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友情歲月

第五章 友情歲月

上天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我們可以改變現狀,但卻不能改變命運。

―――聶甲

誰見了武帥都會喊聲帥哥,這不止是因為他叫武帥,更因為他長的帥氣,陽光、俊美。

武帥的美會讓女人憶起童年,某個照顧過自己的大哥哥;亦或是情竇初開時,心儀的某個白馬王子;更或像一個值得女人託付終生的伴侶。

他有着成為大眾情人得天獨厚的條件,然而他卻不喜歡用情,即使是濫情。

他可以控制自己的,卻無法抑制過量分泌的荷爾蒙。他清楚的還記得,自己的青春期從8歲就開始了。腦中不斷翻滾的都是女人的,除了還是。

很快的,武帥將自己的第一次奉獻給了一個舞女,接着是舞女的姐妹,再就是姐妹的姐妹,周旋於其中,樂此不疲。

以後的幾年裏,他嘗試過N種女性。清純少女、火辣太妹、職業白領、深閨怨婦……直到有一天,他碰了一個不該碰的女人。

她是一個黑幫頭目的情婦,在一次偷歡中,被當場抓住。章爍、聶甲聞訊趕來,卻也無濟於事。三兄弟被吊在樹上,整整打了七天七夜,奄奄一息。

那一次,差點送掉了三人的命。武帥知道,如果不改掉這個毛病,遲早還是要出事的。可這哪裏是說改就能改的呢。

一個偶然的機會,武帥來到了夢天堂。憑藉著出眾的長相和高明的手段,很快征服了這裏所有的富婆和女客。

褶皺中深深夾藏的脂肪,香水伴着濃重的狐臭。即使關着燈,武帥也無法把她們和美女聯繫在一起。他不記得忍住了多少次想吐的衝動,終於練就了一身硬功夫。

在夢天堂,武帥敢言沒有不能接的客,沒有哄不好的主,回床率高達百分之百。

“真懷疑你這東西還能不能用。”一個舞女憤憤的站起身,從胸罩中掏出一把錢,摔在武帥身上。

其他的小姐見此,亦無奈的放棄了嘗試,掏錢走人。

武帥的思緒回到了現實,放下酒杯,“走吧歡哥,讓我們去看看這位林姑奶奶。”

兩人來到包房外,只聽裏面噼里啪啦的摔着東西。

“林姑娘我帶朋友到這裏來找樂子,你們敢撂我面子!不在?他帥寶一個鴨子能不在?以後他還想不想在夢天堂,想不想在蓉城混了!不管他在哪,趕緊給我找來!”

徐歡一縮脖,心虛的看了武帥一眼,眼角餘光不經意瞥見了武帥的下身,立即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兄弟,你這、這……”

武帥的資本在需要的時候突出了,實在是太突出了!徐歡很清楚自己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去摸摸武帥那話兒,“真的假的,難道他身上有馬的血統?”徐歡酸溜溜的想着。

武帥沒心思理會徐歡的奇思妙想,硬着頭皮,陪着笑臉走進包房,徐歡是沒膽量進去。只聽包房裏傳來,“你可算死來了?你還記得有我這林姑娘么?”

“怎麼不記得?一聽歡哥說是林姑娘找我,你看,它都激動成這樣了。”

看見武帥跨下的尖挺,林姑娘滿是白粉的老臉,居然見紅了。都說情義可以假作,生理不會說謊。林姑娘相信武帥對自己還是很有情義的,她忙上前挽住武帥,嗲聲嗲氣道:“算你還有點良心。來,我給你介紹,這是我的朋友……”

危機度過,徐歡在包房外卻患得患失起來,“哼,我要是有那麼大的資本,斷然不會輸給這小子……”

與武帥的左右逢迎不同,聶甲此時正坐在監控室里,悠閑的品着龍井,漫不經心的打量着眼前的數台電腦。

在外人看來,聶甲無疑是春風得意,年少有為。年紀輕輕的他,已經是蓉城第一大賭場保安部門的最高負責人了。

影幫的老大方生經營着這個賭場,他是個慧眼獨具的人物。方生很欣賞聶甲的為人,沉着穩重、精明強幹。做起事來更是一絲不苟,果斷堅決。

方生懂得馭人之道,用人不疑。從聶甲接手這份工作起,他便將保安工作全權交與聶甲處理,再也沒有過問過。

而事實也證明,方生這麼做是明智的。在賭場這樣龍蛇混雜的地方,每天大事小情接連不斷,但是每一次聶甲都能把問題處理的脫脫噹噹,叫人心服口服。

聶甲不喜歡賭,但是他卻喜歡看別人賭,這也就是他為什麼來這裏的原因。

十賭九騙,十賭九輸,這個道理大小賭徒都明白。可他們還是抱着僥倖的心裏,心甘情願的,而且還是奮不顧身的投入其中。

周瑜打黃蓋,這種感覺實在很爽。既爽手,又爽心。儘管聶甲不是教授,也不打算做什麼學問。但他還是很喜歡研究人,確切點說,他喜歡折磨人。

一場賭局,就像一個人生,一場虛浮的夢。

初來的時候,人們的表現各不相同。有的惴惴不安,有的躍躍欲試,有的則漫不經心。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信心滿滿,敢打敢拼。這多像一個人的年輕時代。

漸漸的,他們現一切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雖然輸的所剩無幾,但他們依然執着,或說是已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反正也輸得差不多了,也不在乎再少一點。

俗話說的好,這時候不博啥時候博!可當賭徒們博過之後才現,原來有些事,真的不能博。輸光了錢可以再賺,可他們輸掉的往往不止是錢,還有他們的信心,鬥志,尊嚴,甚至於生命。

多少豪客來了又走,多少人贏了又輸,唯一不變的就是聶甲身下的這張桌椅和他手中的茶杯。他始終微笑着,坐在這裏看着眼前生的一切。

忽然,右下角一台電腦顯示的畫面引起了聶甲的興趣。這個人已經連贏了10把,而且場場都是梭哈的大賭注。

聶甲回手打個響指,一個身穿保安服的工作人員推門而入,徑直來到聶甲身後,躬身道:“頭兒,有什麼吩咐?”

聶甲指着右下角的電腦道:“小劉,那個人什麼來頭?好像在這裏故意找茬兒啊。”

小劉微微探身靠近屏幕,點頭道:“恩,他們就是來找茬兒的。坐在賭錢那人身邊的就是劉百萬,血幫的老大。”小劉補充道,“血幫歷來和我們都不對付,這次可能是找高手來踩場子了。”

聶甲眼中寒光一閃,自語道:“哼!踩場子?踩誰的場子?這可是我看的地兒!”言罷就欲起身,這時一隻大手壓了下來,將他輕輕的按在座位上。

“今天就算了,讓他鬧去吧。”一個疲憊的聲音由身後響起。

“方叔……”不知什麼時候,方生悄然的站了他們的背後。

方生擺擺手,示意不要追問。聶甲忙起身讓出坐位。

方生的神色頗為憔悴,來到轉椅前坐下,長嘆一聲,“我的前妻過世了。”

小劉臉色一變,忙道:“老闆,我先出去了。”

方生點點頭,小劉轉身匆匆離去。

看着小的背影,聶甲不由得有些羨慕。

都說江湖禁忌,禍不累及家人。可家人往往是一方大佬最致命的要害,而且也最容易得手。所以方生在人前從不提及家人的情況,甚至沒人知道他是否有妻女。

現在,方生顯然要把這個秘密與自己分享,聶甲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擔憂。

“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方生一臉神往的說道。

“來了、來了。”聶甲心中暗暗叫苦。

“可是我卻不能給她幸福,”方生頓了一下,轉向聶甲:“我這麼說,你會不會覺得很唐突?”

聶甲忙道:“怎麼會呢?方叔您說。”

“恩。”方生欣慰的點點頭,繼續道:“身在江湖,註定我無法給她安定的生活。可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能讓她過上好日子?可是有一天她居然跟我說,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老二,該下班了!哐!”人未見聲先至,武帥一腳踹開門,大咧咧的走了進來,“哈,方叔也在,想我不?嘿嘿。”

方生眉間升起煞氣,但一閃即逝,笑罵道:“你個小不要臉的,不說想方叔,卻讓方叔想你。”說著他抬手看了看手錶,“喲,都這麼晚了,小甲是該下班了。今天你們要到康伯那兒去吧?替我向康伯問個好,今天我有事,去不了了。”

“好,方叔我們先走了,你也別太勞累。”聶甲關心道。

“去吧。”方生擺擺手。

走出監控室,聶甲含笑拍了拍武帥的肩膀,“來的真是時候。”

武帥莫名其妙的抓抓頭,“神經,走吧,去接最心,然後一起去找老大。”

走出賭場,蓉城已經籠罩在夜幕之中。街道兩旁華燈初放,商家們紛紛打起自己得意的廣告牌,爭奇鬥豔,吸引着路人的目光。

武帥自嘲般的摸了摸鼻子,“老二,咱們哥兒仨什麼時候能出人頭地?無論白天還是晚上,我們好像只能做見不得光的勾當。”

聶甲微微一笑,調侃道:“咱們有什麼不好?你在夢天堂當鴨子,我給人看場子,老大在夜梟當服務生。今後咱們就合夥開家夜總會。我們還是各干老本行,產銷一條龍,多帶勁兒。”

“去你的吧,到時候咱們兄弟就輪流調調庄。你也去賣幾天精,讓你知道我的辛苦。”

“好好,知道你辛苦。”聶甲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回頭道,“趕緊走吧,一會老大等急了。”

夜梟酒吧,年輕人的天堂,古惑仔的世界。激情、刺激、叛逆、野蠻、暴力,所有青春需要的宣洩,在這裏都可以找到。

小青年們三五成群的扎着堆,拉幫結夥的吆喝。口哨、眉眼,你來我往;雙飛、群P,時有生;磕葯的、鬧事的、買賣的,只要你不拆了夜宵,就是在這裏殺人,警察都不會過問。

章爍在夜梟當服務生,但夜梟里的人從沒見過他給人端茶倒水。閑極無聊,他就站在吧枱后,默默的擦拭着酒杯,一支又一支。

任何地方都不會養閑人,尤其像夜梟這樣有規模的酒吧。

章爍也有自己的工作,他要做的就是每天打掃一下豪華的VIP包房,儘管包房裏從來沒有過客人。

曾有一位富家公子願意出1000萬,只為去包房裏看一眼。但很快,他就被人鼻青臉腫的打出了夜梟。

這份工作是章爍他們老闆介紹他來的。老闆告訴他,他只需要負責接待VIP包房裏的客人,其餘一概不用他管,每天工作3小時,每小時一百美金的酬勞。

輕鬆的工作,不錯的收入,章爍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輕輕地放下一支擦好的酒杯,章爍一抬頭,正見一個醉醺醺美女向他這邊走來。美女一屁股坐在吧枱前的轉椅上,口齒不清道:“給、給我一杯白的,要100度的!百度你知道不,嘿嘿。”

這時,一個黃毛帶着一群小弟靠了過來,對美女打了一個口哨,輕浮道:“美女,沒人陪么?”

美女無限風騷的看了黃毛一眼,“小哥兒,你瞎了么?誰說我沒人陪?”說著,用手指了指章爍。

黃毛被她看得全身酥軟,轉頭瞪着章爍,“你?小子,這妞我泡了,有意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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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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