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讓開,我來
第0次遊戲?
正常不都是從第1次遊戲開始計算的嗎?
王歌聽着大腦中的聲音怔愣了數秒,還來不及多想,眼前出現了四張卡片。
【請選擇其中的兩張卡片】
卡片上暈染着的白色光芒。
意味着這些是白色品質的卡牌。
卡牌共有四種類型。
道具卡,消耗卡,技能卡和空白卡。
品質又分為白綠藍紫橙。
當然橙色是不是最高級誰都不知道。
這四張卡牌分別是兩張技能卡和兩張道具卡。
【腳底抹油(白)
種類:技能卡
等階:0階
所需卡片容量:1
效果:詭計使人腳滑】
【小火球(白)
種類:技能卡
等階:0階
所需卡片容量:1
效果:能夠釋放一個小火球,足夠點燃柴火】
「還好是二選一。」
王歌鬆了口氣。
小火球被稱為最垃圾的法術卡,就如卡片所說,前期真的就只能用來點柴。
以至於有那麼一個段子廣為流傳。
你盜賊我法師,
你砍樹我燒柴,
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實習醫生的急救包(白)】
醫療兵順風混,逆風送。
這是萬古不變的真理。
加上白色的急救包最多就只能止個血。
【卡勒牌羊角錘(白)..
種類:道具卡
所需卡片容量:0
裝備要求:無
效果:使用時力量+1】
王歌思索數秒便有了決斷,伸出手用食指點向了腳底抹油和卡勒牌羊角錘。
伴隨着眼前一黑。
再次醒來后王歌已經出現在了一間陰冷潮濕的卧室內。
接觸不良的燈光忽明忽暗,朽木發霉的腐臭味充斥着鼻腔。
成對的床,桌子,椅子,數不清的還未完工的木偶。
一個古樸的日曆掛在牆上,上面用鮮艷的紅筆寫滿了數字,像是在倒計時。
這是一個雙人間。
另一個人,是隊友嗎?
念頭在王歌腦中閃過。
下鋪躺着一個穿着黑色皮褲,用灰綠色貝雷帽蓋住眼睛的女人。
「你選個職業要這麼長時間嗎?」
「認識一下,許墨冉。」
躺在床上的女人站起身,戴上帽子,伸出白皙的右手。
「王歌。」
「王歌?我怎麼不記得這次零號俱樂部的聚會中有你?」
許墨冉上下打量着王歌。
個子挺高,沒有誇張的肌肉,一副我要帥死人的模樣,大概率也是敏捷系的一員。
「零號俱樂部的聚會?」
王歌眉眼一凝。
這和第零次遊戲有什麼關聯?
而且,明明是機緣巧合進入的神魔遊戲,為何會和別人撞車?
「我們是隊友?」
「很顯然不是嗎?你初始職業是什麼?」
「法師。」
頓時間,許墨冉面色惘然,悠悠嘆了口氣。
明明三十個人裏面初步定向為智力系的只有徐書那個瘋子,怎麼突然又冒出來了個智力系的?
法師一個大後期職業,在這個時間點來參加第零次遊戲就是廁所里打燈,找死。
當然,瘋子例外。
「弟弟,聽姐一句勸吧。」
「法師這個職業你把握不住,趁早找機會轉學者或者治療者吧。」
「姐是遊俠,這次遊戲全當姐帶你通關了,記得好好跟着姐。」
遊俠,敏捷系的初始職業之一。
王歌呵呵一笑,並沒有反駁。
如果上天能給他一個重來的機會,他還是會選法師。
原因無它,沒得選啊!
許墨冉朝着房間門口走去,從柔順的茶色長發上捋下來了一個黑色的髮夾,探入了鎖孔之中來回攪動。
「撬門鎖會嗎?」
「凡是新世青年不應該會的我都不會。。
許墨冉只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王歌面色如常,觀察了一下房間四周,仔細翻看了每一個抽屜。
「我等你的時候早就把這裏翻了個底朝天了。」
「除了一個筆記本可以算作副本物品,其他什麼都沒有。」
「門是從外面被反鎖的,你還是省點力氣逃命吧。」
王歌拿起一本黑色的記事本,上面是他這個身份所寫的日記。
【筆記本(副本物品)
評級:白
是否可帶出副本:否】
十月三日,天氣晴。
太好了,我終於找到工作了,我一定能賺到錢讓奶奶能去醫院看病,一周能吃上一頓肉。
十月九日,天氣陰
這裏太過陰暗和和壓抑了,但不過工作還挺簡單的。
這麼簡單的工作就能每月拿到八百貝爾,我想沒有比這邊更好的工作了。
只是外面總是黑壓壓的,但卻不下雨,今天總工說他要離開一段時間,說會用木偶監督我們,可木偶怎麼監督我們,真是有趣。
十月十二日,天氣陰
宿舍來了一個同事,是一個冷酷的女孩子,總算讓這壓抑的日子裏有點變化了。
十月十九日,天氣陰
總工怎麼還沒回來?
我待不下去了,拿了這個月的薪水我還是離開吧,她似乎很喜歡這邊的工作。
十月二十二日,天氣陰
一起工作的同伴走了好多個了,他們難道不要薪水了嗎?
十月二十七日
好多人身上都有傷,她也不是快樂的樣子了。
好在我們門外的監工還是比較好說話,沒有打我們。
十月三十日
我要去找工頭提辭職了。
我問她還要做下去嗎,她說她沒地方去了,這裏還能算個家。
我很想告訴她可以和我一起,但我沒有這個勇氣,我和奶奶兩個人都活不下去。
十月三十一日。
工頭舉着木偶告訴我業績沒有達標,我還差七十七個木偶才能拿到薪水,為什麼進來的時候不說呢?!
七十七個木偶,還要整整一個月,不行,奶奶已經撐不下去了,我必須快點。
十一月四日
我想預支一點工資和請假,被拒絕了,筆也沒墨了,我要用最後的墨給奶奶寫一封信。
王歌合上筆記本,再次瞥了眼日曆。
上面的數字不出意外是欠下木偶個數的倒計時。
在十一月三十日的時候,那個數字就來到了零。
走到門邊,伸手撫摸着大門,是松木製成的,說的好聽點是門,說的難聽點就是一塊木板。
連門鎖都是八九十年代的。
【木門(無法點燃)】
「讓開,我來。」
王歌從身後默默抽出了羊角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