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這戰況得多激烈啊
“你這是作甚?!““墨承乾警惕地瞪起眼珠子,往後挪了挪身體。
“演戲啊,太子殿下不會以為何公公會覺得咱們現在這模樣算髮生了什麼吧?“陸雙雙翻了個白眼,乾脆利落地開始解自己的衣裳。
墨承乾太陽穴突突的跳着,偏偏心裏又很清楚,陸雙雙說的沒錯。
修長有力的雙手狠狠的握了握,最終,他選擇了妥協,也將自己的衣裳給解開了。
凌亂的衣裳散落一地。
陸雙雙只穿了件褻褲,上身則是水紅色的肚兜,青絲順着圓潤的肩頭散落下來,光線幽幽,竟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風情。
墨承乾下意識的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他這才想起來,陸雙雙這個女人,原本就非常漂亮。
只是……行跡粗魯,心腸歹毒,讓他厭惡不已。
他別過眼,隨手抓過一床被子,往陸雙雙的方向一扔:“別在本宮面前丟人現眼,否則的話,本宮不介意直接弄死你!“
陸雙雙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回恕道:“殿下自己不也脫得只剩一條褻褲了?又有什麼資格說我?照我說,與其對別人品頭論足,倒不如先搞清楚自我定位,男孩子在外
面就應該管好自己,不然很容易被人拿男德說事兒!“
墨承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男德?!
這什麼鬼?!
“陸雙雙,你有病吧!“墨承乾被氣笑了,“別以為你衣不蔽體又說些顛倒黑白的話本宮就會對你另眼相看,在本宮眼裏,你永遠都不過一介跳樑小丑而已!你死了這條心吧!“
陸雙雙:“呵呵。“
這男主哥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陸雙雙懶得同他浪費口舌,握緊了手裏的簪子,直直朝墨承乾逼近......
陸雙雙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墨承乾的手。
墨承乾的目標也很明確,是陸雙雙的脖子。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抓住了自己的目標所在。
“你果真找死!”“墨承乾咬牙切齒。
窒息的感覺並不好受,陸雙雙被迫舌頭僵直,強大的壓力順着脖子上的那隻大手往上涌,幾乎在瞬間就灌滿了整個兒腦瓜子,眼睛裏也不受控制的湧出了生理眼淚。
“住手元帕“陸雙雙使盡全力想要掙脫脖子上的桎梏,手裏的簪子也早就丟到一旁,雙手用力去掰墨承乾的手。
窒息感越來越強,她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喉頭火辣辣的疼,只差一點點,她就能喉管碎裂,小命嗚呼!
意識到這一點,她的力氣也變得越來越小了。
天要亡我!
突然,墨承乾打手一松,就這麼放幵了陸雙雙。
陸雙雙如同一隻瀕死的魚,軟軟的癱倒在床上,痛苦又艱難地大口喘息着,過了許久,她這才終於恢復了些許力氣,雙手顫抖輕捂着自己的脖子,那雙打穿過來以後就沒心沒肺的眼睛裏,多了明顯的怨意。
她就是想好好活着,也不像原主那樣招惹男主,關她什麼事啊!憑什麼這麼狠?!
陸雙雙的臉漲紅一片,甚至隱隱有些發紫,早已跟美麗二字沒了干係,雙頰也已經被淚水糊了個通透,髮絲凌亂,有幾縉頭髮黏膩地貼在麵皮子上,怎一個狼狽了得。
不知怎的,那些原本想要脫口而出的諷刺之言,在看到這樣的陸雙雙以後,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心中有一種詭異的難言的滋味徐徐蔓延着,墨承乾定了定神,沉聲道:“這次算是給你一個警告,下回再犯,你就真沒機會了!“
“我不過是想在元帕上作假罷了,太子殿下未免太敏感了些!”“陸雙雙諷刺一笑,沙啞的語氣彷彿一個飽受摧殘後行將就木的老者,她說出來的每一個字,落進墨承乾的耳朵里,都像是帶着刀,割得他隱隱鈍痛。
挽發的簪子被她扔到了墨承乾跟前。
“請便吧,既然想要出去......別等着吃現成的!“
此時此刻的墨承乾還不能理解這種感覺是何緣故,他壓下心中的種種情緒,語氣冷淡:“如果被本宮發現你耍花樣……“
後頭的話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陸雙雙厭惡的閉上了眼。
墨承乾煩躁地冷哼一聲,撿起簪子。
“且慢,往腿上扎!“陸雙雙突然沙啞地提醒,她也是剛剛才想起來,人的手就跟脖子一樣,實在太容易被人發現傷處了。
墨承乾自然也緊隨其後想到了這一點。
他心情有點兒複雜。
這個女人,心思竟然也如此縝密。
不過是扎點血罷了,對墨承乾來說,並不算什麼。
元帕的問題處理好,墨承乾耐心地等傷口處血跡凝固,這才將褲腿放下來。
而這個過程中,陸雙雙一直閉着眼,看都沒看一下。
墨承乾若有所思,目光順着剛剛扎完自己的簪子,落到自己的手上。
他剛剛,似乎.....有點過分了?
來人——“墨承乾沖外頭喊道。
“喲,太子殿下,您辦完事情了?“何德全的聲音由遠及近,顯然是聽到聲音朝這邊趕過來的。
“準備水!本宮要沐浴!“他語氣含怒吩咐道。
剛進來的時候,陸雙雙問洗澡的問題,何德全只說孩子都沒有洗乾淨給誰看,而現在,情況已經不一樣了。
如果是剛剛醉生夢死地圓了房,渾身大汗淋漓,自然是要洗澡的。
隔着門都能夠感受到何德全那興奮的心情!
“是是是,殿下稍等,奴才這就叫人去給您準備水!“
頓了頓,“殿下和太子妃辛苦了,不知可有什麼想吃的?奴才一早兒就叫人備了補湯,不知殿下和太子妃可要.....““
“何公公,給我抓點治嗓子的葯。“陸雙雙聲音沙啞地說了一句。
何德全一愣:“太子妃這嗓子.....呀,太子妃實在是辛苦,您放心,奴才這就去給您抓藥!“
說完又小聲嘟嚎:“嘖嘖,這戰況得多激烈啊.....“
喉嚨難受的要命,陸雙雙已經連尷尬都懶得尷尬了。
吩咐完何德全,她就又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裝屍體。
墨承乾皺眉看了她幾眼,默默穿了鞋,坐在床邊,不知在想些什麼。
很快,何德全就把門打開,幾個奴才抬着一桶熱水進來,本來就不怎麼寬敞的房間因此更加不寬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