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前往中景洲
一些最先衝進玉劍宗的人已經發現了劉憐花房間裏的通道,他們也進入了通道里,正在被仙魔宗眾人圍攻的阿牛和張奇正看到有人進來后,都鬆了一口氣。
從通道進來的人看到眼前的場景后都愣了一下,張奇正趕緊大喊,“各位道友,我是煉烽山的張奇正,旁邊這位是我的朋友,其他人都是仙魔宗的。”聽到這話,進來的人開始用法術和飛劍攻擊仙魔宗的人,但他們沒有衝上去,因為現在進入通道中的人只有七八個,而仙魔宗的人有二十幾個。
過了一會,不斷有人從通道里進來,眾人這才齊衝上去和仙魔宗的人打在一起,阿牛和張奇正的壓力驟減,阿牛對着一個一直出手狠辣的仙魔宗弟子就是一拳,那人被阿牛一拳打飛,阿牛衝上去又補了兩拳,直接將那人打死。
這人只有元嬰修為,但出招卻極為狠毒,專攻阿牛的雙眼和胯下的要害,阿牛已經忍他半天了。
現在援兵已經到來,而且只會越來越多,仙魔宗的人看到大勢已去,也都開始逃跑,張奇正看着阿牛,問道:“沒事吧?”阿牛搖搖頭,他身上傷口很多,流了很多血,但卻沒有受重傷。
他和張奇正互看一眼,兩人也跟着衝進了仙魔宗,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救琥珀。現在的仙魔宗人人自危,有人還想組織人手反擊,但他的神識卻看到遠方不斷有飛船往這邊趕來,這個仙魔宗的長老也只好開始逃跑。
阿牛和張奇正進入仙魔宗后就開始分頭行動,遇到那些逃跑的仙魔宗弟子,阿牛能殺就殺,沒有辦法馬上殺掉的他也沒和對手糾纏,現在救人要緊。
不過也有一些仙魔宗的弟子自知跑不掉,他們開始和進入仙魔宗的那些人打在一起,仙魔宗里戰鬥聲四起,喊殺聲、爆炸聲無處不在。
阿牛來到一個廣場上,廣場的中央有一個高高的祭祀台,他知道再這麼找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他抓了一個只有築基修為的仙魔宗弟子,將仙魔宗關人的地方問了出來。
阿牛找到那個赤紅色的高樓,高樓上貼滿了黑色的符籙,張奇正這時也找了過來,他和阿牛的想法一樣,他也是抓了一個仙魔宗的弟子,知道被仙魔宗抓來的人都關在這裏后,他立刻趕到了這裏。
這個樓同樣有陣法,不過現在張奇正沒那個耐心讓阿牛去破解陣法,他直接抬手一劍,高樓周圍亮起一個光罩,張奇正這一劍直接將光罩劈出一道裂痕,同時陣法光罩上漣漪四起,幾條黑線從光罩上射了出去,這是陣法在傳遞消息。
但現在仙魔宗的人都忙着逃跑,沒人會過來這裏查看,張奇正又劈出一劍,陣法已經搖搖欲墜,阿牛接着出了一拳,將陣法直接打開。
兩人沖了進去,裏面同樣貼着很多符籙,房間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招魂幡,阿牛看出這又是一個陣法,張奇正還想出劍,阿牛趕緊將他攔下,這個陣法只能破解,無法從外打破,不然入口就找不到了。
張奇正現在很着急,琥珀被抓走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活着,一想到這裏,他心裏更着急,但現在他着急也沒用,看到阿牛在破解陣法,張奇正說道:“打開了叫我。”
張奇正衝到外面,剛好看到一個仙魔宗的弟子,他遠遠遞出一劍,劍氣將一座高樓分開,那個仙魔宗的弟子也瞬間神魂俱滅。
張奇正加入了圍剿仙魔宗弟子的隊伍,正在破解陣法的阿牛卻停了下來,阿牛轉身看着眼前的少年,問道:“還不逃?不對,你現在也逃不掉了。”各大宗門的人都快到了,他們肯定會將這裏封鎖起來,不會放走一個仙魔宗的人。
胡言笑了笑,看着阿牛說道:“想不到啊,竟然是你活到了最後。”阿牛沒時間和他閑扯,他說道:“如果你想死在我手裏,我很樂意幫你這個忙,如果你不想,那就滾吧。”
“我倒是很想和你打一場,可惜以前你不是我的對手,你的境界太低;現在我不是你的對手,因為我只是一個分身。”胡言沒有打算離開,而是又說了一句。
分身?阿牛看着眼前的胡言,他明白了,仙魔宗宗主劉憐花,玉劍宗宗主朱問天,以及眼前的胡言,其實都是一個人。
既然眼前的人是劉憐花,阿牛也沒有立即出手,他問道:“為什麼要抓我?”胡言嘆息一聲,說道:“因為我們兩個很相似。”阿牛忍不住笑出聲來,“不敢,我怎麼敢和仙魔宗的宗主相似,那樣的話我有幾條命也不夠用。”
胡言接著說了一句讓阿牛冷汗直流的話,“我體內有魔血,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體內應該有真龍之血。”
阿牛呆住了,真龍之血是鐵成器給他的,別人都不知道,劉憐花怎麼會知道?作為劉憐花分身的胡言接著說道:“因為當時我派了一個人去迷失森林尋找真龍之血,但他沒有回來,所以我一直都很關注從迷失森林出來的人。”
“當時那個煉烽山的小姑娘被你救下,我也增加了對你的關注,後來你和紅雲宗的人戰鬥時也散發出了真龍威壓,讓我確信真龍之血已經被你得到,於是我便救下了你,我本想將你抓來作為我的新軀體,但總被人破壞我的計劃,我也一直沒有抓到你。”
彩霞山舉辦的煉器大會結束后,煉烽山的飛船在返程途中遇襲,其實就是劉憐花想要把阿牛抓回來,但因為飛花宗的許召一直纏着他,加上後來翁高行出現,他也只能放棄。
後來阿牛和紅雲宗的大戰時,劉憐花也想出手,但偏偏有一個落花樓的弟子跟在阿牛後面,仙魔宗能存在這麼久,除了劉憐花心思縝密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仙魔宗從來不去得罪那些一流宗門。他如果想強行擄走阿牛,肯定會和婁小蝶起衝突,所以他也沒有動手。
後來阿牛一直改變容貌,他也發現不了阿牛的蹤跡,不過在他尋找下他還是找到了阿牛,為了不被阿牛發現,他只好幻化出一個分身胡言,讓胡言去跟着阿牛。..
阿牛進入藏龍江后是絕佳的動手時間,但劉憐花也沒想到一個虛神兩個元嬰都抓不住阿牛,再後來,阿牛已經帶人打進了仙魔宗。
阿牛想不到劉憐花抓他是為了奪舍他,胡言好像知道阿牛在想什麼,他笑道:“不錯,我修鍊魔功,導致肉身被反噬,所以我需要一具新的身體,為了新的身體能使用更久,我需要一樣東西來壓制我體內的魔性,有什麼東西能比真龍之血更合適呢?”
“那你為什麼要抓那些女修?”阿牛又問了一句。
胡言大笑起來,“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你。”胡言說完,整個身體都開始虛晃起來,最後消失。
劉憐花的實力再次暴漲,直接來到了化鼎圓滿,他一劍將在遠處看熱鬧的許召打進地里,如果當時不是許召一直纏着他,他早就暗中將阿牛抓走了。許召顫顫悠悠的從深溝里爬出來,對着天上那副巨大的白骨架吐了一口口水。
在劉憐花對許召出手的時候,那個身披鎧甲的巨人也一斧將白骨架上的骷髏頭砍了下來,這時,遠方一艘飛船上有人說道:“翁兄,老夫來助你!”翁高行對那人擺擺手,“多謝莫兄好意,不過我想和此人單獨決鬥!”
良久,那個聲音才再次響起,“好。”那些從各地趕來的飛船繞過兩人直接飛往玉劍宗,一些高手則分散開來,他們要防止劉憐花逃跑。
一座高山之巔,一個長須老者看着翁高行搖了搖頭;遠方的雲海之上,一個身材較好、貌若天仙的女子靜靜的看着遠方的戰鬥,她知道翁高行此舉的用意;一艘精美的飛船上面,一個男子坐在船頭默默的喝着酒。
這三人都是翁高行的朋友,翁高行中毒之後,三人都曾幫着他四處尋丹問葯,但無奈沒有找到解毒之法,現在翁高行全力出手,完全不顧體內的劇毒,這一場架打完,他也沒有活下來的可能了。
巨大的骷髏頭已經被裝回了回去,那個身披紅色鎧甲的巨人也被劉憐花一劍從天上劈落,巨人將一座大山的半山腰砸得直接凹陷了下去,但很快巨人又衝天而起,一斧將白骨架的一條腿卸去。
外面打得天翻地覆,越來越多的人衝進了仙魔宗,那些沒有離開的仙魔宗弟子很快被殺得一乾二淨,而那些逃跑的人也沒什麼好下場,他們紛紛落入各大宗門早已準備好的陣法中,瞬間就屍首分離。
一個仙魔宗的大乘修士也遭到了眾人的圍攻,圍攻他的人中修為最低的也是虛神後期,他也很快被殺死,隨着仙魔宗的高手一一死去,那些修為低的人被一一找出殺死。
阿牛打開陣法后,便第一時間將張奇正喊了過來,招魂幡下面出現一個旋轉向下的樓梯,兩人走了進去。
張奇正很是緊張,直到他看到和乾屍一樣的琥珀時,他才鬆了一口氣,琥珀已經變成了皮包骨,全身都沒多少肉,但她還活着。
阿牛看了看四周,這裏很空曠,除了琥珀外,這裏還有十幾個少女,有兩個少女被鎮魂釘釘住,動彈不得,另外那些少女都和琥珀一樣變成了皮包骨。
阿牛趕緊將這些少女解救出來,很快就有其他修士找到了這裏,這裏的消息也傳了出去,很多人都來找人,這些少女的親人朋友和宗門中人看到她們還活着都是高興異常,但更多的人失望而歸,仙魔宗這些年抓了好幾百個少女,但這裏只有十幾個,剩下的那些不用說,肯定都死了。
等阿牛和張奇正帶着琥珀趕到翁高行和劉憐花大戰的地方時,戰鬥已經結束,翁高行和劉憐花誰都沒有活下來,最後兩人同歸於盡。
張奇正很是傷心,阿牛則是嘆了一口氣,他本以為翁高行會讓眾人圍攻劉憐花,但想不到翁高行選擇和他同歸於盡。
翁高行身中劇毒,修為境界在一點點的丟失,容顏也越來越蒼老,或許對他來說,在這種情況下,大戰一場然後轟轟烈烈的死去才是最好的結局。
找到仙魔的老巢,煉峰山功不可沒,翁高行又和劉憐花同歸於盡,以後煉烽山的名聲只會越來越高。
阿牛對着遠方抱拳行禮,然後他和張奇正告別,仙魔宗的事情已經解決,他也要走了。
阿牛來到望海城,他找了家客棧住下,他要養傷一段時間才會離開西真洲,這幾天到處都在談論各大宗門圍攻仙魔宗的事情,阿牛聽說最後那些沒有找到親人的修士直接將仙魔宗所在的大山都剷平了。
劉憐花到最後也沒告訴阿牛他要抓那些少女做什麼,阿牛猜那些少女是劉憐花用來修鍊魔功用的。
養好傷后,阿牛將戒指里能賣的東西全都賣了,他在藏龍江邊殺了兩個仙魔宗的元嬰修士,所以得到了兩個戒指,阿牛請商行的人幫他打開這兩個戒指后,他取出裏面的靈石,終於將靈石湊夠。
他買了一個去往中景洲的名額,然後踏上傳送陣,開始前往中景洲。
。。。。。。
三百多年前,一個瘦弱的少女拉着一個男子的手,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哥,你會忘了我嗎?”男子眼含淚花,他搖搖頭,說道:“不會的,這個世界有劉問天就有劉憐花。”
少女死後,男子為了防止自己有一天真的忘了那個慘死的妹妹,便將自己的名字改為妹妹的名字,劉問天也變成了劉憐花。他靠着體內的魔血一步步往上爬,成為大乘修士后,男子便想用魔功中的禁術借屍還魂,哪怕他妹妹已經死了很多年,但他相信只要有足夠多的人,他就一定能找回他妹妹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