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景州希希」好像失敗了
正在開車的司機瞥見了這條新聞,似乎是被金錢的數字扼住了心臟,男人握着方向盤的手都緊了起來,下意識偏頭看了眼後方的南希。
南希剛好對上男人的眼睛。
她的模樣倒映進他眼內,彷彿變幻成了一堆閃亮亮的金子。
南希即刻站起身,速度極快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小刀,架在駕駛座男子的脖頸上。男人身體一僵,本能求生:「小、小姐……」
「靠邊停!」
「好、好……」
男人聽話地將車子往路邊停靠。
南希一邊架着刀,一邊跨過座椅到副駕駛,她掃了眼後方空蕩的郊區油柏路,還沒追上來,「你下車!」
刀子與脖頸只差分毫。
男子畏懼地提防這把鋒利的東西,隨後打開車門。他剛打算反擊,南希像是猜到他的意圖,先一步猛地將他推出車外,立馬關上車門。
她坐到駕駛座,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呼嘯駛離。
跌倒在地的男人忍痛爬起來。
站都還沒站穩,先掏出手機撥了新聞上那串號碼,電話一通,馬不停蹄地說位置:「您好!我發現了失蹤的南小姐,就在柏林大道上,車子尾號是6689!」
說完這通電話,男子激動得發抖。
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一個億啊。
他從猿猴時期開始打工,不吃不喝到現在也賺不到一個億。雇傭他的人給了他一千英鎊,讓他在百貨商場外等,送這位小姐前往碼頭。
在一個億面前,誰還會顧及交易原則?
道德不重要!
這邊。
的士車飛馳在郊區油柏路上。
南希一面加速行駛,一面關閉車載GPS系統。那個司機一定會打電話說她的位置和車牌號,交通部門可以精準定位到每一輛入了系統庫的士車的位置。
岔路口。
南希加速駛入通往格林尼治的道路。
倫敦海港碼頭她不能去,司機一定說了目的地。權景州的人會很快趕來,並提前去往東港游輪碼頭。
現在去就是自投羅網。
只能去倫敦隔壁的城市。
南希不停歇地,始終以一百碼的速度往格林尼治開。剛進格林尼治市區,就發現交通樞紐上佈滿了檢查車輛的交警,她只好調轉方向,往劍橋方向開。
就這樣一路轉圜。
從中午開到傍晚,入冬天黑得早,雨勢又越來越大,南希有些力不從心了。
眼看着劍橋城區就在眼前,一束刺眼的遠光燈打了過來。
南希睜不開眼。
她猛地踩了一腳剎車,車子「撕拉——」巨響,車輪在水泥路上留下一條長長的黑色痕迹,最後逼停在五輛閃着燈的警車前。
剎車太猛。
受慣性影響,南希身體驟然前傾,額頭砸在方向盤上。
頓時頭暈目眩。
等她從這陣眩暈疼痛中緩過來,慢慢直起身子時,抬眸的那一瞬間,透過車前玻璃,雨刮器一下又一下將玻璃刮清晰,視線中映入男人熟悉的身影。
刺眼的光亮里停着那輛黑色的古斯特。
權景州就站在車前。
他正撐着傘,邁着步子朝她這個方向走過來。男人不偏不倚,就朝着與她車子正中心相對的方向走。如果此時一腳油門踩下去,就能準確無誤撞上他……
撞他。
只要踩下油門。
短暫的半分鐘彷彿過了半生,南希內心爭鬥。複雜的情緒令她握緊方向盤,手心爬上一層薄薄的冷汗。
等她再定睛看過去時,男人已經近在咫尺。
來不及了。
「咔噠——」
駕駛座的車門響了,門從外邊被打開。打開的瞬間,車外的風雨灌了進來,權景州站在門外,擋了不少雨水。
他將傘給了一旁的夏風。
隨後彎下腰,伸手將坐在駕駛座上的南希抱了出來。他在雨幕冷風裏站久了,身上寒氣逼人。貼近他,只是觸碰到他的西裝,南希都覺得被凍傷了。
她任由他抱出的士車。
不做任何反抗。
在走去古斯特車子期間,南希抬眸,先是望見他凌厲的側臉輪廓,隨後才瞥見光影下他暗沉如墨的眼底,神情陰翳冷冽。
到了車邊。
夏風撐着傘打開後車門,權景州將南希放進車裏,隨後跟着進去。
相較室外,車廂空間狹小。
氣壓更加低。
令人背脊發涼,胸悶壓抑。
夏風與外頭的警察交代了一些事情,便上車去了駕駛座,驅動車子離開了郊區,往倫敦方向行駛。
一路上南希嘴巴緊閉。
沒吭一個字,也沒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響。
抵達權家莊園是三個小時后。
近三小時,車廂里靜能聞針,夏風坐在前頭開車都覺得心裏發怵。車子在林蔭道上停穩,傭人迎上來撐傘,權景州下車的同時將南希一把從那側拽了過來,抱進了屋子。
沒換鞋,沒有任何吩咐,進屋后權景州就抱着南希去了二樓。
踹開房門,箭步走進卧室就把南希扔在床上。
女人後背着床,本能爬起身往後方躲。站在床邊的男人扯了扯領帶,膝蓋抵上床沿,彎腰伸手便扼住了南希的腳踝,輕易把人拉了過來。
「權景州你幹什麼?」
「權景州我的病還沒好,你不能……」
他掐住她反抗的雙手手腕扣在她頭頂,不知從哪拿來一顆白色的膠囊。這葯南希最清楚不過,「不行……權景州你不能這樣做,不可以……」
男人默聲將膠囊放進她身體。
短時間的功夫,南希視線開始模糊,大腦逐漸混沌。
-
翌日。
南希下午醒了一次,疲乏的身體又讓她繼續沉睡。傍晚也醒了一次,渾身無力又睡了過去。真正清醒已經是第二天的夜裏,窗外雨水淅瀝。
她緩緩睜開眼。
眼皮沉重,眼縫被什麼糊住似的,睜了幾下才睜開。
南希伸手摸了一下臉,流的眼淚太多,以至於她恍惚覺得臉上的淚痕還沒幹。
被褥下。
女人蜷縮身子,將自己蜷成一團。
從劍橋城區外回來,一路上權景州沒說話。到了莊園,將她扔在床上,下了狠勁兒收拾她,漫漫長夜中他也沒吭過聲。
屋子裏只有她哭着求饒的聲音。
睡眠燈燈光倒映出男人的身形輪廓,影子剛好落在南希臉龐。她抬眸看過去,先是看見他筆直的腿,目光上移才看到他那張冰冷的臉。
在她的注視下,權景州走到床邊。
他掀開被子握住她的腿,南希本能抱緊被褥。她力氣沒有他大,男人兩三下就把她拉到床邊,掀了她的睡裙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