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戰

「這餘波終於停歇了。」

半天之後，滿天的泡泡下落，在世界樹遺骸上爆開，之前傳送走的人們全都毫髮無損。

「別愣着，動起來！」

東夏與精靈同時下令，整合著各自的隊伍。

「女王陛下。」

精靈女王走過面前時，陳默抬手阻攔了下來。

「始祖王冠拿回去吧。」

陳默抬手摘下王冠，金色的頭髮與長長的耳朵瞬間消散。

這玩意只在世界樹範圍內有效，世界樹倒塌之後最大的作用就是感知世界樹幼苗是否重生。

「這？你不帶着嗎？」

精靈女王眨了眨眼睛，並沒有抬手接取。

「不帶了，之後用不上。」

陳默搖了搖頭。

「那行。」

精靈女王微微一笑，叫來了安妮西雅，讓她接下了始祖王冠。

遠去的精靈年紀相差幾千歲，可在人類眼中卻是如姐妹一般。

「女王這是想找你入贅哦。」

老王帶着促狹的微笑走到陳默身邊，用手肘捅了捅陳默的腰子。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一句話，堵的老王啞口無言。

「哈......」

陳默無奈的嘆了口氣問道。

「我鈾呢？」

將與巴哈姆特決戰，核爆絕對是最強底牌。

「在研究所......」

老王看出陳默的認真，也沒有繼續開玩笑，有些擔心的問道。

「你還有什麼需求嗎？」

「還真有。」

陳默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提出了條件。

「配備最先進作戰裝備的航母一艘。」

「你這他娘的是什麼鬼需求？」

老王一臉古怪的看向陳默，這孩子以前似乎很沉迷某些戰艦擬人的遊戲。

「人不能...至少不該...」

「你是真的為老不尊。」

陳默無語的白了老王一眼，身影瞬間消失，只留下一句話。

「總之給我弄來就對了。」

「行吧。」

老王聳了聳肩，掏出手機。

「胡建艦先來一艘，嗯...老李剛搞出的那一套裝備給裝上，這核動力發動機好像也不錯，無人機群也無法捨棄......」

在嘿嘿嘿的怪笑之中，老王敲定了一整套戰艦群，還不忘感嘆「男人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英雄之城，紀念碑上陳默出現。

「英雄之劍。」

陳默抬手握住有些粗糙的劍柄，就將英雄之劍一寸一寸拔起。

「你們願與我並肩作戰嗎？」

雙手將英雄之劍緊握，置於面前，如鏡子一般的劍身映照出陳默的側臉，與身後那十萬金甲英魂。

「義不容辭！」

聽到陳默問詢，十萬將士瞬間立正挺胸，發出整齊劃一的踏步聲。

「那就跟上來吧！」

陳默微笑，朝前走去，於紀念碑之上凌空而行。

十萬英魂緊隨其後，走出無比威嚴的軍陣，看的英雄之城中的人們心潮澎湃。

「爺爺，他們這是去哪兒呀？」

被李長生抱在懷中的孫女，睜着靈動的大眼睛，看着遠去的軍隊感覺心底多了些什麼，卻怎麼也抓不住。

「他們啊...」

李長生緩緩將孫女放到地上，雙腳啪的一聲併攏，做了一個最標準的軍禮。

「保家衛國！」

老人的眼睛追隨着消逝的身影，眼中儘是感慨。

遙遠的天邊，李長生看不到的地方，十萬零一個身影重疊唯一，就連英雄之劍都被陳默收進體內靈海。

「神大佬誠不欺我。」

有英魂相隨，直面巴哈姆特也多出了幾分底氣。

「接下來該去拿我的巧克力了。」

身影再次消失，來到啟靈學院的第一研究所。

「老李，我的貨呢？」

剛一出現，陳默就朝着老李伸出手去。

「諾。」

老李也不墨跡，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個密封十分嚴密的特殊匣子。

「別在這打開，去隔離室！」

看着陳默抬手就要解鎖的樣子，老李嚇得手一抖，抓着的不明試劑噗的一聲冒出一股濃煙。

「哎！都怪你，這次差一點就要成功了！」

老李一邊搖頭，一邊將試劑倒入垃圾箱封閉，想了一下索性給陳默帶起路來。

「我跟你一起去吧，省得你毛手毛腳的。」

在老李的帶領下，陳默穿過了層層隔離，終於來到了一個隔間之中。

「咔！咔！咔！」

老李起匣子，巴拉幾下解開了密碼。

「諾，你要的東西。」

匣子之中是一塊拇指大小的圓餅金屬，色澤灰黑，散發出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這也是我們境界高，不然這輻射都夠喝一壺的。」

老李將匣子放到陳默手上，轉頭在房間裏四處掃視，想要找個防輻射手套。jj.br>

「這裏沒有手套，你等我一下。」

「誒！卧槽！你幹嘛！」

老李剛一回頭，就看到陳默雙手捏着鈾塊輕輕一拋，小嘴一張直接吞下肚去。

「震撼我媽！我直呼震撼我媽！」

老李嘴巴張開到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發出咔咔咔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卡着喉嚨一樣。

「唔...還真是巧克力味的。」

陳默舔了舔嘴角，表示味道來不賴。

「你...沒事？」

短暫的驚訝過後，老李走過來謹慎的按壓了一下陳默肚子。

「不會痛？」

「不會，我好着呢！」

陳默拉開系統面板，看見了到達100%的食為天進度條。

叮！解鎖技能。

噬靈爆發：獲得以往吞噬總和的力量加持。

「不錯！」

陳默眼睛一亮，以往吞噬的能量有多少自己都算不清，這絕對是一張強大的底牌！

「我還有急事，先走了。」

無視了摸摸抓抓，想要切點肌肉組織下來研究的老王，陳默一個閃爍出現在了老王所給的母艦艦隊之中。

「哇哦！」

眼前的鋼鐵洪流讓陳默瞪大了雙眼，有些東西只有在親眼所見之後才會知道它的震撼與美麗。

「這麼下血本的？」

陳默轉頭看向一旁老王問道。

「那是！」

老王得意一笑。

「這可是東夏現在能拿出來的最強艦隊！」

說完，老王好奇的問道。

「你要這艦隊幹嘛？」

「幹嘛？」

陳默嘴角一鉤，邪魅一笑。

「當然是燒了！」

指尖薪火升騰，點點星火落在艦隊之上，將東夏最強艦隊化作了一片火海。

「透！你個敗家玩意！」

看着在星火之中化為虛無的艦隊，老王簡直心痛到無法呼吸。

「早知道只拉一艘驅逐艦敷衍你算了！」

心痛之後，老王氣到鬍子倒豎。

「安啦，給你看個好康的。」

陳默拍了拍老王後背，一邊安慰，一邊在之間凝聚出一粒種子。

「這是啥？」

老王疑惑問道。

「東夏最強艦隊！」

陳默微微一笑，海量先天靈氣灌入其中，種子瞬間破殼發芽成長，竟在瞬間化作與之前一般無二的艦隊。

「這...這..是！？」

老王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眶，發現眼前就是真實才問道。

「這玩意兒能動嗎？」

「怎麼不能！」

陳默帶着老王站上了甲板，意氣風發的解釋道。

「這是我的技能，種子創造！」

「我不僅能種出艦隊，還能將其改良！」

「現在的它們叫做......」

「靈魂武裝！」

陳默話語落下，十萬金光閃動，英魂們出現在甲板之上，迅速找到了自己的崗位，嫻熟的操作起來。

「讓你看看什麼叫做陸地行舟！」

陳默抬手指向世界樹倒塌的方向，豪氣干雲的說道。

「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出發！」

命令被毫不猶豫的執行，漂浮於海中的艦隊居然浮空而起，朝着陳默所指的方向前進，在天空中劃出一道道雲波，就如在海中乘風破浪一般。

「你這小兔崽子還藏了多少東西？」

老王猛吸了一口萬米高空的獨特冷氣，只感覺別有一番風味。

「也沒藏多少啦。」

陳默聳了聳肩，朝黑犬發起了靈魂溝通。

「你那搞定了？我這也差不多，到世界樹集合吧。」

半個小時后，靈魂艦隊在世界樹旁停靠。

陳默與老王找了一處保存完好的樹屋坐了下來。

溫上兩壺好酒，端上幾盤小菜。

陳默靜靜的等待着黑犬到來。

「真要走的那麼急嗎？」

老王也沒有動筷子，有些無奈的問道。

陳默用手撐住臉頰，表現出一副平淡的樣子。

「封印空間只能維持三天，現在一天都快過去了。」

「時間不多，我沒有把握在兩天內殺死巴哈姆特。」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老王嘆了一口氣、

「你的朋友，家人......」

「不必了。」

陳默聲音毫無波動，只是拳頭握得關節發白。

老王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完全沒有辦法開口。

不管從哪個方面考慮，讓陳默與巴哈姆特單挑都是最好的選擇，只是這心中壓抑的難受。

「半年...」

陳默略帶笑意的語氣打破了沉默。

「只用了半年，我就從你們羽翼下的小鳥成長為救世主了...」

陳默握了握拳頭，這一次的自己充滿了力量！

「這種感覺很不錯。」

「那就好。」

老王暗自嘆息，抬手抓起酒壺朝着陳默舉起說道。

「總之先喝一壺。」

「好，走一個！」

陳默舉起酒壺，在嘴唇與壺口觸碰的瞬間，一團棉花撲入了自己懷中，打斷了飲酒的動作。

「主人！嗚嗚嗚！我也要去！」

無憂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兩隻前爪指甲死死勾着陳默的衣服不願放開。

陳默嘆息一聲，放下溫熱的酒壺，沒好氣的朝着門口問道。

「你不是說都搞定了嗎？」

「我這搞定了，無憂找的是你。」

黑犬光棍的聳了聳肩，表示死道友不死貧道。

「乖！」

陳默拍了拍無憂的後背，有些寵溺的說道。

「不是不帶你，是你進不去。」

「我可以附身的！」

無憂爪子死死扣着陳默衣服，一雙大眼睛滿是倔強。

「那就附身吧。」

陳默擼着無憂絲滑的身軀，心中一暖。

熟悉的溫熱感出現在後背，陳默知道無憂已經附身成功。

「那就走吧。」

陳默看向黑犬，黑犬默默點了點頭，並給了莉莉絲一個眼神。

「傳送！」

就如氣泡爆破一般，陳默黑犬靈魂艦隊化作夢幻泡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興奮的無憂從半空中跌落，迷茫的看了周圍一眼，一句話都沒說默默的在陳默的座位上團成一團。

莉莉絲快步走過，在無憂身旁坐下，抬手輕拍無憂後背。

「故地重遊，感覺如何？」

黑犬轉頭問向陳默。

「感覺巴哈姆特也沒那麼可怕。」

陳默與黑犬並立在甲板之上，看着遠處遮天巨獸，再次相見讓兩人一獸都露出了興奮的狂笑。

「戰！」

陳默將英雄之劍握入手中，黑犬也拿起了數理學聖劍。

兩柄鋒銳的劍尖直指巴哈姆特。

靈魂艦隊不需要吩咐，全都開啟了最大馬力。

「全速前進噠！」

靈魂艦隊在空中飛速前行，帶起了一連串音爆雲，一艘艘飛機迅速從甲板上起飛，劇烈的風壓扯動了陳默與黑犬的衣角。

「自由戰鬥！隨意開火！」

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兩人齊齊消失，直接出現在巴哈姆特那如山的狗臉面前。

不需要任何言語，兩人同時揮劍朝着巴哈姆特眼睛刺去。

巴哈姆特不退反進，直接瞪大了雙眼，詭異的灰黑色光線從瞳孔中射出。

「四季流轉-秋之華-雙龍轉！」

陳默與黑犬同時揮動武器，徑直迎向毀滅死光，兩人同時緊咬牙關，轉動雙手一揮一引，改變了死光的軌跡，讓它們在巴哈姆特面前碰撞爆發！

「轟！！！！！」

恐怖的爆炸之力將巴哈姆特震的微微後仰。

「四季流轉-春夏交織-雙日爆炎！」

陳默與黑犬各自抬起左，右手，身體緊貼，朝着巴哈姆特下巴射出了四神加持下的烈日爆炎。

似乎是那天上曜日墜入人間，恐怖的高溫帶着狂暴的衝擊，將巴哈姆特身軀掀起朝後倒去。

「讚美友傷豁免！」

置於無邊烈焰中的兩人毫髮無損，抓住巴哈姆特後仰的空檔，朝着最為脆弱的肚皮攻去。

發起攻擊之後兩人才看清，巴哈姆特肚子上有一條從下巴貫穿到小腹的巨大傷疤。

「我說第一階段不太行，原來是神大佬的助攻！」

根本不需要思考，兩人就確定了傷疤的來源。

有傷疤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再次撕裂傷疤！

「空間之力來！」

陳默與黑犬同時舉起長劍，空間能量標準性的灰暗光芒在劍身凝聚，一瞬間兩把四十米斬艦刀就凝結成型。

「時間加速！斬！」

兩把斬艦刀齊頭並進，朝着巴哈姆特肚皮上的傷疤砍去。

「嗷！！！！！」

巴哈姆特發出一聲狂嘯，後腿猛地綳直，一快快肌肉鼓脹蠕動。

「踏！」

巴哈姆特口吐人言，兩根前腳高高抬起，又猛地朝地門踏去。

「休想！」

在巴哈姆特前腳下落的瞬間，一根根靈魂鎖鏈纏上了巴哈姆特前腿，鎖鏈的那一頭連接着靈魂艦隊。

「拉！」

艦隊發力，將巴哈姆特朝後拉去，不僅如此，盤踞在巴哈姆特面前的飛機群灑下一片片導彈，這些導彈全部奔着巴哈姆特眼睛而且，不求傷敵人只求拖延時間。

「嗷！！！吼！！！」

靈魂艦隊的干擾顯然成功，兩把四十米長的斬艦刀刺入巴哈姆特咽喉，順着刀疤的軌道一路向下，將癒合的傷口再次割裂。

時間加速之下，從脖頸到小腹只用了幾秒的時間，下個瞬間傷口崩裂，無窮無盡的血雨灑落大地，鮮紅的內臟從傷口之中緩緩劃出。

「嗷！吼吼吼吼吼！」

眼見局面無法挽回，巴哈姆特瞬間張開巨口，灰白色的光環在身後浮現，毀滅咆哮響徹天際。

「四季流轉-堅冰封壁！」

陳默與黑犬迅速靠近，背靠着背凝聚出堅不可摧的寒冰包裹全身。

應對很迅速，效果很明顯。

冰塊崩碎之時，毀滅咆哮的餘波同時停歇。

只是靈魂艦隊卻沒那麼好運，在恐怖的衝擊波下，靈魂艦隊支離破碎，化作粒粒金光飄落地面。

陳默與黑犬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合體！」

兩個握緊的拳頭碰撞在一起，黑犬的身體化作星光點點融入陳默體內，頓時一股恐怖的氣勢散發開來。

不！是兩股！

巴哈姆特雙角之間長出一顆肉瘤，遮天蔽日的軀體迅速枯萎，巨量的血氣朝着肉瘤涌去。

「同樣的招式不會生效第二次！」

陳默不屑一笑，巴哈姆特脖頸的傷口之上爆發出金色的火光，一路蔓延燃燒，在巴哈姆特脖頸上化作了一個火焰項圈。

「噢噢噢噢噢！」

「好精純的能量！」

陳默左手數理學聖劍，右手英雄之劍，雙劍在面前交叉，將從巴哈姆特那截獲的能量盡數灌注其中。

「絕命十字斬！」

交叉的十字劍芒劃破長空，直接劈在了肉瘤之上，肉瘤不斷蠕動，瘋狂調動着剩下的能量抵抗着十字劍芒。

「再吃我一劍！」

陳默舉起雙劍就要故技重施。

「咔！咔！咔！」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數理學聖劍直接破碎，英雄之劍也佈滿了裂痕。

「無法承受神的力量嗎？」

感受到歸元境界那質變的靈力，陳默嘆了口氣將英雄之劍收入了體內靈海。

「怪不得神大佬會輸，巴哈姆特最有力的武器可是爪子。」

話是這樣說，但陳默卻沒有絲毫遲疑的沖向了肉瘤。

「吃我一拳！」

陳默雙拳緊握，時間空間因果薪火法則殘繞其上。

「四季流轉-千葉薄紗！」

如雨點般的拳頭瞬間落在肉瘤之上，肉瘤之中的巴哈姆特陷入不會坐以待斃，隔着肉膜就與陳默對拳。

噼里啪啦的拳聲不斷響起，陳默佔據高位，朝着下方瘋狂輸出，原本飛在空中的兩者在拼殺中飛速下落。

「吃土去吧！」

接近地面之時，陳默鼓起全身力氣引動四神揮出一拳。狂猛的拳勁不僅將巴哈姆特擊落下地，也將陳默高高彈起。

「四季流轉！」

「春之蘊！」

「夏之炙！」

「秋之華！」

「冬之殤！」

四季真意纏繞與陳默身周並迅速融合。

「四季為基，演化萬物！」

陳默雙手高舉，一顆巨大的能量球在頭頂凝聚，沒有絲毫保留，陳默壓上了自己所有的能量。

先天靈海，食為天能量條，靈蘊的全部靈力，黑犬神教的信仰，龍脈與幽影樹的力量......

「此乃......」

「世界！」

巨大的能量球在頭頂不斷壓縮，最後化作一顆籃球大小的藍色球體被陳默捧在手心。

如果仔細查看，會發現藍色球體之上有着熟悉的大陸海洋。

這是刻在記憶中，世界未曾融合之前的藍星！

「死！死！死！」

藍星球凝聚成功的同時，巴哈姆特也劃開了肉瘤胎膜，抬手震閃周圍煙塵朝着陳默張開了嘴巴。

一抹灰黑色的毀滅光線射出，陳默將藍星球舉在身前，毫不猶豫的與之對撞！

「自古對波左邊輸！」

「你丫怎麼就是不理解這個道理呢！」

陳默至上而下，至右而左，帶着璀璨的藍星朝着巴哈姆特壓去。

「喔喔喔喔喔！」

巴哈姆特被巨大的力量壓彎雙腿，瘋狂對抗的力量讓他漲紅了狗臉。

一寸！一寸！一寸！

藍星球帶着無窮無盡的壓力，將巴哈姆特與之褪下的軀體壓入地面，神秘的藍星發出璀璨的光芒，炙烤燃燒着巴哈姆特的每一寸血肉，杜絕了任何一顆漂浮的塵土，從根本上解決了有煙無傷定律。

三分鐘之後，巴哈姆特被按進了地面，三米高的軀體之上胸口被燒穿，全身也被炙烤成了焦炭。

「真難搞...」

陳默長舒了一口氣，腳下一軟癱倒在柔軟的草皮上。

「啊...完全沒有力氣了。」

此時就連呼吸都感覺疲憊。

「是嗎？」

「！！！」

森冷的聲音突然響起，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巴哈姆特！」

陳默想要站起，卻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

「啪嗒！啪嗒！啪嗒！」

沉穩的腳步聲一步步靠近，最終帶着利爪的獸腳踩在了陳默肚子上，鋒利的指甲直接刺入了陳默胸腔。

「你T還有第三階段！」

陳默只覺得喉嚨一甜，粘稠的血液溢出嘴角。

「怎麼？很奇怪？」

巴哈姆特腳掌繼續用力，俯下身體盯着陳默眼睛戲謔說道。

「那個半神沒試出來的東西，你就自然而然的不知道了？」

「呵呵...咳咳咳！」

陳默剛笑兩聲，就被巴哈姆特踩的劇烈咳嗽。

「既然我都要死了，你不防告訴我還也沒有第四階段？」

「呵呵，你猜呢？」

巴哈姆特沒有回答陳默問題的意思，直接加重了腳下力道，準備將陳默胸膛踩碎。

「你覺得自己贏了？」

陳默似乎恢復了一點力氣，雙手死死抓着身下草皮。

「怎麼？你這抓着草皮恥辱的樣子，還能反殺不成......」

巴哈姆特勾起了一個殘忍的笑容，腳下剛準備用力，卻突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草皮！？我毀滅的世界怎麼可能有草皮！？」

「傻狗！你終於反應過來了嗎？」

陳默朝着巴哈姆特啐了口血唾沫，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十分鐘之前。

十萬英魂以靈魂艦隊全部摧毀為代價，成功的存活了下來，並降落到地面之上。

「快快快！拿出種子鋪滿這片腐朽之地！」

是的，陳默一開始就沒想讓靈魂艦隊與巴哈姆特對戰，靈魂艦隊全部墜落也只是一枚煙霧彈，讓巴哈姆特不會追擊地面的煙霧彈！

感受到躲藏在草皮之下，全部回歸英雄之劍的英魂，陳默笑着朝巴哈姆特問道。

「猜猜我種的是什麼？」

「死！」

巴哈姆特顯然不想讓陳默拖延時間，直接使出了全部力道朝陳默胸膛踩去。

「噬靈爆發！」

比巴哈姆特更快的是陳默，這一刻他感受到了曾經吞噬了多少東西，這些東西又積蓄了多麼恐怖的能量！

巨量的能量在陳默身前凝聚出一層結界，抵抗着巴哈姆特踩踏的同時也朝着草皮之中輸入能量。

瞬息之間，無邊無際的草地亮起熒光，草皮之下如土豆一般，一坨坨灰黑色的鈾塊開始瘋狂的吸收能量。

巨量磅礴的威力灌滿了鈾塊，撕裂了那穩固的原子結構，爆發出璀璨毀滅耀眼的光芒。

「這才是真正的毀滅！」

陳默艱難的抬起手掌，對着巴哈姆特豎起中指。

「呼！」

巴哈姆特並沒有回應陳默，直接展開了雙翼朝着天空飛去。

「沒用的！沒用的！」

感受到最後一絲力量消逝，陳默滿足的嘆了口氣。

無盡的光芒從地下升騰，將腐朽的世界再次照亮，幾個呼吸之間，封印空間只剩下唯一的色彩。

巴哈姆特在人類最強大的攻擊手段之中化為灰燼，而陳默......

「卧槽！我友傷豁免呢！」

陳默抬起手掌，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從指甲開始，自己正在一寸一寸的化作飛灰。

熱動思考，焦躁分析，急出答案！

「超出傷害承受上限了！」

畢竟自己的系統只是個坑爹貨，與別人貼心的爸爸不同，到完結了也沒有出場幾次，這技能顯然也無法與神的力量抗衡。

「慘兮兮！」

撐着手指還在，陳默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我這真要死了？」

陳默皺起眉頭，都少都有些不舍。

能活着誰又想死呢？

「叮！檢測到宿主遭遇不可抵抗傷害，啟動守護功能！」

「爸爸！」

什麼叫系統爸爸啊！

在你最需要的時候，給出最強力的支援就叫系統爸爸！

守護啟動之後，一枚魚鱗硬幣出現在陳默面前，啪的一下碎成粉末將陳默包裹其中。

感受着那令人安心的守護能量，陳默突然理解了一切。

從出道到現在，系統的力量只消耗了不到百分之一，而剩下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力量剛剛好能夠讓自己撐過這場核爆盛宴！

「什麼嘛，下我一跳。」

安心下來之後，感受着核爆的溫暖，頓時湧起一股困意，陳默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睡得香甜，做着美夢。

一覺醒來，四周化作一片虛無的漆黑，就像是黑洞的中心。

陳默站起身子，與這個動作一起，七條法則在面前凝聚。

時間，空間，因果，薪火，逍遙，神契，還有......創造！

看到這氣條法則的瞬間，陳默就知道成神不可避免。

但是......

「神這苦逼活誰愛干誰干！」

作為世界的總扛把子，眉頭不是在996就是再去007的路上，全年365天無休止的工作，沒事還要應對天外來客，估計經常要和巴哈姆特這種存在開戰，簡直就是高危職業！

「這可如何是好。」

糾結不已之時，陳默虎軀一震！

「您的摯愛親朋，骨肉弟兄上限啦！」

七日之期已過，黑犬加冕成王！

就這樣剛復活的黑犬一臉蒙蔽的被推上了神位！

「你這樣多少有些不厚道......」

黑犬滿臉複雜的看向陳默，無奈的嘆了口氣。

一天是工具人，就一輩子都是工具人！

何其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