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因為我們是七星宗弟子
玉伽山脈之中,數十上百個‘燈火帳篷"因為人影走動,而連帶着連印照在林間的火焰光亮也在搖曳起舞。
但其中有一個例外,就是範圍最廣的那一個。
那裏的火焰光亮幾乎凝形,不再晃動。
猶如被一個無上強者用目光注視,生生制住了命運的脖頸。
包括黃飛在內,所有人都目光獃滯的轉頭看向東方。
在那高空之上,正懸浮着一尊龐然大物。
按理說相隔這麼遠,即使龍船再過巨大,在他們的視角中也應該很渺小才對。
不!
不是的!
黃飛驚駭的想大叫,可他的喉嚨之內卻吐不出一絲聲響。
在他的視角看來,不是他看見了龍船,而是龍船想讓他看見自己。
猶如貼面。
他與那一尊比自己飛雨宗內飛舟更大的龍首對視。
龍首之上那散發出幽藍光芒的眸子,如同一個深邃湖泊。
要將他的靈魂都給吐納,他的意識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
‘不!不要!"
他在心中發出歇斯底里的大喊。
就在他後悔萬分,以為吾命休矣的時候,那猶如永恆一般的沉淪終於結束了。
幾乎同一時間,圍擁陳流的數百宗門修士一起癱倒在地。
其中不乏骯髒污穢的難聞氣味散出。
“怎、怎麼可能!”
“你只是、只是一個練氣兩層啊。”
黃飛哆嗦着伸出手指,不敢置信的看着陳流與金川。
他發覺自己內襯的衣衫已經全部濕透了。
“你們以為我們七星宗如你們一般嗎?恃強凌弱、仗勢欺人!”
“修真如潑皮,這種來自長輩的關愛守護之情是你們永遠也理解不了的!”
陳流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們。
事實上他心底也有一絲慶幸、以及欣慰。
他就是在賭。
這個坊市最大、距離天璣龍船也最近,長老們不可能沒有關注這裏的。
他賭的就是長老會不會為他們出頭。
結果很顯然,他賭對了。
望着東方天際那頭,再次緩緩降下的天璣龍船。
陳流在心中,默默感謝,對於七星宗的認同感又多了幾分。
陳流捂着口鼻,帶着金川大踏步向外走去,
這一次,再無人敢攔。
哪怕是用怨毒的目光看着陳流、也不敢讓陳流發覺。
很快,陳流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當中。
他們這才真正鬆了一口氣,再互相對視,此刻才發覺各自的身下都多少粘帶了一些腌臢之物。
“啊!”
一時間,人如瘋,作鳥獸四散。
特別是黃飛。
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丟了大臉,還得罪了七星宗。
所以起身之後,他捂住面目,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這裏。
走在寂靜的林間,他一腔憤懣怒火終於壓抑不住。
在無人的四野中,破口大罵。
罵陳流、罵七星宗。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後不遠處,一直有兩人在悄悄尾隨。
“太可惡了,陳流師兄,他顛倒是非,明明是他先招惹我們的。”
金川低語。
“是吧,我就說不能放過這種傢伙,剛剛人多不方便動手,現在這地方倒是挺合適的。”
陳流手裏拿着一根粗大的木棍,
再次查探一番,確定真的沒有第四人後。
手掌一招,一隻隱匿在另一個方向的刺雀傀儡迅猛衝出。
“誰!”
黃飛不愧是鍊氣四層,十分警覺。
當即就擋下了傀儡的這一波衝刺。
可他沒有料到的是真正的危機其實來自另一個方向。
“迷神陣!”
一股大霧憑空而起,將黃飛籠罩在其中。
他目中神采迅速減弱。
陳流明白處於一級頂尖層次的陣法,很難真正對黃飛這種鍊氣四層以上的修士造成的危機。
於是在黃飛的神智將醒未醒之前,果斷衝鋒上前。
疾速跑動的腳步聲,引起了黃飛的警覺。
他拚命的抵抗那股昏沉之意,想看清是誰在偷襲他。
但陳流棒作臂使,在還未臨身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揮擊動作。
臨身的那一刻,大棒剛好掄圓。
黃飛的腦袋還沒轉過來,只隱約看見了一個輪廓后,就發現后脖頸狠狠挨了一下。
‘呃!"
再也抵抗不住那股昏沉之意,當場白眼一翻、腿一蹬,昏厥了過去。
“陳流師兄,你真厲害!”
見黃飛躺在了地上,金川這才跑了出來。
陳流含糊的答應了一聲,手則在黃飛的身上快速翻動。
“咦?”
“怎麼會沒有呢。”
陳流找的當然是黃飛的儲物袋,將金川的作品都給砸了,不付出一點損失怎麼行。
“師兄,那個地方你還沒搜呢,我看鼓鼓囊囊的。”
“這兒?”
“還真是!”
陳流咧着嘴巴,一臉不情願的將黃飛的儲物袋從他的內襠中取出。
最低等的儲物袋與金川的天工造物類似,都不算真正的法器範疇。
只有一個簡單的封鎖陣紋,鎖着袋口。
這當然難不倒天工、陣道雙修的陳流。
略微觀察了一番后,小心的動用了一些靈力,就將封鎖陣紋的關鍵處抹去,導致整個陣紋失效。
陳流迫不及待將它打開。
皎潔月光的照耀下,陳流的眼睛都快被這袋裝滿靈石的儲物袋閃瞎。
“哈哈,發財了!發財了!”
已經被極力壓抑,但還是忍不住露出聲的怪笑從陳流口中發出。
憑他的經驗,一眼掃過,他就可以確定這裏面的靈石大概有一千三百枚左右。
“飛雨宗弟子都這麼闊綽的嗎?”
陳流迅速將靈石掏出。
“快收着。”
含淚忍痛分出大半,推讓給金川。
“不、不行的!這太多了。”
金川擺手,慌忙拒絕。
“分贓嘛,自然是一人一半,加上我又沒什麼損失,自然就該多分你一點。”
“快拿着!你是在考驗師兄我的意志力嗎?”
陳流朝反方向歪着頭,盡量使自己看不到分出去的那一堆白花花的靈石。
“不行的,我什麼都沒有做。”
“沒有師兄你幫助,別說拿回損失了,恐怕連受了委屈,我都只能自己忍着。”
金川堅持只拿走自己損失的那一部分,多了一分不要。
“那、那。”
陳流臉龐中最後一絲猶豫如同踹流中的一根枯木,被貪慾的洪水徹底沖走。
“那就別怪師兄我不要臉……”
“不,是不要氣度了!”
陳流將金川堅決不要的靈石,一把攬了回來。
樂的嘿嘿直笑,這一次的收穫光靈石就是接近一千。
“對了,儲物袋中好像還有其他東西。”
分贓完靈石之中,陳流再次看向了地面上的另外一堆雜物。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東西,就是一炳下品法劍了。
陳流倒是想拿,但是擔心黃飛醒來后能順着煉化的法劍找到自己。
殺人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被陳流放棄。
凡人尚且可以追溯屍體找到兇手,更別提手段層出不窮的修真者了。
如今自己涉世未深,對世間法術了解不多,為了自身安全,還是只能忍痛放棄這炳價值數百靈石的法劍。
但其他東西,陳流可不會放過。
不管好賴,照單全收!
根據過往的經驗,用熟練的手法恢復了一番作案現場。
又將昏厥的黃飛拖至樹梢之上,保證他不會被山中野獸叼走之後。
兩人遠遁離去。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坐靠在樹梢上的黃飛終於悠悠醒來。
‘呃啊!"
后脖頸之上的腫脹酸痛未消。
迷糊中,他本能的伸出手臂去碰。
沒輕沒重的,碰到腫脹位置時,如電流一般的刺激痛感,讓他渾身一激靈。
“啊!”
身體失了衡,從三四丈的高樹大枝上栽下。
要不是終於想起自己是一個修士,能運用靈力,恐怕他就要成為第一個從樹上栽下來摔死的鍊氣四層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慌亂之中他也只是勉強護住了脖頸要害,依然摔得七葷八素。
“我……是黃飛?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對!買中品法器。”
躺在地上梳理了好半天,他才記起了一些事。
手本能的朝襠下一模,癟的?!
他瞬間清醒了大半。
忍痛爬起翻找,憑着煉化的感應,終於在摔倒處不遠的叢林中看見了自己的儲物袋。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靈石遭人搶了呢。”
可喜悅的情緒也只能支撐到黃飛撿起儲物袋的那一刻。
“啊!”
一聲哀嚎慘叫刺破了林中靜謐的氛圍。
————
飛雨宗營地,飛舟之內。
黃飛將事情發生的經過,一一訴說給長老聽。
“你覺得是七星宗弟子,搶了你的靈石?”
長老發問。
“嗯嗯嗯!”
黃飛止不住的點頭,面容帶着悲戚。
“那你可曾看清襲擊者的臉?”
黃飛搖頭。
“那他可曾拿走被你所煉化過的法器?儲物袋?”
黃飛再次搖頭。
“哼!那你找我有什麼用?廢物一個!”
長老擺出一副成事不足的臉色怒斥黃飛。
他還要去天蒼宗營地應邀參與議事,便不再理會黃飛了。
看着空蕩蕩的儲物袋,黃飛臉上透着不甘。
而且,他感覺似乎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被他忘記了,越是想反而越想不起來。
————
天蒼宗營地、欽天殿。
這是一座通體紫金色,層高十數丈的一座宮宇,同時也是搭載天蒼宗近兩百弟子來玉伽山參與試煉的飛行法器。
單論宏偉壯觀,此宮宇的奢華程度還要更甚天璣龍船一籌。
宮宇最高層,金碧輝煌的內室之中。
江勝景身穿一席白衣,手提摺扇,端坐在巨大長桌的首位。
長桌左右兩邊則是坐着近二十位身穿各式不同服飾的其餘宗門管事人。
“哈哈,有了江大人煉製出的靈牌,那麼即使是在混亂的秘境空間中,咱們的弟子也可以迅速匯聚在一起,一舉淘汰掉其餘土雞瓦狗之流了。”
碧水宗主作為天蒼宗的頭號支持者,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是最活躍的一人。
“沒錯!尤其是七星宗,如果這次在為期一個月的試煉中,只用了三天就將他們的弟子全部淘汰出秘境,不知道那群老鬼會露出怎麼樣的面色,哈哈。”
黑山宗,宗主是一個燕頷虎鬚、皮膚黝黑的壯漢,笑起來聲若悶雷。
只瞥一眼,就知道他走的是體修的路子。
“小小試煉只是警告,若是那群老鬼還不識趣,待得日後咱們南域滅妖聯盟打上門去,讓他千年基業化為烏有!”
碧水宗主大放豪言。
“誒~此言不可。”
一直處於閉口傾聽狀態的江勝景,搖了搖頭。
他站起身來,用悲天憫人的口吻講述道:“我天蒼宗成立滅妖聯盟的初衷是為了對付作祟的度厄妖人,怎麼可以借用諸位的力量來為我天蒼宗泄私仇呢?”
“江大人此言差矣,”碧水宗主也站起了身,面對其餘宗門管事人動情的說道:“魏宗主大人為了咱們南域修真界能夠發展壯大、更進一步,整日嘔心瀝血,咱們這些既得益者又怎麼好意思什麼都不做呢?只有為魏宗主剪除了內憂,他老人家才能用更完善的精力來解決外患吶。”
.......
.......
江勝景這一回再沒有反駁碧水宗主,反而是偷偷關注着其餘管事人的表情動向,看他們那一位對此話表現出來反感。..
.......
————
天璣龍船,靜修艙。
陳流睜眼吐出一口濁氣,完成了今日的境界修行。
他這時才抽出空來整理自己從黃飛那裏奪來的雜物。
“靜心丹四枚、沒什麼用的術法符籙七張、殘缺下品法劍一柄.......”
基本都是一些價值極小或者沒什麼用的東西,加起來價值都不足一百靈石。
陳流有些失望了。
“咦?”
“這是什麼?”
手中拿起的是一塊烏玉材質的牌子。
不是容易辯識的物品。
陳流引入了一些靈氣探查。
“糟了!”
裏面居然有煉化過的痕迹。
陳流腦海里產生的第一想法就是趕緊將它丟掉,避免被找上門來。
他迅速離開靜修艙。
然而,意外總是來的十分突然。
‘轟隆隆~"
剛躍上甲板的陳流,忽然聽到身後的天空之上傳來巨大的響動。
好似有凶獸在雲層之上肆虐狂吼。
還未轉身,就能感覺到有一股磅礴的氣流衝擊而來,將他的一頭披肩碎發吹起四散。
陳流轉過身,伸手將遮擋視線的一縷黑髮移開,
發現玉伽山之上的天空已經完全變換了一副模樣。
平靜祥和的月夜星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片忽明忽暗,發出紅的、藍的、綠的、紫的光芒的極艷光芒。
這些顏色各異的極光瑰麗無比,彷彿是從另一個世界中照射而來,透着一股神秘感。
極光的穿透力極強,像一把把形狀彎曲的鍘刀,將整個夜幕分割成了無數小塊。
鼻翼嗅動,都能感覺出空氣中多了些不同的味道,
是歲月~
陳流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會產生這種感覺。
越來越多的同門被這股動靜吸引,來到甲板之上,沉醉在這世界交融時才會產生的千變萬化、雲蒸霞蔚的奇景之中。
就在這時:‘咻~"
近處又有一道的瑩白色的靈力光柱衝天而起,
光柱直指虛空,與極光幻景連接。
這時,驚人的畫面出現了。
只見原先斑駁模糊的幻滅極光,在乳白色靈力光柱的影響下,逐漸變得透明。
透明的極光背後,竟然出現了另一片大地的景象!
那邊重巒疊嶂、荊棘林莽,湖泊與沼澤如雜草枯葉般,遍地皆是。
陳流可以肯定,天空中印照出的絕不是玉伽山脈。
“咳咳!很壯觀吧。”
長老張任從靈力光柱升起的那個方向走出。
“相信你們許多人已經猜到了,那邊,就是試煉秘境所在,也就是傳說中的另一個世界的所在。”
張任伸手招攬,示意陳流等人跟他走。
“雖然你們已經了解過了,但我現在還是要重複一遍。”
張任領着陳流等人一邊走,一邊講解試煉中需要注意的地方。
“那方世界雖說被我們南域諸多宗門聯合起來禁錮、鎖定,但我們對它的掌控依舊有限,每年開啟一次已經是極限。”
“進入之後的第一要務,就是趕緊找到那個世界中的特殊生物:由靈力構成的霧態生靈:靈傀,並迅速擊敗它。”
“擊敗靈力傀儡之後,就會被試煉空間賦予一枚印記徽章,這枚徽章不僅可以幫助你們提升境界,同時也是保持你們不被那方世界排斥的媒介。”
說話間,張任已經領着陳流等人來到光柱迸射的所在地。
“法陣?”
看見空地之上,有規律的放置着靈石。
陳流這才明白,光柱原來就是由這個法陣所製造而出的。
“這個法陣是針對這個秘境空間專門研製而出的,你現在還不用太過上心。”
張任對陳流的故事也有一些了解,見他好奇的觀察,特意向他解釋了一句。
陳流點了點頭。
過了這個插曲之後,張任繼續說明:“雖說一旦沒了印記,就馬上會被試煉空間給排斥出來,無法繼續享受快速提升境界這個好處,但我還是想鄭重的提醒你們一句:秘境之內並非是仙家福地,那裏同樣也會產生一些危機,尤其是人!”
說到這裏,張任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西方。
透過林木枝葉,可以看見在那邊有一根更巨大的光柱,衝天而起。
“你們都還年輕,未來大有可為,不要貪圖一時小利,一旦發覺危機降臨,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扔出徽章保命!”
得到陳流等人的應答之後,張任大手一揮。
“進去吧!”
“記住,即使是有特殊佈置束縛住了那方世界,空間交融的時間最長也不會超過一個月,當你們在試煉空間中再次看見極光場景時,說明交融期即將結束,同樣的,也需要在第一時間內扔出徽章。”
“要是不扔出會發生什麼事呢?張任長老,您不是說在試煉空間待得時間越長越好嗎?”
陳流正要隨着隊伍跨入法陣之時,身旁的一位同門忽然向張任發問。
“呵呵。”
見有弟子提出這個問題,張任也不意外,只是輕笑了一聲。
只不過,這個笑容看起來有些陰冷瘮人。
“你以為這條規定是怎麼來的?”
張任反問。
面對不解的眾人,他長嘆了一口氣,道:“數百年來,產生這種想法的修士不在少數,特別是無人約束的散修,但迄今為止,無一例外,在空間交融結束之前沒能走出的人,就再也走不出了。”
剛好一股山風襲來,像是夾雜了極光的力量,帶着徹骨的寒氣。
搭配着張任的話語,讓許多年輕弟子聯想到了什麼,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
“好了,靈傀數量有限,進去的時間越早,越能搶佔先機!”
張任覺得自己已經講了夠多了,不再繼續解釋。
“終於要開始了么。”
陳流抬頭望着天空之上的蜃景,
這是他命運之途中一條重要分界線,願景若是達成自然是極好的。
但若是失敗?
陳流沒敢試想,不願也決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長吁一口氣后,陳流邁出大步。
踏入法陣前,他忽然感覺手心一熱,是被另一隻纖細柔軟的玉手握住。
巨大衝天光柱前,身披紅蟒軟甲的纖雲美目泛着光,與陳流對視。
“要加油噢!”
她輕聲溫柔的說道。
“嗯!”
陳流用力抓牢了纖雲的手,在眾多同門羨慕的目光中,與纖雲一同踏入了法陣.......
————
欽天殿外。
江勝景與其餘宗門長老站在一起。
望着各自門下的弟子以強弱分批次,依次踏入法陣之中。
“那麼,就拜託諸君了!”
江勝景輕搖摺扇,面容自信,猶如江山在握。
————
由諸多小勢力、家族構成的營地之中。
“一人一枚靈石,排好隊,都不要擠了!”
這裏同樣也有一道光柱。
連接秘境的陣圖是公開的,一些有能力的家族勢力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都會主動為散修構建出靈力通道,以此來賺取靈石。
“沒錯,不要爭搶,我們要團結!那位前輩已經為我們做出了表率,那怕連那江勝景都跳出來了又怎麼樣?只要咱們實力夠強,一樣可以不受宗門欺負!”
“說得好,今年咱們要凝聚起來,一同抵抗宗門。”
齊君臨與宗門對戰的事情,經過散修們自發進行的傳播。
早已傳入每一個散修的耳中。
見到齊君臨全身而退,他們更是振奮無比。
當即就有人組織起結盟的事情,並迅速得到上千散修的響應。
“你們還記得跟隨那位前輩的兩位後人嗎?我無意間聽到宗門弟子交談,他們說前輩所帶領的兩名後人也要參與今年的試煉,他們對付不了前輩,就想遷怒於他的後人。”
有人提起這個事。
“什麼!豈有此理,真的當咱們散修是泥捏的嗎!”
“前輩的後人也是他們能欺的?我大鬍子第一個不服!”
“沒錯,若是讓我劉三遇見了,就算拼着被淘汰,我也要護住前輩的兩名後人。”
“算我一個,算我一個。”
.......
與結盟一樣,這個想法也迅速得到了在場散修的響應。
一些散修甚至已經直呼駱冰與蘇雪兩人為少主。
————
玉伽山數十裡外。
“你們聽着,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們身上肩負着光復風雪谷的重大使命,一定要低調行事,不到危及生命的關頭萬萬不可暴露真正實力,明白嗎?”
齊觀主認真的對着面前的兩位徒弟訓話。
“知道了!這話我從小聽到大,真啰嗦。”
駱冰撇撇嘴。
“師尊,假如那寒冰玉髓還有其他人發現,與我們爭奪怎麼辦呢?”
蘇雪則更懂事一些,講出了真正可能面臨的情況。
“那寒冰玉髓雖說珍貴,但也並非無其他處可尋,只是麻煩了許多罷了。”
“若是真的事不可為,我寧願你們放棄寒冰玉髓,也千萬不要暴露真正的跟腳。”
齊觀主思索后答道。
“切,我早就觀察過了,整個玉伽山達到煉的年輕修士也就天蒼宗那邊有兩三個,他們還得忙着針對七星宗呢,哪有空陪我們打鬧。”
“至於其他人?”
“土雞瓦狗之流罷了,即使我和師妹不暴露體質,光憑表面上的實力也足以碾壓他們了。”
駱冰本就自傲,來到玉伽山見到所謂的宗門‘同輩天驕"之後,他更是志得意滿。
“哼!鼠目寸光。”
齊觀主呵斥。
“天蒼宗算什麼,即使那江勝景親自出手,我也有自信過上兩招。”
“可你們知道嗎?”
齊觀主的眼神眯起,謹慎的看向東方那道光柱。
“我早先偷偷去觀察天璣龍船的時候,還隔着十里遠,我就感覺自身被一道恐怖至極的氣息鎖定,若非那道氣息的主人沒有惡意,我恐怕都回不來了。”
齊觀主回憶起這件事的時候,語氣中還帶着顫音,顯然印象極深。
“有那麼誇張?”
“不是都說七星宗在現在這個膽小如鼠的宗主帶領下,走向沒落了嗎?”
駱冰一向不太相信齊觀主所說的話。
“哼!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七星宗作為南域最古老的豪門宗室,擁有數千年的底蘊積累。”
“我若是七星宗主的話,我看天蒼宗現在的行為,也不過當他是跳樑小丑,懶得搭理。”
“總之,你們師兄妹萬萬不可小覷從七星宗走出的弟子,否則必然會吃大虧!”
齊觀主說話間,已經佈置好一個極小型的靈力通道。
“爭分奪秒,快進去吧。”
齊觀主催促。
“您老人家要是早點佈置好通道,你以為小爺我願意站在這裏聽你嘮叨啊。”
駱冰說完,趕在齊觀主一巴掌揮下前,迅速跳進了通道之內。
“雪兒,秘境之中看好這個小混球,別讓他惹事。”
“是,師尊。”
蘇雪回頭甜甜一笑,也是邁步跨入了光柱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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