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思,欲拒還迎
待人走遠后念芷柔還在原地假意捏着下巴,好像在想些什麼。
「晴安,這公主挺有意思的」
晴安聽得冷漠的應道「公主說的是」
反倒是秋苓聽得認真的回應道「是啊,脾氣跟公主你也有些相像,連樣貌也是呢」
她聽得睨了秋苓一眼說道「本宮比她貌美,比她漂亮」
「是,咱們公主天人之姿,無人可及」秋苓的馬屁拍的啪啪響,晴安直覺得這對主僕多少有點不正常。
她聽得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嗯,秋苓最好了」
念芷柔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后便去了主殿,還吩咐下人將宋司珏的衣物公文通通搬去了偏殿。
她拿定主意宋司珏一定不甘居於偏殿,到了晚上還得同房。
「你們看現在是不是寬敞多了?」她說得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晴安聽得提醒道「寬敞是真,但公主此番得罪了太子,於公主不利」
她此番若惹怒了太子,怕是要更加疏遠了,她想到這兒對這個公主多了幾分懷疑,她到底有沒有心思為陛下辦事?
「公主,出發至今已經好些日子了,該給陛下寫信了」晴安說得替她準備好了筆墨。
秋苓看得有些疑惑,公主跟陛下什麼時候到了寫信的關係?
可她是奴婢有些話不該她問。
「是了,本宮得給父皇寫信」她說說得對秋苓說道「秋苓,本宮有些渴了,剝個橘子來」
晴安聽得心想,竟是不需她提醒。
「好」秋苓聽得剝了兩個橘子,念芷柔拿起橘子嘗了一口似是有意說道「這橘子很甜,秋苓你拿些橘子出去分給那些個侍衛,讓他們也嘗嘗」
「是,公主心真好」她應得點點頭出去了。
待秋苓出去后她一秒變臉「不是說十日嗎?到這凌江宮才不過兩日,本宮有什麼可彙報的?」
「從出發那日開始算起,即便沒事彙報也要寄,最好讓東宮裏的人知道公主你有寫家書的習慣」
念芷柔聽得也知她說得在理,便沒再說什麼,隨後她將橘子汁擠出在小杯中,用筆蘸着寫了幾個字「現已獲得皇后信任,后也望父皇庇護母妃」
她寫好后將紙張吹乾,而後用筆蘸着墨水隨意編造了封情真意切的家書。
「好了」
「晴安會負責寄出」她說得拿着裝信的竹筒便出去了。
可誰知鴿子剛放飛沒多久就讓人給打了下了。
「太子,你這太子妃可不太安生」
宋司珏聽得睨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你也好不到哪去,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這麼說就不對了,太子嘴上也沒毛」他說得打開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着風。
「把你的破扇子收起來」他說得將紙條拿遠,生怕被他給扇跑了。
「太子怎麼這樣冷情,微臣從小便是你的伴讀,這麼些年也該要將微臣當兄弟了吧?」
宋司珏聽得諷刺道「當年無知,早知就該跟父皇說換個伴讀」
從前就不着調,長大了還不着調。
他聽得搭着宋司珏的肩膀「換了我,你小時候能那麼快樂嗎?」
「正經些」他說得抖掉了他的手,專心的開始揣摩念芷柔信中的內容。
「裏頭寫了什麼?」他說得想要湊近來看。
「一封普通的家書」他說得將信又裝了回去,綁回了鴿子身上。
「微臣看就是太子多疑,太子妃應是被你誤會了」
「白玦,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些?」他說得將鴿子放了出去。
「在下也是擔心太子」白玦說得勾唇淺笑。
「你倒不如去關心關心孤的小妹,你前幾日不是殷勤的很嗎?」
前幾日自己想要找他給自己幫忙,還推脫在陪公主沒有空擋,今日倒是閑。
可現在自己不需要他了,他卻又不合時宜的出現了,現在他只覺得心煩。
「公主眼光甚高,微臣無法討得公主歡心」他說得有些失落。
「那便接着討她歡心,若你輕易放棄,想來也不怎麼喜歡小妹」
「太子有所不知,追女子就跟放風箏一樣,你要是拽太緊了,線一斷風箏就飛遠了,所以啊得講究個鬆緊有度」他說得一副很有經驗的模樣。
宋司珏知道他腦子裏儘是些爛招「隨你,可別到最後自己將線交到旁人手中便好」
白玦聽得反說道「太子不也是一樣,現在不珍惜,可別到最後太子妃跟人跑了」
「孤求之不得,留個細作在身旁更是心煩」本來這只是猜測,但看她這幾日所為明顯就有意在拉攏關係。
母後偏向她也便罷了,連小妹也幫着她說話,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太子沒有證據就說人家是細作,未免有失公允」這多疑的性子跟陛下一模一樣,難道只有這樣才能當上帝王嗎?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除了他自己,他誰也不相信。
「你看看你看看,你又這個樣子,一點煙火氣都沒有,太子妃嫁給你可真是倒了大霉」白玦說得發自內心的同情這位尚未謀面的太子妃。
而此時這位太子妃還饒有興緻的在花園裏賞花,在魚池邊餵魚。
「公主小心些別掉下去了」秋苓說得拉着她的衣袖。
「放心吧,這不有晴安嘛,晴安會功夫,定能保本宮無憂」她說得看向了晴安,晴安被她炙熱的目光弄得沒辦法,便無奈的點了點頭。
「公主少喂些,魚兒胃小不可多食,要不會撐死的」秋苓說得看着湖面上飄蕩的糕點有些擔心。
「知道了」她說得撐着腦袋看着湖中的魚兒恣意的遊動,突然覺得有些不悅。
魚兒都比她自由,她倒是要被關在這東宮裏。
想逃吧,她還有事兒沒辦成。
因着心中煩悶,故她又看了一會兒覺得沒趣兒,便回了宮殿,當她正要踏進房門時,便看得宋司珏坐在案桌旁。
「夫君?你不該在偏殿嗎?走錯了?」她說得逕自走到貴妃椅邊坐下,想要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
「孤說了你愛住哪住哪,但可沒說孤要住偏殿」他說得眼也不抬,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太子這是欲拒還迎?想跟本宮同房直說嘛,何必拐彎抹角的?昨日新婚之夜怎麼也不懂得把握機會?怎麼,今日後悔了?」她說得從貴妃椅上起來走近他。
「公主真是花花腸子多,這些孤何時說過?」他說得將摺子合上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