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暗衛的小世子(7)
熱鬧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絡繹不絕的人群。
余年招搖過市的帶着許多人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手裏拿着一個糖葫蘆悠閑自在的吃着,身邊跟着小喜。
一路上,只要是余年覺得新奇的,宋卿都會將之買下來。
她身上並未帶刀,穿着簡潔的跟在身旁,雖穿着簡潔,但難掩氣質。
街上的人看到余年來的時候,多看了幾眼卻並未理會。
余年直奔仙鶴樓,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報仇,出門前他的好兄弟南無憂就給他報信說王允安在仙鶴樓。
仙鶴樓里。
王允安穿着華貴,腳踩金絲履,腰間環玉,懷摟着幾個姑娘,肆意逍遙地喝着酒。
手裏舉着酒杯對着南無憂說:「三皇子,此次您請我來不單單隻是為了喝酒吧。」
畢竟他們往日無來往,又怎麼可能單單隻是為了喝酒呢。
另一頭,南無憂手裏執着摺扇,身姿欣長,玉冠束髮,身上穿着一襲白色的華服,斜躺在座位上。
聽到這話,手中的摺扇一頓,緊接着又緩緩地扇了起來。
「王公子,稍安勿躁,等個片刻便是。」
南無憂看着做事放蕩不羈的王允安眼裏閃過一絲不屑。
真是個草包。
堂堂丞相府的公子,竟然是這樣子。
枉費了他爹聰明的才智,竟然生出這麼個兒子。
王允安絲毫未知危險的來臨在酒樓里喝了起來,行為也越來越放蕩不羈,差點把南無憂都搞得面紅耳赤的。
心中祈禱着,余年你快來呀。
說曹操曹操到。
門被哐哐呲的一下踢開了。
從門外傳來了一聲擔憂的聲音。
「你別踢,下次我來踢,要是傷到怎麼辦?」
「本世子沒那麼嬌氣。」
緊接着,王允安喝的面紅耳赤的,感覺他幻聽了,一定是酒喝多了,怎麼會聽見余年的聲音。
抬着手中的酒杯,準備繼續再續一杯的時候,就看見對面的三皇子站了起來。
正疑惑間,門外走來了一個一襲華服肆意張揚,唇紅齒白的小公子。
而王允安則是立馬推開了兩個姑娘,站起來就想跑,結果卻被從門后竄出來的侍衛一把抓住摁在了地板上,逃無可逃。
余年舉着一串糖葫蘆坐在了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王允安,聲音溫軟的說:「王公子,好久不見。」
而地上的人因為喝了酒面紅耳赤,衣衫不整,聽到這句話,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聲音帶着怒吼:「余年!!!」
余年掏了掏耳朵,「在呢,我能聽得見。」
「王公子可否還記得上次你咬我的仇,你可枉稱為君子,竟然暗戳戳的下毒手,你們讀書之人不都是講究光明正大嗎?怎麼你就這麼無恥?」中文網
王允安想到那日他偷偷咬余年胳膊的畫面,心中雖然有些懼意,但還是強撐的面子不肯服軟。
「我咬了又怎樣?我不也被你爹蒙起來打了一頓嗎?你還要怎樣?」
余年啃了一口手裏的糖葫蘆,歪着腦袋想了想,「我爹打的是我爹打的,我和我爹不一樣,我自己的仇我必須要親手報回來,所以今天我們兩個光明正大的打……」
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喜猛地截住的話,偷偷摸摸的湊到余年的耳邊說:
「世子,您可別犯傻,王允安他爹每年都給他找了許多的習武高手來教他武功,而你從小嬌生慣養一樣,從未學過,你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反倒容易白白的挨了打。」
余年聽到這話皺了一下眉,小喜還以為余年將他的聽進去了,結果就聽見:「他什麼時候會武功啊?他明明那麼慫,都只敢耍暗招,他這樣子不像是個會武功的,你放心,本世子一定能打過他。」
小喜頓感頭痛,心知真是勸不住了,無力感十足。
剛想叫新來的暗衛大人勸勸。
結果一轉頭就看見新來的暗衛大人靠在牆邊,正一臉寵溺地看着自家世子。
小喜心如死灰。
余年示意按着王允安的侍衛讓開,然後將自己的袖子擼了起來,露出了兩隻白皙的藕臂,「你起來,上次打架是因為你人多勢眾,還有耍陰招,我們兩個今天單打獨鬥,諒你也不敢耍陰招,本世子絕對不會輸給你的。」
王允安趴在地上,因為醉酒渾身暈乎乎的,聽到這話心中頓感不妙。
咬着牙吼了一句:「我喝醉了。」
「你現在打我就是趁人之危,跟我那日的小人行徑毫無二致。」
余年停一下腳步,心中糾結的片刻。
今天這個仇如果不報,他肯定難以咽下這口氣。
但如若乘人之危,好像也……不是不行。
想通了的余年神情倨傲,「本世子本來就是個什麼君子什麼好人,才不管你那一套禮法。」
看着認了真的余年,王允安知道此次怕是躲不過了,只能硬着頭皮打。
雖然他現在醉酒了,但並不妨礙他思考。
上次把瑞王府的世子給打了,回去以後就被他爹打了一頓,然後又被拖到小巷子裏蒙起腦袋的又打了一頓。
他爹調查過,在小巷子裏的人就是瑞王府的侍衛,他們並未想要掩藏,反而光明正大的在說,就是他們打的。
這一架,打贏了回去得挨他爹的罰,還要挨瑞王的打。
打輸了,回去或許不會挨打。
想通了的王允安乾脆直接趴在地上了,放棄了掙扎,但瞳孔中還有着深深的不甘心,卻無可奈何,「你動手吧,本公子絕不還手。」
等下次,這仇他一定要報。
余年無趣地看着地上宛如一灘爛泥的人,將衣袖給拉了下來,將遞給小喜的糖葫蘆默默的拿了回來又啃了一口,沉默的說了一句:
「我們走吧。」
小喜疑惑地看着自家世子。
不是要報仇嗎?都還沒打,怎麼又走了?
大街上,余年走在最前面,一顆糖葫蘆早已被他吃完,正拿着一塊絹布擦着手上的糖漬。
而宋卿緊緊的守在他的身邊,並未開口說話。
余年率先開口了,聲音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