗓音微微有些嘶啞,充滿委屈。
岑九思心口一燙,一邊給她擦汗,一邊將她凌亂的髮絲捋好,看着她的眼神像溫柔,像融化的蜜糖。
“你可惡……”
楚嬌逐漸回神,掄起粉拳嗔怒地捶了兩下他的胸口,卻沒有什麼殺傷力。
“是,我可惡,我最討厭。”
岑九思低笑,吻了吻她的手背,楚嬌像觸電似的縮回去,心裏懊惱兩人又不是一回兩回了。
都說一回生兩回熟,她怎麼還是不熟?跟個頭一回上大花轎的姑娘似的,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想想楚嬌心裏不爽,暗忖她非得找機會扳回一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