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喂!」
「怎麼了,媽!我現在正在開會呢,有什麼事情等我開完會再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接到電話,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自己的媽媽打過來的,蘇萌現在正忙着開會,也沒有時間跟她多說些什麼,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各位同志!我相信大家已經對於,咱們海島近期發生的一些事情有所耳聞,今天召開這樣的會議,是讓大家能夠統一思想,共克艱難!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正邦養豬場那邊出現了人員踩踏事故,導致了有幾位遇難者不幸喪生,有十幾位傷員正在醫院接受治療!這件事情我就不相信,在座有些人是不知道的?
正邦養豬場拖欠工人工資,以及未支付給養殖戶的錢,時間長達半年之久!在這之前我們相關部門就沒有接到過他們的投訴嗎?
接到投訴的時候,又是怎麼去解決問題的呢?我知道在座有很多人,都不願意去得罪那些大企業,害怕他們從自己的轄區搬走!
畢竟他們放在那裏就有利稅的效益,就能帶動就業,就能創造不菲的經濟效益!最重要的是對於個人而講,這就是自己的政治資本了,這就是自己的政績!
自私自利!有什麼臉面,說出那句為人民服務,有什麼資格,在電視機前大談如何改善民生!我們的GDP確實這幾年連續不停的在增長,甚至已經擠進了全國前幾?
可是你們有誰,在這一段時間之內還倒那些棚戶區,到那些偏遠山區,到那些不發達地區,你們有誰到那裏親身去調研過!是!
在座有不少人微服私訪!真的是令我汗顏!身後跟着七八輛考斯特中巴車,幾十個記者在前面不停扣動着攝像機,就連調研的地方都是人家早已經準備好的,提前粉飾過太平!
第2天,許多報紙的頭版頭條都是在說,你們到了某個地方去進行深入調研,站在那裏聽別人彙報兩句工作,握個手拍個照片,這就結束了!
你們就是這樣微服私訪?就是這樣深入調研的嗎?簡直是恥辱!我告訴你們,不要在我面前大搞***!這裏已經收到了不少舉報信,都是關於***,大搞排場,虛假調研!
從上半年人民群眾的滿意度調查上可以看到,滿意度一直是在降低!可是我們的經濟卻不停的在增長,由此也帶動了房價,物價水平的增長!
許多人民群眾對此十分不滿意,尤其是物價水平增長過快,而群眾的平均收入水平增長緩慢!公共福利性設施建設,進度緩慢,我沒有記錯的話,咱們有幾套廉租房建設已經有兩年之久了,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進行交付!
這一切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這段時間我也覺得十分苦惱,在沒有出現這些問題之前,我認為我所帶領的海島是一個蓬勃向上,積極發展的海島!可是經過了這一段時間,我卻發現這一切可能都是我自己的假想而已……」
丁一山這個時候是動了真感情的,在一個地方待的久了,自然而然就在這個地方傾注了許多,無論是偏遠山區的開發,還是廉租房等政策實施。
會議現場十分沉默,一直等到結束,滿場只有丁一山的聲音,裏面是不甘是憤怒,可是場下的許多人這個時候早已經習慣了。
會議散場,整個人心情都十分不好,終究是自己錯付了對牛彈琴。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抽屜里的私人電話不停的震動,直接按了接聽鍵,也沒有看上面聯繫人的號碼。
「一山,你現在在忙嗎?」
聽到對面的聲音感覺十分詫異,竟然是婁曉娥,兩人這些年的交集並不多,尤其是對方定居加拿大之後,就更沒有了交流。
「曉娥,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嗎?剛才在開會,事情最近比較多,所以心情也比較煩躁,你剛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可能就沒有顧得上接!」
對方在猶豫,隔着電話明顯能夠聽到那邊是在思考些什麼。
「沒事!是這樣的,估計瞞你也瞞不住了!你兒子,婁山偷偷瞞着我,報考了晉城那邊的單位!已經考上了!去那邊上班大概有半年了吧!
就是在正陽門旁邊的那個街道辦,我想了很久,還是把這個事情跟你說了!畢竟他在那邊人生地不熟的!你也知道打小他就跟丁坤,搞得跟仇人一樣,兩個人誰也不願意看到對方。
我也就沒敢給丁坤打電話想了好久,估計你明年也就要回京城了,也就提前跟你說一聲!」
「好,我知道了!」
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的風景,如果不是婁曉娥的電話,估計定一下這個時候,已經把婁山這個兒子給忘得一塌糊塗了。
心裏一直覺得是自己當年毀了他的母親,尤其又加上,丁秋楠他們也跟着過去!丁坤的個性也十分強,兩個人就像針尖對麥芒一樣純純的一對天敵。
安排人整理了會議現場,蘇萌拿起電話,給自己的母親撥打了過去。
「媽,您剛才有什麼事情啊?那麼著急!我都掛了,你還跟我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
話筒那端傳來的聲音十分哽咽,蘇母眼睛裏邊已經滿是淚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郝金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哇的一聲直接哭了出來。
「萌萌,你大舅恐怕快不行了!就在昨天,突然監獄那邊給家裏打電話說你大舅犯了疾病!人已經被他們送到了醫院了,經過救治,病情暫時穩定了起來!
可是這幾天,醫生又說你大舅的情況十分不好,病情急轉直下!我們現在也不知道該聽誰的就給了你之前的朋友打電話,匆匆忙忙的把他轉移到了京大醫院這邊!
不過現在你放心,病情暫時都穩定了下來!唯一想像不到的竟然是,你大舅蘇醒之後,嘴裏不停的喊着不要打他,不要打他!看來他在監獄裏面也受到了虐待!
你想想你大舅小時候有多疼你,可是現在怎麼成了這樣!我把他的上衣脫了,看到裏面都是各種傷痕!一看到,我兩眼淚就直接流了出來!」
不停的安慰,可是眼睛裏面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打開辦公室的門,聽着電話那邊就哭了起來。
京城這邊,婁山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關注了,一切還是跟往常一樣,上班下班,偶爾跟自己的同事在外面小聚,正是這幾天也喜歡了單位里的一個姑娘。
「戴夏,走吧!時間也不早了!」
李曉雅一走進來,就拉着戴夏要離開辦公室,看了一眼婁山,微笑的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這世界上有三大錯覺,有人叫我,她喜歡我,我能反殺!其中最嚴重的就是她喜歡我,尤其是你在盛夏,看到一個穿着連衣裙的女孩,露出雪白的脖頸,迎着光向你走了過來。
「小婁,別看了!我跟你說,你呀!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知不知道為什麼李曉雅要調到咱們這個街道辦來?」
年輕人發春的模樣,單位裏邊的劉姐是看多了,不過看在面前這個小夥子平常也幫了自己不少忙,給自己幹了不少的活,出於好心就提醒對方。
「怎麼了!劉姐?難道是這李曉霞有對象了?」中文網
拿過劉姐桌子上空的茶缸走到開水旁,在裏面放上綠茶再倒上開水,走到桌子旁,輕輕的放在桌子上。
「也就你這個年輕人可劉姐的心,要不是姐家裏的孩子太小了,指定讓你上門當女婿!」
笑着看了看自己杯子裏的綠茶,聞了聞香味就知道這個茶一定不便宜,也有意賣弄自己的消息源多。
「我可告訴你!這李曉娜是咱們這附近十里八鄉出了名兒的美女,跟你是同一批考的!可是人家分到的單位是在市檢查委那邊,工作有些繁重!
你們這些年輕人,可沒有我們年輕的時候那麼能吃苦了!一看到繁重的工作就有些不想幹了,家裏再三的勸阻!不過好在,李曉娜他父親是領導,上下打點了一番!
就把人調到了咱們這邊的街道辦!得虧是你小子的運氣好,認識了我!省得你蒙頭就是追人家,找到滿頭是包了,才想起你劉姐說的對!
小婁,這些日子的相處,你劉姐知道你這個人心也不壞!可是現在不是以前了,兩個人見個面加裏面就同意了!經濟社會一切都要講究經濟條件,你在京城好像還沒有住宅吧?
依照現在的房產價格,估計你們家裏也都是個普通人家,無非也就是在外地是有兩套房子,可就是僅靠這一些,來這裏買房是遠遠不夠的!
最重要的還是你的戶口,雖然也是經常的,可是也分三六九等,你這戶口下面也沒有立錐之地,更不帶片瓦躲雨,你想想!憑你這條件去追人家李曉娜有什麼能拿得出手呢?」
無奈笑了笑,婁山來這裏一直都比較低調,哪怕就是在去大院裏做工作的時候遇到了丁坤,也是不跟對方多說些什麼,就連自己租的房子也是住的附近的四合院民房。
「是啊!劉姐,那我就先走了!等下還有別的事情要去處理!」
下午2:00的時候,就接到了丁坤打來的電話,一定掛斷了好多次,可是對方不停的打來,最後無奈只能接聽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丁坤十分牛氣的說,今天晚上要請自己吃飯,婁山自然是不答應,可是對方直接把丁一山的話給搬了出來,也就只能勉強答應。
打了個一輛出租車,到了吃飯的飯店,到門口一看,突然發現李曉娜和戴夏兩個人也站在門口,好像是在等什麼人。
「這麼巧!曉娜,戴夏你們兩個也在這裏!」
往前面走了兩步,向前跟兩個人打了好幾聲招呼。
能在這裏遇到婁山,對於李曉娜和戴夏兩個人覺得十分的驚訝,因為這個男人在他們的印象中也僅僅就是同事而已,家裏好像也沒什麼背景,無非就是有一個京城的戶口而已,所以一直在一起的交集也並不多。
「是啊!婁山,你今天怎麼突然來友誼飯館?是求人辦事還是?」
「沒什麼!有人請我吃飯!」
戴夏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捂住嘴,把身子背到後面,這下搞得兩個人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戴夏這個人!」
「沒事!沒事!」
婁山聽到背後有聲音,叫自己就看到,是丁坤的老婆來了,衣服沒有過多的裝飾,十分是素養,身着一身旗袍,頭上簡單的挽了一個髮髻,搖曳着腰肢,吸引了路上許多人的目光。
「嫂子,那個傢伙沒來嗎?」
捂着嘴笑了笑,關小關有沒有想到兩個人這些年,還沒有放下往日的那些積怨。
「陪嫂子這樣一個大美女吃飯,不好嗎?非得要看到那個令你作嘔的身影,你才能夠吃下去飯!」
「嫂子,瞧你這話說的!我只是想使勁的氣氣那個傢伙,真的是,不給我面子!」
忍不住笑了笑,目光透過婁山的背影,看向李曉娜和戴夏,又看了看婁山,突然覺得他好像對其中的一個女子有了那麼一點意思。
「你身後的這兩位美女是?」
這才緩過勁兒來,讓開了路,對着李曉娜和戴夏作了一番介紹,就跟着關小關走進了友誼賓館。
「那個女的好漂亮!該不會和婁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吧?」
李曉娜那話不驚人,是要嚇死人的節奏。
「你沒聽到嗎?那個是人家嫂子!我也搞不懂你這些日子腦子裏都在想什麼呢!」
「嘿!沒什麼!對了,我可得提醒你!這可是我好不容易花了大力氣,才把人家給請了過來!你們家要是想在羊城那邊遇到的問題都可以跟她說!
她也算是我家親戚,我哥娶了他的妹妹!就是上次你去我家看到的那個女人,上次你跟我說了那件事情之後,我就在家裏跟我哥軟磨硬泡了好幾天,他才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