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神秘吹哨人
四周好像一直被什麼東西盯着,蘇瑾也不敢做什麼味道特別大的食物,不顧是扔了些泡發的菌菇,扔了兩塊豬大骨進去,咱可不會那科技與狠活兒,為了吃上一口熱乎的熱湯,而耐心的熬煮着。
「咱們都風餐露宿了,你還整的這麼精緻?」邵星洲第一次與蘇瑾近距離接觸,很是驚奇。戶外吃飯,誰不是啃着大饅頭算是好的了,偏偏這個女人過得如此的講究。
「你不懂,其實做飯,也是一個放鬆的過程。其實每天面對各種突發事件,我精神很緊張,疲於應付着。但是在做飯的過程中,我能夠得到放縱,身心愉悅的同時,也照顧好了自己的胃,何況這個熬湯,原本是最簡單的事情。你看,我不過是把水燒開了,扔進去了一把蘑菇,兩根骨頭,一把鹽,就能熬煮出鮮美的食物。」蘇瑾緩緩的說道,經過這一天的相處,邵星洲也並不是那麼狠絕的人,他不過是把許多可能發生的壞的事情,杜絕在外。
嚴格意義上邵星洲是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而只有這種人才能在末世活動長久。自己啊,如果不是重生,而且自帶着空間,提前預知了很多事情,又有前世的經歷,指不定死的有多快。
但是如果是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蘇瑾也不後悔,如果重生的意義是,活到最後是孤家寡人,那當全世界孤零零的只剩下自己一家人,還有什麼意思?
老爸熱衷的徒步,和同齡人下棋,再也沒有了。
老媽熱衷的給人看病,救死扶傷,享受病人痊癒后的感激,也沒有了。
張天昊成為最年輕的小伙,連個媳婦也找不到,想想就頭疼。
「贊同你的觀點,就像我做手術,其實給人做手術,開膛破肚,截肢什麼的,一點都不累,反而我啊,非常興奮!你知道不,當你的手術刀拉開了病人的肚子,翻騰着他們肚子裏的腸子,那熱乎乎的內臟溫暖你的手的溫度,讓我有一種活着的幸福感。」彷彿找到了知音,邵星洲連綿不絕的如同打開了話匣子,一直跟蘇瑾叨叨起來。
「停!打住!你是死變態!我在說做飯,你在說給人開膛破肚,咱倆不是一個層次,我甘拜下風,咱倆還是吃飯吧!」蘇瑾趕緊打斷了邵星洲想要繼續探討下去這個問題的想法。
轉眼再看已經熬煮成乳白色的骨頭湯,也變得不是那麼美味了。
蘇瑾食慾大減,跟邵星洲的話有直接關係。不過邵星洲絲毫不介意,用一個比臉盆還大的盆,直接挑了根豬大骨,就着滿滿的一盆湯,手裏的大餅也撕成小塊泡了下去。豬骨湯泡餅,一道美食出爐了。
「你先睡覺,我負責守夜吧!」邵星洲看着哈欠連天的蘇瑾,意識到她也不過是個女人,身體自然比男人要弱了許多。
「好!」蘇瑾喝了一碗熱乎的骨頭湯,挨着火堆,靠在了牆壁上,裹着被子昏沉沉的睡去了。趕路即使你什麼都沒有做,也覺得異常勞累。
邵星洲則裹着軍大衣,靠在了牆壁上迷迷糊糊的。
半夜時分忽然聽到了一些響聲,淅淅瀝瀝着。中文網
蘇瑾睡夢中,忽然睜開了眼睛,猛然的坐了起來。邵星洲也幾乎是在同時睜大了眼睛,目***光,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裏出現了一把手術刀,直接插向了一個方位!
吱吱吱!
隨着一聲凄厲的叫聲,倆人藉著火光看去,原來是一隻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老鼠。
這玩意在農村的時常能看到,不是什麼稀罕。
不對!不是一隻老鼠,而是?
蘇瑾忽然聽到關閉的房間門,咣當咣當的大聲作響,好似是無數的老鼠在撞擊着房門。
「這隻老鼠有點不對勁!」邵星洲已經戴着膠皮手套,捏着手術刀的刀柄,挑起來那隻被手術刀洞穿的老鼠仔細觀察着說道。
「哪裏不對勁?」蘇瑾起身,順手從空間中拿出了兩隻電棍,順手也分給了邵星洲一把,這玩意比砍刀用着更方便,這些小體型的老鼠,最可怕的是數量,不是單隻。
「好似變異了,他們的眼睛是紅色的,冒着凶光,也比原來的老鼠膽子更大,竟然敢襲擊人類?」邵星洲饒有興趣的觀察一番解釋着。
「咱們還是趕緊解決門外的老鼠吧!」蘇瑾說著,和邵星洲打了個手勢,猛然拉開了屋子的大門,同時也在屋子裏築起了一道空間裂縫。
幾十隻老鼠蜂擁的擠進來,卻是被空間裂縫割裂了身子,頓時不大的屋子血腥兒濃重着。
偶爾有落單的,邵星洲不是用手術刀插死,就是揮舞着電棍直接電暈了。
蘇瑾築起了空間裂縫的那一刻,手裏卻是左右開弓的揮舞着電棍,前後五分鐘老鼠躺了一地。
忽然耳邊出來了隱約的口哨聲音,那些原本暈了過去的老鼠,睜開了朦朧的眼睛,聽到口哨的下一刻,支棱起來,迅速的朝着蘇瑾和邵星洲的方向再次的撲過去!
我去,這是人為因素啊,不是天災啊!
蘇瑾心底頓時有了明悟,而且隨着口哨聲,越來越多的老鼠還在門外聚集着,眼看着又再次重整河山,再次的撲殺過來。
「你一個人行不行?這老鼠有人操控,我去找到幕後之人!」蘇瑾回頭看了一眼有點手忙腳亂的邵星洲問道。
「金屬,給我弄點金屬材料,我就可以弄死這些老鼠!我最討厭老鼠了,還傳染鼠疫!」邵星洲是個有潔癖的人,雖然天災以來沒有那麼講究了,但是在一個醫生的定義和認知中,老鼠歷來是最噁心,最討厭的生物,沒有之一。
「好!」蘇瑾心念一動,下一刻幾百枚釘子和十幾把砍刀直接出現在邵星洲的身前。
那些釘子出現的剎那,邵星洲化身了最強王者,無數的釘子齊刷刷的漂浮在半空,在他身前環繞着,下一刻每一枚釘子直奔老鼠的天靈蓋,直接穿透這些老鼠!
順着釘子攻擊的勁頭,老鼠被穿破了腦袋的同時,身子也順勢的被釘在了地面上。地面上再次樹立了一隻只被穿破身體的老鼠!
看着邵星洲完全扭轉了局勢,蘇瑾給邵星洲加了個buff,直接破開了窗戶,從三樓一躍而下,朝着口哨聲音的方向追蹤過去。
顯然吹口哨的人,沒有想到蘇瑾這麼快就追蹤過來。當蘇瑾看到這個衣着破爛的男人的時候,他臉上那一抹得意神情還未消退,錯愕驚訝的看着蘇瑾的到來。
「三更半夜,無緣無故的操控老鼠攻擊我們?你該死!」蘇瑾懶得跟他說什麼,上來就是一個空間刃扔了過去!
吹口哨的男人,面色枯黃,臉頰沒有肉,眼眶深陷,雙目通紅,他眼底的散發著的紅光,跟那些老鼠如出一轍。
「進了小馬村,你們還想離開?」口哨男人冷笑着,口哨變得短促激烈,四周黑暗處晃動着,似乎隱藏了什麼怪物。
下一刻蘇瑾知道是什麼怪物了?
蛇,居然是胳膊粗細,三米多長的蛇,不是一條,而是許多條,大一點的領頭的三米多,小的大約半米左右,它們昂首着前半身,在地面上匍匐着,朝着蘇瑾席捲過來。
而吹口哨的男人,迅速的退到了五米遠的地方,並沒有離去,而是立定了準備看戲,看眼前的這個女人怎麼死的?
「小馬村,響馬村!你們這裏是強盜窩!」蘇瑾喃喃自語着,忽然想起了前世逃難途經這裏的時候,望着蒼涼破敗的村子,同行的夥伴開玩笑的說道,這個小村子的傳說。
這個十里八村的小馬村,很久之前就是匪寇聚集的地方,他們世世代代在這裏繁衍生息,你如果不小心進入這個村子,下場凄慘。天災前華國秩序存在,這裏還井然有序,不敢公然搞搶劫。但是天災之後,途經這裏的逃難的人,但凡在這個村子落腳休息的,都遇害了。
後來也許是夜路走多了,這波人搶劫了一個異能者,然後被反殺了。所以眼前的小馬村荒涼的一片,毫無人煙。甚至還能夠看到小馬村被焚燒的痕迹,真正的是一個活人都沒有。同行的人也沒人敢在這個小馬村過夜。
怪不得自己進來的時候,莫名其妙有點熟悉感。
「你們是強盜?」蘇瑾色變,眼前這個吹口哨能夠控制動物的男人,身份也不難確認了。
周圍人影晃動着,許多骨瘦如柴的人從黑暗中走出來,他們一個眼睛似乎都冒着紅色的光芒,手裏拿着各式各樣的武器。
「阿姨,我好餓啊!你給我吃,好不好?」白天抱着自己大腿的那個女孩子又出現了,她同樣的是雙眼泛着微微的紅光,口水都流了出來。
其他的模樣也好不到哪裏去。
「既然知道我們是響馬村,那就認栽吧!我們村子的糧食也不多了,你來了正好我們有肉吃!」吹口哨的男人笑的張狂,似乎蘇瑾已經是囊中之物。
四周人們眼睛閃爍着貪慾,跟在那些蛇的後面,漸漸的包圍住了蘇瑾,企圖是圍殺蘇瑾。
「蘇蘇,我來了!」邵星洲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顯然是他乾淨利落的解決了那些攻擊的老鼠,想要上前幫忙。
哎呀,你來還不如不來!
蘇瑾剛要施展空間挪移離開,這廝卻是一腳又踏入了包圍圈。夜裏光線昏暗,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四周那些村民手裏舉着的火把,真的伸手不見五指了。邵星洲自然也看不清四周的形勢,更是沒有看到四面匍匐着,近在咫尺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蛇,一腳就真的邁了進去!
「啊!什麼東西在咬我!」邵星洲感覺到小腿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頓時反應過來,砍刀朝着四周不停的揮舞着,身子卻是不敢再動彈。
「那是菜花蛇,沒有毒!」蘇瑾一把拽住了邵星洲,空間挪移施展,下一刻倆人再次的跳出了蛇群的包圍圈。
邵星洲不笨,反而機敏的很,接過蘇瑾遞過來的戶外照明燈,四周那麼一掃,也徹底的了解到了周圍的情況。
「想要圍殺我們,恐怕,你們不能如願了!」蘇瑾先給邵星洲一擊回春術,然後空間刃化為一道道青色的半透明的刀刃,以蘇瑾為中心點,朝着四周擴散的掃射。
刷刷刷的三輪空間刃下去,四周別說是菜花蛇群,就算是人類的哀聲不斷。那個白日攔路的小姑娘,更是被割斷了脖子,直接斷氣。
原本囂張的企圖圍殺倆人的村民們,更是一鬨而散,熄滅了手裏的火把,隱藏在漆黑的夜色中。
口哨男人在吹響了幾次口哨之後,發現無力再召喚什麼動物,也幾個縱躍,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混賬東西,竟然都跑了!」邵星洲不甘心的說道,心中懊惱的很,尤其是冷不丁的被咬了一口之後。
「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堂!咱們追!」蘇瑾晉陞五級之後,五官也非常的敏銳,空氣中隱約還殘留着這些人殘留的氣息,隨着氣息追去保准沒有錯。
蘇瑾戴上一個夜視鏡,黑夜中如同白晝了,人類身上散發的熱量就成了最耀眼的紅色。
「那邊,你跟上!」蘇瑾在前面帶路,邵星洲緊跟其後。
十分鐘之後,蘇瑾直接扔了一個炸彈進屋子!
砰的一聲,狼煙四起,伴隨着人類的哀嚎聲。
熱武器對蟲子作用不大,但是對人類自己,卻是立竿見影。蘇瑾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空間中也帶了些熱武器,這些都是張南讓自己防身的,沒有想到出來第一天就用到了。
邵星洲直接用最大口徑的探照燈,頓時看清楚了屋內的情況,這裏簡直就是一個人間地獄。
炸彈雖然炸的房屋倒塌,但是隱約中卻是能夠看到許多洗白白的,掛在牆壁上的肉。仔細看來,不是豬肉,不是牛肉,更不是羊肉和驢肉,而是一隻只掏空了內臟,洗的乾淨,掛在牆壁上製作成的風乾人肉。
作為醫生,還有誰能夠比邵星洲更熟悉人類的屍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