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摩拉克斯偶然路過
雖然凝光、刻晴和商人們表現得都很正常，彷彿璃月歲月靜好，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但實際上璃月剛剛才經歷了一場戰爭，也就是層岩巨淵清剿戰。
在佔領稻妻的過程中，艾一抽空回來了一趟。
來的時候璃月一片安好，但走的時候層岩巨淵卻突然出現了魔物暴動，七星不得不派兵鎮壓，順便坑了潘塔羅涅一筆。
一來一去不過一天的時間，這讓七星不由得懷疑有內鬼作祟。
但因為內鬼的級別太高，幾個月前剛把摩拉克斯踹下去，所以他們也只能忍了。
而這場戰爭在本書中沒有絲毫戲份，在商人心中也沒有留下太多痕迹，自然是因為情節過於樸素，沒有任何波瀾。
經過蒸汽洗禮，千岩軍早已不是那個需要第九連隊輔佐調查的金玉敗絮。
層岩礦區的一聲獸吼，給污穢魔物帶來了父親，聽聞層岩巨淵之下冒出了許多魔物，裝備了許多新式武器的他們頓時興奮起來。
一時間軌道大炮，履帶衝車、蒸汽小寶齊齊上陣，經過三天三夜的隨意開火后，愚人眾率先宣佈不再駐軍，只留下半殘的北國銀行和孤零零的愚人眾大使。
事實證明他們跑的很是時候，沒過兩天部分礦區就出現了坍塌現象，夜蘭懷疑此事跟愚人眾有關，派遣了一支蒸汽騎士小隊連夜追趕。
最終他們在璃月須彌國境線附近相遇，一番你追我趕后，蒸汽騎士小隊還是沒能追上他們，只能帶着半隻還沒完全跨過國境線的車輪迴去復命。
戰爭雖然勝利了，但層岩巨淵的隱患沒有完全消除，黑泥仍在不斷生成，在層岩巨淵的最下層，勘測員還發現了一根發著藍光的奇怪的石柱。
這石柱似乎對黑泥有克製作用，但材質極其特殊，不論用什麼手段都難傷分毫。
本着遇事不決炸一下的樸素理念，勘測員呼叫了炮火支援，可仍舊無濟於事。
反正獸潮已經解決了，能抑制黑泥的也不止有這根石柱，流明晶石也能做到，多次嘗試后，璃月最終還是選擇無視了這玩意，層岩礦區也慢慢恢復了生產。
事情當然沒有就此結束，就在前幾天，陪雷電影吃完牛奶糰子的小黃毛回到了璃月，這傢伙一回來就被派蒙攛掇着去了層岩礦區。
同一時間，望舒客棧上也發生了一段刻在DNA里的對話。
“此程或有風險，但你執意要去。”
“鎮守此地百餘年，從不擅離，唯有他們的事情，懇請帝君准行。”
再然後.......
“還在這兒等呢？魈下去多久了？”
摩拉克斯站在岩壁上，正無聊的欣賞野豬覓食，突然身後傳來了這麼一句。
被嚇了一跳的他肌肉瞬間緊繃，但下一個瞬間就反應過來是誰在說話，於是肌肉鬆弛，但再下一個瞬間，他就有點後悔。
要什麼臉啊，就應該裝作被嚇一跳然後給他一拳！
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鍾離也只能把這事記下，準備下次再用這招。
“閑來無事，四處閑逛罷了，何來等待之說？”
“不是在等魈上來？”
“我沒等。”
艾一看了一眼老傲嬌，偷掖道：“哦？竟有此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鍾離：“......”
“你不是也來等着了？”
“哦，我不是來找魈的，我是來找你炫耀的。”
“炫耀什麼？”
艾一神秘兮兮的掏出一沓本票：“我剛才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撿到了一點小錢，你看。”
摩拉克斯看着那一大串數字，有些無語：“你把稻妻買了？”
“沒有，現在的稻妻賣不出這個價錢。”
說話的同時，摩拉克斯很自然的伸出手，看似是想端詳本票簡單動作，實際藏了大大的壞心眼。
但艾一是誰？怎麼會中這種小計倆。
所以他毫不留情收回本票，抬手就‘啪’的一下打在摩拉克斯手背上，做了一道紅燒豬蹄。
簡單的寒暄后，艾一一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
“所以呢，魈下去多久了？”
“已經有幾天了，你到底是怎麼安排的？需要這麼長時間嗎？”
“底下的規則是混亂的，有小黃毛在他們肯定能走出來，至於到底要用多長時間我也不清楚。”
“有可能要用好幾十天，也有可能.......現在就出來了.......”
艾一微笑着看向層岩巨淵，說話間，巨淵之口中綻放出了一點藍光，熟悉的青黑色仙力在其中涌動。
“好了，你先在這兒看着，我去給你們放個煙花慶祝一下。”
說罷，艾一的身形消失不見。
鍾離繼續凝視深淵。
隨着藍光越來越大，青黑色光芒漸漸開始搖曳，最終已變得如風中殘燭一般搖搖欲墜。
青中夾雜的黑色越來越少，直至在某一刻，青黑徹底消失，藍光也應聲破碎。
短暫等待后，純凈的青色在黑暗中再次亮起，如絕唱一般猛然炸裂，送出了五道火光。
而後，黑暗中再無聲息。
鍾離皺眉，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出手時，深邃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了其他光芒。
............
時間回到不久之前，依舊是在太威儀盤的幻境空間中，但這次的幻境沒有遊戲中那麼枯燥，這裏的每一重幻境中，都有一位夜叉的殘念。
“！”
魈猛然從搖晃中驚醒，面前是一臉關切的熒：“魈！你沒事吧？”
魈恍惚了一下，然後便恢復成平常狀態下的冷酷：“無事。”
他攥緊早已失去光芒的雷屬性神之眼，從熒的攙扶中掙脫出來，並未告訴熒剛剛看到的畫面。
.......m.
在一片雲霧之中，他看見艾一坐在案桌后，面前是他的四個兄弟姐妹。
艾一：“我並不知道命運的收束力到底如何，也不知道究竟何等程度的違逆，才能被天直視，所以我不能冒這個險。”
“我在璃月做了很多佈置，其中有一些不能被任何人發現。”
“所以我需要你們在必要時刻前往層岩巨淵，不論如何，都不能讓那裏的封印被提前揭開，也不能讓璃月大幅度的被改變命運。”
浮舍：“這件事情非常重要嗎？”
“對璃月……不，對我而言，非常重要。”
“我明白了。”
浮舍並未多言，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艾一沉默了一下：“抱歉。”
彌怒笑了：“仙君何出此言？”
“在那裏，我的庇護不會生效，你們很有可能會重新面對命運的束縛。”
應達喝了一杯酒，小臉有些發紅，藉著酒意不滿的嚷嚷了起來：
“你在說什麼呢？璃月可不只是你的璃月！我們也是璃月仙人！”
最溫柔的伐難也出言安慰道：“仙君放心即可。”
她們的安慰似乎起了作用，艾一不再板着一張臉，似乎剛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但隨着酒意漸濃，眾人還是難免陷入沉默。
“仙君大人，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離別之際，浮舍突然停住腳步：“魈呢？”
艾一道：“他的命運不在此處，會有風迎接他走向未來。”
“是嗎，那就好。”
似乎是終於聽到了一個好消息，其餘四人紛紛笑了起來，唯獨在歲月帷幕後注視着這一幕的魈，看着那些熟悉的臉龐，久久不曾言語。
許久后，夜風中傳來了新的聲音。
“伐難姐，我不想死......”
“別怕，姐姐說不定會死在你前面呢。”
“嗚嗚.......哪有你這麼安慰人的.......”
........
每斬殺一位邪靈，他就能得到一份神之眼，並看到一份殘留的記憶。
伐難自戕，彌怒橫死，應達入魔，浮舍堅持到了最後，最強大也是驕傲的他送走了所有戰友，在無窮無盡的磨損中迷失了自我，變成了剛剛那頭被他斬殺的邪物。
這就是層岩巨淵埋藏的真相，這就是他們的命運，這就是艾一一直向他隱瞞的東西。
魈並不怪他，夜叉為戰鬥而生，能在戰場上死去，不算壞事。
只是他難免有些遺憾，如果那時他也在這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