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我總會在手機新聞上看到一些父母在小時候拋棄了孩子,卻在成年後又或者是在有病的時候去認回曾經拋棄的孩子。
我一直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難道他們不要臉的么?
可沒想到有一天我竟會經歷這麼狗血的事情,當我媽說出我妹妹生病了的時候,我大概就知道了他們來找我的目的了。
「是么?」我自嘲的開口,「我想想她是得了什麼病,是需要捐骨髓呢,還是要捐腎捐肝?」
我的話讓我爸瞬間抬頭,眼神瞬間兇狠朝着我瞪來,黝黑的臉上帶着憤怒。
「混賬!你就是這麼跟你爸媽說話的?你姥姥是怎麼教你的?」我爸朝我吼道。
來這飯館吃飯的人多數都是我們學校的人,這下紛紛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竊竊私語聲不約而同的響起,我知道他們在議論我,但是我不在乎。
我不介意他們說我什麼,但是我爸說我姥姥就是不行。
我冷笑了一聲,「拋棄自己孩子的人沒有資格在我面前指責我,你不配。」記住網址:m.jhssd.com
聞言,我爸腦門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我媽趕緊打圓場,她先是對我說道,「笙笙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些年來我們都很想你,是真心想認你回去的,不是因為其他。」
說完她又對我爸責備道,「你也真是的,不要總是這麼嚴厲,笙笙離開了我們十八年,你怎麼當爸的,一見面就凶她。」
而我那個妹妹始終都是笑眯眯的望着我,那麼安靜又乖巧。
此時她從包包里拿出了一條項鏈,項鏈上有一個很漂亮的紅色水滴形吊墜,她把項鏈遞到了我面前。
「姐姐你不要怪爸爸媽媽,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妹妹甜甜的說道。
我媽慈愛的撫着妹妹的腦袋,語氣溫柔對我說道,「她叫楊瑤,你叫她瑤瑤就行。」
我沒有說話,他叫楊瑤跟爸爸姓,我叫孟笙卻是跟姥姥姓。
我沒有接她遞過來的項鏈,我心裏很難過很心酸,雖然我和她們才見面不過兩次,但是我卻能從我爸媽身上看到對楊瑤的寵愛。
相反的想到十八年前,我爸狠心把我給埋了,心中的怒火和恨意就蹭蹭蹭的直冒。
現在竟想認回我,憑什麼?
我雖然渴望親情,但卻不至於如此盲目的就跟他們回去。
我站起身,對他們說道,「如果你們來找我是為了認我回去,那我奉勸你們別白費力氣了,我已經成年了,有自食其力的能力,我不再需要你們。」
「收起你的禮物,我不是你姐姐。」我冷聲對楊瑤說。
楊瑤本來笑容滿臉,因為我的話她的小臉一紅,大大的眼睛瞬間就蓄滿了淚珠。
見狀我爸趕緊安慰她,邊安慰邊時不時的瞪我一眼,彷彿我不懂事一般。
而我媽則賠着笑臉對我說,「笙笙,瑤瑤是你親妹妹,你們都是同一個爸爸媽媽,這也是孩子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我不要。」我的脾氣也很倔,「從你們拋棄我那天起,你們就不再是我的父母。」
說完這話我轉身就要走,我不想再和他們待在一起,這樣我更會覺得我是多餘的。
可我媽卻拉住我的手,她雙眼含淚的祈求我,「笙笙,媽媽求你了,你就收下吧,以前是爸爸媽媽錯了,我們給你道歉,瑤瑤她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楊瑤此時眼淚大顆大顆的掉,卻不肯發出一點聲音,那模樣委屈又惹人憐愛。
而周圍吃瓜的人已經開始掏出手機錄像了,我又生氣又無奈,這特么難道不是道德綁架么?
雖然我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但我也害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要我收她的禮物也行,那以後你們不要再來學校找我!」我語氣生硬的說道。
我媽本來緊張的神色聽到我的話后一下子就緩和了,她趕緊將項鏈塞進了我的手裏,連連點頭,「好,好,媽媽答應你,以後不來學校找你,不給你添麻煩!」
我微微皺眉,為什麼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媽她好像迫不及待的將項鏈給我,而在給我之後我爸的神色也跟着緩和了。
不過是一條項鏈而已,他們竟然這麼看重?
「那你們最好記住你們答應我的話。」
我抓起項鏈轉身走出了小飯館,回宿舍途中,我這才仔細的打量了這條項鏈。
鏈子是一條細細的銀鏈子,而那紅色吊墜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陽光下這顆吊墜閃爍的光芒特別好看。
如果這項鏈不是楊瑤送給我的話,我還真挺喜歡的。
想到爸媽緊張楊瑤的樣子,我不禁撇了撇嘴,將項鏈塞進了包里,不想看到這玩意兒。
我回到宿舍時只有我一個人,整層樓都空蕩蕩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樓上女生的事情,她們一個人不敢回來了。
我倒不是很害怕,因為宿舍里有褚今許,自從褚今許跟我來學校后,他對這世界的什麼都很好奇。
按照他說的,他已經有幾百年沒有出過山了,對現代事物的了解幾乎為零。
所以我一回宿舍就看見他坐在我的床上,擺弄着我的平板電腦。
由於我並不能看清他,所以在我的視角中,就看見一團白白的人形物體坐在我的床上,捧着我的平板電腦翻來覆去的看。
這平板還是我兼職了半年攢下來的工資買來學習用的。
真害怕他給我搞壞了,我忙跑過去想從他的手中搶過來,然而我硬生生的止住了。
我怕他掐死我。
褚今許見我回來,他將平板往我床上一丟,身影像陣風的朝我襲來,差點將我的裙子給掀起來。
我忙伸手壓住自己的裙子,我被嚇了一大跳,差點曝光!
褚今許圍着我轉了一圈,他突然湊我很近,我甚至都能感到到他呼出的氣息撲灑在我的脖子上。
「岐…岐月神君,您這是做什麼?」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現在一點都不敢動,完全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想做什麼。
「你身上怎麼有股血腥氣?」他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