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偷拍?
“偷?偷拍?哈哈……嗯,是的,不止偷,拍,我換了她的酒,酒杯,聽說她酒精過,過敏,我,我想,讓,讓她當眾出,出醜,沒,沒想到她喝了酒還,還一樣理,理性,沒,沒有那,那瘋,瘋顛顛的醜態;她,她叫我扶,扶她上,上樓,說是有,有準備了房,房,間,公孫琳準備了;然,然後,我,我在電梯裏聽,聽說樓,樓上頂,頂樓有,有個大怪,怪物包了整,整層,我,我,故意幫,幫她按錯樓層,讓,讓她去,去自投羅網……嗚……”
“那你現在在傷心什麼?你得償所願了嗎,她後來被大怪物吃了嗎。”
“肯,肯定的,可,可是她運氣又好到讓人生氣,她都已經被大怪物睡,睡過了,為什麼還能遇到埔少,這樣,這樣的絕世,絕世好男人,你,你有本事就斷了,斷了她的後路吧,我,我也想看,看傷心欲絕的穆,穆沐會是什麼樣子,是,是不是還是那樣目空一切,任,任何事都能從容應對,你,你別晃了,晃得我頭暈,頭暈,我,我把我的秘密都告訴你,你,你拿去打,打敗她吧,還……還有,幫……幫我成為,成為森那,那樣有名望的,的人,我……我也想體會,體會像穆沐,那樣的,自信,呃……”王一可搖搖晃晃,斷斷續續地又哭又笑。
她這也算是酒後吐真言了吧。
“呃,這招是不是太狠了。”顏言轉身看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尹殷埔。
“狠?如果當年穆沐遇到的不是我呢。”尹殷埔淡漠面無表情,沒有人能看出他此時真正的情緒。
“呃……你想知道的,現在知道了,接下來要怎樣。”顏言問。
穆沐一直想知道當年是怎麼回事,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顏言也是無語到了極點。
想必穆沐也沒有想過當年的事背後的推手會是王一可吧,意外和驚喜真的是無處不在。
“人你看着辦,穆沐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處理的權利也交給她,畢竟沒有人能代替她自己的感受。“尹殷埔扔掉手中的酒杯,頭也不回地離開。
留下顏言對着空氣輕嘆和醉得東倒西歪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王一可。
“唉,哭吧哭吧,明天你還有沒有力氣哭就不得而知了。“顏言輕嘆着,一邊拿起手機,打給王美藍,讓她叫人把王一可接回家。
剛剛尹殷埔轉身的眼神,冷得顏言有種骨頭都感到冷氣劃過的涼意,想起顏言又打了個冷顫。
接到電話的王美藍罵罵咧咧地通知家裏司機過來接人,自己繼續玩樂自嗨,她可不會因為王一可而停止夜生活自得其樂的樂事。
顏言還算盡責,等到王家的司機來,再次確認了他的身分后,才把醉得不省人事的王一可交到司機手裏。
並向司機要的王家老爺子的電話,囑咐說王一可是跟尹家太爺爺一起喝醉的,望王家人體涼。
顏言理解並同情王一可的不易,但是並不會認為她因為自己的妒嫉心裏而有意傷害穆沐的行為是值得原諒的。
當然,顏言也不會代替穆沐自作主張去報復王一可,相信尹家也不會希望王一可這種品階的髒了自己家的院子。
穆沐最終會選擇什麼樣的方式回報王一可當年的小心眼,顏言不得而知,她也沒有資格代穆沐原諒王一可,也沒有資格代穆沐懲罰王一可。
尹殷埔也不會,所以,他在親耳聽了王一可的酒真言后,便臉色異常難看地直接轉身離開,並沒有當場為難醉得一塌糊塗的王一可,也沒有命人把醉得不省人事的王一可直接丟出去任其自生自滅。
在顏言看來,尹殷埔能為了穆沐克制到此種程度,已經是非常了不起。
多少人任由動物本能駕馭自己,任野性肆意泛濫,尹殷埔這樣的,又不是有能力沒有人幫他收拾爛攤子,他想收拾誰不行?
王一可臉色和步伐變得異常,嘴裏開始亂吐芬芳時,顏言便開始擔心她的下場,尹殷埔本來就不是好惹的,王一可的心思打的是尹殷埔心尖上的人,其下場更是令人堪優,沒想到,尹殷埔聽完答案好,臉色滲人地轉身離開了,顏言反倒鬆了一口氣。
顏言擔心明天穆沐醒來,發現尹殷埔用自己的手段把王一可收拾了,這個程度萬一把握不好,穆沐心裏有陰影,可就麻煩了。
好在,尹殷埔足夠理性。
顏言看了一眼尹殷埔離開的方向,心裏長噓一口氣。
真的是累人的一天,顏言發現自己也做不了惡人,跟王一可這一場比馬拉松還累的對話,彷彿要了她半條命,本來想不醉不歸狠浪一晚的顏言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突然也沒了玩的興緻。
穆沐說過的話,突然又飄回了顏言耳朵里:“生命誠可貴,有什麼能比儲備健康更重要的事嗎,沒事熬什麼夜。”
顏言輕聲低笑,突然覺得穆沐說的太對了,熬什麼夜?酒而已,Party嘛,酒友嘛,都沒什麼了不起的,回房睡再覺去。
身隨心動,顏言起身往中庭走去,滕西說管家在中庭,找他報名號拿鑰匙便好。
顏言拿到鑰匙轉身正欲回房,一個年輕男子步伐有些凌亂歪歪扭扭地撞進顏言懷裏。
“小美人,你有房卡后,是否考慮留宿一夜一晚。”男子瞟了一眼顏言手中的鑰匙,醉醺醺地說。
“小哥,還能看到我手中的鑰匙這種細節,說明不是真的醉,您尺寸,滿足不了本宮,滾!”顏言抬腳用力踢了對方一腳,男子吃疼瞬間彎腰護着感覺被踢廢的小腳。
疼得嗷嗷叫,只差沒就地打滾了。
“真狠!”在一旁正好把一切盡收眼底的滕西嘖嘖感嘆,看顏言被醉漢糾纏,他本欲上前幫忙,沒想還未出手,小女子自己出腳解決了。
這世道,不要以貌取人,特別是小女子,分分鐘出手或出腳都能讓人吃不了兜着走。
看看眼前這個抱着腳跳不停的男人便知教訓。
“意見很多?”顏言抬眼看了雙手環胸,正在看戲的滕西一眼,帥帥地問。
“不敢,走吧,一起。”說著一把勾住顏言的肩。
平日裏練過的顏言欲抗議,卻發現滕西勾着她的手像鐵圈般讓她無法掙動半分,只能任着滕西“牽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