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與蓋林戰鬥
“會用點風，就覺得自己能上天了？”周正用袖口擦擦臉上的血漬，看着面前的人渣。
“哼。”蓋林冷笑兩聲，“本來還只是懷疑，現在看來你真的是菲爾斯那傢伙的眼線。”
“以為有點不入流的異能，在國立學校學了幾招就能打過風之家族的我了嗎？”蓋林幾近瘋狂，眼神似乎只要看着就能把周正的肉給刮下來。
“你這種臉都無法被我記住的三流貴族的子嗣就該夾着尾巴，蜷縮在貴族區的角落裏，過完自己的一生，而不是大老遠跑到這種地方當菲爾斯家的狗腿，電影看多了？真當這是什麼特工喜劇嗎？”
蓋林攤開手，輕蔑的說，
“看看吧，這裏的一片狼藉都是因為你，這裏受傷的人也都是因為你，因為你的不自量力，因為你介入了不該介入的事情，不光是你，這個酒館裏和你對過眼的人都不會有一個好下場，還有你的家族，會被維隆卡家從貴族中徹底抹掉……”
“維克托利……”安娜眼含淚花，抱着老吉姆在角落裏看着周正。
周正按他的意思，向周圍環顧，卻注意到了無數如刀一樣的目光，維隆卡·蓋林的話不只是說給他，還是說給所有和酒館有染的人聽的。
一些仍有意識的人投來的目光帶着恐懼，帶着厭惡，帶着羞辱和憤怒。
他們似乎明白了：
“怪不得他出現的那麼突然，原來是貴族安插的姦細。”
“春風酒館到底為什麼把這種傢伙帶回來？！”
他們的眼神在說：
“都是你害了我們。”
“都是你害了春風酒館。”
蓋林的寥寥數語就顛覆了所有人的眼光，周正被孤立了，蓋林對現狀心滿意足。
“就這樣吧，我再給你個機會，你來幫我做事，幫我指認菲爾斯的劣跡，我就既往不咎怎麼樣。”
“你在幹什麼？！快答應他啊！”不知道又是誰帶了頭。
在兩個站着的人里，所有人都選擇了支持維隆卡·蓋林。
“混蛋！！你想害死我們嗎？！”指責的聲音越來越大，周正四顧，四面八方的聲音灌進他的耳朵，他粗重的喘息着，一臉的茫然。
安娜把一隻手放在胸前，那樣能讓她的心稍稍平靜一些，只有她還在用擔憂的目光看着周正。
能打又如何，即使他打倒了所有的士兵，現在的場面不也是向著自己一邊倒的優勢么？蓋林這樣想着，神情又多了些諷刺。
說實在的，周正到現在都還搞不清楚現狀，光是嘗試理解就已經讓他頭疼的要死了，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讓面前這個貴族少爺做到這種程度。
周正當然不知道要完全理解這個場面，得追溯到將近60年前，布萊德建國后的貴族發展史。
但他也不需要理解，如果僅僅是對他而言，現在的場面難道不是最有利的嗎？
他只要一句話就能成為蓋林想像中那個，手握兩個家族弱點的人，就像蓋林說的，自己可以隨便說是菲爾斯的眼線，手裏有菲爾斯的把柄，畢竟那又如何？
自己和菲爾斯·瓊不過昨天剛見第一次，和面前這傢伙也是初次見面，反正兩邊都不怎麼有好感，這樣做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難道不是無可厚非嗎？
可是，他決定做出一個推卸責任的行為。
他必須要確定她的想法
“安娜，”周正微微偏頭，“你希望我怎麼做？”
周正的身影映着燈光，雖然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長，但他的眼神卻熠熠生輝，猶如一尊屹立不倒的雕塑。
安娜一家是周正的恩人，周正必須要保證他們的生活，不論他做哪種選擇，酒館都幾乎不可能回到從前了，而這一切都是他帶來的誤會，他想盡一切可能彌補一下她們。
“你一直以來都是騙我的嗎？”安娜抬眼望着周正，她在期待着些什麼。
“我沒有說謊的習慣，我對你們說出口的，沒有半句謊話。”
安娜嘴唇微微顫抖，她做了個深呼吸，“那樣的話，按維克托利的想法做就好了，我支持你，你不是壞人，如果你沒說謊的話，怎麼做我都支持你。”
周正胸膛微微起伏，看着安娜如同花崗岩一樣堅定的眼神，他嘴角微微上揚。
“真是的，”他對着安娜露出了猶如春光一樣溫柔的笑意，“老是被你們照顧。”
“喂！那邊的女的，你給我……”蓋林的表情陰冷，恐嚇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周正打斷。
“閉上你的嘴，”周正活動脖頸，發出“咔咔”的聲音，剛才的打架對他來說根本連熱身都算不上。
“比起菲爾斯，你這傢伙真是超級討人厭。”周正的笑容似乎勝券在握，在戰鬥前準備好接受勝利，這點讓蓋林相當不爽。
“哦？”蓋林把目光落回到周正身上，“看來你是下定決心要跟我對着幹了？”
“別這麼說，”周正說，“你太瞧得起自己了，我今天要把你打趴下！”
蓋林嗤笑一聲，打算先發制人，他輕抬手臂，幾枚風彈再度射出，任何一枚打到周正身上，都能把他打出個血洞。
但這種風彈的速度和他接觸的任何一枚子彈相比都形同虛設。
雖然蓋林有實質性的戰鬥異能，與之相比周正的異能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用的工具。但不論從反應速度還是身體素質方面都是周正更勝一籌。
對於空氣的流動，只要仔細觀察就能從燈光的折射，空氣中微塵的浮動等就能間接看到些痕迹，正因如此，周正躲開這些風彈並沒有多麼費勁。
躲避之後，他旋即蹬地而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到5米，憑他的速度，在蓋林下次攻擊之前，只需要不到一秒的時間擊中他的面門就能結束戰鬥。
“可是，為什麼？”周正感到些不對勁，“他還是這麼一副遊刃有餘的表情？”
就在周正的拳頭距離蓋林不到30厘米時，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刺激他本能的向後跳，他用後手翻迅速的遠離蓋林。
“怎麼了？別後退呀。”蓋林目中無人的表情讓周正更想狠狠打他一拳。
可他低頭看看右手，手背在靠近蓋林的時候，被一層堅韌的風刃瞬間削的傷痕纍纍，傷口處才開始湧出血液。
他握了握拳頭，幸虧後退的及時，否則右手可能已經廢了。
“該死的。”周正咬緊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