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是冠軍
周舟起了個大早。
“媽，我爸呢？”
“公司例會，走了。”媽媽在廚房忙活着。
“哦，我也走了，學校得複習。”心裏想卷子還沒抄呢。
“拿個麵包再走啊。”媽媽急着追到門口。
“不用了，我吃依依的。”推着車子揚長而去。
周舟媽媽是個全職媽媽，沒事在家打打麻將，看看電視，做做飯。爸爸是公司經理，
家裏算不上大富大貴，但也是小康家庭，從不為錢發愁，爸媽非常相愛，有時候周舟都懷疑她是不是親生的，平常說一下媽媽，爸爸立馬不樂意，周舟也是很無語。
學校門口到處都是抄作業的，班裏不敢這麼放肆，只能在學校門口了，周舟抄着李依依剛抄完的卷子，對於數學她倆直接放棄，作業全靠抄。
早晨這會都是爭分奪秒，就差最後兩道題了。
不知道誰喊了句：“劉老師來了！”
嚇得周舟趕緊收起來，往書包里塞，一邊拉着拉鏈一邊往外走，走得很急。
沒看路的周舟，突然撞到了對面走來的同學。
“不好意思，同學，我，我......”話沒講完就抬頭看到了比自己高很多的鄭一。
因為身高周舟的頭也只撞到了鄭一的胸部那裏。
“鄭一？你怎麼在這，你也抄作業？”心想大家都是學渣。
“你走路不看路，想什麼？”鄭一沒回答她。
“我不是故意的，太着急了，對不起。”周舟不好意思了。
“走道兒看路。”說完鄭一就走了。
周舟看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是她有生以來說話栽一個人手裏這麼多次，很不好受。
上完第一節數學課，劉老師叫住站起來想走的同學。
“大家稍等啊，下咱們學校的籃球賽，我希望同學們踴躍報名參加這次的各項活動，為班級爭光啊。”說完收收課本便走了。
“就咱班裏那幾個男生，出去估計籃球框都摸不着，還爭光...”李依依說實話很不留情面。
班長江然聽了不樂意了：“我們男生怎麼了，有本事你們女生上啊”
“上就上，瞧不起誰呢，周舟！！”站着的李依依回頭看向周舟。
周舟不想理她，因為直覺預料李依依會搬出來自己以前的事兒，周舟不想出頭，周舟快速的用書本擋住臉，裝聾。
“舟舟？”李依依再次喊她。
鄭一看旁邊閉着眼睛裝聾作啞的女孩。
“她叫你。”鄭一看熱鬧不嫌事大。
周舟一臉不解的看着他，眼裏儘是：兄弟你挺實在啊！
周舟：“？？？？？”
鄭一裝作看不懂。
周舟硬着頭皮抬頭看李依依：“依依，你是在叫我么？”
“舟舟，他們說女生不會打籃球，嘲笑我們。”
“李依依，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兒呢！班長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摻和什麼你摻和？”
周舟假裝呵斥李依依。
班長更傲嬌了。
“聽見了嗎？李依依，你真是閑的吧你。”
“咳咳~前年新城，全市舉辦中學籃球賽，你知道誰是冠軍嗎？”李依依不罷休。
班長江然一臉懵逼，顯然不知道。
“冠軍就是周舟！”
此話一出，全班鴉雀無聲......
鄭一好奇的看着難為情的周舟，挑了下眉毛。
江然：“什麼玩意？她說的真假啊？”問向旁邊的林縣，林縣和周舟是一個初中來的
林縣推推鼻樑上厚重的眼鏡。
“恩，是的，班長”林縣一本正經開始了解說：“當時全校就兩個女生，那個女生第一輪就刷下去了，最後全市比賽中周舟她們隊獲得了第一。”
江然一臉震驚：“卧槽！這麼厲害呢，看不出來啊，周舟。”
李依依一臉解氣，昂首挺胸盯着江然。
“呵呵...班長，那是走運最後投了個三分球，純屬巧合、巧合。”周舟嘿嘿的解釋。
江然卻起勁了，說：“行了，周舟，你啥也別說了，這次比賽我幫你報一個名額，不用謝。”
周舟歪頭震驚，一臉問號，她啥時候說參加籃球賽了？她說了嗎？
“班長，我不......”
“你不什麼你不？別人要名額我都不給呢還，你可得記着我好啊！”
周舟心想：您可放心吧，沒人要。
不等周舟答應，江然就繼續問：“還有誰打籃球不錯的？我記得顧一橋也可以啊！”
顧一橋一臉高興地說：“我是可以嗎？竟然只說我可以？你確定不是很棒?”
江然擺擺手：“行了，別吹牛逼了，算你一個。”
顧一橋撇嘴：“年紀輕輕，你咋就瞎了呢？好端端大神你非說人吹牛逼。”
江然低頭寫名字，屬實不願意聽他在這瞎白話。
“咱班還有一個名額，誰上？”江然天生就是當班長的料，大家都說比老娘們還會操心。
“鄭一！讓他上，他在高三時候是籃球隊隊長，還有個外號叫‘科比之新城分比"，包贏。”顧一橋舉手調侃道。
這外號乍一聽咋這麼不好聽呢？
“滾！”鄭一瞪顧一橋。
“........”顧一橋突然被罵，一時語塞。
“你就上吧，咱班以前回回墊底！真的，倒數第二咱都撈不上。”江然一臉希望的盯着鄭一，鄭一初來乍到，不好直接弄得很難堪，點頭示意答應。
周舟不知道怎麼回事，過後就一直很期待鄭一打球，或者說是期待和他一起打球。
一周過去了，周舟一直都沒時間練球。
周一下午放學后，看着周舟愁眉苦臉的，李依依上前安慰。
“舟舟，晚上請你去吃燒烤好不？”
“不想吃”
“那....那，火鍋？”
“算了吧，明天請我喝奶茶吧。”
“行行行。”
倆人說完，周舟皺起眉頭。
“高中后成績下降，爸媽不讓我打籃球，上次我媽還埋怨舅舅教我打籃球，舅舅那裏是行不通了。”
“啊！那沒人陪練，你這麼久不打，好使嗎？”李依依託起腮幫，跟着e。
顧一橋弔兒郎當走過來：“怎麼了？籃球大使，愁眉苦臉的。”
“大使的教練不能帶大使打球了，找不到練球的隊友！”李依依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顧一橋頭皮發麻。
“我......我，鄭一籃球打得好，一點不輸專業球員，找他，保你立馬回血。”
“對啊！舟舟，可以找你同桌啊。”李依依恍然大悟。
“他？練球很費隊友的，人家打這麼好，沒理由陪我打，平時話都說不上幾句，他能答應才怪。”周舟對這個接觸了一周的同桌很沒自信，兩個人說話少到令人髮指。
“你長這麼好看，你跟他說事半功倍，其實鄭一騷的狠。”顧一橋脫口而出。
“啊？”周舟一時沒聽懂他的意思。
“啊！我說那個你跟他說說，高三多少女生排隊讓他教籃球，他理都不理，你不一樣啊，是他同桌，這點後門總得給開吧，他平時經常打，也算是順便一起打。”顧一橋理所當然的回答。
“後門不後門的，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周舟心想怎麼也是一杯奶茶的交情。
“行了，試試。”李依依一臉自信。
顧一橋聳聳肩，單肩背起書包回頭。
“我一會去籃球場，你們一起嗎？”
“去去去！”李依依拉起周舟跟在顧一橋後面。
還沒進籃球場就聽到“嘰嘰”球鞋摩擦的聲音。
周舟對這種聲音額外親切，因為她小時候除了畫畫，就是籃球，這倆是她的特長，都很喜歡。
進球場就看到了鄭一在和其他男同學打着球。
鄭一一身球衣，露着健壯的兩個胳膊，穿短褲，大腿上都是肌肉，頭髮上綁了個髮帶，人長得好看，身材也這麼棒，周舟直盯着鄭一看。
“大使？”顧一橋在周舟眼前擺手喚道。
“啊~”周舟驚嚇回過神。
看到鄭一滿頭大汗正在喝水，脖子中間的喉結上下滾動，側臉線條分明，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連喝水都這麼有型。
周舟就這樣看着，直到鄭一喝完水低頭喘氣，突然回過神。
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說：“我......我....我現在可以跟你們一起嗎？”
“女生啊，行吧，正好鄭一下了，你頂上。”其中一個同學開口回答。
一般情況大家誰看到女生都避之不及，但是一看周舟白凈的臉蛋，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期待，開口又是糯嘰嘰的語氣，直接妥協，加上最近聽說高二有個女生是全市比賽的冠軍，想必就是這位了，於是就答應了。
周舟脫了校服外套，遞給李依依，很熟練的擼起一條校服褲腿，映入眼底的是雪白雪白的小腿肚，讓在場的女生心生羨慕，扯下頭繩重新綁了一個高馬尾，一系列動作引起了鄭一的注意，對他而言她有點特別。
顧一橋第一次跟女孩打籃球，有點興奮，也有點不知道如何下手，導致顧一橋連連失手。
周舟投球太准了，打球也很保守，不狂妄一看就很專業，直至後期有隊友習慣性把球傳給她。
和顧一橋打了將近半小時，周舟一身汗，李依依還在津津有味的看球沒回過味來，連忙上前遞給周舟一瓶水。
周舟接過來就往嘴裏送，喝了大半瓶才感覺活過來了，很久不打，體力有點跟不上。
顧一橋累的也不成樣子，大喘氣了好久：“周舟，不愧是冠軍，我覺得你可以和鄭一試試了。”
說完鄭一和周舟都愣了，相對而視.......
“要不你倆試試吧，反正一個隊的，早晚要磨合。”顧一橋想歇會。
“好。”周舟乖乖答應，說得對，確實需要磨合。
她也想和鄭一試一試，於是滿心期待的等着鄭一回答。
鄭一沒說話，站起身放下礦泉水一邊拍着球一邊跑進場。
周舟跟過去。
倆人一前一後引起了場上不少人的注意。
開始周舟攻，鄭一守，以前周舟在籃球隊裏因為女生身高確實和男生有差別，但是運球和投球都非常穩，打起球來勢如破竹，和平時看起來截然不同的氣場。
鄭一本身就很高，打球氣勢也很足，給人感覺很壓抑，剛開始周舟第一次近距離和鄭一接觸有點緊張，兩次都被鄭一搶球，周舟更緊張了。
顧一橋在場下看着都心焦，心裏想着這傢伙咋還不開竅了呢？和女生打球不得摟着點，可惜了，浪子沒天賦。
顧一橋看不下去了，大喊：“周舟，是不累了？沒事不？”
周舟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自己啥時候這麼沒出息了，和人打個籃球都放不開。
“你可以休息。”面前鄭一抱着球盯着周舟認真說道。
“我沒事，繼續吧。”
周舟抿着嘴唇，活動活動手腕，抬抬膝蓋，半蹲做好了準備工作。
鄭一見她認真的樣子，也沒再說話。
拍拍球遞給了周舟，周舟接住習慣性拍了幾下。
抬眼直勾勾看向鄭一，鄭一心裏咯噔一下，但是很快回過神了。
周舟用左邊肩膀抵着鄭一的防守，右手很順暢的運着球，倆人貼着往前移動，周舟從右邊迅速轉身，都以為她要從右邊投球，一秒鐘不到，周舟迅速反轉身，從左邊縱身一躍，壓手腕、球進了。
鄭一轉臉看着剛進球滿臉開心的周舟，周舟也下意識的看向鄭一，兩個人第一次這麼對視。
都愣了幾秒。
那是周舟第一次感覺心跳加速，也是鄭一第一次這麼看一個女孩。
周舟臉紅的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轉身跑向李依依休息的地方。
“跟鄭一打球，你還能進球已經很厲害了。”顧一橋一臉驚訝。
“是啊是啊，我要是男的，得愛死你。”李依依一臉驕傲，像極了看自己孩子拿滿分試卷的老母親。
“剛剛那情況，我以為在鄭一手裏你不會進球了，沒想到啊。”顧一橋一臉讚歎。
“那可不，她舅舅可是省隊教練。”李依依看着顧一橋說。
“怪不得打球這麼穩。”顧一橋說完拿起水瓶看向鄭一：“晚上去我家吃火鍋，喝點。”
旁邊的周舟和李依依聽見顧一橋和鄭一說話，李依依問：“你倆認識？”
沒等顧一橋回答，鄭一瞥了一眼顧一橋說：“不認識。”
顧一橋很不樂意：“說，是不是不想暴露我們的親密關係？”一臉壞笑的看着鄭一。
這讓聽完的兩個女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傻b。”鄭一罵了一句。
“晚上有空一起唄。”顧一橋邀請李依依和周舟，想着人都聽見了，不邀請不合適。
“那不客氣了嗷，正好飯點餓了！”李依依胳膊搗了一下周舟，示意一起去。
“這樣直接去你家，不太好吧？”周舟有點不好意思，高中兩年很少和除李依依外的人接觸這還是倆男同學。
“那有啥的？沒事兒，同學之間吃頓便飯不很正常？我自己住。”顧一橋的話打消了周舟的顧慮。
“那咱趕緊走唄，我都餓了。”李依依催促顧一橋，腦子裏只有吃。
“走走走，鄭一和周舟你倆去更衣室衝下澡，我回家洗，先帶李依依回去準備準備。”顧一橋心想總得帶個女生先回家洗菜切菜吧，還不等他們答應，顧一橋拽着李依依就走了。
周舟看鄭一也沒拒絕，為了不讓兩個人再度尷尬。
“去洗洗吧。”
周舟說完自己都愣了，咋好好的話說出來就這麼讓人浮想聯翩？
“好！”鄭一聽着也彆扭，回答的很乾脆，直接進了更衣室。
周舟咬着下嘴唇，滿臉害羞去了旁邊的女更衣室。
周舟出來的時候鄭一已經在門口等着了，鄭一洗了頭髮，頭髮上還有些未乾的水珠，活生生的美男出浴圖。
周舟走過來說：“走吧，他家在哪？”
“先去超市。”鄭一站起身抖抖褲腿。
“好”
鄭一拿起球前邊走，周舟跟了上去。
出了校門有一個高三的學長過來給鄭一打招呼。
“鄭一小哥哥，高二好不好？”很大膽調侃鄭一，看樣子很熟。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鄭一冷淡回答。
“算了吧還是，這是女朋友？”看向周舟，很自然的問鄭一。
周舟不習慣被人這樣看，下意識躲在鄭一身後。
“同桌。”鄭一順勢往前一小步擋住了謝和，把周舟護在了身後。
“哦~同桌啊，這麼漂亮，我怎麼沒聽說咱學校有這麼好看的女孩？你好，我叫謝和，鄭一的朋友。”謝和歪着腦袋越過鄭一伸手想和周舟握手，一看明顯就是故意的。
周舟一聽是朋友，正猶豫要不要伸手。
鄭一直接把謝和手打下去：“別想了，她不是那種女孩。”
越過謝和說了句“走了。”
“哎，走這麼快乾啥呀？”謝和真的想認識周舟。
周舟趕緊屁顛屁顛跟在鄭一後邊。
後邊謝和一臉懵逼，這兄弟當的好好的，咋就處成這樣了？現下連個女生也不讓認識？
“別在意，他開玩笑的。”鄭一突然停下對周舟說。
“哦，沒事，你們很熟？”周舟很自然的問他。
“高一是同班，”鄭一很淡漠的解釋。
“他是高三的吧！”周舟小心翼翼說。
“恩。”鄭一轉身繼續走。
“你為什麼要留級？”周舟話趕話問了出來。
“高三期間休學。”鄭一回答。
周舟看得出來鄭一不想說原因，就不再繼續問。
兩個人一直保持一前一後的距離，買了一點薯片，薯條，零食什麼的，打車到顧一橋家。
“你倆終於來了，爬來的吧，坐坐坐。”顧一橋接過東西，給他倆拿拖鞋。
“好香啊，辛苦了辛苦了！”周舟吸了一口氣笑着說。
周舟和李依依坐在了一邊，顧一橋和鄭一就順勢坐對面了。
鄭一對着周舟，時不時抬眸看一下周舟，不動聲色。
“來來來！舉起我們的杯子，都給我幹了啊！”顧一橋起鬨。
“干啦！”李依依很配合的應和。
周舟跟着笑起來。
周舟嘗了一口手裏的啤酒，不是很好喝，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
“幹了，幹了”顧一橋喝光手裏的啤酒隨即說道。
周舟實在的也一點沒剩，喝完還打了個嗝，捂着嘴不好意思笑了笑。
鄭一喝完放下杯子說：“女生隨意。”
周舟抿着嘴看着鄭一點了點頭。
剛剛是在幫她說話嗎？是怕她喝多了嗎？
周舟心裏像撥浪鼓一樣。
鄭一知道顧一橋逢喝必醉，要是這倆再喝醉，仨酒鬼可咋整。
顧一橋確實喝多了，一直乾杯。
周舟都是抿一口抿一口，所以一共喝了兩杯。
李依依也沒喝多少。
鄭一也一直在喝，但是絲毫沒反應，酒量不錯。
“鄭一，這次你別想趁我喝醉，又偷喝我爸珍藏的酒，我會死死盯住你，不是，你說說你，喝就喝了，我爸不敢把你怎麼著，你偏說我要喝的，我爸給我揍我一頓。”顧一橋委屈的跟他們抱怨。
“哈哈，你活該。”李依依和周舟被顧一橋的表情逗的哈哈大笑。
“顧一橋，你倆什麼關係啊，快說說。”李依依忍不住問顧一橋。
“我們倆啊？我們.....我們....我們，從小一起....互相撒尿長大的。”顧一橋明顯醉了。
“啥？那你們倆可真會玩。”李依依說完看向鄭一，看到鄭一看顧一橋的眼神嚇得收住了笑聲。
“顧一橋，回屋睡覺。”鄭一不耐煩了。
“哎呀~你凶啥？”顧一橋撒嬌。
看的周舟李依依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幹嘛。
“閉嘴！”鄭一覺得顧一橋是自己認識的唯一一個二愣子。
鄭一趕緊把顧一橋硬拽着扔床上。
扭頭看着周舟和李依依說：“不早了，送你們回家。”
“不用送我了，我家就在後街，周舟家遠，麻煩你送舟舟回去吧哈，謝了，我先走了。拜拜~！”李依依麻溜的拿起書包就走了。
“那個.....其實，我自己...”也可以，還沒說完。
鄭一搶先開口：“拿書包，我送你。”
“哦。”周舟乖乖聽話。
“你家在哪？”鄭一問。
“就在興業路上。”周舟低頭踩自己的影子，心不在焉的回答。
鄭一不說話了。
一路上兩人都很尷尬。
鄭一開口說：“在興業路哪？”
“瑞欽府。”周舟回答。
“我也是。”鄭一聽到瑞欽府一愣，隨即淡定說。
“真的嗎？這麼巧？”更多的是覺得驚訝一些：“那怎麼都沒有碰到過你，對了，怪不得上次你在那家店買奶茶，原來你住瑞欽府。”
周舟覺得太巧了，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她在這個小區住這麼久了從來沒見過鄭一。
“剛搬來沒多久。”突然講這麼多，鄭一覺得她有點顧一橋的風範是怎麼回事？
“我說呢。”周舟一臉難怪的點頭。
“到了。”鄭一走到門口，周舟這才意識到家了，抬頭看鄭一，黃色的路燈照在他身上，鄭一長得稜角分明，燈光映襯下，周舟突然覺得原來真有人長得自帶氛圍感。
“哦，你家在哪個方向？”周舟回過神問。
“左邊。”鄭一修長手指往左邊指了指。
“我家在這邊。”周舟轉向右邊。
瑞欽府是這個區很好的小區，是個比較久的小區，但設施和環境都很好，周舟從小就在這住，這一片很熟悉。
鄭一因為學校近些，剛搬來沒多久。
鄭一剛到家，就聽見媽媽在卧室打電話。
聽這吵架的語氣就知道，是他爸。
從鄭一記事起，爸媽就不停在吵，小事吵，大事吵，後來時間久了，鄭一習慣了，在家裏都不願意說話，爸媽也是只給錢不給陪伴的父母，所以他從不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會比一個人相處的更好。
鄭一對於他們吵架已經習慣的不能再習慣，所以很淡定，當什麼都沒有聽見。
回到自己卧室，打開音響躺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想的都是和周舟打籃球的觸感，女生可能身體有點軟，和男的是有區別的。
身上一股淡淡香，但不是香水的味道。
很淡，很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