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我不可能
裴司胸腔里發出一聲低沉的笑意,肩膀稍微靠近她,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一個拳頭的大小。
“不巧,我過來客串一個角色。”
溫梨:“哦?是嗎?挺好。”
溫梨時不時地抬頭瞄一眼電梯的顯示屏,她的小動作盡收裴司的眼裏。
裴司輕咳一聲:“《誰》演的怎樣?導演沒有罵你吧?”
溫梨聽到後半句,當場就急眼了,“放屁!導演都是誇老娘,誰給老娘的造謠?”
玲玲尷尬地埋下頭,抽出一個手指扒拉溫梨的衣服的下擺,讓她收斂一些,注意文明用詞。
玲玲站在電梯後邊的角落裏,從她的角度正好看見,裴司偏過頭,低下頭簾,凝視溫梨的側臉,很寵溺對方的感覺。
她悄悄用手機拍下來。
電梯裏,裴司似乎對溫梨的“文明用語”,並沒有產生厭惡的感覺,長長的睫毛掩去眸底的笑意,聲音很輕地說:“嗯,導演誇你了。”
電梯到達指定的樓層,溫梨先邁出電梯,驕傲地答了聲,“我是最棒的!”
裴司後腳緊跟溫梨出電梯,踩在酒店長廊的紅毯上。
溫梨腳步輕盈地加快速度,刷卡進入自己的房間。
裴司無奈地輕笑一聲,腳步輕緩地來到自己居住的房門前。
晚幾步出電梯的玲玲,跟在兩人的後面目睹全程,像是滿血復活的p專家,滿臉的姨母笑止都止不住。
下午的戲份在橫店拍攝。
溫梨化好妝容,從化妝間出來看到前面的背影有些眼熟,疑惑了聲,又覺得自己多想了。
她慢吞吞地走在路上,到了片場坐在自己的馬紮上,專心看劇本。
導演召集所有演員集合,說了一件事。
“來,給大家介紹一下。”
導演伸出右手做了一個介紹的手勢,“今天特邀裴影帝加入我們《誰》劇組,客串李承鉉一角,大家掌聲歡迎。”
鼓掌最熱烈的要數在場的女演員,個個見到裴司眼冒金光。
裴司高挺的身材,出眾的容貌站在人群中,無疑是亮眼的存在。
裴司目光柔和地掃過現場,與溫梨錯愕的目光對視在一起。
溫梨此時哭笑不得,難怪他覺得剛剛的背影有些眼熟,原來是三百萬的背影。
玲玲一副磕到的表情,雙手忍不住偷摸了一張兩人相隔人群對視的照片。
按照慣例,導演依舊是讓所有演員對戲,對戲的過程中,發現演員表演不對的地方,會指正出來。
下午的這場戲是秦霧接到男友李承鉉的電話,之後消失不見的戲份。
溫梨下午的戲份不多,她拍攝的內容主要是秦瑤得知妹妹秦霧消失不見,報警尋找妹妹的下落。
導演先拍攝的內容是秦霧的扮演者陳姝在宴會廳與陳昌鑫拉扯的場景,隨後回到家中接到男友的電話,赴男友的約被殺害的劇情。
溫梨坐在片場外,敷着暖寶寶,觀摩陳姝的表演,順帶學習學習人家的表演技巧。
劇組搭的景是大型宴會廳的外景。
陳姝站在宴會廳的門口,執意要離開宴會廳,飾演陳昌鑫的演員齊嘉明拉住陳姝的手臂,緩緩說出台詞,“秦霧,陪我參加完宴會再離開,否則後果自負。”
陳姝惡狠狠地瞪着他,右手掌摑對方的左臉,一臉氣憤地說:“欺人太甚。
“咔。”導演面無表情地喊停。
導演在監視器前探出頭來,衝著兩人罵道:“陳姝你怎麼回事?拍攝的時候眼睛老是往東北角的方向瞅,你瞅啥?是有天仙吸走你的魂,還是美男吸走了你的心?”
在場的工作人員聽到導演說陳姝,耳朵不由地豎起,再聽到導演說東北角方向的時候,更是集體把目光瞅到東北角的方向。
集體目光中包括吃瓜群眾溫梨,她光明正大的把目光投向東北角的方向,然後像瓜田裏亂竄的猹一樣上蹦下跳,發出一聲喟嘆。
“可惜了。”
玲玲一臉問號地問:“可惜什麼?”
溫梨一臉同情的表情,看着遠處的陳姝,實話實說道:“可惜了好好的大美女。”
東北角方向的主角沉迷於台本,無心參與這場熱鬧。
片場裏導演的罵聲不斷,指責兩位新生演員。
導演:“還有齊嘉明,你的問題也不小,你眼睛瞅哪呢?有沒有認真聽我講話,懂不懂得別人說話的時候要尊重對方。”
溫梨第一次見識導演在片場罵人,與前幾天夸人的導演截然不同,今天的導演火氣不小,溫梨決定一會兒拍戲的時候,夾着尾巴做人。
如果……她是說如果輪到導演罵她,她一定反擊回去,可不能白白受氣。
導演罵罵咧咧的聲音充斥着整個片場,“齊嘉明你的站位不對,誰讓你背對着攝像頭的,這樣還怎麼能拍到你的臉?”
大概是罵到最後,導演的氣消了不少,扔下一句,“好好琢磨怎麼拍出好的效果,爭取一條過。”
導演探回頭,抽了一根煙,朝着裴司的方向走去。
溫梨看完片場的熱鬧,便跑回化妝間躲着了,寒冷的天氣呆在片場外,實在太冷。
她忍受不住風吹在臉上的刺痛。
下午的拍戲不太順利,到溫梨拍戲的時候,外面的天氣已經黑了。
溫梨出化妝間的門,與一副快要哭的陳姝擦肩而過。
溫梨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兩眼,恰巧被陳姝的助理菲菲捕捉到,菲菲忍不住說了溫梨一頓,“看什麼看?沒見過啊?”
說完,菲菲左手用力地關上化妝間的門,發出一聲巨響的聲音。
溫梨的脾氣出了名的不好,隨即被菲菲的舉動惹惱了,大聲地對着化妝間關閉的門道:“我愛看,咋滴?”
玲玲擔心溫梨被對方激怒,會忍不住上前揍人,急忙雙手環抱着溫梨,勸道:“梨姐算了算了,咱們還有戲要拍,臉上挂彩就不好看了,導演等着咱們拍戲呢。”.
溫梨掙脫玲玲的束縛,冷哼一聲,轉身朝着片場的方向走去,還不忘回頭糾正玲玲的錯誤理論,“我揍人只有別人挂彩的份,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