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第1話 牛車少年
前言
密宗金剛阿闍黎,分享密宗修行的自內證。
語言是障,用語言無法描述真正感受。
希望能將最真實,去表達。
故事是真實、是小說,請你親自來感受。
一段宿世的回憶,一個心繭,我想知道,我是誰?
我所講述的故事,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看明白,我只是希望將密宗的精神傳承下去,將這個宿世的大願能傳承下去,因為我明白自己是【帶願重來】的!
如果你曾經是密宗的弟子,在一千二百年前,如果我們曾經是道侶,我相信你能夠看明白我所寫所說,同時你亦能夠重新找回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何謂【密宗】?
密宗是佛教的流派之一,所謂的佛法無邊正是【密宗】的神通顯現。
密宗由印度傳入中國,於唐代大盛,形成【唐密】,令唐代有了震撼世界的國力,有了無上國威。
唐代的中國,是強盛的、尊貴的。
唐代的中國,是幾乎所有的國家都要遠道而來,來臨中國這個□□晉見。
唐代的長安,彙集了世界各國的精英,包括宗教最頂尖的能人異士。
佛教密宗的最巔峰的高手也盡數匯聚於此。
何謂【阿闍梨】?
在唐代皇帝尊崇佛教,見到僧侶也要合十問詢。
【密宗的教導師】被尊稱為【阿闍梨】。
由於【武宗滅佛】,密宗絕傳於中國,密宗法脈由空海和尚保存於日本,此謂之【東密】。
一千二百年後,密法歸華,密宗大法的傳承更完整、更高深,已有別於【唐代的密法】和【東密】。
為加以區分,我們這一代密法歸華之後的密宗傳承者,稱為【阿闍黎】而不是【阿闍梨】!
【序】
在一千二百年前,有一位偉大的和尚從日本來到唐代的中國西安青龍寺,在【惠果】大阿闍梨手上接過了密宗的法棒,成為密宗的第八代祖師,開創了【真言宗】,將密法的法脈保存於日本。他是【空海】和尚,也就是後來的【弘法大師】。
然而我要講的卻是他的弟子高岳殿下——【真如法親王】的故事。
壬辰年,在修持密宗金胎二部大法之時,重入母胎,回到宿世,見證了密宗不可思議的神通。
請允許我以真言宗第56世阿闍黎的身份,將這個宿世故事寫下來……
如果剛開始你看不明白,不要緊慢慢看,慢慢感受,你就會明白了!
這是一個壇城上修持中所感應的故事……
引子~
【心繭】
心痛,傷了,傷了一個洞,很痛、很痛、很痛。
無法醫治的心痛~~~
用力將心按着~~~
血還是在流,流,流~~~
包紮!包裹!
層層包裹着,不要讓血流,不要流,不要再流。
將血凝結,直至結為繭~心繭。
血已凝結,心仍舊痛……
將痛忘卻,連同心繭一起忘卻、忘記~~~
這個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傷痛,都有自己的心結。
心結如果不能解開,可能是永遠的痛,這種痛凝結為心繭。
每個人都心中都有隱藏的秘密,都有一個心繭……
不願意去揭破它,永遠無法面對新的人生!
第1話牛車少年
這個世界沒有不可能!
在修行的佛教密宗金胎二部大法修持之時……
在胎藏界壇城上,我感受到:
光……
光明……
溫暖的光芒……
透過耀目的光芒,我半眯着眼睛適應着。
一個美得如詩如畫的畫面,映照在我的腦海中……
牛車,俊美少年,如詩如畫!
為何卻這樣傷感?
你的俊美令我心動。
你的悲傷令我落淚。
我想知道你是誰?
我願意傾聽你的心事。
請你打開心扉……
讓我傾聽你隔世的真言
請允許我為你解開心結……
這是何處……?
這是何地……?
這是個清晨……
這個清晨的天空,霧氣迷濛……
清晨的天空是灰暗的。
天色很陰,氣溫冷冷的,濕漉漉的四周,顯然是下過一場大雨,大地籠罩着悲涼的氣氛,周圍空無一人,冷冷清清。
毛茸茸的細雨不住地為空氣增加濕氣,空氣潮濕得令人窒息。
細雨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停了。
就在這迷濛的迷霧中,眼前忽然出現了一輛牛車的身影,向遠方駛去。
這裏的空氣中瀰漫著濕氣,地上的泥濘很濕很滑,稍不留神就會將牛車的車輪吸住。
牛車就在這跌跌碰碰中,顛簸前行。
一輛、兩輛、三輛……
牛車在山邊轉彎遠去,無法確定到底有多少輛。
目送着牛車的遠去,來送行的又是誰人?
我無法確定自己見到的是什麼?
在我修持胎藏界之時,我在壇城上見到這個畫面,這番景象,讓我感到莫名其妙?
這是我曾經經歷的宿世嗎?
這麼悲涼的清晨,令我心中感到無比的沉重。
帶着這種沉重的心情,我就在濕漉漉的山路上,目送着牛車的遠去,卻無法跟上前,也無法看到自己的樣貌,到底我是誰?
遠處的山坡上,一個白影虛無飄渺,白色衣衫隨着山風擺動,從頭到腳都是白色,此人頭帶着面紗。
讓人無法看清他的面貌,無法知曉他的性別。
他就這樣默默的注視着牛車車隊的遠行,就這樣在山風中矗立。
看他的身材,實在猜不出他是男是女。
如果是個男人必定是個侏儒,多半是個女人或者孩童。
這個白衣人一動不動,你甚至以為,他是一個木偶。
白衣人就這樣默默的注視車隊。
好奇怪的人……
我揉揉眼睛,想再仔細看清楚……
眼前所見,白衣人在眼前逐漸消失了。
全身與周圍的環境融成了一體。
憑空的消失了……
好像從來不曾出現,也從來沒有人發現和察覺。
這一刻,我再問自己:“我是不是眼花了。”
回望山路上……
一輛牛車上白色的帘子,隨着風兒翩翩擺動……
帘子的一邊已經被揭起。
揭開帘子的手指,纖細、雪白、幼長,比普通人的手指更細長。
如果只是看手,必定以為是哪位千金小姐的玉手。
恰恰相反的是,這是屬於一個少年的手——潔白細嫩。
從揭開的帘子看過去,這個少年的皮膚雪白,臉龐圓圓,臉上帶着稚氣。
看樣子,他只有十二歲左右,頭髮中分,在耳際紮起“角發”,各自束成圓環狀,垂於耳下。
這種裝束很奇怪,應該是古代的服飾,但卻不是中國的,在我的印象中只在漫畫中見過,應該是東瀛的服飾?這個地方原來是東瀛之地。
這個少年穿着東瀛的衣服,頭髮是東瀛的髮飾。
在東瀛,少年一般在十二至十四歲期間舉行“元服”的成人禮。
成人禮之後,“角發”會解開改成大人的髮型,生平第一次戴上“冠”。
這個少年的裝扮,應該尚未行“成人禮”,仍是孩童裝束。
他身上穿着白色的衣裳,深色的長褲,左膝盤腿而坐,右膝豎立。
他的衣裳上綉着精緻的花紋,因為相隔得太遠看不到花紋的樣式。
少年神情漠然,臉上毫無表情,卻帶着一種吸引人的美。
他是天生的美人胚子,美得很嬌柔,肌膚雪白,明眸、皓齒、朱唇,如果不是穿着男童的服飾,必定會讓人以為是美女。
這種的美,在現代無法見到,柔美中帶着淡淡的憂鬱,帶着典雅,是高貴,是英俊,是俊朗,是……是一種發自內在的氣質,是我無法用語言去形容的感覺。
不知道為何,當我見到這位少年時,竟不由自主地被他所感染,在這悲涼的氣氛中,心中竟然感到很悲戚,彷彿與他的感覺成為一體,身同感受。
牛車在山路上震震顛顛,左右搖擺,坐在裏面一定很不舒服。
如果要一直這樣坐着,連續的趕路真是非常辛苦。
少年雙眼只是望着遠方,彷彿從不曾離開。
從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感情。
是喜?是悲?是怨?是怒?
眼中一切都是漠然。
這樣的趕路,已經連續很多天了。
很多天……是多少天?
幾天……?十幾天……?
已經不記得!
在遙遠的地方,趕往何處……?
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是從平城京,前往平安京。
平城京,是日本歷史名城奈良的古稱。
位於本州島中西部奈良盆地東北端。
公元710-794年間,奈良時代的首都。
平安京,則是日本的京都的古稱,是日本在794年(延歷13年)桓武天皇從舊都長岡京遷都后至1868年明治天皇遷都東京期間的首都。
這個凄清的早晨,牛車在濕滑的山道上行走,更顯得格外冷清。
山道沿途都沒人,山道越來越窄,越走越偏僻了。
從清晨開始,不知道已經走了多長的時間。
牛車好像漫無目的,卻是井然有序。
可能,漫無目的,是那位少年吧!
他的眼中帶着茫然,臉上沒有表情,冰涼的臉孔讓人無法觸摸到他的心意。
他就好像與世隔絕一般,近在咫尺,卻咫尺天涯。
雖然他冷若冰霜,卻讓我感到他心事重重。
以他這樣的年紀,卻擁有了這樣沉重的心事,本是不該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的心竟然很悲痛。
為何我會感到他很傷心?為何我會與他一起悲痛?
到底是什麼事?
天,是灰暗的,就算是走到黃昏也不能察覺到有任何變化。
真的,到了黃昏的時刻……
終於牛車停了下來。
在這山中,竟有一座宅子。
牛車就是在這半山的宅子門前停下。
在山中有這樣一個宅子,應該是作為某位貴人的私宅而存在吧。
已經有守候在此的僕人出來相迎。
奇怪的是,僕人並不是迎接少年,只是將牛車上的東西一一搬入宅內。
少年從牛車下來,身上穿着東瀛服飾,他站在牛車旁,遠望着宅門。
這時我才真正清楚的看到他。
他雖然還帶着稚氣,樣子卻是俊美極了,眼神帶着憂鬱,臉上沒有表情。
從他的衣飾上看,無論是布料、繡花的絲線,他必定出生貴族。
後來我翻查資料知道,少年所穿的衣裳叫直衣。
直衣是當時貴族的日常衣着,貴族兒童的服裝就是大人衣裳的簡略形。
也就是說,這個少年的確是出身自東瀛貴族。
他上身,穿着直衣,銀白色布料上銀線的暗花,再配搭着,黃丹色絲線的繡花。
身下,褲子是寶藍色的,綉着同色系的繡花,繡花的圖案若隱若現。
後來我才知道,少年所穿的寶藍色褲子,其實叫指貫,也叫做“奴袴”。
裾呈袋狀,上面有帶子,在腳脖子處系牢固定。
現代的袴裾上的帶子,是在帶子裏縫製帶扣,將裾帶穿入打結,並且可以調節帶子的長度。
指貫的顏色因年齡不同而有區別,年輕人的顏色濃艷,元服前是濃紫色,隨着年齡的增長,顏色漸漸變淺。
四十歲是淡藍色的縹色,自五十歲開始則着淺黃,到七十歲變成白色。
式樣有龜甲、卧蝶、鳥舉、八藤等。
自出生到元服前,指貫的材料為浮織物(即以提花織法製成的布料)。
元服以後,則改為一般的織物。
穿着這樣的衣飾的少年,他應該是什麼樣的身份?
這樣的身份,本不該出現在這樣偏僻、冷清的地方。
這時,兩個持刀的侍衛從牛車後面走向少年,在他的背後用力一推,大聲斥喝:“還看什麼?進去。”
少年沒有防備,被推得差點撲倒在地,向前跌撞了幾步,才站穩。
少年跌撞着站穩,沒有半句爭辯,望着宅子,臉上顯得有點不安,可以看出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但他臉上很快回復了平靜。
身處這樣的環境,他還能出乎常人般冷靜。
這兩個侍衛顯然是牛車車隊的護衛,看樣子職責是要看守着少年。
宅子的大門敞開着,僕人們進進出出,將牛車上的東西搬運進去。
少年在侍衛的跟隨之下進入了宅子,與其說是跟隨不如說是押送吧!
兩名侍衛手持刀柄,態度謹慎,唯恐少年作出反抗,看這個陣勢一旦少年反抗,必定血流滿地。
這個宅子有高大的圍牆,一道實木大門將屋子內外隔開。
看着這個大門,真有一種“一入此門深似海”的感覺。
宅子分為內、外院。
外院廣闊,內院相對小些,另有小門可以關閉。
院內種植着高大的松樹、楓樹……院中還有水池。
這個水池由山上的泉水匯聚而成,成為一個天然的池塘。
池塘中的水清澈見底,可以見到天然的山石,裏面暢遊着一些山澗的小魚。
內院相比外院小些,院內長着各種不知名花草植物。
植物缺乏修剪、維護,長得有點瘋。
宅子顯然荒廢了一段時間,太久沒有人料理,院子的地面長滿了青苔,反而讓人感到非常的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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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胎藏界的修持中,重入母胎的時候,我第一次遇到他,但我不知道他是誰。這個少年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