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薄九爺委屈上了
姜雁暉人往一旁桌角上一磕,直接栽倒在地上,等暈過去醒來之後,還是疼痛難忍,他慢慢地爬到床邊,艱難地打開床頭櫃,這才翻出藥丸,可是一時失手,藥瓶全都打翻了,藥丸落了一地。
顧不得髒了,眼帘都在劇烈地顫抖,他撿起來,都沒有水,硬吞了兩顆。..
之後便躺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他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現在檸檸該跟薄霽淵玩得很開心吧?
希望,也但願薄霽淵是值得託付的人。……
怕姜雁暉生氣,所以姜檸沒讓薄霽淵送到樓下。
離酒店還有一段距離,車便戛然而止。
姜檸還沒松安全帶,但是可以感覺到車內的氣壓很低。
她緊緊攥着安全帶,溫聲開口,“薄哥哥,你會不會覺得憋屈?”
“會。”
不假思索地回答,引得姜檸立刻側過頭去看他。
今天小姑娘頭髮沒有紮起來,她頭髮長得很快,去年剪到齊肩的位置,現在不知不覺又到腰間了,披散在身後,柔順又美麗。
薄霽淵定定地看向前方,“你是第一個會讓我覺得憋屈的人。”
姜檸愣了愣。
之前醫生就跟她說過,薄哥哥的病類似於自閉症,很難體會到其他人的情緒,但有不同的是,他自己本身也沒什麼喜怒哀樂。
一個人沒有喜怒哀樂,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
就像是吃菜品不出味道一樣,人生多麼沒有意義。
“憋屈只是暫時的。”她莞爾一笑,而後解了安全帶,主動湊過去,拿小臉貼了貼他的臉,軟萌地蹭了蹭,“我不會離開你的。”
“第二顆定心丸么?”他側過臉看着她仿若精雕細刻。
“是的是的。”她伸出手來,捏他的臉,總覺得現在的薄哥哥怎麼看怎麼可腰。
她緊緊貼在他身上,視線膠着,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感受着他真正的呼吸。
這才是真正的“貼貼”。
“要更貝占么?”他低聲問。
姜檸居然一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臉漲得通紅,掙扎着要起來,但因為他將她的腰壓得很緊,所以她無論怎麼揮動着小臂膀,就是起不來,乍一看,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螃蟹。
“放開我,這又不是家裏。”
男人挑眉,悶笑道,“又不是只有家裏才可以。”
小丫頭,真的是太單純了。
姜檸臉頰鼓了鼓。
“正好車裏也沒有備,或許你接受我的全/部,你爸爸抱上外孫,也就同意我們了。”
“……”姜檸面紅耳赤,如同紅色的寶石一般。
這樣的話,他也敢說。
薄霽淵捏了捏她的臉,“逗你的呢,我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我尊重你,也尊重你的父親。”
“嗯。”姜檸重重地點頭,她以為這事兒也就這麼偃旗息鼓了。
“沒有備,也有別的辦法。”他湊近她的耳朵,小聲說了什麼,立刻被姜檸一票否決了,她聲音里都帶着哭腔了,“不行,不能洗/澡,我怎麼回去啊。”
“那你,幫,我……”他埋在她的頸窩,嗓音低啞。
這樣的聲音誰能忍?
很快,紊亂還有粗野的呼吸融在一起…………
姜家規定的晚歸時間是晚上八點,但姜檸不放心爸爸,都沒有在外吃飯,六點就回了酒店。
一進門,她就看到了爸爸額頭上的淤青,“爸爸,你額頭怎麼受傷了啊?”
急吼吼地跑過去。
“人老了,反應慢,不小心磕的。”姜雁暉笑笑,慈藥膏,又聽見姜雁暉問,“那你和他在一起,別人會說很多很多的閑話呢?”
“我不怕的。”姜檸拍着胸脯,“爸爸,我已經長大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請您相信我,相信薄哥哥,可以嗎?”
她蹲在他的膝邊,像她小時候那樣,輕輕地趴着,特像只小考拉。
姜雁暉摸着她頭頂的軟發,眸色深深。……
深夜,薄霽淵沒有處理工作,而是在看祁明拿來的病歷,反覆揣摩。
雖說他是學生物,但是生物和醫學也互通。
當時姜雁暉燒傷面積那麼大,還吸了那麼多煙塵,就算治好了,很有可能也會有一些後遺症。
這英文病歷上並沒有寫太多。
第二天,他帶着白霆來到了酒店。
白霆傲嬌地撅嘴,嘴巴高得能掛油壺了,“先說好,我幫你這未來岳父看病,我的論文你能不能網開一面?”
“可以。”
白霆驚呆了,錯愕無比地看着他。
這是他等了“千年”的答案。
以前的薄霽淵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搬什麼父輩關係,祖輩親緣都沒用,為了求他放自己一馬,他翻看族譜,甚至都挖出他家和薄家八代之前是一家了!但是他就是不鬆口。
而現在……
白霆搖頭,“嘖嘖,你真是愛慘了她。”
“那又怎麼樣?”薄霽淵抬眸,承認得坦然,先邁步進去。
這點又讓白霆震撼得久久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