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古怪血煞
這個和尚放出的血煞,濃厚的嚇人,都能擋住贏后的罡氣,也不知得殺了多少生靈才能練出來,孟星河甚至不知這是否是生靈可以承受的住。
現在不用說明,孟星河也知道自己和明鐵,都被這和尚看中,當做自家血食了,所以才不肯放自己走脫。
“這個禿驢倒是有法子,通過講這勞什子的經文把人騙過來,跟在身旁,說不得就是想吃口新鮮的,今天吃一個,明天吃一個,後天心情好就吃一雙,反正都是活着的,趕也趕不走。不過這功法也太邪門了,就算我手裏那桿六丁六甲攝魂幡似乎也不及他兇狠,我昆崙山中,怎麼會有這種道法傳承?”
那個白臉和尚也沒想到,自己憑藉口綻蓮花的天賦,冒充個佛門弟子,跑到荒山野嶺里講經,尋覓幾個血食,居然還能惹到這麼棘手的對頭。
他心中也恨極了,“這個玉面小道人壞我血食事小,要是因此壞了我族大事,無論如何都要吃了他泄憤!這個金袍女道人是個什麼來歷?怎麼卻像個昆蟲成精,卻是外敷骨骼堅硬似金鐵一般,一點血肉氣息都不漏。這如何受我的法術克制?天下間少有生靈,能不被我的血河秘法克制,怎地偏偏就這裏遇到一個?”
這個白面光頭的血煞看似不及贏后的太乙金罡聲勢烜赫,但是贏后就是狠了心壓下去,卻怎麼也不能把對方的血煞擊破,只聽的太乙金罡形成的金風把這個和尚身外的血煞吹的嘶嘶作響,卻吹下一層還有一層,似乎永遠也不知有多少層數。
久拿不下,贏後面色有些不耐起來,自己第一次在先生面前出手,本想着可以摧枯拉朽一般將對手擊敗,卻沒想遇到個硬骨頭。
她把手一揮,卻是數十口青碧的飛劍剎那間飛出,對着血光亂斬亂穿,似要將它打亂。
她本身就是安家在建木之上,隨地可以取材,修鍊飛劍倒也簡單。
仗着自家飛劍繁多,贏后也沒有什麼章法,本來蟻后就天賦異稟,最善統籌蟻兵,自家真氣又渾厚無比,簡直都能跟一元重水訣相媲美。所以這數十把飛劍,倒讓她使得上下紛飛,進退有據,頗有章法。
本來那個白臉光頭就有些承受不住太乙金罡風的侵蝕,贏后又加了幾十把建木做的飛劍在他的血光之中分割穿插,頓時讓他察覺到了敗象,知道今日已經沒法取勝。
白臉和尚大喝一聲道:“那個玉面小道士,你竟敢壞了爺爺好事,今日就納命來,讓你知道得罪我修羅血河的下場!”
他渾身一閃,竟似沒有實體一樣跟血煞融為一體,化成一道類似大乘修士護體神光一樣的血光,頓時一條血色匹練衝破了贏后的太乙金罡,急如閃電般向著孟星河撲來。
贏后雖然法術厲害,但是她卻有個蟻后不得不面對的難題,就是行動遲緩,騰挪不便,多數是打陣地戰,眼看是無法救援孟星河了。
孟星河卻不甚慌張,這個和尚雖然化成的血色匹練,擎轉如電,頗有幾分神妙,但是他卻毫不猶豫,左手一立,擋在了面前。
一道猙獰的笑聲自紅光中傳來:“受死吧!”就毫不猶豫的直衝孟星河擋在面前的手掌而去。
本以為對方也就是下意識格擋,自家肯定會勢如破竹沖開這小道士手掌,一口吞吃了他的血肉,再從容離去。
孟星河卻心中雪亮,將對手的心態把握細微,如同燭照。他左手握着的法寶雨伯雖然威力不小,但是自家卻掌控艱難,着實難以打中對方。
但是對頭選擇以自身硬碰硬,直接撞向雨伯本體,他就沒奈何了。
“血禿驢,我倒是還死不了,你自家死不死,就看是你頭鐵,還是我法寶堅硬了!”
那血色匹練一閃,直直撞向孟星河橫攔的手掌,這個玉面小道人才從容把掌心的法寶雨伯現了,徑直向前推了出去。
那個和尚察覺不妙,卻已經連念頭也來不及迴轉,直直撞到了法寶之上。
轟隆隆,雨伯本就是龍宮正寶,行天地降雨打雷權限,被這污濁血光正面冒犯,自是有一股毀天滅地的威嚴。
一道丈許的紫色雷霆憑空出現,將那道血色匹練完全覆蓋其中,只聽得一聲慘叫和一道焦糊氣味傳來,那個和尚卻翻滾着向後方逃去,氣息也已經萎靡不振,血光都有些渙散。
孟星河知道憑自家手段這已經是極限了,還不夠擊殺這邪惡和尚,慌忙衝著從後面包抄來的贏后叫道:“留下他!我有大用!”
那贏后畢竟是昆蟲成精,又常年在封閉世界內修鍊,開了靈識以後,接觸的也就是自己老師巨冉道人和珠珠娘娘,心底倒也沒那麼多城府,聽聞此言沒多想,竟直接展開自家母巢,將那團血光吸攝其中。
孟星河見贏后這麼賣力,心中不由一動道:“本就不想身邊時時刻刻有個監視自己的,這下好了,這血光可不是這麼容易煉化的,你且有日子忙了。”
孟星河自家也不敢進入母巢查看情況,只看到一條血光在晶瑩的鑽石內部四下遊走,竟然還能在贏后的絞殺之下不落下風,似乎用了什麼保命的手段,卻顯得極端殘暴。
孟星河內心一凜,知道這樣下去可能會讓那血光走脫,仔細想了想,卻是把自家全部大力蟻派了出去,結成陣法進入母巢幫助蟻后殺敵。
雖然孟星河煉化的大力蟻不多,還不足一百零八之數,但是此刻雙方僵持不下,這股力量卻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大力蟻在孟星河毫不顧忌損耗的情況下,一頭向著血光撞了過去,絲毫不管自家死活,卻也一下將那團血光撞的四散開來,被等候已久的贏後分別鎮壓,開始煉化起來。
任憑那個和尚如何努力,在贏后的主場內,卻也已經掀不起風浪,沒有辦法將自己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