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大的“驚喜”
已經進入錄歌室的陳白。
顯然還忘了一件事。
眾多粉絲，仍舊在等着他的表態。
他卻又沒有，去微博上發個消息。
不過，這次是意外。
主要是。
潛水十年。
陳白早就忘了，該怎麼做個合格、寵粉的藝人了。
……
一刻鐘后。
某個q群內。
周振無奈發出一條消息：
“兄弟們，我麻了。
剛去平台上看了眼，陳哥的新歌居然已經上傳了。”
“？？？”
問號臉開始刷屏。
這算怎麼回事？
如果昨天，他們還能安慰自己。
陳白可能壓根不知道，網上發生了什麼。
可現在呢？
陳白要發歌，那必然，已經知道他們的存在了啊。
發個微博而已，哪怕是一句簡單的，感謝粉絲們。
有那麼難嗎？
群里很快便有人，發了個生氣砸鍵盤的表情包。
見風向不對。
群主孟芸趕忙出聲：
“大夥理解一下吧。”
“咱家這位主子，雖然已經出道十年，職業素養恐怕連一些新人都不如。”
“但這還是樂優的鍋啊！”
眾人一想。
也對。
要不是因為樂優。
陳白怎麼可能，出道十年了，連如何做一個合格的藝人都不懂？
緊跟着。
“王小才子：
朋友們，我插一句話，錄一首歌，往往需要好幾天的時間。
而陳哥，僅僅一晚上，就將新歌上傳了。
誰說偶像是忘了？
他更有可能，是知道大家等不及了，熬了整整一夜，新歌后，便趕忙去休息了。”
酒店。
王小怡噼里啪啦敲着鍵盤。
目中充滿了對偶像陳白的敬佩。
要知道。
同為音樂人，偶爾，公司提前發了一個，十幾秒的新歌宣傳片后。
倘若粉絲們催的太着急。
她也會熬上幾天，趕忙把新歌錄好后發佈。
但如陳白這樣，僅僅一晚上，就上傳了新歌。
她都不敢想。
陳白昨夜有多忙。
所以更加敬佩，還有些愧疚。
要知道，自己已經是出了名的寵粉。
但和偶像一比。
她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吶！
“不愧是我男神！”
抱着筆記本，王小怡在酒店的大床上如小貓般蜷成一團，帶上了耳機，聽着裏面響起的歌聲，傻乎乎的直樂。
也不知。
倘若讓她的粉絲，看到女神這幅花痴的模樣，會是何等複雜的心情。
……
就這樣。
一傳十，十傳百。
陳白熬了一夜，只為了讓粉絲們儘快聽到新歌的言論。
已經在網上變成了事實。
於是乎。
有網友又創造出了一個新詞：
陳氏寵粉：
指自家的偶像不來虛的，直接整活兒！
也不知。
等他們的偶像陳白，錄完了歌，出來得知此事後。
會是什麼表情。
蒼天在上！
熬個鬼的夜。
要知道。
十年來，昨晚是他睡得最香的一晚！
但網友們可不知道這些。
反而，陳白越寵粉，他們對於樂優公司的怨氣，也就更大。
這就使得，在樂優官博下，諸多一刻不停，罵了一晚上的賬號，剛剛放慢了頻率沒多久后。
又開始活躍起來！
“給爺出來！”
“裝死是吧，無論如何，公司必須給陳白道歉！”
奈何。
樂優官博。
格外反常的，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而一些有心人，已經感覺到。
樂優的沉默。
不是妥協。
相反。
他們恐怕要動真格的了！
陳白危矣。
……
一大早。
宿醉后的柳素素，暈暈乎乎的來到公司。
很快便發現。
公司里的氣氛，不太對勁。
許多員工，都低着頭走路。
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小方，發生什麼了？”
隨手攔住一個眼熟的員工，柳素素問道。
小方緊張看了眼四周，很快道：
“柳姐，出大事了！”
“張總發飆了。”
“一大早，所有高層、部門領導，都被喊過去挨訓。”
“不過，我倒是覺得，副總他們挺委屈的。”
“就連我，加入公司五年了，也不知道，公司里有個叫陳白的藝人。”
“誒，柳姐，你進公司比較早，知道陳白是誰手下的藝人嗎？”
柳素素一臉尷尬。
無奈抬手，指了指自己。
小方：
“……”
“柳姐，都什麼時候了，別鬧！”
柳素素無奈了。
老娘是認真的！
“算了，懶得跟你解釋。”
“先別打岔。”
“話說陳白怎麼了，他一個過氣藝人，值得張總如此大動干戈？”
柳素素認真道。
她知道，張誠很重視陳白。
這種重視，不是看重，而是忌憚。
陳白已經快成為他的一個心魔了。
可。
過去這麼久了。
況且陳白昨天，已經被趕出公司了。
老張還這麼較真，有必要嗎？
抬頭。
正好看到，小方那瞧着白痴一般的眼神。
柳素素剛要動怒。
你小子不想活了？
小方已經拿起了一個平板：
“得嘞。”
“柳姐你這一身的酒氣，怕是又陪客戶去了，不知道也正常。”
“喏，您自己看吧。”
“過氣藝人？”
“您倒是給我講講，有哪個過氣藝人，能在一天的時間內，達成這些數據？”
柳素素困惑的，接過來一看。
然後。
如遭雷劈。
獃滯當場。
“新歌榜第一”
“熱搜榜第一”
“多個平台總播放量，逼近千萬大關。”
“《燕歸巢》，現象級作品，帶起外出遊子歸家浪潮！”
然而，這還不是全部。
“王者歸來！”
“昔年大才子，攜新歌橫掃一切榜單！”
“流量時代？音樂詩人陳白，碾壓諸多小生！”
“歸來的傳奇！”
今天一早。
諸多主流媒體平台，同時發佈了無數條有關陳白的新聞。
有意思的是。
由於找不到，陳白最近的照片。
許多新聞里，用的是陳白十年前，在一些雜誌上的刊登的照片。
濃濃的時代感鋪面而來。
然而。
柳素素卻笑不出來。
這，怎麼可能？
更別提，就在剛剛，上一個小時裏。
度娘熱搜前十的話題里。
足足七個熱搜，和陳白有關。
“音樂才子陳白。”
“95后的回憶。”
“熱議：你和父母的最後一條聊天記錄是什麼？”
“陳白是誰？昨夜朋友圈被他刷屏了。”
“……”
“陳白：真假難辨的才子？亦或水軍們的瘋狂！”
七個熱搜里。
只有一個，是在懷疑，陳白刷數據了。
不難猜測。
正值風口浪尖上，這個熱搜，是哪一方勢力，強行頂上去的。
柳素素默默抬頭，看了眼老闆辦公室的方向。
過氣藝人？
哪怕是當紅巨星，你給我同時拿下七個熱搜瞧瞧？
她突然明白。
老張為什麼發飆了。
就連她。
此時也有些腿軟，如同在做夢。
耳邊忽然回想起，陳白昨晚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最多一個月。”
“我就能讓老張，後悔將我，放虎歸山！”
柳素素深吸一口氣，苦笑低語：
“一個月都用不了，這才一天而已。”
“陳大才子。”
“你還真是，給了我和老張，一個天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