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無助的鬼王
左天元站在熱鬧的人群中,感知力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蔓延。
超級聽力和變形龍化的鼻子,左天元雙眼張開,眼中的世界就像透明的一樣。
各種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各種氣味都被他嗅到了。
整個東京府完全在左天元的掌控之下。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
東京府內潛藏的所有鬼都被左天元找了出來。
但這些鬼弱小的可憐,並不是無慘。
突然,一股奇特的氣味吸引到左天元的注意,那股氣味很淡很淡,但血腥味怎麼也去不掉。
只一瞬間,左天元的聽覺和視力都朝着氣味的方向追蹤,見聞色霸氣連成一條直線,瞬間定位到一個複式的洋樓裏面。
“找到了!”
左天元眼中一喜,身形瞬間在人群之中。
身邊的人還以為出現了幻覺,一個個不停的四處張望。
…………
洋房的二樓。
四面都被厚厚的布擋住了,一絲陽光也透不進來。
無慘站在一張桌子面前,上面擺放着一些藥物和實驗用的器皿。
他化名月彥,經營着一家貿易公司,利用這層身份獲得藥物和打探藍色彼岸花的消息。
在這期間,他將麗的原丈夫殺害,又與對方接觸並結婚,以此獲得大量人脈關係。
這幾年一直偽裝成和藹可親的丈夫和父親,與妻子以及繼女一起生活。
直到前幾天,他意外發現了一個戴着繼國緣一同款耳飾的少年,這讓他精神一直緊繃,最可恨的是對方居然殺死了他派過去的兩個鬼。
“哈哈,原來你躲在這裏。”
無慘猛的回頭看去,雖然疑惑房間內為什麼突兀的出現了一個人,但他卻並不害怕。
活了上千年,他遭遇危險的次數,屈指可數。
“哦?這位先生,闖進別人的房子,可不是禮貌的行為,我明明把窗戶和門都關上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應該理解不了,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陌生人,無慘止不住的發出大笑聲,隨後越笑越大,癲狂無比。
“你還真是有趣啊,從來都是我問別人,還沒有人敢讓我回答問題。”
無慘看着眼前的少年愈發欣賞,房間中瀰漫著散不開的血腥味,居然在自己的氣勢下面不改色,心智居然如此堅定。
“你是鬼殺隊的?你這份毅力倒還不錯,不過就是不知道你的實力配不配得上你的嘴。”
“什麼時候,你產生了這種錯覺,難道是我的偽裝你看不破?”
左天元早就在無慘身上放了飛雷神的定位,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以後都可以抓到對方。
一股驚天的氣勢從左天元身上爆發,血紅色的怨氣糾纏在外,那血霧之中,不知道埋藏了多少屍山血海。
一股股電蛇遊盪在在左天元全身,那是雷霆之力外顯的結果。
他全身清氣升騰,就算被血霧包裹,也不沾一絲因果。
眼睛眨了一下,兩隻年輪般等到眼睛死死地盯着對方。
“喂,小鬼,你可以無限制的製造鬼嗎?”
無慘血紅色雙眼瞬間變成了針孔大小,那是他遇到危險才有的反應。
這不是無慘第一次感受到恐懼的情緒。
在一千年以前,他還沒成年的時候,在清楚自己得了絕症的情況下,他當時就感覺到了恐懼和絕望。
後來遇到了那個無敵的劍士,也是那種情緒,有些無助和恐懼,逃脫之後,他整整躲藏了幾十年,直到繼國緣一老死之後才現世。
但這一次卻完全不同,這是無法理解的恐怖,未知的大恐怖。
對方看他的眼神,和他看人類都不一樣,反而像是無慘看着地上的螞蟻。
“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砰!”
一拳頭,左天元直接將無慘打成了肉泥。
那地上的血肉蠕動着,猛的向著四處散開。
只是它突然想到了什麼,此時正是中午,要是出了房間,它根本活不下去。
危機時刻,無慘只能內心大喊,他恐懼無比,就算現在沒死,但只要對方掀開樓頂,他必死無疑。
‘鳴女——!’
無慘感知着周圍的環境,他來到了安全無比的無限城。
血肉漸漸蠕動重疊,無慘終於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他雙手撐着木質的地面,憤怒的抓着,直接將木板抓了兩個洞。
“該死的!怎麼速度這麼快,要不是在白天,我一定要殺死你!”
“是嘛?”
無慘身軀突然僵硬,他艱難的回過頭,那個少年居然就在他身後。
“去死吧!”
無慘雙眼突然變成血紅色,他的頭髮從黑變白四肢和下半身都被鮮血和毛髮包裹。
全身長出帶有利齒的巨口,背部更是突然鑽出九根肉管極速攻向對方。
無慘看着對方動也不動,心裏一喜,眼看着肉管就要插中對方,更是鬆了一口氣。
那肉管堅硬無比,就像利劍一樣,裏面攜帶着無慘的血液,只要滲透到對方體內,就可以將對方的細胞破壞殆盡。
“錚!”
鋒利的肉管刺在左天元全身上下,甚至刺中左天元的眼球,但他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那肉管居然發出清脆的骨折聲,隨後寸寸斷裂開。
“啊!”
無慘雖然恢復力強大,但是也有痛覺,這種感覺就像是脆弱的血肉之軀,以時速上千公里的速度撞上了厚度幾十米的鋼鐵堡壘。
“太弱小了,太弱小了!”
左天元雙手抓住肉管向著兩邊一拉扯,直接將無慘拉到了半空之中。
隨着血肉橫飛的聲音,無慘背後的肉管直接被拉扯了下來,他的背部也因此裂開,露出裏面血肉模糊的肌肉組織。
“啊——!”
顫抖、戰慄、絕望和恐懼。
“鳴女!送走他!”
一陣琵琶的聲音突然響起。
無限城瞬間發生了位移,無慘面前的少年也消失不見了。
“尊上,我把他傳送到了火山裏。”
一個長發的女人從突然出現在無慘身邊,長發遮擋了她的臉部,她手裏還拿着一個琵琶。
“好,很好。”
無慘全身都在發抖,背上的傷口已經在慢慢恢復。
他的心裏被兩種情緒佔據,恐懼和怒火讓他陷入了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