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讓你久等
秦桑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感覺。
實際上，她表現的也差強人意。
笑不像笑的。
風吹過來，說出口的聲音都是破碎的。
“......好久不見！”
寒風裹着那些破碎的字眼，一下下，打到了自己臉上。
有點疼。
莫森朝她走過來。
他的唇角一直是彎的，卻沒溫度，像是樹梢上掛着的月牙，清清冷冷的。
在距離秦桑還有二十公分的距離處站定。
兩道人影，一高一低。
他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張開手臂，將她抱住：“不好意思啊，讓你等很久了。”
秦桑如鯁在喉。
幾乎是一瞬間，眼眶內就開始變得炙熱。
她勉強仰着臉，才逼退那股濕意。
“莫森，你先鬆開我。”
剛剛保安說了，外面有他的粉絲，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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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森沒聽，而是摟地愈發的緊了！
他的下巴骨骼分明，枕在她的頸窩裏，像是堅硬的鐵塊，鉻地她微微的疼！
“現在我回來了，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他深深地吮吸她身上的香氣，“真好！”
秦桑一顆心，開始下沉。
她不信，莫森不知道她跟顧衍之的事。
可是，如果知道，他為什麼還要這麼說？
“莫森，你先鬆開我好不好？”
秦桑開始掙扎。
這是，這一次，她輕輕一掙就掙脫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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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森握住她兩側的手臂，笑着盯着她：“你怎麼會在醫院？來看我的嗎？”
秦桑搖頭：“不是，我有點發燒，剛好在急診......”
“發燒？”他皺眉焦急，一隻手已經探上了她的額頭：“怎麼會發燒？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秦桑還是搖頭，她覺得現在的莫森不對勁！
但她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笑說：“沒事，已經退燒了！”
然後，她朝後面看了看：“聽保安說門口好多你的粉絲，你現在應該出不去吧？”
莫森“嗯”了聲，“會有人來接我。”
秦桑點頭：“那就好，那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桑桑。”
他忽地勾住她的手臂，“為什麼走？走去哪？你....不要我了嗎？”
秦桑咬着唇，有些看不透眼前的莫森，所以，不得不親口跟他說明，“莫森，我、我們不可能了！”
莫森忽然笑了下，笑意不達眼底的森然。
“為什麼？”
秦桑咽了咽：“我跟顧衍之，我們有個孩......”m.
“閉嘴！”他忽然厲喝，截斷了她咬說的話。
秦桑：“莫森，你會遇到......”
“我讓你閉嘴你聽到沒有？！”
男孩閃爍的脆弱的茶褐色的眸子，閃過冰冷：“桑桑，你不能這麼對我的......”
秦桑低着頭，她嘗試再跟他說點什麼，但是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所以。
“抱歉，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說完，她加速朝着急診室後面的方向跑過去。
這一次，莫森沒有攔她。
他甚至，動都沒動一下！
出了醫院，上了車。
秦桑彷彿還沒從剛才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手機裏面進來一條微信。
顧衍之：【打電話怎麼不接？】
顧衍之：【怎麼發燒了沒有跟我說？現在好點了嗎？】
秦桑指尖微顫，在屏幕上編輯：【好多了，沒事】
出租車內開了空調，燥熱的很，秦桑開了點窗，一股寒風立馬吹進來，灌了滿身。
司機嫌冷：“姑娘，你這是幹嘛？你看着挺瘦的，身體素質這麼好？”
秦桑抱歉的笑了下，又把窗戶給關上了。
到家的時候，秦桑在小區門口的便利店買了幾桶泡麵。
店裏面掛着的電視正在回放一則娛樂新聞。
【莫森回國第一部戲敲定，再次搭檔國民女神陳琪臻！】
收銀員一邊看新聞，一邊掃碼結賬。
秦桑低着頭，長發和口罩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聽到收銀員跟同事聊天：“陳琪臻真的深情又長情，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莫森那會跟秦桑在一起時，我就覺得陳琪臻錯付了！”
“好在苦盡甘來！這下兩個人要在一起了吧！”
“娛樂圈的CP真真假假，結了婚還能離呢！”
“......”
秦桑拎着幾桶泡麵出來。
低着頭，踩着影子走。
不期然撞上一堵肉牆。
她抬眸，看到顧衍之。
“你怎麼來了？”
“給你打電話不接，發短訊就回幾個字。”
他冷黢的眼神盯着她，似嘆了口氣：“放心不下。”
秦桑直了直背脊，“我沒事。”
“就吃這？”他彎身，長臂從她手上接過來：“你一個發燒進醫院的人，出院第一件事給自己買三桶泡麵？”
秦桑沒什麼精力應付他：“省事。”
說完，就越過他朝里走。
顧衍之跟上去：“還有脾氣了。”
這話說的不像指責，更像是埋怨。
秦桑心軟了一分，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要出差的？”
“明天去。”
秦桑沒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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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路無言，一直到了她家門口。
這次秦桑沒攔着。
與其說她沒攔，倒不如說她已經忘了身邊還跟着一個人了。
顧衍之把原本打算丟掉的泡麵，放在了玄關口。
“你先回房間躺一會兒。”他已經脫了外套，去冰箱看了一圈，幾乎什麼都沒有。
但他本來也就打算給她熬點粥的。
秦桑沒什麼意見，回家先洗了個熱水澡，洗掉了身上的寒氣之後，鑽進了被窩。
她入睡地很快，睡地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人在摸她腦袋！
一下不行兩下，煩的不行！
她睜開眼，瞪他！
室內的光線昏暗中透着溫暖的橘色，顧衍之看到她眼圈一周是紅的，就連睫毛都是濡濕的。
她哭過。
還是為了別人。
不管是清醒時候還是夢裏，這樣的認知，都讓他極度不悅！
原本的溫柔頃刻間蕩然無存！
“秦桑，有意思嗎？”
他的音色冷的比着夜色還要深沉。
秦桑剛睡醒，大腦跟漿糊似的，根本不知道他這是鬧哪出？
只是卷着被子，背過身去。
但是很快，顧衍之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突然就扯掉了她的被子。
屋裏開了暖氣，本來溫度也不低。
但是秦桑洗完澡只穿了很薄的一件睡衣，被子掀開來的剎那，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你要幹什麼？”
秦桑平靜地回視他。
顧衍之二話不說，就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秦桑不逃也不動，特別安靜地躺在那。
像是看一出默劇。
等到顧衍之上來扯她的衣服的時候，秦桑都沒掙扎一下。
像個木偶。
他粗魯地吻她、咬她的時候，秦桑一聲都不吭！
顧衍之沒興趣“奸、屍”，他鬆開了人，眼底還是冰冷的。
“你到底想要什麼？”
像是妥協，更似無奈。
懷裏摟着一動不動的人，那麼纖細那麼軟的一個人。
秦桑睜着眼，看沒關嚴實的窗外：“想讓你滾，行嗎？”
顧衍之自動把這句話屏蔽，一隻手在被子下面摸她的手，指腹一點點游移，感受她的溫度。
跟她的身體一樣，那隻手也軟地不行。
過了好久之後，秦桑轉了個身，像是往熱源貼近了一度，而她這個動作，幾乎是讓顧衍之狂喜的！
這是這麼久以來，秦桑第一次，主動靠近他！
他知道，這可能只是她下意識地一個動作，或許是動作大于思考的一個行為，但是，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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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
她沒應。
“睡了嗎？”
還是沒應。
看來是真的睡了。
他就這麼抱着她，過了好久。
久到秦桑再次睜開眼，就對上顧衍之那張臉。
房裏的燈，被調到了最暗。
卻仍看得出那深刻冷厲的輪廓，因為這樣的氣氛柔和了少許。
“醒了？”
秦桑怔了怔。
對他的記憶，好像還停留在自己那句“想讓你滾，行嗎”。
原來他沒滾，還在她身邊躺着。
手還沒臉沒皮地放在她身上。
秦桑皺眉：“幾點了？”
“九點。”
“晚上？”
顧衍之笑了，笑的肩膀在顫。
她總是會在不經意間，露出她可愛的一面，撓人的不行！
秦搡被他笑的，有點赧然，便起身要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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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她這一覺雖沒幹什麼，身上的睡衣帶子不知怎麼就被解開了。
所以一起身，絲滑的睡衣，順着她同樣嫩滑的肌膚，落下來，整個雪白的前胸後背，都暴露在空氣中。
她伸手去夠，被顧衍之握了下。
秦桑回頭瞪他：“鬆手。”
“九點了，不直接睡嗎？”
睡了這麼久了，誰還睡的着。
秦桑淡淡的：“餓了。”
“我喂你。”
他講地認真。
秦桑覺得，他應該真的做的出來。
“不是明天要出差，不回家嗎？”
“明天下午的飛機。”
他說話的時候，已經鬆了手。
秦桑趁勢穿好下床，出去的時候，外面又套了一件棉軟的開衫。
顧衍之煮的粥在鍋里保溫，很稠的白粥。
秦桑吃了一碗還要吃，背後忽然有人過來抱住她：“喜歡？”
秦桑面不改色：“餓了。”
只是餓了，才會多吃一碗。
顧衍之笑了下：“那我天天過來給你做。”
“不必。”
她冷言冷語，澆不滅，他想要重新走近她心裏的決心。
“我明天下午去申城，大概三天。”
秦桑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申城風景不錯。”他又說了一句。
秦桑繼續慢悠悠地喝着粥，根本不去思考他話里的意思。
顧衍之乾脆直接把話挑明了：“要不，你請幾天假，跟我一塊去？”
她終於抬頭，盯着他看。
顧衍之笑說：“當度個假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