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屑哥哥
說是照顧並不是真的以僕人身份,更多的玩伴,而事實上禪院真希和真依兩人是禪院家主的血親,是禪院直毘人的弟弟,禪院扇的女兒。
但這點血緣紐帶在禪院家這種實力至上的家族裏面卻是不值得一提的……
“母親。”
“母親大人!”
迎面走來一個優雅的和裝少婦,禪院真希站在原地平淡地問安,禪院真依放開姐姐的手撲到少婦懷裏。
“真依,在外人面前這樣很失禮的。”一邊說著一邊將真依的手抓住放下來,又笑着跟靖彥說。
“見笑了,你就君吧?”
“是,我靖彥,要在這住一段時間,勞煩你們照顧了。”
“不用客氣,我是家主的弟弟,禪院扇的夫人。御三家的關係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所以你在這就當是在家裏就好,我這還有其他事情,就先讓她們帶你去房間休息。”
那位夫人,雖然嘴角含笑,但眼裏沒有笑意,就像是戴了一張微笑面具。
對待真希兩人的態度也有很大差別,對旁邊的真希視若無睹,真希本人的態度不喜不悲,似乎是早已習慣。
“這就是你的房間,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搖牆上的那個鈴。”
禪院真希指着房間一個牆角上的繩子,又轉身指着對面的房間說道:“也可以找我們,房間就在對面。你自己在房間裏休息,我們還有訓練先離開了。”
一聽訓練,靖彥立馬有了興趣,興奮的問:“我也能跟着一起去嗎?”
禪院真希思考了一下,“其實就是一些身體鍛煉而已,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沒事。”總比自己一個人留在房間好。
於是,三人換好衣服之後,一起來到大宅東南角的道場。
道場非常大,差不多一個球場這麼大,但是他們進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
姐妹倆沒有在意這個情況,直接開始了熱身準備,然後拿起竹刀開始空揮。
見狀,靖彥也學着她們一樣,拿着化成刀形態的山姥切國廣在旁邊也開始空揮。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不耐煩的聲音由遠及近。
“嘖,叔叔也真是的,自己沒空為什麼要讓我來,不過是兩個丫頭。”
靖彥沒注意到,場上的禪院真依低着頭,全身顫抖,雙手抓緊竹刀刀柄。
下一秒,一個十多歲,目中無人的傢伙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走了進來。
看到陌生的靖彥,男子走過來,右手從口袋抽出來,摸着下巴,俯下身,近距離看了幾眼。
“喲,這就悟保護的那個,名字好像什麼……”
本着友好相處原則,靖彥向他介紹自己。
靖彥,請……”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子擺擺手打斷了,“叫什麼都無所謂,我對弱者不感興趣,老爸也真是瞎擔心。”
然後又看向姐妹兩人說,“趕緊開始,然後一下子被我瞬殺,我還約了人出去玩。”
看了一眼低頭的真依,禪院真希走上前一步,舉起手說。
“直哉哥哥,我先來吧。”
從他們的對話和稱呼來看,靖彥猜測這個自大的男子應該就是禪院家主,禪院直毘人的兒子,禪院直哉,同時也是姐妹兩人的堂哥。
坐在場邊的靖彥看向離得遠一點的禪院真依,此時的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握成拳,咬緊下唇看着場上的兩人。
場上的形勢正如禪院直哉所言一邊倒,但他存了戲弄的心思,赤手空拳對上竹刀仍然遊刃有餘。
禪院真希的一招一式在禪院直哉的眼裏就像是嬰兒的粉拳一樣,軟弱無力。
“怎麼了,真希,沒吃飽嗎?就這樣的攻擊,什麼時候能碰到我?”
就算攻擊連衣服都碰不到,但禪院真希沒有放棄進攻,就算氣喘吁吁,拿着竹刀的姿勢已經走樣,但她仍舊堅持。
她不屈的眼神刺痛了禪院直哉。
右手伸直成手刀,一下打掉禪院真希的竹刀,一把抓住她的手扭在身後。
“認輸嗎?”
“……”
禪院真希沒有回答,而是劇烈掙扎。
見她這樣,禪院直哉沒有一絲憐惜的心,一腳踢在她的膝蓋內側,讓她腳下一軟,跪倒在地。
然後又舉起腳毫不留情地踩在了她的後背,讓她動彈不得。
臉上多了一點殘忍的笑,說道:“投降吧,這樣欺負你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欺負真依妹妹,畢竟妹妹哭起來的樣子還是挺可愛的。”
說完眼睛看向禪院真依,伸出手說:“過來吧,真依,到你了。”
聽見這個正踩着姐姐的人說出的話,禪院真依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但她咬緊下唇,努力地站了起來。
“直,直哉哥哥,我來,請放開姐姐。”
“嗯~不好意思,你姐姐不承認輸了就只配這樣,不如真依妹妹過來那我打倒你就可以解救你的姐姐了。”
儘管害怕,但禪院真依還是顫顫巍巍地走了上去。
靖彥的身邊有如伏黑津美紀姐姐那般愛護着因父母再婚多出來的弟弟,也有隻因一句近似玩笑話而保護伏黑惠和自己悟……
所以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明明有着血緣關係,為什麼當哥哥的禪院直哉是這樣欺負妹妹的。
場上的妹妹比姐姐更弱,或者說是心境上的區別,完全是毫無章法的攻擊,傷不了禪院直哉不說,更是不能讓他移動半步。
“喂喂喂,就你這樣的攻擊怎麼救下真希,還不如跪下求我。”
“你這人渣!”趴在地上的真希謾罵。
“哈?太過分了吧,你居然說哥哥是人渣,哥哥很傷心,那我只能讓真依妹妹傷心了。”這樣說著的禪院直哉腳下更加用力。
“啊啊啊啊!你放開姐姐!”見姐姐痛苦的表情,禪院真依胡亂揮舞着竹刀衝過去。
見她衝過來,禪院直哉笑得更開心,伸出手就要抓住禪院真依。
突然,不知道什麼原因整個人都動彈不了,他只能看着逼近的竹刀沒有停留地打在他身上。
因為衝力,他一下後仰,跌倒在地,但真依的竹刀沒有停下。
“夠了,真依!”
重獲自由的禪院真希忍着痛從身後抱着禪院真依,制止了她。
真依放下竹刀,埋入真希的懷裏抽泣。
“那個,雖然我只是個外人,但我覺得這次訓練就這樣結束吧,真希她們都已經輸了。”說罷,靖彥也解開了術式。
確定控制他行動的力量已經消失后,禪院直哉瞟了一眼相擁的姐妹兩人,再看向靖彥。
下一秒禪院直哉在原地消失了,緊接着,一隻手的指尖停在了距離靖彥額頭十幾公分前。
從前面的對話和禪院直哉的行為,靖彥猜到這個人睚眥必報,所以提前先布下防禦結界,再施術束縛直哉。
“哦~還有點本事,怪不得老爸感興趣。”
“並沒有,多謝直哉哥誇獎。”靖彥一邊用左手搭在地上的山姥切國廣上,制止山姥切,一邊回答禪院直哉。
禪院直哉收回手,摸了摸有點刺痛的臉,咬牙切齒地說:“好了,這下想出去都不行了。”
轉頭對真希兩人說,“下次再來找你們玩!”
說完,就離開了訓練場,一下就剩下他們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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