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去浪

第7章 出去浪

土執峰峰主季苒回來了,山門一片熱鬧,唯有水峰那位愁得心慌。

江棲淼本來就準備給夏翳放一天假的,等她來了再告訴她,結果沒等到夏翳來,等到了易殊寒急匆匆來報。

“師尊不好了,夏師妹不見了。”

江棲淼扶額,頭已經開始痛了。他冷靜下達命令,“去山腳或者後山找找,還有人多的地方。大概率就在那幾個地方,找到就把她帶回來。”

而此時的夏翳逛完了街,剛剛坐上酒樓,喜滋滋想着吃什麼。

“阿悅,再加一份時蔬,都吃葷的太膩了。”夏翳瞄了眼菜單,又添了幾樣,“糕點還得打包幾份帶回去,師姐肯定愛吃。不對,水峰的人都辟穀了,還是給她折枝山下的桂花最好,她用水靈力養着的話,大概能香半年。”

夏翳清點了一下剛買的小禮物,幾乎是給每個認識的都買了一份。

“老闆,這菜單上所有都來一份!”門口來了三位少年,阿悅一瞄就看出來他們是金影峰的弟子,一個個背着刀劍、衣物華貴非凡。

右邊兩個長相類似,應該是兄弟,一個金冠束髮,正拋給樓口的小廝一個銀錠子,另一個鬆鬆散散用紅繩綁了一個馬尾,懷裏還不合時宜地抱着一隻小狗崽。

最左邊黑髮金眼的那個實在顯眼,不僅因為他姣好的面容,還有他佩劍上的玉珠穗子,識貨的阿悅一眼就能看出其價值,她大概是猜到了這幾人的身份。

夏翳也被他們吸引了目光,思索着對阿悅說:“好爽啊,我也想點一桌子菜。”

“……你吃不完的啦。”

酒樓小廝殷勤地把他們請到二樓包間,夏翳的注意力也回來了,繼續點了幾個想吃的。

“喂,剛剛那些應該是金影峰的人。”阿悅碰了下她。

“……金影峰都很有錢嗎?”

“哎呀,也不是,主要是前幾年,西南聞家還有鍾親王家的三個都測出是金靈根,一下子就拉高了金峰的貧富差距。”

“聽起來金影峰也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

這時,樓上傳來一陣騷動,是小廝打翻了客人的碗碟,傳來了狗的叫聲,“嗒嗒嗒”又是一陣下樓聲,那位原本抱着狗的金峰弟子匆匆忙忙下樓。

“銀寶,銀寶……”他叫喚了幾聲,又四處張望,眉眼間儘是焦慮。

看來那隻狗崽的名字叫銀寶了。

夏翳挖了一勺花生酪放嘴裏,叼着一個勺子看熱鬧,沒想到腳腕上多了個毛絨絨的觸感,低頭只見白花花的一團,就是那隻小狗崽。

她把銀寶抱起來,對那少年喊,“這裏,銀寶在這!”

他朝夏翳那看去,長舒了一口氣,朝這邊走來“謝謝了,可急死我了。”

他注意到她們都服飾,愣了下,“你們也是天乾門的弟子嗎?”

“我是水緣峰的夏翳。”她把銀寶遞過去。

阿悅也應聲,“木茗峰,賀悅笙。”

“金影峰,聞鉞。”他把狗狗抱到胸前,笑道,“這是銀寶,它還有個哥哥叫金寶。”

阿悅先上手去摸了摸銀寶,白白胖胖,軟軟乎乎,越揉越上癮,“嗚嗚,好可愛。”

夏翳也湊上去,用手逗弄。

聞鉞見她們喜歡,便自然而然在她們這桌坐下了,讓她們摸個夠,“銀寶膽子太小了,小廝來上菜時被嚇了一跳,便跑了出來。早知道帶金寶來了,它膽子大。”

“金寶是只黃狗嗎?”

“不是,是橘貓。”他單手比劃了一下,“可胖了,至少有這———么大,我每天給它喂貓糧都懷疑它吃了什麼丹修的速增丸。我每天看它吃都覺得累,就沒停下來過。”

“對了,其實我早就辟穀了,但我哥和鍾哥他們沒辟穀,所以我是陪他們出來玩的。”聞鉞說著還幫準備上菜的小廝布菜,“所以你們吃吧,不用管我……我哥他們肯定也吃起來了,知道我不吃肯定也不會來尋我,我也正閑着無聊。”

這一段功夫下來,傻子都知道聞鉞是個話癆加自然熟了,就是阿悅夏翳這種外向型都有些招架不住這種熱情。

不過還好,聞鉞像是個說相聲的,每次等她們笑夠了才說下一個,節奏把控很強,完全不會冷場,一頓飯下來,夏翳已經完全被帶跑了。聞鉞把身邊的人和事像抖篩子一樣全抖了出來,夏翳也把水峰的事抖了個乾淨。阿悅在旁邊防止他們像狂飆的野馬般一去不回。

聞鉞:“原來你就是那個正坤門小天才啊,我聽說過你!”

夏翳謙虛地摸摸腦袋,“哪有,我現在還被師尊罰做訓練呢。”

“可是你火靈根強啊,前幾天水峰那個雙重火光是不是有你一份功勞?整個天乾門也就火峰峰主能搞出來,我們都在猜還有一個是誰弄出來的。”聞鉞湊近,悄咪咪道,“你是水峰唯一一個火靈根,肯定是你吧。”

“那當然,不過姜燎還是厲害,等我到了他的境界肯定比他強。”夏翳大言不慚。

“咳咳咳……你還是少說點吧。”阿悅趕緊制止她繼續胡說八道,往她嘴裏連塞了兩塊糕點。

“嗷嗚,偶卡嗆惹(我可強了)!”

一頓飯吃完,聞鉞已經完全融入了她們,看她們吃完,順其自然地說下去,“你們接下來準備去哪玩?我和你們一……”

夏翳正準備回答,樓外、樓上都傳來一聲聲音。

“聞鉞!”

“夏翳!”

“啊,是大哥。”

“靠,是師兄!”

聞鉞回頭剛想跟她們介紹一下朋友,夏翳卻已經不見了蹤影,唯有阿悅扶額嘆息,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哎,事發突然,下次在約你出來玩。”

“到底怎麼了?”

“大概犯事了吧,你別擔心,會習慣的。”阿悅說完,往夏翳消失的方向追去。

留下一個摸不着頭腦的聞鉞,以及不明所以的聞仁、鍾銘。

聞仁看向自家弟弟,“你剛交的朋友怎麼見到我們就跑,認生嗎?”

聞鉞:“沒啊,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哎對了對了,你們知道她是誰嗎?跑得最快的那個,她就是那個正坤門的天才弟子。”

聞仁:“選了水峰那個?聽說把火峰峰主氣死了,前些天差點打起來。”

“不是,不是。百聞社搞錯了。”聞鉞立刻貢獻出剛剛得到的可靠情報,“據我了解,是水峰峰主請的姜燎來給她上課,前些天是在對練才弄出那麼大聲響。”

“算了,百聞社的八卦也就聽個樂,真假混雜,我也沒當真。”

“是叫夏翳嗎?”鍾銘這時出聲,顯然是思考過了,“那你問到她為何選水峰不選火峰了嗎?”

“哎呦,忘了。”聞鉞後悔,連說“下次一定”。

另一邊的夏翳,在跑了三條街道后光榮地被易殊寒抓住了。

夏翳別的不行,認錯最在行,她一被逮住立刻回頭就拉上易師兄的袖子連聲說,“不跑了,不跑了,我錯了還不行?”

易殊寒自是知道這個師妹有多能屈能伸,馬上反擒住對方,順便下了個禁咒。

“我是真的知道草……”

“啪”,易殊寒又加了個禁言術。

走又不能走,說又不能說,夏翳只好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師兄。

“可別這麼看着我,是師尊吩咐的,還不是怕你使亂。”

夏翳繼續瞪。

易殊寒見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他取出一個形似項圈的靈器,中間有一個珍珠卡扣,夏翳一看到這個,那真是再熟悉不過了,找遍整個修真界,那就沒人比她用得多。

易殊寒給她帶上,珍珠卡扣閉合,一道紅色的光從起點繞了一圈,最終又縮回珍珠中。

“這是倚正圈,專門用來對付不服管教的弟子的,我以前只聽說過,這倒是第一次用在別人身上。”易殊寒第一次用這個還有些小激動。

夏翳第無數次用,那真的是認命了。

怎麼她遇到的師父都喜歡給她上這個。

易殊寒把她押回了水峰,這一路避開了人群,也算是為她留了點面子。

師尊已經等在那了,夏翳熟能生巧,見了他立刻低頭、跪下、道歉三連。就是不知道師尊旁邊的人是誰,看起來修為很高,她也不敢多問。

“喲,小翳這麼多年還是沒變啊,第一次見你就帶着倚正圈,隔了這麼多年,你還帶着倚正圈呢。”有點熟悉的聲音傳來。

夏翳想不出是誰,總之先犟嘴了,“我喜歡帶。”

“既然喜歡,那就一直帶着吧。”江棲淼冷冷說道。

“哈哈,小翳這是不記得我了,抬頭看看我。”季苒捂着嘴笑得開心,她很喜歡夏翳這孩子。

“額……我現在心裏只有師尊一人,若想收我為徒還是再等幾年吧。”

江棲淼無奈,索性喝茶來緩解心中鬱結,倒是季苒笑得更開了。

“哈哈哈哈哈,意思就是幾年後就想換師父了唄?哈哈哈,算了我不逗你了,再說下去你師父都要把你趕出水峰了。”

季苒好笑地看着她驚訝的表情,“怎麼?不記得我了?”

夏翳瞪大眼睛,“啊!小…小苒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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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被滅后,她被迫成了反派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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