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太子的太傅大人(20)
事情沒做好倒是其次,要是這個蠢貨把他供出來就糟了!
北帝顯然也知道一個侍從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嫁禍一國太子的,他淡淡開口,聲音卻充滿了威嚴。
“是誰指使的你?”
那侍從額頭上開始冒着大顆大顆的汗,眼裏滿是無措,他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他本來就是三皇子手下的侍從,北帝只要稍微查一下就能查到,他平時也暗地裏幫北歲晚幹了不少壞事,大多都是一些潑髒水的事,不過這些事以往都被他處理的很好,沒想到今天卻露了馬腳。
他畢竟是一個奴才,北帝一開口他就嚇壞了,跪在地上抖成了篩子。
“奴才,奴才......”
北帝給德總監遞了個眼神,德總監也是個人精,立馬就明白了北帝是什麼意思,在心裏暗嘆了一下真是多事之春,然後恭敬地對北帝說道:
“陛下,這奴才是三皇子殿下的人。”
北歲晚慌了,強行鎮定下來,高聲說道:
“父皇,兒臣冤枉!一定是有人想要嫁禍兒臣,兒臣真的沒有干此事啊!”
蘇盞在內心暗自鄙夷這個敢做不敢當的慫貨,覺得他比588還慫。
588:“不要拿人家和這種人比啦。”
北帝還沒有說話,蘇盞思量了一下,輕聲詢問:
“不知陛下可否讓微臣問殿下幾個問題?”
北帝點了點頭,想看蘇盞要問什麼問題。
“如果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想要派侍從叫太子殿下來這兒的話,他一定時刻關注着太子殿下那邊的動向,無心觀看春宴的表演,對吧?”
北歲晚不知道蘇盞問這件事情是要幹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三殿下一直都在場么?”
“那當然!”
北歲晚的聲音里充滿了急切,急於證明自己不是幕後主使。qgν.
眾人都還跪在地上,蘇盞也不例外,雖然北歲初幫他墊了一層衣服,但難免還是會累,北歲初好像察覺到了,於是在重重衣服的掩護下伸出手觸碰到蘇盞燈膝蓋,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幫蘇盞輕輕揉着。
舒服服的蘇盞盞:美滋滋。
但還是正事要緊。
“既然如此,那殿下應當和眾人一樣,都在欣賞着陛下邀請大家一起看的舞曲,不知殿下是否還記得是哪家千金跳的何種舞蹈?”
蘇盞特地加重了“陛下邀請”這四個字,讓北歲晚退無可退。
如果他說不出是什麼舞蹈的話,只有兩種結果。
一就是他幕後主使,根本無心觀舞。
二則是他以下犯上,連北帝邀請他看的舞蹈都沒有認真看。
反正沒回答出來就慘了。
588為蘇盞鼓掌:“宿主高明!宿主膩害!宿主最棒!”
蘇盞被688誇的飄飄然。
蘇盞:這臭鸚鵡還是有點用的嘛。
北歲晚被蘇盞燈一番話弄的不知所措。
他確實不知道是哪家千金跳的什麼舞,他當時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北歲初身上。
沒想到,蘇盞竟然是一個心思這麼深沉的人!
北歲晚突然間後悔招惹這麼一個人了。
但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
事情的真相已經很明顯,北帝念在北歲晚是他親兒子的份上沒有在眾人面前直說是他的罪,但是北歲初也是他的兒子,他不能讓眾人看着北歲初被人誣陷而無動於衷。
“平身吧。”
畢竟跪了好一會兒,眾人的膝蓋都麻了,聽到北帝都這一句話便稀里嘩啦的起來。
“朕原本以為你是我眾多皇子中心思最單純的一個人。”
北帝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但沒想到你今日竟能做出殘害同足的事情。”
蘇盞微微轉頭看了一眼北歲初,見他看起來不是很傷心,便放下心來。
看來他家小可憐沒有他想像的那麼脆弱,那就行。
“既然如此,今日朕便賜予你永王的稱號,前去揚州,永遠不要來京城了。”
北歲晚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北帝竟然如此決絕,直接把他趕出了京城,那他豈不是這輩子都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父皇!”
“帶下去吧。”
北帝撇下了眼,不想再看他。
北歲晚就這樣被侍從帶下去了,眾人依舊大氣不敢出。
北帝揉了揉額角,覺得今日的興緻全被一掃而光,正要讓眾人都散了,卻突然聽到北歲初的話。
“父皇,兒臣有求。”
“太傅是今日此事中最無辜的人,卻白白被兒臣看了身子,兒臣想請父皇賜婚,讓太傅嫁給兒臣,兒臣早就心悅於太傅,願意此生只娶太傅一人。”
北帝好像對北歲初的請求並不意外,只是問他:
“那你的太子之位呢?”
如果只娶蘇盞一人的話,他還能當太子嗎?他還能成為下一任皇帝嗎?
北歲初的聲音里充滿了堅定。
“自古以來,沒有人規定太子不能只娶一個人,那是世俗的看法,不是兒臣的心愿。”
原來是世俗的看法啊......
北帝一愣,恍惚間好像看到了當初那個在梨樹下拈花輕笑的少女,對他嗔怒道:
“你總是在乎世俗的看法,你有想過你自己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么......”
北帝轉身,只丟下了一句話。
“如此,七日後完婚。”
眾人瞠目結舌,沒有想到半日之內竟然發生了兩件大事,一喜一悲,真是世事無常,皇家難做啊。
但不管怎樣,北歲初只要想到他今後能繼續日日醒來都看到蘇盞,內心都充滿了甜蜜。
蘇盞一點都不甜蜜。
他媽的!他不知道古代人結婚竟然那麼多事!
他是個男的,又不是個女的,憑什麼讓他在紅蓋子下面待一天,不給吃不給喝就算了,還不讓人出門上廁所!
蘇盞想打北歲初的心都有了。
都怪他,非得把婚禮搞這麼隆重,說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此事今生只一次的話,把蘇盞感動的要死,還真的乖乖的戴上了紅蓋頭來和他成婚了。
蘇盞悲憤地躺在床上,絲毫沒有意識到新房的門已經被人悄悄推開了。
一雙手隔着紅布輕撫着蘇盞的臉頰,然後慢慢向下滑去,一雙手愈加滾燙,所到之處如同是在激流中掙扎的魚兒。
蘇盞果斷拒絕。
“等一下!”
北歲初:?
“我要如廁。”
北歲初:qaq.
於是一時心軟的蘇盞那天沒能上成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