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一一解答
虞鶴也不知顧淵在信上都寫了些什麼,只隱隱約約瞧見他,龍飛鳳舞般洋洋洒洒寫了三行字。
而後便將紙摺疊好塞入信封內,遞到小李子手上。
“去吧,早去早回。”
“好嘞!”
小李子高高興興接了過來,轉身便走了。
一時間,房間內重歸寂靜。
顧淵妥善收好筆墨,開口:“還躲着做什麼?”
虞鶴摸着鼻尖,從屏風後走出來:“我這不是沒您九千歲的命令,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嘛!”
對此,顧淵幾分無奈。
他墨色的眼仁轉向虞鶴,深邃的目光閃過些零星的情緒。
“這世上所有人都怕我了,你也不會。”
這話不假,但還是叫虞鶴生出幾分惱意:“什麼嘛,你就這麼想我的?”
她在顧淵心裏頭,難不成是什麼天不怕地不怕,懟天懟地懟空氣的角色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解釋來的一如既往的快,顧淵淺淺勾唇:“我永遠不會做讓你怕我的事情。”
這是一句簡單的陳述,更是承諾。
他決計不會做任何讓她害怕,或是傷心的事情。
虞鶴假裝聽不懂,輕輕咳嗽一聲:“咳咳,我們該說正事了。”
再說這些話,她今晚上怕是要睡不着了。
顧淵斂下神色,問:“你先問吧。”
“好。”
深吸一口氣,虞鶴連環炮似的問道:“我走了有多久?為什麼說狗皇帝一蹶不振了?邱忠祥老人家的冤屈已經洗清了嗎?他現在是什麼官職?回來的路上,淑妃的回憶殺你用了沒有?現在淑妃有沒有離開冷宮?還有,你的小有名氣任務完成了嗎?最重要的是,你為什麼還是成了九千歲?”
一長串疑問脫口而出,沒有半點兒間隙。
說完的一瞬間,虞鶴都愣了三秒,“我是不是一次性問太多了?”
她知道自己的問題可能有點多,但是她已經挑了最要緊的幾個問了!
甚至沒問自己的屍體和北蠻的公主呢!
要知道狗皇帝現在寵雲媚到了一種不得了的地步,怎麼可能看公主一眼。
再說他也沒兒子,那公主總不能分給玉修止,讓人家去一起流放種地吧?
亂七八糟的念頭越來越多,虞鶴都有些恍神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顧淵嘆了一口氣:“你也知道你問題多。”
然而,這句話當真沒有半點責備的意思,只是有些許無奈。
顧淵指了指書桌面前的凳子,示意虞鶴坐下,自己卻站了起來,不知從哪取來了一壺溫茶。
給二人各自倒了一杯后,顧淵坐下,這才打開了話匣子。
“先從第一個問題開始回答吧。”
顧淵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虞鶴立刻有樣學樣,也將茶杯舉了起來送到嘴邊,才入口便苦的皺起眉頭:“哇,怎麼這麼難喝?”
比起喝茶,她果然還是比較喜歡喝奶茶。
最好還是冰的。
能再加些芋泥波波就更好了。
“茶不是這麼喝的,你得細細去品。”
顧淵笑笑,繼續剛才的話頭:“自從那日到現在你回來,已經有四十六日了。”
“居然有這麼久了嗎?”
虞鶴微微愕然,但很快也反應過來。
她回到系統總局也過了二十三天,看樣子兩者之間的換算不過是一比二而已。
還好不是什麼天上一天,人間一年。
但很快,第二個問題應運而生,“也就一個半月,你就成九千歲了?!”
虞鶴嚇的瞪圓了眼睛:“我現在有理由懷疑,狗皇帝不是一蹶不振,而是被你給噶了。”
這陞官速度都趕得上坐火箭了吧?
哪怕再怎麼快,也不至於快到這個份上。
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釋就只有這個了。
一時間,虞鶴眼裏充滿了震驚和憤怒,“我沒想到,你居然會為了權利做出這種事!”
顧淵扯了扯嘴角,拿起桌上的一小疊宣紙,輕輕敲了敲虞鶴的腦袋。
“你再這麼胡言亂語下去,若真是給陛下聽到了,那我可保不住你的腦袋。”
“好嘛!”
虞鶴哎呦一聲捂住頭,不滿地嘟起嘴巴:“不然你能怎麼解釋啊!”
顧淵無奈斜了她一眼,道:“你……算了。總之你只要知曉,我成為九千歲,並沒有採用什麼不光彩的手段,陛下也不過是因為某些原因,稍稍消沉了一些而已。”
得,說了和沒說似的。
虞鶴撇了撇嘴巴,有些不高興:“到現在了你還說得遮遮掩掩的,怎麼,擔心隔牆有耳呀?”
說完,虞鶴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哪知,身前的顧淵勾起個深不可測的微笑,微微頷首。
虞鶴這下就悟了。
還真是給她說中了。
目前就是不可說。
見狀,虞鶴刻意壓低了音量,問:“也就是說,你現在是全權代理他?”
顧淵再次輕輕點頭。
這個話題就算是這麼過去了。
虞鶴知道了個大概,心裏頭也就安穩了。
只要她的宿主不是真的造反了,事情就還好商量。
接下來幾個問題也不難回答,很快虞鶴就知曉了個大概。
“也就是說邱忠祥當年的冤屈已經洗刷完畢,朝廷為了彌補他,讓他回來做了個兵部尚書。”
“但兵部尚書不是有人當嗎?”
顧淵輕描淡寫:“告老還鄉了。”
虞鶴:“懂了。”
覺得自己老和累不一定是真的,但想活下來的心思一定是。
關鍵時刻,該跑路還是得跑。
這麼一來,邱忠祥便成了顧淵一派的人,且在朝中地位不低。
兵權吶!
從古至今誰不饞這個權力?
得了這個,造反成功的幾率都能上升不少。
“淑妃從冷宮中出來后,肯定很感激你吧。”
來到下一個問題,虞鶴語氣都有點兒酸溜溜的:“人還是你放出來的,他不覺得奇怪嗎?”
這個他,自然是代指玉學林了。
顧淵眨眨眼,哪能聞不到虞鶴話里夾雜的醋味。
但他偏偏裝得聽不懂,只是理所當然道:“淑妃娘娘自是對我有些感激的,這些日子沒少邀請我去她那坐坐。”
虞鶴氣得一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