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少夫人真的變了
“怎麼都是這種表情,我的話有問題么?”
江以璇笑得意味深長:“還是說……楚醫生看我看得這麼認真,是因為愛上我了?”
楚塵臉都綠了:“顧太太,請自重!”
“那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江以璇意有所指,“你知道,我們這種當舔狗的人,容易想的多。”
所謂舔狗,說的就是原主和眼前這個男人。
楚塵喜歡許慧新十年了,奈何許慧新的心永遠只在顧蕭那裏,對他愛答不理,讓他飽受單戀之苦。
他和原主一樣,都是可憐可悲又可恨的大冤種。
如果他不站在原主的對立面,江以璇想,說不定這兩個人還能合寫一本《舔狗的自我修養》。
楚塵咬牙切齒:“顧太太好好休息!”
說完,奪門而出。
不能親手將毒藥輸進這個女人的身體裏,真是太可惜了。
不過沒關係,藉著護士之手除掉她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只要她死了,慧新就會答應他的約會邀請!
楚塵原本淡漠的眼中閃爍着炙熱的光,握緊了拳,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病房裏。
江以璇抱着寶寶餵奶,看了一眼從剛才開始就臉色鐵青的顧穎,不懂似的問:“顧穎,你心情不好啊?”
顧穎皺着眉,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說:“少夫人,剛才您的話,被別人聽到是要出大事的。”
江以璇挑了挑眉:“哦?”
“您是顧家長媳,言行舉止都會代表顧家的形象。”
“你的意思是,長媳就該對老公一心一意,不能調戲別的男人?”
江以璇嗤笑:“我那個好老公婚內出軌,情人無數,也沒見他在乎顧家的形象啊。”
顧穎震驚地睜大眼睛。
少夫人……居然主動提起這件事?
江以璇與她對視,一雙琥珀色的眼瞳冰冷無比。
“做人不能太雙標,你說對吧?”
顧穎臉色一變,立刻躬身:“是屬下逾矩了。”
她的任務只是保護少夫人和小少爺的安全,不該對夫妻間的私事品頭論足。
江以璇把吃飽喝足的小嬰兒塞到顧穎懷裏:“知道錯了就幫我哄會兒孩子。”
顧穎手忙腳亂地抱着寶寶,訥然:“少夫人,您不是要睡回籠覺嗎?”
江以璇翻了個白眼。
睡個鎚子,再睡就永遠不用醒了!
她把吊架上的兩個玻璃瓶摘下來,轉頭吩咐:“抱孩子去衛生間。”
待顧穎關上衛生間的門,江以璇立刻將其中一隻玻璃瓶藏到床下,另一隻則乾脆利落地摔在地上。
顧穎一頭霧水地抱着孩子在衛生間站了十幾秒,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
她嚇了一跳,連忙衝出去。
江以璇端端坐在病床上,清冷的容顏也掩飾不了她骨子裏妖精一般的魅惑,懶洋洋地看了顧穎一眼,指了指一地狼藉:
“等會兒護士來了,就說之前的葡萄糖被孩子不小心打碎了。”
顧穎一愣:“少夫人——”
“聽話。”江以璇語氣淡淡的,“我脾氣不好,受不了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啰嗦。”
顧穎頭皮發麻,低聲應下。少夫人,真的變了。
吊完針,江以璇開始思考下一步行動。
按照原劇情,許慧新為了確認原主的死活,下午會跟着顧蕭一起來看她。
發現原主沒死,許慧新就開始了b計劃,也就是新一輪的刁難。
聯合楚塵偽造親子鑒定,讓顧蕭誤會原主給他戴了綠帽子。..
顧蕭自然是毫不猶豫的信了,對着原主大發雷霆,進行一系列蕩婦羞辱。
彷彿到處睡女人的他就很乾凈一樣。
然後就讓楚塵把原主的一顆腎挖了出來,換給了他患上尿毒症的小情人。
想到這裏,江以璇摸了摸自己的腰,脊背一陣發涼。
在這個男主即是王法的書中世界,她大概率指望不上別人。
只能靠自己了。
為了她的腎,必須想辦法解決顧蕭和許慧新!
*
顧蕭和許慧新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到十二點了。
許慧新推門進來,看到江以璇的那一瞬間臉都白了,活像見鬼了似的。
顧蕭見她堵在門口不動,只好停下腳步,問:“慧新,怎麼了?”
許慧新這才回過神來,強撐出一副笑臉:“沒事,就是好久沒有見到江姐姐了,有點想她。”
想個屁,她都快氣死了!
楚塵不是說這件事一定能替她辦成嗎,怎麼這個賤人還好端端的坐在這裏喘氣?!
沒用的廢物!好在她還有第二手準備,不至於前功盡棄。
許慧新拿出手機給楚塵發了條消息,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調整情緒,快步上前,保持着無害的笑容:“江姐姐——”
“別吵。”
江以璇抬眼睨着她,食指豎在唇間,語氣冷淡:“寶寶在睡午覺,小聲點。”
許慧新笑容一僵,尷尬地站在那裏,用力地攥緊了手包,指節泛白。
寶寶在睡午覺。
瞧瞧,瞧瞧這炫耀的語氣!
真以為生了個兒子就能母憑子貴得到顧蕭的寵愛了?
呵。
許慧新心裏冷笑不止,面上卻委委屈屈地看了顧蕭一眼,特別善解人意:
“蕭哥哥,我們小點聲吧,吵到寶寶就不好了。”
顧蕭面色稍有不悅,劍眉皺起:“知道我們要來還讓孩子睡,萬一嚇到他怎麼辦?”
江以璇嗤笑:“我是他媽媽,不是神,沒有控制寶寶睡眠的能力。”
顧蕭還是第一次被她回懟,一時掛不住面子,語氣愈發不善:
“你說話這麼沖幹什麼,真以為生了我的兒子就能毫無理由的耍任性了?”
他這一句質問沒控制好音量,直接吵醒了熟睡中的小嬰兒。
小嬰兒睜開眼睛,癟了癟嘴,蹬着小短腿哇哇大哭起來。
江以璇嘲諷他:“顧總還真是個好爸爸,連個覺都不讓兒子睡。”
顧蕭張了張嘴,到底自知理虧,什麼也沒說出來,臭着一張臉抱起了寶寶哄着。
許慧新瞪了她一眼:“江姐姐,你太過分了,不哄孩子也就算了,怎麼還說風涼話啊?”
江以璇輕笑道:“怎麼,誰規定孩子只能媽媽哄不能爸爸哄?我又不是保姆,誰惹哭的誰哄。”
“不過慧新妹妹,我們夫妻間誰哄孩子的事就用不着你來發言了吧?”
她撥弄着長發,漫不經心地說:“在我看的小說里,多管閑事的人可都是沒什麼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