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有人陪了
喬爾居然是蘇萌的青梅竹馬。
因為幼年時的一句玩笑后,努力減肥,從小胖子變成大帥哥。
現在更是信守承諾,決定娶她回家,好好待她。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含着熱淚,蘇萌哭唧唧地問
喬爾沉默了片刻,眼神飄忽不定。
澡后,他小聲地呢喃:
“我以為你會認出來我的。”
蘇萌:啊,這……
有點尷尬。
從小胖子變成大帥哥,這變化堪成從女媧甩的泥點子變成女媧的畢業設計啊!
這種變化程度,再給是個心眼,她也猜不到啊。
“……都是你的錯,誰叫你變化這麼大,還不主動告訴我身份的。”她強詞奪理道。
她也知道這話有點說不過去,於是趕緊轉移話題,說起了何晴離婚,決定先下手為強,主動公開醜聞。
喬爾獃獃着望着她,滿眼不可思議。
為了離婚,阿姨竟然要扒出陳年舊事,還要往阿萌的傷口上撒鹽?
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事情應該不會到這種地步,你勸勸阿姨,讓她最好別說了。”喬爾斟酌了許久,才小心謹慎地說。
聞言,蘇萌小臉一拉,嘴巴一噘,滿臉不高興。
“好呀,你還是在乎我會牽連到你!我就知道,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說話間,她氣鼓鼓地錘了錘喬爾的胸肌。
啪啪啪!
肌肉被連續啪嗒的聲音響徹屋內。
喬爾抓住胸前鼓搗的小手,直視他的眼眸,音色低沉的訴說,每個字、每個詞都充斥着脈脈情誼。
“我不怕被你牽連,我怕你受不了。”
蘇萌心高氣傲,一旦醜聞發酵,她又要被眾人指指點點。
這決定不行。
“任何會傷害到你的事情,都不能被我允許。”頓了頓,他又說,“如果你堅持的話,我也……”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未盡之語蘇萌已經瞭然。
又為此事掙扎了幾天,等到何晴召開發佈會時,蘇萌還是去了。
消息一旦發出,便引起了巨大的風波。
眾人都不理解何晴為什麼要公佈醜聞,但所有人都為這驚天醜聞而吃驚。
富豪的瓜很香,富豪的醜聞更香。
全民都陷入了這場吃瓜行動,唯獨s大陷入死寂了。
“政府真的不撥錢?”
坐在歷史系大會議室,蘇葉不知第多少次,困惑地重複問題。
墓室的挖掘計劃卡在了最開始。
政府不準備撥錢挖掘,甚至對這場挖掘抱着迴避的態度。
不管郝主任去找了多少次,市長都避之不及,當初他在直播時說得種種計劃,全都成了空話。
倒讓費勁心機、忙前忙后的郝主任成了業內的笑話。
“主任,再等等看。或許還能有別的轉機。”蘇葉艱澀地安慰。可她也知道,這話只是空話。
要開啟這座來源不明的墓地,不光需要政府的錢款,更加需要政府幫忙協調工作,包括勸附近村民暫時搬家,協調土地部門,進行大範圍的土地開採……等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不勝枚舉。
事情繁雜且需要大量的人手支持,單憑s大歷史系很難完成。
“市長秘書沒有交代原因?”她小心翼翼地問。
不提此話倒好,一提此話,郝主任眼淚都要迸出來了。
“……—沒錢。”然後,他緊跟着解釋道,“這幾年政府確實稅收不好,基層部門也很難熬,實在怪不了他們。”
如果是政府有錢但不撥款,他還不會如此擔憂。
現在是政府也有心無力,更別提本就不富裕的他們了。
想到難處,他竟潸然淚下。
蘇葉瞳孔地震,下意識向後倒去。
那位不苟言笑,恨不得有八百個心眼的郝主任居然哭了?
今天是世界末日嗎?還是太陽從西邊升起?
她忍不住望向窗外,見到日光正常掛在頭頂,這才長舒口氣。
那頭,李主任正手忙腳亂地勸郝主任別哭,但郝主任小孩子脾氣上來,死活不同意,哭得反而更加大聲了。.
李主任更加慌亂,就差給他彎腰作揖了。
見狀,蘇葉失笑。
自從這師兄弟和好之後,關係是一日千里,現在的李主任是急郝主任之急啊。
低聲告假后,她快速離開歷史系大樓。
算了,她還是別摻和了,今日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摸了摸口袋中的鑰匙,她眸光微暗。
拖了這麼長時間,也是時候去看看柯爾到底留下了什麼。
一棟位於市中心的小洋樓會藏着什麼秘密?
到了市中心,此刻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知了一聲聲地叫着,叫得蘇葉眉頭緊蹙。
目前室外溫度至少40°往上,今年的天氣太不正常了。
是否有什麼……思緒剛剛開始飛揚,便被一道男聲打斷。
“我來晚了嗎?”浮雲穿着青袍大炮,急匆匆地趕來。
一看他那身厚實的道袍,蘇葉嘴角一撇。
啊,看上去就好熱。
擦了擦額角細汗,她低聲問:“大熱天的,換身衣服吧。”
浮雲拽了拽被汗水沁濕的道袍前胸,一貫弔兒郎當的臉上露出幾分無奈:
“哎,別提了。我家那位道長規定,作為龍虎山首徒必須時時刻刻穿着道袍,絕對不能敗壞龍虎山的名聲。”
蘇葉:……
果然只有親生父親能幹出這事,讓兒子在40°的高溫天穿着三層道袍。
玄晟道長,不愧是你啊。
“辛苦了你了。”
說話間,她已經帶着浮雲前往那棟小洋樓。
那棟小洋樓位於市中心,作為戰爭時期、見證了本市在風起雲湧時代的的產物,是本市重要的旅遊景區。
大道上,四輪馬車載着好奇的遊客,噠噠行走。
道路兩旁的大多數洋房前撐起六色的太陽傘,下方擺放着室外茶桌。
當然了,高溫的天氣下,並沒有遊客在外晃悠。
順着林蔭小路,蘇葉一直走到最裏面,距離70、80年代老公房只有一街之隔的地方,停下腳步。
望着那棟被藤蔓環繞,枯枝與落葉並起,新葉與淤泥共舞的庭院,她陷入了沉默。
望向等在門口的傅景行,她滿腦子霧水。
“你沒找人提前清理庭院?”
傅景行望眼身後的浮雲,沒有回答問題,轉而陰陽怪氣道:
“看來你又有人陪了。”
說完,撩開黑西裝,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