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覃家喪事
清虛觀。
啪啪啪…
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張揚從沉睡中驚醒。
他揉了揉眼睛。
【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了。】
【這個時候,誰會來找我呢?】
張揚沒好氣的喊了句。
“誰啊?”
清虛觀大堂傳來了一個好聽女人的聲音。
“是我,二嫂范紅麗。”
【二嫂,她不是和二堂哥離婚了嗎?】
【這個時候,他來找我,有什麼事?】
【難道覃家出事了?】
“哦,等一下。”
張揚心中微微震驚,極不情願地下了他那狗窩,兩腳一伸,穿上那雙灰舊的布鞋。
他屁顛屁顛的走到大堂,給范紅麗開了門。
范紅麗見張揚開了門,也不客氣,直接走到茶桌旁,自顧自倒了一杯白開水,端起,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啊,舒服!”
她放下茶杯,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她臉色表現的有些不好意思。
“小揚啊,二嫂我平時大大咧咧慣了,你別介意。”
“二嫂今天來找我,不知是所謂何事?”
張揚和范紅麗實在沒有什麼好聊,只想她趕緊離開,不要打擾自己繼續做美夢。
但是出於禮貌,他還是問了一句。
這時,范紅麗滿臉笑意,這才緩緩說出來意。
“小揚啊,過幾天二嫂我也要二嫁了,你就看在以前二嫂對你還不錯的份上,
到時候找你幫我做驅污法事的錢能不能免了?”
聽到范紅麗的話,張揚感覺真是呼吸着空氣都會咽住喉嚨。
他雙眼睜大大的,內心極其的震撼。
【老天啊,你以前也玩過我,但不帶現在這麼玩的。】
“二嫂,這不合適吧。你還是去鎮東【復陽觀】找馬羽師兄吧。”
雖然俗話說: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
但一想到那馬賽克畫面,還有這一層關係,張揚可接受不了。
聽到張揚的委婉拒絕,范紅麗臉色一收,說出來的話開始變得難聽。
“哎喲,現在長能耐了,你不想想以前那個逼樣,一看你就是個短命鬼。”
張揚看着她一副清純,小鳥依人的模樣與她當場罵街的潑婦,顯得格格不入。
張揚也不是吃素的主,他哪能忍受得了給范麗紅這樣數落,當即就罵了回去。
“我這個短命鬼也比你這個窮鬼好,沒錢你學人家做什麼法事?你還要臉不。”
范麗紅自知理虧,罵罵咧咧的離開了清虛觀。
被范麗紅這麼一鬧騰,張揚睡意全無。
洗刷過後,他整了整妝容,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帥氣一點。
畢竟今天可要覃家去吃席的。
【吃席?怎麼會有這種念頭?】
張揚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腦袋。
今天第是覃家和方淺香大喜的日子。
張揚作為給覃家媳婦施法的驅污師,是覃家的座上賓,肯定是要好酒好菜,好好招待的。
在去往覃家的路,果然是大戶人家,熱鬧非凡,這麼遠就聽到一陣陣長長的鞭炮聲。
不過隨着離覃家越來越近,隨着嗩吶聲詭異的響起,張揚突然感覺了一絲不對勁。
張揚一下愣住了,難道是那一晚撞邪的事情連累到了方淺香?給覃家來了血光之災?
他有些做賊心虛,緩緩走着。
直到看見了覃家門前豎起了招魂幡,張揚才確定覃家原來是死人了。
喜事變喪事。
張揚一時失了神,迷迷糊糊的從覃家大門口直直走了進去。
“有客到!”
旁邊一個大約三十歲穿着孝服端正的中年人,它是覃雷的大哥覃天,他遞給了張揚三支香。
張揚蹲下來往覃雷的靈位牌插香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哭喪人滲人的哭喪聲,依依呀呀哭得唱戲似的。
他激靈一下清醒了過來。
只見一個披麻戴孝的青年女人,跪在棺材旁邊,一副楚楚可憐模樣,長得天姿絕色。
是方淺香,她臉白的就像是一張紙,但是嘴唇鮮紅無比,發出哽咽的聲音,看着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不科學呀。】
【這種妝容明顯對死者不尊重。】
正當張揚胡思亂想之時,韓天向方淺香使一個眼色,明顯參雜着某種曖昧的之情。
方淺香突然大聲哭泣起來,撲上去趴在棺材上面,然後開始假惺惺地訴說道。
“我好命苦啊,都是我害了你,嫁過來才兩個時辰,還沒來得及伺候你,你就一命歸西了。”
張揚一聽,頓感不妙,感覺自己好像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
果不其然。
一旁的覃天慢慢地走了過來,扶起撲在棺材上的方淺香,輕聲的安慰着她。
“要怪就怪給你施法那個叫張揚的驅污師,他肯定驅的不幹凈,才害了覃雷。”
覃天邊說邊用手指着張揚。
方淺香跟着補刀,也伸手指着張揚大罵。
“對,就是這個臭道士道行不夠,是他害死覃雷的!”..
來參加弔喪的人群,頓時議論紛紛。
【人走了衰運,真是喝水都跟着倒霉。】
張揚百口莫辯。
這一位躬着腰,右拄着根拐杖,步履蹣跚的老者了出來,他就是覃家之主覃壽。
他滿臉皺紋,一看就知道是飽經風霜,只見他左捶着腰,咳嗽了聲,有氣無力地喊道。
“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是他害我白髮人送黑髮人,我要他給雷兒陪葬!”
話音剛落,兩名三來歲,馬、濃眉大眼,膚色幼的家丁沖了出來,挽起衣袖緩緩走向張揚。
他哪裏見過這種陣勢,嚇了個魂不附體。
兩名家丁一上來,準備對着張揚一陣撲去。
還好之前葉色教過他幾招防身術,再加上【且】上那道浮光的作用,使他的力氣比常人大。
張揚本能地往一旁躲閃,兩位家丁撲了個空。
他看準時機,飛身一腳踢向其中一名家丁的褲襠。
“啊…”
那名家丁發出一聲慘叫,臉上青筋冒出,雙手捂着褲襠,躺在地上來回翻滾。
另一名家丁顯然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嚇住了。
張揚趁機從大門跑了出去,跑了沒多遠,就聽見後面有人大喊。
“臭道士,你給我站!”
張揚大驚,跑得更快了,一直往他熟悉的大山裡跑。
後面有好幾名家丁追了上來。
半天之後,幾名家丁看着張揚消失在大山裡,個個累得氣喘喘息。
“別追了,沒想到這個臭道士,還有兩下子,讓他跑掉了,趕緊回去稟報覃老爺。”
覃壽聽了家丁的報告,氣血攻心,一口鮮血從口中咳出,他掏出手帕,擦了擦。
覃天一把上去扶住覃壽,立馬安慰道。
“爹,別生氣。”
然後轉過頭大聲怒斥那群家丁。
“哎,一群廢物,一個小小臭道士都搞不定,真是把覃家的臉都給丟光了。”
覃壽左手扶在覃天的右手腕,努力使自己站得更穩些,他氣若遊絲地說道。
“天兒,別怪他們,他畢竟是修道之人,肯定是有些許本事的,趕緊通知在蒼州學院修鍊的楓兒來對付他。”
覃天拍了拍額頭,真是一語驚夢中人,連忙開口回道。
“爹,說得是,我怎麼把覃楓給忘了,他上一次回來覃家,
聽說暗力段位已經達到了恐怖的九星黑鐵,距離青銅只有一步之遙。”
在一旁的方淺香聽了覃天的話,心中一驚,暗暗慶幸抱了覃天這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