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不妥協
虎哥嘆了口氣,“紅顏薄命啊,彩芸那母女倆竟是遇到些不負責任的男人。”
葉青道:“彩芸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
“是的,她跟我說了很多很多,可惜每一句話,每一個抗拒的動作,都不是我所鍾聽且鍾看,我想得不到她的心,至少得到她的人,愛嘛,不就做着做着就出來了。”
葉青有點反感,但想彩芸與其大着肚子跟個不負責任的渣男,還不如跟個舔狗。
虎哥想到她的肚子,一個與他沒有血緣關係,情敵的孩子,莫名反感,很嚴肅道:“待她將孩子生下來,你就帶孩子走得越遠越好。”
“你這是來找老實人接盤?”
“彩芸不就是被你搞大肚子,你再冷漠,也得策劃娘倆的未來,怎麼做縮頭烏龜呢!”
葉青這下是聽明白了,彩芸那女人估計是拿自己當渣男的箭牌,雖然不知道她腦子是怎麼想的,但這黑鍋堅決不背,“虎哥,你誤會了,我與郭彩芸今天才認識,肚子裏的孩子怎麼可能是我的,如若你不信,去問雲曦。”
“我永遠相信女神說的話,她說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那他就是你的,既然你執意不認她肚子裏的孩子,那行,我來接盤,我給他們保障未來,至於你這電燈泡呢,我希望你最好是不要在世上。”
葉青嚴肅道:“我怎麼覺得你有點黑道的味兒?”
“我本來就是那道上的人,”虎哥看向手下,一個身體強壯,看似社會精英的中年男子胡天吹了聲口哨。
四面八方迎來無數輛車,每個車上都下來六個人,與這裏的人加起來少說都有五十幾個人,個個長得一臉橫肉,身強體壯,手臂與腿都刻着不同程度的刺青。
葉青沒好氣道:“至於嘛,對一個初見面的人弄出這架勢。”
“因為我想看看傳聞中的兵王是什麼水平,”虎哥一聲令下,五十幾個人紛紛向葉青衝去。
敵人四面八方進攻,葉青被圍在中間,他扎穩腳步,面無改色地應付。
他先使出一套慣用的流星拳將近距離的敵人擊敗,接着旋馬回踢將緊貼的人打敗,隨即快步如飛,如細龍游刃穿過人群,再以手劈快速劈暈在場的每個人。
虎哥眉毛一皺,心生怒氣,“簡直是一群飯桶。”
葉青道:“你還有什麼花招儘管使出來,因為等下我要以涉黑,聚毆為由將你們都送到警察局那裏去。”
“真的很抱歉,剛剛是小的不對,不該對您動粗,我覺得我們還是好好談談,沒必要鬧這麼僵,何況,你的僱主雲曦還在我那裏。”
雲曦這名字,他特意加重語氣,為的是提醒葉青最好是不要亂來。
葉青提高警惕,但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虎哥緩緩向他走去,走的途中還掏出包軟中華,呈90度彎腰遞到葉青的面前,儼然一個小弟在給老大敬煙般卑恭。
葉青在山頭呆了好幾年,一直過着與世隔絕,無憂無慮,沒摻雜任何雜欲的山裏生活,對於這種無事獻殷勤,換做往常肯定是會拒絕,但現在,他拿過煙,仔細地端詳跟平常的煙沒什麼區別,便點燃煙含在嘴裏。
虎哥道:“感覺煙的味道怎麼樣?”
“口感很好。”
“你沒感覺有什麼不適嗎?”虎哥如小人得志嘴角上揚。
葉青立刻將煙扔掉,吐了幾口口水道:“煙的材料是什麼,該不會是白粉吧!”
“哈哈,瞧把你嚇得,我怎麼可能給你那種東西,我只是加了一層迷藥在煙身上而已。”
“你…”葉青欲言又止,大腦失去知覺,昏厥過去。
胡天道:“虎少,這人要怎麼處理?”
虎哥道:“老規矩。”
胡天道:“那如若郭家姐妹倆問起他,我們要怎麼回?”
虎哥以着傻逼的眼神看着他,反問道:“你跟我多久了,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胡天連連點頭,與另一個手下將葉青拖上一輛代步幾十萬的車向水庫開去。
架着葉青的手下四處張望,夜深人靜,周邊安靜的連輛車都沒有,更別說人,雙方一致認為,這裏是作案的最好目標地。
兩人將葉青從車內拖到車外,狠毒地將他扔到水庫里。
胡天道:“我家保鏢為何沒跟你們回來。”
另一手下道:“我們在公園內匯合后,他說空手到虎少的家太不好意思,便提出獨自出去買東西,買好就回來。”
兩人迷之對視,迷之自信且微笑。
“回去后就這樣應付她們。”
“對。”
兩人模擬應付郭家人質問的畫面,被個中年男人盡入眼中,當他們驅車離開,他從草叢裏走出來,恐懼地看向葉青落水的地方,真是沒想到就僅是小解,竟然能碰到黑社會的人。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潑出去了,他扎頭跳進葉青掉下的地方,幸虧是農村娃從小就吃苦耐勞且從事多行業,積累了積驗,即使對方是比自己還強壯的成年男子,咬緊牙關硬是將葉青從深水裏拉了出來。
中年男子將葉青拉了上來,看着他英俊的面孔,健美的身體,不凡的氣質,不禁感嘆,“多麼帥氣的年輕人,如若能成為我兒子就好了,畢竟都快五十了,連個養老的人都沒有。”
他蹲下來,探向他的鼻息,還活着,試着拖着他走,可惜拖不動,只好打電話叫老鄉幫忙帶他回去。
郭彩芸的家是個獨棟別墅,由於就僅一個保姆,一個司機,面積大但傢具少,當郭雲馨走進她家的那刻,就感到冷清且寂靜。
郭彩芸坐在沙發上,看着站在面前的郭雲曦,講實話,其實真不想讓她進屋,每當看到她的臉,就會想起小時候,被郭家人翻白眼的回憶。
想到她一個女孩子這麼晚在外面不安全,而且也不想她與虎哥的人有過多的交流,這才放她進屋。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你可不可以到虎哥的家?”
郭彩芸微微輕笑,“你認識他才多久,就為他說話了?”
郭雲馨道:“我覺得他非常愛你。”
郭彩芸走到她的面前,在她的耳邊說道:“這個世界上,最信不過就是愛了,你也不要那麼天真,一個總將愛你兩字提在嘴裏,往往性格偏激,與這類人談情說愛,就跟個未知炸彈危險。”
“我答應過他,說服你到他家養胎。”
郭彩芸怒不可遏,“誰跟你說,我懷孕了,是不是葉青,還是虎少,講實話,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人工培育,並不是哪個男人的骨肉,我不是小三,孩子更不是私生子!”
她越說越激動,情緒也越來越高亢。
郭雲曦似懂非懂點點頭。
郭彩芸自幼身子弱,加上孕期不舒,一點情緒激動就會全身不舒服,捂着肚子,倔強的裝得無所謂事的樣子,但微微拱起的眉毛無不提示主人的痛苦。
郭雲曦將她扶到椅子上,半蹲在面前,“我知道你很討厭我的媽媽,包括那幫打着為郭家好而針對你們的老傢伙,但至始至終我都沒傷害到你。”
郭彩芸明白她的意思,當初幸虧是有雲曦的幫助,媽媽才得以郭家長女為由從病入膏肓的爸爸手裏要來一筆不扉的撫養費。
當時郭家都開始走下坡路,在面對郭家長輩,各大股東的威壓下,剛成年不久的雲曦憑藉繼承人的身份,不怕事的性格,硬生生的堵住那幫反對人的嘴。
也正是她這舉動,即使自己從未被郭家承認身份,但卻已將她當妹妹看待,倚在椅子上道:“虎哥那個人,可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好人,你也最好是離他的人遠點較好。”
郭雲曦畢竟與虎少並不熟,也僅僅只是聊過幾句話,也沒必要為了約定而強求。
“姐姐既然不想到虎哥的家,那我也就不強求,那個…我與郭家的幾個股東鬧翻了,你可不可以暫時收留我。”
“不能,現在就給我離開這裏。”
郭雲曦耷拉下眼神,全身如散架般無力朝門口走去,在走到門口時,她禮貌地向彩芸鞠了一躬,隨即繼續行程。
郭彩芸看着她不斷遠離的背景,心裏亂亂的,起身拉住她,傲嬌道:“在葉青還未來接你,你就暫時住我這兒。”
“姐姐,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會收留我,”郭雲曦緊緊擁抱她。
停在門外的汽車,二個虎哥手下正目不轉睛地觀察她們的舉動,當看到兩人擁抱後手拉手又往屋走去時,坐不住了。
胡天從車上下來道:“你們要去哪?”
郭雲曦道:“我想了想,與其讓姐姐到一個初見面就綁架我的人家裏,還不如在自家我來照顧她。”
胡天道:“其實養胎這事兒,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呢,彩芸你從小就體弱多病,懷孕更是會拖垮身體,與其讓一個沒有經驗的人照顧,還不如讓我們高薪聘個專業人士,你也可安心養胎。”
郭彩芸道:“謝謝你的好意,也請轉告虎少,我跟他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也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說完,兩人走進屋,而胡天與手下不敢得罪郭彩芸,更不敢完不成任務回去,只好在門口等候。
一間雜亂不堪,堆滿東西的出租屋,從裏到外都充斥着霉的味道,小道上還有蟑螂行走。
那大叔與同鄉將葉青扶上床,與其說是床,嚴格說是張長沙發,鋪了半截草席。
同鄉道:“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好強壯。”
大叔道:“我為救他,半條命都快搭進去,等他醒了后,我要敲他幾百元。”
同鄉道:“簡直是鑽到錢眼裏去了,都這麼晚了,明天我還要工作,就先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