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逼迫選擇
賴宏光的話一呼百應,其餘人都道:「我們跟着寨主走!」
「寨主去哪我們就去哪!」
「上去炸死那群***的!」
趙競淵倒是很佩服賴宏光,收起了之前的那兩分輕視,「輕風在地窖,我們約好了有變故的話,以火光為信,。現在沒消息反而是好消息。」
賴宏光卻不覺得樂觀,再沒見到人以前,提着的心就不能放下。
「走!」
一行人趁着夜色摸回寨子,回去的路上比較順利,沒有跟黑衣人對上,不過他們剛進了寨子就被黑衣人給包圍了,這運氣,簡直是沒誰了。
「哈哈,自投羅網的蠢貨不多,今天讓我遇見一個!」王偉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周邊全是他的人手,意氣風發。
賴宏光大喝一聲,「把寨子裏的人交出來!」
王偉呵呵冷笑,「現如今你沒資格跟我談判,人在我手裏,我想殺就殺想剮就剮,怎麼,在你截船之前都沒想過後果就敢做,怎麼敢的啊你!」
賴宏光這邊人馬雖少,但他氣勢很足,「東西沒找到吧?你如果找到了還會在這兒跟我嗶嗶,說吧,要怎麼樣你才肯放人。」
王偉被人說中心事,也不惱,站起身,「你是個聰明人,東西藏在哪裏的交出來,蒼狼寨的人我一根手指都不動,不過,」他冷笑,「你要是敢耍花樣的話,蒼狼寨的人一個不留,通通都得死!」
賴宏光神魔了,神色糾結。
蘇月明叫聲不好,她跟王偉打了好幾次的交道,深知王偉是個什麼樣的人,可以說見到王偉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王偉的打算。
他根本不會放過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忘我毫不掩飾自己的實力,他身後的人少說也有一千,壓根不怕這些人跑了,談條件不過是哄人玩的。
賴宏光自己死不怕,但他想救下蒼狼寨剩餘的人,「好,我答應……」
「不可以!」
蘇月明大聲喊道,瞬間就把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王偉銳利的視線射向出聲的女人,然後大笑起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蘇月明,今天你是插翅難逃!」
趙競淵臉上圍着面紗,他沒有易容,一旦面紗掉了,被王偉認出身份,後患無窮。
但是讓王偉當著他的面帶走蘇月明,那是萬萬不肯能的。
所以,趙競淵擋在蘇月明身前,壓低了聲線,「我看誰敢?」
趙競淵緩緩抽出長劍,橫在胸前,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這一刻蘇月明心裏說不感動是假的。
因為她知道趙競淵為了隱藏自己,讓玉美人在宮裏好過一些,有多能忍,能裝,可今天為了她,他願意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險。
王偉不懷好意的笑,「賴寨主,你也看見了,他們要跟我作對,不如,你先拿出一點誠意,把這兩人給我殺了,我再把人放出來,如何?」
他享受狩獵的過程,比起獵手,他更願意當一個觀眾,看着雙方廝殺。
賴宏光直接拒絕,「不可能,蘇神醫是我母親的恩人,更何況我答應了把東西交出來,你也該信守自己的承諾。」
王偉見賴宏光不上當也不生氣,「來人,把蒼狼寨的人帶上來!」
一群黑衣人壓着十幾個人過來,裏面沒有一個熟面孔,也沒有賴宏光的母親賴嬸子。
結合到地窖里的人,蘇月明隱隱察覺到了,賴嬸子只怕已經不在了。
「蒼狼寨幾百口人,就剩這點?!」老宏光牙齒葯杵血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偉毫不在意,「誰讓他們不乖呢,要怪也要怪你啊,沒事兒手賤做什麼!賴寨主,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啊,你才是罪魁禍首。」
殺人誅心不外如是,賴宏光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力氣,他顫巍巍的說:「好,你跟我來,我把東西交給你,你把人鬆綁放過來!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王偉嗤之以鼻,光長個子不漲腦子!
「成交!」
就在這時,天際映起一片火光,正是地窖的方向!
蘇月明想起她跟輕風的約定,就知道地窖出事兒了。
而賴宏光的神色也頹然下來,地窖里全是孩子跟孕婦啊,他高大的身軀微微佝僂,帶着幾分蕭瑟,「你不是人!」
這句話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王偉哈哈大笑,「你們把人藏得挺深的,不過,很可惜,還是被找到了,嘖嘖,都是命啊!」
蘇月明擔心輕風,她上前,「燕王給你的命令恐怕就沒想過要留活口吧,你沒找到金銀武器,所以才在這裏跟我們彈條件,可是你忘了,我們不是砧板上的魚肉,相反,你如果殺了我們就是真的什麼都得不到。」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算盤,你想誘哄賴寨主拿出金銀武器,然後再將我們滅口。」
賴宏光死死瞪着王偉,「她說的都是真的,你壓根沒想過留活口。」
王偉殘忍一笑,被拆穿后不慌不忙,「你的腦子裏裝的是豆腐渣啊,真是天真的可愛。」
這時候,賴宏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湘湘自己剛剛答應的話,覺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明明蘇神醫提醒過他,他卻還抱着僥倖心理。
「我跟你拼了!」賴宏光受了刺激,恨不得把人大卸八塊。
高崖帶着人趕到,「王偉,不要誤了王爺的大事!」什麼時候了,還在逞口舌之快。
王偉很不爽高崖,但在外面,他跟高崖代表的都是燕王的面子,忍住心口的火氣沒有跟他爭嘴。
「蘇月明,現在主動權在我們手上,你們不願意交出金銀武器,沒關係,一個一個的殺,殺到你們願意為止!」高崖揮揮手,一串孩子跟孕婦被草繩綁着拖過來,一個個惶惶不安,甚至有孕婦抱着肚子,面色痛苦。
但是,沒看見輕風的影子。
蘇月明擔心輕風,又怕自己提起,反而提醒了王偉他們,只能忍着。
「就先從這個女人開始!」高崖指着一個孕婦,冷笑,眼裏沒有一點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