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古屋會議
轎車來到了郊外一個偏僻的森林,轎車往森林的深處開去。不久,遠方出現了一座大宅。大宅有五層,從遠處望過去相當殘舊,就跟電影裏面那些鬼屋差不多。大宅裏面亮着燈。
轎車來到大宅的門口,門口兩邊站着兩隻威武的石獅子。但石獅子看上去也很殘舊,被藤蔓纏繞着。門前的燈光很昏暗,就像農村裏的街燈那樣。這種亮度只能勉強給人照亮路,但離遠一點的話就昏暗到連對方的面孔也看不清楚。
門前早已站着兩名平衡世界協會廣州分會的成員。他們都穿着黑sè西裝。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名五六十歲,滿頭白髮,帶着大大的四方眼睛的中年男子。他的名字叫做李方全,是平衡世界協會廣州分會的會長。即使是歷經滄桑,見慣世面的他,看着車上的劉風,臉上也流露出些許的畏懼。
站在李方全後面的是一名身材高大,很強壯,皮膚黝黑,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他是平衡世界協會廣州分會的副會長,名叫胡斌。他是解放軍前特種部隊的成員。由於他在部隊相當優秀,能力很高。所以部隊故意將他退役,讓他到平衡世界協會廣州分會工作。
胡斌很年輕,能力很高,並且剛到這個協會不久,即使李方全再三叮囑他要沉着,但他就是有點過於自信,心浮氣躁。
胡斌跟李方全一面恭敬地迎接賢信父子。賢信拿上心愛的滑板和劉風下了車。悟心把車開離門口。李方全面帶笑容,但看得出是擠出來的,這些笑容是用來掩蓋心中對劉風的畏懼。
因為劉風光站着,身上就會溢出一股令人窒息的霸氣。無論是仭還是普通人都會設身處地地感受到劉風身上的霸氣,被他的霸氣壓迫得好像連呼吸都困難似的。
“風先生,真是麻煩你了。”李方全對着劉風說,“我代表平衡世界協會廣州分會的全體會員對你的親自到來表示歡迎。其實這次你不必親自到來,你派你的下屬來就可以了。”
劉風淡淡地說:“這是我的兒子,劉賢信。他今年十五歲。我帶他來的目的是為了鍛煉一下身手。”
此時賢信正在看他的滑板,沒有向李方全他們示意。
胡斌聽到愣住了,他說:“風先生,雖然我知道仭的厲害。但敵人可是手持槍支,窮凶極惡的普通人和一些不知其能力的仭。派個小孩去也未免太小兒戲了吧!而且······”
李方全把手伸到胡斌前面,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因為李方全做了這麼多年平衡世界協會廣州分會的會長,他深知仭的厲害。況且賢信也是劉風的兒子,所以李方全知道賢信能勝任這次的任務。
李方全面帶微笑,但同樣也掩蓋不住他對劉風的畏懼,他說:“抱歉,風先生。我們協會對你及你派來的人的能力深信不疑。”他同時也向賢信點了點頭,表示對賢信的信任。但賢信沒有回禮,而是依然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的滑板,時不時用手轉一下滑板的輪子。
賢信雖然經常面無表情,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但他有一顆熱血的心。賢信的冷淡xìng格是從劉風那裏繼承的,而熱血的心是從他母親那裏繼承的。
李方全依然用着那表情說:“風先生,我們還是進裏面再談吧!具體情況我跟胡斌副會長會告訴你的,請。”
李方全跟胡斌引着劉風和賢信走進大屋的院子。悟心把車停在門口旁的空地上,他沒有下車。此時他把頭探出來,對着不遠處的劉風說:“宗主我就在這裏等吧!”
“嗯。”劉風應了一句后,跟着李方全他們進入裏面。他們從門口經過院子,進入大宅。院子裏的樹木叢生,看上去很久都沒人打理過了,而大宅也比較陳舊,爬山虎佈滿外牆。這是平衡世界協會的人故意佈置成這樣的,雖然一般人不能進入這片森林,但以防萬一,平衡世界協會的人還是把大宅佈置成荒廢似的,避免惹人懷疑。
李方全跟胡斌把賢信和劉風引進大廳。
大廳裏面跟外面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樣。裏面的地上鋪着磚紅sè的地毯。裏面很大,眾人經過大廳,來到了會議廳。會議廳的天花板上掛着一盞歐式的大吊燈。會議廳中間放着一張長長的會議桌。旁邊放着幾張椅子。而在會議桌的不遠處放着幾張名貴的沙發。一張茶几放在幾張名貴沙發的中間。會議桌前面放着一個很大的書櫃,裏面放着無數的文件。會議桌的右後面放着一個古老的大鐘。裏面簡直就像五星級酒店的佈置,十分華麗。
李方全請劉風和賢信坐下。眾人都坐下后,一名穿着黑sè西裝和短裙,長得很漂亮的留着一頭短髮的女子端來了茶。之後,這名女子離開會議廳,把門關上。
李方全對着劉風說:“風先生,這次的任務是這樣的。三個月前,在廣州發生了一件特大銀行搶劫案。相信你也有聽說吧!搶劫金額達三個億。廣州市zhèngfǔ高度重視,他們將公安局八成的兵力也動用在這案子上,最後終於發現了劫匪的行蹤。廣州公安局出動了八成兵力對其進行圍擊。在圍擊時,遇到了爆炸。不止這樣,據當時在場隊員的報告,他們說在一瞬間就有近百人倒地身亡。幸好公安局指揮員當機立斷,立刻撤兵,才減少了損傷。最後他們聯繫上我們。他們判定搶劫銀行應該是第二世界的人所為。所以我們經過廣州市zhèngfǔ的批准,跟你們取得聯繫。”
賢信面無表情地望着放在腳邊的滑板,好像在聽,又好像在想事情。
“那你們現在知道他們的行蹤了嗎?”劉風依然淡淡地說。
“真的不好意思。”胡斌說,“由於他們是第二世界的人,再加上經過上次的圍擊之後,那些銀行劫匪提高了jǐng戒。現在他們確定的位置我們不知道。但······”
劉風的臉sè輕微變了一點,李方全或多或少都見過些大場面,或多或少都看出了劉風的臉sè變了。他也知道劉風最不喜歡別人賣關子,所以李方全立刻搶了話題,說:“風先生,我們雖然不知道劫匪的具體位置,但我們已在各個出市口都設置了關卡。我們能確定他們還在廣州。或許他們覺得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吧!現在我們開始部署吧!我們分頭搜索,然後······”
突然,賢信的手機響了起來。賢信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看了一下,然後遞給劉風,說:“爸爸,找你的。”
劉風什麼也沒說,只聽到手機另一邊有一些聲音。但聽不清楚。之後劉風輕輕地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遞迴給賢信。
李方全說:“風先生,我們可以繼續了嗎?”
“不用了。”劉風說。
李方全和胡斌頓時愣住了,而賢信依然望着他的滑板一動不動的。
李方全驚慌地問:“怎麼了嗎?風先生。”他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令劉風不高興。
劉風說:“我們已經掌握了劫匪的具體位置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李方全和胡斌更加驚訝,胡斌問道:“風先生,為······為什麼你會知道?”
劉風說:“兩天前‘離’除了派人與你們聯繫外,還通知我們‘離’組織廣州分區。之後我們立刻組織調查,剛才的電話就是我的部下打來的,他說已經確定了劫匪的具體位置。”
李方全微笑地說:“風先生真是神通廣大,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呢?”這次他終於笑得比較自然了,因為他道這件事很快就能解決了。
劉風說:“剛才不是說了這件事交給我們嗎?你們只需要派兩個人,開兩部車載賢信去就可以了。”
胡斌有些驚訝地問:“風先生,你不去嗎?”
劉風說:“接下來的一年裏,‘離’組織廣州分區的任務都會交給賢信。這次我來就是帶他來跟你們認識一下。”
李方全恍然大悟地說:“哦!是為了進入聖風變革學院做而做的準備嗎?”
胡斌不解地望着李方全,李方全微笑地對着胡斌說:“你是新來的,一來就當了幹部。難免有些事情還沒知道。聖風變革學院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之前在進入平衡世界協會之前的培訓中有聽說過。那好像是用來培育仭的學校。”
“有點出入,那是‘離’這個組織成立的用來培育優秀仭的學校。也就是說,只有仭中的jīng英才能進入聖風變革學院進行學習。我記得前一陣子都是風先生的大徒弟在這裏接受任務進行修鍊的。現在為什麼換成賢信了?”
劉風說:“他還有一個月就要進行聖風變革學院的入學考試了。所以他不會再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李方全說。
胡斌問:“風先生,任務明明要賢信一個人去,為什麼派兩個人,兩輛車一起去?“
李方全知道劉風的xìng格,劉風不喜歡被人問三問四。所以又想把話題搶過來,但這時劉風已經開口了:“派兩個人去是當司機的。去的時候賢信坐在其中一輛車上。任務完成後,一輛車把賢信送回我那裏,另一輛車的人負責看着場面和等待你們的人收拾殘局。”
胡斌剛想說,這會不會有點兒戲了,讓一個人看着,一不小心可能會被劫匪逃走。
但還沒等胡斌說出口,劉風繼續說:“因為你是新來的,這個問題我就回答你一次,並且我只回答你一次。”劉風用一種有十分霸氣的眼神看了胡斌一眼,胡斌整個人打了個寒戰,膽怯了一下。
胡斌當了幾年的解放軍特種部隊,自認為鍛煉了堅強的意志,以為天不怕地不怕。但這時被劉風的一個眼神嚇到了。胡斌心想:這個人太可怕了,不好惹。
李方全見情況不妙,立刻轉了個話題,說:“風先生,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嗯!”劉風說。
李方全說:“那我立刻去準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