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放棄自己
這是自己唯一能成為正常女人的機會，齊九歌咬着嘴唇，低着頭我了半日，看着他的雙腿，眼中閃過一抹愧疚。
“醫哥哥的雙腿。”齊九歌話到嘴邊，終於吐出這一句話。
秦艽眼中閃過一抹讚許的目光，還好，總算是沒有泯滅自己的良知。
“你可別後悔了！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現在改口還來得及。”秦艽又加了一句。
“不！醫哥哥的，他為了我四處奔波，才會遭人暗殺，廢了雙腿，哥哥一生風光霽月，怎能就這樣變成一個廢人。”齊九歌眼神堅定。
“決定好了！不反悔了？”秦艽定定的看着她紅腫的雙眼。
“不後悔！”
齊九歌吐出三個字后，就偷偷的背過身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後悔！後悔死了，早知道她真的能夠醫好自己的怪病，剛才就不會那麼衝動了。
齊九歌現在後悔的恨不得剁了自己的右手，只能躲在角落偷偷抹眼淚。
秦艽掃了一眼縮在牆角的那抹身影，心中閃過一抹欣慰，還好，總算是還有點良知，否則的話，真的沒救了。
齊九清聽到妹妹的話后，連連搖頭，“不！救她，我的雙腳不打緊。”
秦艽笑了一下：“三天後，準備手術。”說完就轉身出門。
齊九清無奈的嘆了口氣，一路上愁眉不展。
“主人！秦艽的外祖是和蕭家一起被斬的，似乎現在正在調查十幾年前的那樁冤案。”九鷹突然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
齊九清一愣，突然一拍桌子，哈哈大笑，“原來如此，真是天助我也！”
他一轉身一把抱着九歌，“歌兒，你放心！哥哥有辦法讓她救你了。”
“真的？”
齊九歌一臉獃滯，狂喜過後又連連搖頭：“我不要哥哥為了我，放棄了雙腿，我想要哥哥完完整整的站起來，又重新成為那個耀眼的美男子。”
齊九清連忙笑道：“哥哥手裏有一樣東西，可以讓秦艽無條件醫治好我們兩個。”
“真的，還是假的？”齊九歌滿臉不信，一副你別騙我的神色。
“真的，歌兒！哥真沒騙你，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齊九清神采飛揚，自信滿滿。
回到府邸后，就馬上命九鷹出去辦事，自己一頭扎進書房，按下機關，鑽進密室，打開書櫃在，一大堆密信中不斷的翻找。
沒過多久，就抽出兩封陳舊的密函，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信中的內容，不由唇角上勾。
小心翼翼地密函包好，放在最上面，又重新關上書櫃，退出密室。
然後心情愉悅提筆寫了一封書信，命人送了出去。
到了第二日晚上，就看到一輛馬車，急速的停在門口，一個商號掌柜抱着一個錦盒，匆匆進府。
齊九翻了一個書信和帳策，不由大為開心，笑咪咪地給掌柜漲了一成薪金。
掌柜突然得了一筆意外之喜，不由心中大喜。
秦艽第三日一早起床，用過早膳后，去看了一下秦百川，發現他精神抖擻，脈象平穩，叮囑了一句，就轉身出門。
九鷹早就在門口等候多時。
秦艽隨着他出城后，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山腳后，就下車上山，來到一間寺院。
秦艽看了一眼，寺院規模不算大，掩映在綠樹叢中，杏黃色的院牆，青灰色的殿脊，蒼綠色的參天古松，全部沐浴在紅霞之中。
走進寺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尊彌勒佛像，袒胸露背，雙膝盤坐，手捻佛珠面卜泛微笑，惟肖惟妙，生趣盎然。
九鷹帶着她們一行人，徑直穿過莊嚴的大雄寶殿，來到寺院後山，綠樹環抱，廟廊花草簇擁，還有愛栩栩如生的摩崖雕刻，使人如坐雲端，邀游於仙境。
齊九清正含笑地坐在，流水淙淙的小溪邊上，看着赤足在水中嬉戲的妹妹。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他微笑頷首，“秦姑娘，天氣炎熱，你要不要下去涼快一下？”
秦艽用手探了一下冰冰涼的溪水，“明天就準備手術，你可做好準備？”
“正好！我想跟你談一下條件，明天的手術，讓歌兒先做？”
“為什麼？”秦艽不解的問。
“我想讓你先醫治歌兒，再醫我雙腳。”齊九清一臉認真。
“我什麼時候答應醫治她了。”秦艽不滿反問。
“那你要什麼條件才能醫治？”
秦艽看了他一眼，擰眉，沒有出聲，人她會醫，但不是現在，還得再磨磨銳氣。
齊九清只好從懷中取出密函，推到她面前，“你先看看這些東西，如果你肯醫治好我們兩兄妹，這些東西就歸你了。”
秦艽不解地看了一眼，還以為是一些地契文書，漫不經心地拿過來，拆開一看，頓時瞪大眼睛，忙不迭地全神貫注，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就聲音急促，一把將幾封密函全部看了一下，“這些密函從那裏來的？”
“你別管我那裏來的，總之這些東西給你，能不能出手醫治好我們兩兄妹。”
齊九清看着她的激動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還有別的佐證嗎？”秦艽不答反問。
“當然還有這十幾年，崔文遠通過閔家商行和北齊做的生鐵交易帳本。”
“可否拿來我看一下！”
齊九清將錦盒推了過去。
秦艽看着裏面的幾本帳冊，匆匆忙忙的翻了一下，就驚駭地合上帳冊。
“是不是只要我醫治好你們兩個人，這些東西全部歸我？”秦艽忐忑不安地問道。
“當然是！”齊九清也不矯情。
“好！就醫你的意思，明天先醫她的怪病，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她必須配合，必竟是要在身上動刀子，萬一病人不配合，傷口爆開了就麻煩了。”秦艽就將具體醫治方法簡單說了一遍。
齊九清點頭，“沒問題，我會告訴她的，她不會鬧了。”
“最好是這樣，否則的話，後果我可不敢擔保。”
“只是！”
齊九清有點擔心，“這在身上動刀，可不是兒戲，當真是割了就可以了？”
秦艽笑了一下：“單單將睾丸割了，肯定還不行，還得配合藥物治療，不過半個月之後，男性的鬚毛就會開始脫落，聲音也會慢慢變尖變細，雖然不可能和其他女字一模一樣，但是，至少比現在要悅耳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