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殺手組織!十里畫廊
眼看着刀疤男子的雙刀就要劃過安妙依的玉頸之時。
只見一道拳風裹挾着洶湧無比的罡氣,猛然間擦過刀疤男子的耳畔,破空聲響起。
“轟!”
轟鳴聲在刀疤男子的耳畔響徹,一股拳勁猛然間砸在了其左邊的太陽穴之上。
原本還渾身殺氣,認為自己勝券在握的刀疤男子僅是頃刻間便是頭顱一歪,整個人倒飛出去。
重重地砸在了一旁的一塊與人齊高的巨石之上。
原本堅硬無比的巨石此刻竟是被那刀疤男子砸的滿是裂縫,好似隨時都會崩裂開來一般。
“好險!”
陸祁此刻落在地面之上,看着自己沾滿鮮血的右手拳頭,一陣心有餘悸。
倘若自己的拳頭再晚上那麼半息的時間,那麼刀疤男子依舊是死,只不過要死的人則是會多一人。
安妙依看着砸在巨石之上沒了動靜的刀疤男子,對着陸祁出聲詢問道:“死了?”
後者並不確定,畢竟對方乃是一位鍊氣期三重天的修士,自己這一拳雖說是施展出了九成力,但是未必就能夠將對方一擊必殺。
只見他身形一閃,落在巨石一側。
看着被嵌入巨石當中,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刀疤男子,總算是長舒一口氣。
“死了。”
伴隨着陸祁的話語出口,從鬼門關前走過一遭的安妙依這才放下心來。
先前刀疤男子那雙刀距離自己僅是毫釐之間,自己說是能夠阻攔下對方兩息的時間,但是事實上僅是堅持了一息多一點。
若不是陸祁提前察覺到不對,悍然出手的話。
那麼此刻沒了氣息的便是自己!
陸祁在刀疤男子的屍體上摸索着什麼,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精緻無比的布囊。
將布囊打開,其中有着一千餘枚靈石,以及一枚木質令牌。
而在令牌之上則是一個大大的“十”字。
看到這枚令牌的陸祁眉頭緊鎖,將其扔給一旁的安妙依。
當安妙依接過令牌之時,看到上方的“十”字。
頓時間脫口而出:“十里畫廊!”
“這傢伙竟是十里畫廊的人!”
看着安妙依那震驚的神色,陸祁開口問道:“十里畫廊?”
安妙依瞪大了眼睛看向陸祁,道:“你難道不知道十里畫廊?”
見到陸祁搖頭的安妙依此刻都不由得懷疑其陸祁到底是不是齊岳劍府的人。
要知道十里畫廊放眼整個東荒都是極為特殊的存在。
其在東荒修仙界當中的地位可是絲毫不弱於東勢力。
“這十里畫廊乃是東荒的一座暗殺組織,傳聞能夠進入到十里畫廊之人,皆是窮凶極惡之輩。”
“十里畫廊當中共分四級殺手,其中木質令牌的是最低級的低階暗殺者。”
“而再往上則是鐵質令牌的中階暗殺者,以及銀質令牌的高階暗殺者。”
“在這三者之上,則是有着金質令牌的頂級暗殺者,傳聞整個十里畫廊當中能夠擁有金質令牌的頂級暗殺者不過四人,皆是實力不俗之輩!”
伴隨着安妙依的話語落下,此刻的陸祁方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原本他以為這刀疤男子不過是臨水城葉家的一條走狗而已,誰能夠想到對方竟是出自於十里畫廊。
此番對方被他們二人給殺死了,那麼十里畫廊若是知曉的話,必然是會找他們二人的麻煩。
“臨水城葉家當真是機關算盡啊。”
陸祁此刻手中緊握成拳,將木質令牌再度拿在手裏,眼中滿是凝重之色。
“這不像是臨水城四大家族的作風,聽這傢伙先前所言,那是葉家的那位長公子請他出手。”
“看樣子這件事極有可能是那位葉家長子的私人行徑。”
“讓十里畫廊的人來殺我,從而將臨水城葉家置身事外,不會遭受到逍遙劍樓的報復。”
“這位葉家長子的心機城府倒是讓我頗為震驚。”
安妙依此刻開口。
她清楚臨水城葉家雖然底蘊深厚,但是絕對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行事。
畢竟臨水城葉家再如何強大,有着齊岳劍府的青山峰撐腰,也根本就不能夠與逍遙劍樓抗衡。
尤其是先前逍遙劍樓的慕容酥羽警告過臨水城城主,在如此情況之下,葉家若是再生事端,這未免也太不明智了些。
聽到這話的陸祁微微點了點頭,口中呢喃:“十里畫廊......”
就在二人思索如何處理這刀疤男子的屍體之時,只見在他們來時的方向傳來了聲響。
只見十餘位身着麻布衣衫的修士正在朝着此地疾馳而來。
而領頭之人身着一襲青衫,年歲頗大,滿頭白髮,臉上滿是莊嚴之色。
“前方剛剛傳來了聲響,所有人給我加快腳力!”
伴隨着青衫老者的話語出口,其身後十餘位麻衣修士也是暗暗加快了腳力,朝着前方疾馳而去。
察覺到對方越來越近的陸祁與安妙依此刻也顧不得處理這刀疤男子的屍體。
二者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便是急速朝着內圍遁走。
無論是陸祁還是安妙依,在經歷了先前與刀疤男子的交手以後,都是損耗了許多的氣力。
若是與那十餘位麻衣修士交手的話,必然是討不到半點好處。
當務之急,走為上策!
就在陸祁二人遁入內圍沒多久后。
青衫老者便是率領麾下眾人來到了那塊巨石旁。
看着周遭打鬥的痕迹,不由得皺起眉頭,對着身旁的幾人開口說道:“看着架勢,此地應當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
“不過戰鬥持續的時間極短,而且此地有着淡淡的劍氣與刀氣還未散去,從痕迹上來看,其中應該有着鍊氣期的存在。”
就在青衫老者說話之際,一位麻衣修士看到了被嵌入巨石之內,氣息全無的刀疤男子。
當即對着青衫老者幾人招呼一聲。
等到青衫老者看到被嵌入巨石當中的刀疤男子之時,心頭一顫。
當其伸出手來,探查了對方的鼻息之後,臉色頓時一沉。
只見其周身騰起無窮的殺氣,眼中殺意不加掩飾。
“竟敢殺我十里畫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