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清冷矜貴的國師大人(38)
一天前,祝余都成功跑出去了,突然收到警報,黑化值爆表。
再晚點,世界崩塌,重頭再來。
差點一夜回到解放前,你特么知不知道?!
祝余心裏吐槽。
不想再跟他糾纏,她翻了個身,想要背對他,他的手臂卻迅速收緊。
祝余無奈,拍了拍他的手,“我沒走,只是回去拿個竹竿,順便出去透透氣而已。”
多麼蒼白無力又敷衍的解釋,她自己都無語。
宋玄安輕輕嗯了一聲,選擇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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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忍不住問:“你信了?”
他回:“我不信的話,你會生氣。”
“你知道就好。”祝余正好懶得解釋,“你現在這樣沒有經過我允許就摟摟抱抱,我也會生氣。”
“水水,可是我想你。”
宋玄安悶聲悶氣地說,手裏仍不放。
這幾天他一直派人找她,可是卻一無所獲,他不知道她究竟是逃出京城,還是遭遇危險。
他心裏的恐懼與焦慮築成的滔天巨浪,簡直快把他淹死。
他想要見她,每日每夜都在想她。
他知道,他必須抓住她,不惜一切代價。
祝余被這句話噎得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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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掙扎,任由他抱着。
畢竟黑化值紋絲不動,還很危險。
宋玄安身上的黑檀木冷香似乎比以前要濃些,混合著藥味,很熱烈,卻又很舒服。
她出去一兩日,其實是往皇城去,打算先去找付鈺,讓他收留自己幾天。
人沒找着,被皇城的百姓感動到,她眼盲又戴着面紗,走投無路,卻有很多素不相識的人願意出手幫她。
民風淳樸,百姓安康。
宋玄安將大鄭治理得很好。
他確實比她更適合當領導者。
祝余那個時候就在想,如果她之前沒有登位成為女帝,直接離開皇宮去外面當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醫女,後面的這些是不是都不會發生?
她也不會與宋玄安結仇,更不會費盡心思去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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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或許他現在府中姬妾成群,兒孫滿堂。
真真過上了當初所設想的神仙日子。
想到某個畫面,祝余心裏很是不舒服。
“宋玄安。”
她突然叫了一聲。
“水水我在。”宋玄安連忙應答,語氣中夾雜着一股雀躍。
祝余抿了抿唇,猶豫了片刻,“沒什麼。”
宋玄安垂眸看她,也沒多問,只是微蹙了下眉。
窗外夜風微涼,月亮皎潔,銀盤高掛,灑下清冷的光輝。
宋玄安抱了她一會,突然出聲,“水水,該喝葯了,我去端葯,很快就回來。”
祝余嗯了一聲,就在原地等着,發現並沒有腳步聲。
祝余:“???”
她正疑惑間,一雙手突然環繞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整個人帶入懷裏。
祝余猝不及防,驚呼一聲,“宋玄安,你幹嘛?!”
宋玄安扯了件寬厚的衣袍將她裹着,然後將她橫抱起來往外走。
剛才的句式實在太令人後怕,他說完就後悔了。
所以寸步不離才好。
祝余皺眉,“放我下來。”
她掙扎,卻敵不過男人的蠻力,“我又不跑!”
宋玄安低沉着聲音道:“水水乖,喝完葯我們就回去。”
“你先把我放下來。”
宋玄安不依,一直抱着她出了院落,到廚房外才將她放了下來。
“好了。”
說罷,他便轉身去了廚房,將她安置在他抬眼可見的位置。
祝余拍了拍身上褶皺的衣袍,頗為無語的坐在小廚房門檻邊。
“好了沒有?”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帶着濃濃的鼻音,有些不耐煩。
宋玄安端着葯碗走到她面前,伸手扶住她的腰,輕聲道:“水水,我喂你。”
“我自己來。”
“乖。”
宋玄安舀了一勺藥汁,輕吹了吹,然後送到祝余嘴邊。
“張嘴。”
他的聲線低沉悅耳,彷彿是最美妙的琴弦,讓人沉醉其中。
祝余的眼皮微顫了顫,終於還是張開嘴,喝了一小口。
葯汁入喉,苦澀刺激得她皺眉。
剛要偏頭吐掉,耳畔響起系統的播聲:
【滴!黑化值減10。】
不帶這麼玩的啊!
她痛苦地咽下。
宋玄安接着又餵了一勺,她沒準備好猛吸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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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祝余嗆得猛咳起來,臉漲得通紅。
“我不想……喝了。”
“慢些。”
宋玄安輕拍着她的脊背給她順氣,“水水乖一點,喝完眼睛才會好。”
祝余滿口苦澀,喊道:“我師兄給我調配的葯呢?那個比這個好多了!你知不知道這個有多苦!”
【滴!黑化值加10。】
祝余:“???”
累了,毀滅吧。
宋玄安沒說話,又舀了一勺藥汁遞到她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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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咬牙喝下。
“水水真棒。”宋玄安滿眼寵溺。
剛要喂下一口,葯碗就被奪了去。
他看着她仰頭一口悶下,嘴角揚起個弧度,正準備接過碗,脖子就被勾了過去。
【滴!黑化值減15】
祝余:很好,就這樣往下降。
“砰——”
白瓷碗在地上碎裂,溫熱的葯汁順着他的頸項流淌進衣襟。
更多的是通過唇舌進了他口腔,宋玄安喉頭滾了一下,苦澀瞬間瀰漫。
他卻覺得甜。
他一時間竟忘了閉眼,獃滯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顏。
她眉目嬌媚,長睫上落了銀月的光輝,微微顫動,帶着急於向他證明的急切,狠狠地撞進他眸底。
宋玄安只感覺心尖處涌過一陣酥麻,腦海里閃過一幅幅旖旎的畫卷。
那種酥酥軟軟的感覺讓他渾身都繃緊了,他忍住想要吻下去的衝動,張嘴,小小回應了下。
祝余瞬間睜大眼睛退開。
看不見宋玄安的神情,方便祝余強裝鎮定,她微惱道:“是不是很苦?一點都不知道換位思考!”
宋玄安直勾勾地望着她,嘴角噙着笑意,“嗯,很苦。”
“水水要不要吃顆糖?”
“早說有糖,快給我!”
祝余朝他攤開手心,靜靜地等待。
宋玄安手指滑到袖中摸出顆糖拆開,準備喂到她嘴中,又收了回來,張開唇瓣咬住。
緊接着俯身過去磨了好一陣,才渡給她。
祝余:“……”
麻了。
誰教你這樣喂糖的!
宋玄安卻很享受,連眼尾都是笑意,“好些了么?還有哦。”
祝余撇撇嘴,起身要走。
“不要,我困了!”
剛邁一步,就被門檻絆了一下,也不知道宋玄安什麼時候站到她前面去的,直直摔進了他懷裏。
祝余被撞得七葷八素,本來就鬱悶的心情更加複雜,得快點復明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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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哪裏斗得過大反派!
她想通,索性張開雙臂,拿出太后的傲慢姿態,“抱哀家回去。”仟韆仦哾
宋玄安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聽到的。
包括他身後的一院子侍衛。
聞言皆是自覺背過身去,抬頭看星星。
周圍靜悄悄的,只能聽見院中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祝余眉心微皺,歪頭,“不願意?”
他笑意盎然,“臣遵命。”
眾侍衛:……
貴圈真亂。
宋玄安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一路穿過花園,進了房間。
祝余剛一碰到床就滑了下去,卷進被子把自己藏好,背對着宋玄安,“哀家要休息,想必攝政王也勞累了,早些去睡吧。”
“好。”宋玄安輕應了聲。
他看向被佔滿的整張床,遺憾的抿了抿唇,走出門去。
門關上。
祝余翻了個身,睜開眼睛愣了一會兒,又重新閉上。
好像強迫反派還挺有用的。
難道他喜歡吃這一套?
另一邊書房。
昏暗的燭光映襯着男人稜角分明的輪廓,一雙鳳眸深沉如墨,看不見任何波瀾。
他面前跪着個黑衣男子,恭敬地道:“夫人這兩日是去了皇城。”
宋玄安垂眸,手指敲擊着桌面,發出噠噠的聲響。
“去了哪些地方?”
“幾家尋常百姓,但按軌跡推測,夫人原計劃應當是去找九王爺。”黑衣人如實道。
宋玄安臉色沉下來,指尖無意識在杯緣摩挲,“阿鈺去年冬天離開皇城,剛回來幾日,她是如何知曉的?”
黑衣人垂首:“屬下不知。”
宋玄安沉吟片刻,道:“去查清楚。”
黑衣人領命退下。
宋玄安起身,踱步到窗戶旁,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
水水,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他抬手揉了揉額角,轉身去了偏院。
偏院中的燈光幽暗,空蕩蕩的,只有兩扇破舊的木門發出吱嘎一聲脆響,隨之而來的是男子的哼哼聲。
易硯自從被宋玄安強制在府中住下,再沒過幾天清凈日子。
府里總興師動眾的,吵吵鬧鬧,他睡也睡不好,吃飯也吃不香,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就像現在,他仍然翻來覆去睡不着。
易硯躺在被窩裏嘆口氣,在黑夜中睜開眼睛,準備起身去溫點小酒喝喝,誰知轉頭就看見那罪魁禍首站在他房中。
“啊——!”
都是堂堂男子漢,他也免不了被這瘟神嚇一大跳。
“攝政王殿下您大半夜不睡覺,跑老夫房間夜遊?!”
嚇得他一隻腳都跨進閻王殿了!
宋玄安一臉平靜,沒覺得有何不妥,語氣冷淡,“本王只是想問,她眼睛怎麼還沒好?”
易硯:“……”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他就更氣!
好好的女帝,被禍害成如今這副可憐樣,誰看了不扼腕嘆息。
他胡亂揉了把臉,眼眸半眯,敷衍道:“可能藥引太少。”
宋玄安垂眸深思,呢喃道:“原來如此。”
說完他轉身離去,留易硯一老頭在風中凌亂。
易硯:有病,且病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