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背後有指使者
慕輕棠將顧聽瀾交給洛傲嵐照顧,然後與冷卓爾以最快的速度前去和顧聽潮匯合。
冷卓爾已經很久都沒這麼氣憤過了,這一路跑車疾馳如電,快得慕輕棠連兩旁景物都看不清了!
“卓爾!你冷靜點兒!聽潮已經找到那個女人了!只要有了她的行蹤,她就根本無處遁形!”慕輕棠滿心擔憂,大聲喊話給冷卓爾聽。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
冷卓爾瞪着猩紅的眼睛,死踩油門,“動我,可以。動我弟弟,我跟她拚命!”
自從父母雙雙出家后,整個冷氏就靠她一個人撐着。弟弟是她唯一的守護,是她的一切,是她的命!
作為家裏的頂樑柱,哪怕是個女子,她也可以經歷狂風暴雨,經歷蜚語流言,甚至更醜陋的侮辱和詆毀。但阿斐是她的底線,誰弄了她弟,她就要弄誰!
慕輕棠知道勸說無用,因為她深深理解她的心情。
如果是她的兒子、是聽潮、是傲嵐遭到別人的算計,她一樣會豎起全身的刺保護他們。
半小時后,兩人來到了SG財團總裁辦公室。
顧聽瀾和徐霄完全沒想到她們會這麼快趕來,雙雙嚇了一跳!
“老婆?!你怎麼過來了!”
他忙站起身跑過去迎慕輕棠,迫不及待擁她入懷,眉目深情又擔憂,“早知道你和冷總在一起,我就不這麼急着告訴你了。”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不告訴我?你一定要第一時間跟我說的啊。”慕輕棠輕捶了下他堅實的胸膛,有些嗔怪他。
“不是,這麼晚了我尋思你又要陪孩子有要陪聽瀾,不想勞動你。”
顧聽潮無奈地嘆了口氣,“一個恬不知恥,心懷鬼胎的女人而已,我完全能搞定。告訴你,只是我沒忍住和你分享突破進展的心情。”
愛一個人,就是忍不住想跟她分享一切。
“卓爾因為冷少的事過來特意找我,這件事關乎冷少的名譽,所以不能只靠咱們解決,應該讓卓爾親手處理這件事。”慕輕棠目光嚴肅地說。
“顧總,那個女人她現在在哪兒?!”冷卓爾怒不可遏,嗓音嘶啞着問。
“冷總,您別急。”
徐霄沉聲寬慰,“我們顧氏的人手一直埋伏在冷少出事的酒吧附近,且我們聯絡了辛總,辛氏在盛都的地下網勢力不容小覷,在地毯式的搜查之下,那個女人很快就被我們搜到了。”
“那快去抓她啊!”冷卓爾已經等不及了。
“已經在抓了,我們正在等消息。”
顧聽潮暗藏狠戾的星眸危險地一眯,“這種不入流的貨色,不值得我們親手去抓。冷總,你不要急,她絕對跑不了了!”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便響起。
屏幕上,顯示出辛莽的名字,顧聽潮第一時間按下免提鍵接聽:“怎麼樣?人抓到了嗎?”
“媽的……顧聽潮!”
辛莽的聲音氣咻咻地乍然響起,“老子是堂堂的辛氏集團總裁!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馬仔!你們顧氏的人是不是死絕啦?!這種三陪小姐至於讓老子大費周章去抓嗎?!艹!!”
那邊氣得一頓爆粗,瘋狂輸出。
原本挺嚴肅個事兒,愣是把慕輕棠給聽得忍俊不禁。
竟然指使四大家族中最桀驁難馴,狂狷不羈的的男人給他當跑腿的,這麼大膽的行為,世上除了她男人也沒人能幹得出來。
“別廢話了,就問你,抓到了嗎?”顧聽潮眉宇一皺,懶得聽他發牢騷。
“媽的,這種小嘍啰老子還抓不着,老子從此跟你姓!!”
辛莽氣得咬牙切齒,“那個女人已經被我控制住了,正往你交代的地址去呢!”
“辛總……謝謝,真的很謝謝你的幫助!”冷卓爾暫時鬆了口氣,感激地對着手機說。
辛莽一怔,“冷……總?你和顧聽潮在一起?”
“嗯,我和慕小姐正和顧總在一起。”
“啊……哈哈,沒事沒事,小意思。”
辛莽一聽冷卓爾在場,忙換上另一扶六的嘴臉,語氣那叫一個溫和,“冷總,冷少的事兒我也聽說了,但你也別著急,他一個奔三的男人這方面就算被佔了便宜肯定也吃不了虧。不過壞了咱的名聲,那肯定是不好使,這個公道我肯定會幫你討回來。”
辛莽這個人,傲慢輕狂,眼高於頂,這輩子能入得了他眼的女人,除了他妹辛葳之外,就要數四大家族這唯一的女性掌權者,冷卓爾。
小時候,他隨同家人出席晚宴,偶爾遇到年少的冷斐然,看到他和長姐談笑風生,有長姐護着他,關懷着他,他弱小的心靈,真是說不出地羨慕冷斐然。
相較之下,他有的是親人,可卻一絲親情都感受不到。
反而就是這些親人,傷他最深。
“多謝你,辛總。”冷卓爾此刻心情很壓抑,也很亂,除了感謝,她也不知還能說什麼好。
“聽潮,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慕輕棠齒關緊扣,目光陰沉,“正巧,我也想看看那女人是何妨妖孽,竟有這麼大的本事!”
……
三人向顧聽潮和辛莽約定的地點趕去。
路上,顧聽潮從辛莽那裏聽說,這個女人似乎不是一個簡單的陪酒女,以顧氏和辛氏兩方勢力聯手,就是恐怖分子有個半天也有下落了。
可這個女人,竟然東躲西藏的,讓他們找了整整三天!
所以,辛莽有理由懷疑,有人在幫她打掩護。
“這個意思,看來就是說,有人在背後,資助那個女人。”
慕輕棠將顧聽潮的手緊緊纏握,心口一沉,“那這件事,就不是陪酒女下藥,想要糾纏冷少那麼簡單了。”
“沒錯。”顧聽潮目光冷硬地點頭,“那個女人,很有可能是被人指使的。”
“可是……我不明白。”
慕輕棠皺緊柳眉,“冷少……本就是個風流少,他喜歡玩兒,圈裏人盡皆知。背後的人這麼做,除了能讓他傳出些緋聞外還能怎麼樣呢?到底有什麼收益?”
“怎麼沒有?”
顧聽潮寬厚的手掌捏緊老婆的細腰,目光冰冷,“我心裏有一個陰謀論,不知道是不是這麼回事。”
慕輕棠:“說說看?”
“也許背後的那個人,知道了阿斐和聽瀾之間的關係,他這麼做,就是為了離間阿斐和聽瀾。這樣,就可以阻礙顧氏和冷氏的聯姻。”
慕輕棠用力抽了口氣,眸光狠狠一顫,“真的……是這樣嗎?”
“我不知道,我也僅僅只是猜測。因為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受人指使,那麼背後之人就一定要靠這個小小的魚餌,釣到最大的收益,這件事才辦的有價值,否則何必多此一舉。”
顧聽潮的話,雖是猜測,但慕輕棠怎麼想都覺得很有道理。
冷斐然在盛都也是小霸王一般的人,無人敢惹,那個陪酒女是有多大的膽子,敢給冷家的公子下藥,敢走這麼一步險棋?
唯一的可能,就是,背後支撐她的人,也不是小人物,她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難道……會是韓氏嗎?”
慕輕棠眉心深深一擰,“畢竟挑撥聽瀾和冷少的關係,最大的收益方就是韓家了。畢竟韓氏是主張要與顧氏聯姻的。如果冷氏攔在中間,韓惟的如意算盤就會打空。這樣挑撥之後,讓聽瀾對冷少心灰意冷,韓惟的兒子介入其中,就變得輕而易舉了。”
也不怪她這麼想,畢竟這兩天事情發展的劇本,就是按這麼走的。
“輕棠,你的想法,我也想過。”
顧聽潮大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啄了下她微涼的唇瓣,“咱們現在這麼猜也沒意思,問問那個女人,不就都知道了?”
*
仍然是那個熟悉的,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之所以,顧聽潮把問訊地點選在這裏,是因為這是一個微妙的地方。
這些年,背叛過他的,算計過他的,企圖要他命的人,自以為自己口風很嚴的,在這裏一番審問之下,全都能吐得乾乾淨淨。
此刻,大綁的女人坐在鋼管椅子上,神色驚惶地環視四周。
“看吧,多看幾眼吧。好好記住你自己的墳墓長什麼樣。”
辛莽看着這女人氣不打一處來,畢竟今晚本來他想出去喝大酒的,就為了顧聽潮,他酒局子都推了,以為會抓到什麼大人物,結果就抓了這麼只小蝦米。
無聊至極!
“辛、辛總!辛總您救救我吧!求求您!!”
女人不停地哀求着,想過去,奈何全身都被捆住了,根本動不了。
“閉嘴。”辛莽眉骨狠跳,“還救你……我光是看你就覺得髒了我的眼!”
“辛總……只要你救我,我隨便您處置!我一切都給您……您想要我怎樣都可以!”
女人自負年輕貌美,又長得與顧聽瀾頗有幾分相似。這些年她靠着這副皮囊在男人堆里也是無往不利的,有不少權貴也都曾跟她有過露水情緣,她手裏大人物的照片,也不知冷斐然一個!
她覺得,只要她施展媚功,就沒有自己搞不定的男人!
辛莽又如何?他難道不是男的嗎?
豈料,辛莽嫌惡地掀眸,眉目森然地冷笑,“呵,能屈能伸的倒是一點兒不含糊,只可惜,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
女人驚呆了,雖然她自己離死不遠了,但沒想到竟然臨死之前還能吃到這麼個驚天大瓜!
“就算我對女人感興趣,就你這樣的,我特么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辛莽話音剛落,地下室的門便開了。
顧聽潮、慕輕棠和冷卓爾,三人走進來。
“你可來了,這破地方我是一秒都待不下去,走了!”
辛莽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站起來,二話不說就往外走,卻被顧聽潮一把拉住。
“等等。”
“干屁,你都有慕小姐陪了,怎麼著,還捨不得我啊?”辛莽沒個正形地嘲弄,金絲眼鏡后一雙冷厲的眸邪氣得很。
“謝謝你,辛莽。有空我請你吃飯。”
顧聽潮這句謝謝,是真的發自肺腑的真誠,給辛莽一個幫他跑腿的人都整不好意思了。
好傢夥,難怪慕輕棠這麼清高孤傲的女人這麼多年都為他魂牽夢縈,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都有點兒遭不住了。
“嗤,快滾吧別煩我了,我稀罕你那一頓飯?走了!”
辛莽故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大步流星地走了。
慕輕棠回望了他一眼,唇角微微上揚。
那女人一見顧聽潮和冷卓爾,登時嚇得臉色煞白如紙,喉嚨像灌了水泥!
“就是你,陷害了我弟弟?”
冷卓爾一步步逼近她,眼神陰冷凌人,她連躲都沒地方躲。
“我……我沒有……沒有陷害……我們是一拍即合……啊!!”
咣當一聲——!
冷卓爾一怒之下,竟然將這個女人,連同她屁股下面的椅子,一腳踹翻了出去!
慕輕棠嚇了一跳,連同顧聽潮也是大驚失色!
他認識冷卓爾都多少年了,快二十年了,這還是頭一次見這個姐姐如此大發雷霆!
“啊啊!!”女人痛苦地哀嚎着。
“一拍即合?跟你這種爛貨色?”
冷卓爾寒聲一笑,“就你這種女人,平時我弟弟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你別恬不知恥了!”
慕輕棠忙上前拉住她,輕聲在她耳畔道,“卓爾,冷靜,她背後一定有資助她的人。我們要做的不是拿她泄憤,而是以她為突破口,查出到底是誰,指使她陷害冷少,離間冷少和聽瀾的感情。”
冷卓爾死死攥着拳,往後退了兩步。
“小姐,你自己對冷少用過什麼,你心裏有數。冷少分明不是自願的,而是你,在他的酒里下了致幻藥物,才導致他那晚對你那麼配合。這些,我們都心知肚明。”
果然,慕輕棠這番話說完,女人的神色漸漸僵硬了。
“我知道,光腳不怕穿鞋的,你既然敢做出這種事,就說明你已經對名聲不在乎了。可我想,你年紀輕輕,應該不會想自己的後半生,都在牢裏暗無天日地度過吧?”
“坐、坐牢?!呵呵……你當我不懂法嗎?我犯的事兒撐死拘個十幾天就出來了,你別嚇唬我讀書少!”女人伸着脖子,很有些不服氣。
“的確,如果單單隻是下藥,拍照,毀壞她人名譽,這些就算一齊罰下去,一兩年你也就出來了。”
慕輕棠神色驟冷,陰沉沉地看着她,“但,你給冷少用的是什麼葯,你難道心裏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