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生日宴上還有事兒發生
顧瑤一邊感慨着命運的奇妙,眼眶中也不由得湧上來一些情緒。
她聽見秦關低聲哄着她。
“放心吧,那時的我是那時的我,現在的我是現在的我,即使那個人不是你,有一天她站在了我的面前,我愛的還是你。”
顧瑤動了動鼻尖,她環住男人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膛,心下歡喜,可偏偏有些嘴硬。
“我才沒有在擔心這個呢,我才不怕你喜歡上別人,我喜歡你就夠了,就算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喜歡上了別人,我也要纏着你。”
秦關卻皺眉,“這可不行。”
不行?
顧瑤愣愣地抬起頭,曖昧的泡泡被戳破。
他是什麼意思,意思是要她老老實實地滾蛋嗎?
她想發火了。
下一秒,她卻聽見男人的語調里夾雜着鄭重。
“如果我變心了,你不準纏着我,你要拿了我的錢,把我從總裁的位置上趕下去,讓我餘生只能當個乞丐,知道嗎?”
秦關看着她,頗為嚴肅。
“...”
顧瑤愣了好幾秒,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男人,似乎總是有本事,讓她更愛她。
秦關攏着顧瑤,也想着命運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
“早知道,第一次見你,就把你拐了帶在身邊算了,錯過這麼些年,真是浪費。”
還白白,讓他的小姑娘被秦安東欺負了這麼些年。
顧瑤皺起小臉仔細地想了想,表情詭異地看着秦關,幽幽地開口。
“你知道我爸爸很寵我的吧?”
秦關不知所謂,也只是認真地點了點頭,“知道。”
顧瑤挑眉。
“我爸那個時候可沒有認定你當他的女婿。你如果那個時候把我帶走了,我爸爸絕對會傾家蕩產地找你麻煩,努努力,說不定還能給你爭取個無期。”
說完,小姑娘甚至咯咯咯地笑了幾聲,樣子可愛極了。
秦關見狀也悶悶地笑了,大手寵溺地鉗住她的小腦袋,輕輕地親了親小姑娘的額頭。
“即使是你爸爸那會兒就認定我當他的女婿了,我也不會把你帶走的。”
他可不想讓他的小姑娘,陪他去經歷,從前的他所經歷的一切。
“你知道就好。”
顧瑤笑了笑,抱着他也不說話了,似乎是困了,乖乖地閉上了眼。
秦關有一下沒一下地拍着小姑娘的背,似乎在哄她入睡。
他覺得自己的心透亮着,像是經過了一場盛大的洗禮。
眼眶有些濕潤,似乎是淚腺受到的某種刺激,分泌出了名為淚水的液體。
夜色的掩護下,沒人看得見。
秦關稍微俯身,深深地瞧着懷中的小姑娘,他想起來那時的他,拼死拼活,走的每一步都謹小慎微,無邊無際的黑夜凝固,乾枯成麻木陰翳的形狀。
每一天過得都過得如履薄冰,可他從來不想哭。
當一個人一無所有,只剩一條命的時候,才最狠辣,最不計代價,最瘋狂的。
他看着顧瑤,眼神溫存,可一旦有了牽挂...
如果是從前的他,一定會嘲笑自己愚昧怯弱。
可現在的他,甚至無法說服自己,這不值得他流淚。
秦關將背往鞦韆搖籃的靠背上抵了抵,眼眶裏湧上那那點兒細微的東西,讓他覺得有些難為情。
“瑤瑤。”
他小聲開口,想叫醒小姑娘,讓她先自己回房間去睡覺。
可顧瑤半響也沒有回應一個字。
他微微蹙起眉湊近,發現懷中的小姑娘呼吸均勻,已經體貼地睡著了。
秦關失笑,他仰頭,沒過一會兒,晚風懂事地將他眼中的幾點濕潤帶走。
他小心地將顧瑤橫抱在手上,輕柔地起身站起來走進了屋。
*
冉宵聞整個宴會期間都不在狀態,他時不時瞥向夏知畫的方向,眉頭緊鎖。
賀念禮一把摟過冉宵聞,揶揄地看着他。
“咋啦冉狗,魂不守舍的,看上哪家小姑娘啦?”
冉宵聞不耐煩地拍掉了賀念禮的手,“滾,煩着呢。”
-
那一頭,田宇,萬象集團投資併購部的主管,和藹可親地看着夏知畫。
“知畫,謝謝你今天能陪我過來。”
田宇的夫人生病住院了,不能來陪他出席薄遲的生日宴,可田夫人又怕他在宴會上跟其他的小姑娘“廝混”。
恰好夏知畫與他老婆走得近,所以便被拜託過來幫忙“看着田宇”。
夏知畫朝着田宇溫婉地笑了笑。
“田伯伯您這話說的,本來我都沒資格被邀請,沾了您的光才能進到會場裏面,見識到這麼多的大人物和明星,要謝也應該是我謝您呀。”
她的目光真摯誠懇,看得田宇頗有些不好意思。
他這一直要應酬的,這姑娘似乎也沒什麼事兒可干,就只能傻傻地跟着他,他總覺得過意不去。
夏知畫心裏也不是滋味兒。
她確實跟田夫人走得很近。
她設計接近了田夫人,然後再由田夫人將她介紹給了田宇主管。
畢竟明面上,她是過來當間諜的,秦守樺要求她能跟萬象的投資併購部扯上關係。
其實,理論上來說,能跟田宇出席這種宴會,並旁聽田宇跟其他公司高層的談話,對於她來說,確實也是好事一件。
可現在的她竟然有些坐立不安。
大概是因為冉宵聞也在場,她注意到,他時不時看她這邊,眼中有意味不明的情緒。
他的目光讓她難受,她想自己知道為什麼,可是老實說,她又不那麼想知道。
原來一個人,活得太明白,是真的很累。
夏知畫是個實打實的美人胚子,再加上這副驚艷絕倫的打扮,自然是十分的吸睛。
在場不少跟田宇相熟的人,早早地就瞥見了站在田宇旁的她。
除了真正要和田宇商量正事兒的人,也有不少人藉著過來打招呼的時機來跟她敬酒。
剛開始,夏知畫都只是禮貌地拒絕,或者用果汁代替酒與他們乾杯。
可冉宵聞若有若無的目光讓她越來越不舒服。
心裏鬱悶,她接過了幾杯酒。
辛辣的灼熱感在口腔里綻放,她焦躁的情緒似乎稍稍得到了緩解。
可隨之而來的,就是身體逐漸地微熱和不適。
夏知畫用手扶着圓桌,頭似乎開始有些疼,並且越來越劇烈。
此時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手中端着一小杯白酒。
“夏小姐,您喝了吳總的酒,不喝我的酒,就是不給我李某人面子了。”
耳邊的聲音好像隔着一層水,站在面前的那個男人的身影似乎也有些模糊。
夏知畫有些不舒服地微微眯着眼,她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地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