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毀滅吧，我累了

一口氣騎回學校之後，李午才鬆了一口。「太可怕了，那中二大叔絕對是想忽悠買保健品或者保險之類的，先吹捧，再勾起我的好奇心，最後加強需求，就這劇本，還想騙我。哼哼！

現在的保健品銷售都內捲成這樣了嗎？還sy才上崗，還別說，就這服道化吊打國內一大片科幻武俠劇。

「李午！你怎麼還在這裏，老周到處在找你，說你再不去就要扣工錢了」一路過同學提醒道。

「扣工錢？開什麼玩笑！」

李午瞬間炸毛了，火力全開直奔籃球場，扣工錢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我眼花了嗎兄弟你快掐我一下！」

「你肯定眼花了，沒眼花你特么是怎麼把我看成兄弟的？」教學樓上女孩在旁邊幽怨道。

「什麼跟什麼……！我是說樓下，剛嗖的一聲過去一個人？，你看到了嗎」男孩趕緊解釋道。

「我特么想睡你，你特么竟然把我當兄弟？」說著女孩眼睛都紅了。

「那什麼，你聽我解釋……」

「……」

無意中破壞一對小情侶的李午此刻正一臉陪笑的站在一位身材修清秀的女孩面前，各種保證以後絕不再犯。

「好不容易給你留個位置，你倒好，足足遲到了一個小時」女孩一臉無奈道。

「班長大人，天地良心，我清早就出門了，我要說我路上被一頭豬追了半天你肯定不信！」李午欲哭無淚道。

班長叫周柔，從大學第一年知道了李午家裏情況后就一直對李午照顧有加。不管是學校里的各種補助或是能夠賺錢的地方都會優先安排李午。對此李午也是默默記在心裏。

「別耍嘴皮子了，趕緊去服務區幫忙，球賽都打到打到一半了，現在中場休息。咱們班輸得有點慘，同學們心情都不太好一會少說話，多做事。」周柔囑咐道。

李午徑直走向球場休息區，為了彌補之前遲到的錯，李午一來就殷勤的給每個球員遞毛巾遞水，噓寒問暖。

「幾天不上課班上來了這麼多新學生嗎，怎麼一個我都不認識。」李午嘀咕道

好像……似乎哪裏有點不對！

李午環顧四周才發現一臉焦急的周班長正站在對面休息區向自己招手。我是過來慰問對手了嗎？縱使臉皮厚如李午此刻也是面紅耳赤，趕緊低頭跑了回來。

休息區內，三班同學都垂頭喪氣的坐着休息，沒有交流也沒有抱怨，大家就這麼沉默着氣氛有一些低迷。

「喲，這不是雜工李午嗎，球都打完了，你還來幹嘛？來領工資嗎，」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出現。

李午並不想理會，說話之人叫劉恆，是另一個雜工，也是個窮苦人家，一直靠着自己勤工儉學。按說兩人都有着悲慘的身世應該彼此惺惺相惜互相幫助才對。但事情恰恰相反，劉恆對李午那簡直就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一找到機會就會拚命打擊挖苦，李午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這人對自己為什麼會有那麼大成見。

見李午直接無視自己，劉恆更是怒不可遏。指着李午就是一陣數落。

「看！三班那群人輸了球自己內鬥起來了，輸不起就不要玩嘛」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全場目光瞬間全部聚集到了三班休息區劉恆身上，劉恆卻絲毫沒有察覺，依然指着李午唾沫橫飛。

李午眉頭一皺，倒不是因為劉恆。畢竟自己晚來一個小時，事情都是劉恆幫忙做了被說幾句也無可厚非。就是這大家都跟看猴似的，讓李午有些不自然。

「夠了，劉恆，有事***室再說，沒看別人都看着嗎」周柔有些看不過去說道。

劉恆環顧四周發現大家都看着這邊也頓感不妥，只能尷尬的退到後面。

此時，比賽哨聲響起，同學們都響應進場，打贏估計是沒什麼希望了，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雖然被虐的很慘，但同學們也沒有放棄，眼神中透露出不服輸的光芒，或許，這就是競技體育的魅力吧。

「哎，這個月廁所又該我們三班掃了」周柔撇撇嘴無奈道。籃球場上決定學校公共區域的衛生歷來是中醫學院的傳統。而恰恰籃球處於弱勢的三班基本包攬了整個學校大部分衛生區域。

比分目前是32比1，三班足足落後差了31分，如此巨大的差距下，怕是喬丹來了也得搖頭科比來了都得發愁。

下半場開始不到兩分鐘，「啊！！突然傳來一聲痛苦的嘶吼。賽場上一名三班同學痛苦的倒在地上。

「對不起班長，我腳扭了可能沒法繼續了」那名同學強忍着痛楚一步步走回休息區。..

「千萬不要自責，已經做的很好了，什麼都不要多想，劉恆，快扶他去醫務室」周柔安慰道。

受傷的需要找個人頂上去，周柔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然無人可用，除了觀眾席上幾個女生，三班在場的就只剩一個班裏的體重擔當與自己了，這胖子走兩步都喘得不行，難道我自己上？周柔選擇性的忽略掉了李午，李午在班上那是出了名的弱不禁風，最典型的有一次體育課跑200米都把自己跑進了醫務室。

「三班怎麼回事？還打不打了？」

「下一次比賽三班都不用參加了，直接去掃廁所吧，一隊人都湊不齊」觀眾席上等的不耐煩的人們開始起鬨。

「怎麼辦？」

周柔咬咬牙。硬着頭皮朝場上走去，頗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味道。

突然，一隻手從後面拉住了周柔。

「我去吧，三班男人又沒死光，哪能讓你一個女孩子衝鋒陷陣」李午踏着自以為很是瀟洒的步伐朝場上走去。

「就你那體格，還不如上個女孩子呢」周柔小聲嘀咕道。

「……？」

李午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比賽哨聲再次吹響，三班發球，坦白說，對於李午能上場頂位大家都已經很感動了，畢竟李午的身體班上同學都是知道的。要是再讓他多跑兩步，說不定又得送一個去醫務室，大家都默契的避開了李午，絲毫不理會李午在場上拚命揮舞的雙手。

「球給我傳球給我」李午都喊麻木了。

「我身體很好，上一次是沒吃早飯血糖低才會暈倒，各位大爺，相信我。」李午眼淚都快出來了。上場10分鐘球都還沒摸一下。

「都看看，這才是真正體育精神，明明身體不行，但站在場上，卻始終沒有表現出一絲不適，反而一直強調自己很好，以此來給隊友信心。不拋棄不放棄，這是多麼可貴的精神，聽懂掌聲」一同學在觀眾席大聲解讀道。

場上的隊友們聽到后都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眼神更加堅定了。隔老遠就繞開了李午，就連敵方小隊此時也不再防範李午，任由李午在場上閑逛。彷彿一個局外人。

「算了，毀滅吧，我累了」李午生無可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