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機緣已定

第二天，狗娃緩緩睜開雙眼，感受着身體上的疲憊感，好似一夜沒睡一般。狗娃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氣，迷迷糊糊的打開房門，這才發現雪已經停了，疲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可算是熬過來了，不知道老爺爺怎麼樣了。”

想到這裏，狗娃連忙鎖好房門，向著街上跑去。

不下雪的青牛鎮相比之前熱鬧了不少，大街上已經有不少人在清掃着門口的積雪，最重要的是今天沒有誰家哭喪，這就說明昨夜並沒有人死去。

一路小跑來到小巷口，狗娃照常探出頭看了看，發現老乞丐正靠在牆邊喝酒，狗娃立馬換了一副笑臉走了過去。

“老爺爺，實在抱歉，今天沒有饅頭吃了，不過好在是雪停了，待會我就去看看誰家需要幫忙幹活的，換幾個饅頭過來給你吃！”

說完轉身就準備去找吃的，卻被老乞丐直接叫住：“狗娃子，你過來。”

狗娃好奇的來到老乞丐身邊：“老爺爺，有什麼事嗎？”

老乞丐沉吟片刻后說道：“娃子，你不是問我之前跟你講的故事是不是真的嗎。”

狗娃眨了眨大眼睛，不知道老乞丐想說什麼，老乞丐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今天就可以告訴你，這世間確實有所謂的仙人存在。”

聽到這話，狗娃的雙眼瞬間變的異常明亮，他連忙問道：“真的嗎？老爺爺，那仙人在哪裏？”

老乞丐不答反問道：“你想成為仙人嗎？”

狗娃絲毫沒有猶豫的連忙點頭：“當然，如果真的有仙人，誰又不想成為仙人呢。”

老乞丐捋了捋鬍鬚問道：“那你為何想成為仙人？”

聽到這話，狗娃歪頭想了半天，這才弱弱的說道：“成為仙人之後應該就不會餓肚子了吧，我要是成了仙人，就天天給老爺爺你買燒雞吃，買好酒喝，遇到和我們一樣吃不上飯的人，我也能幫助他們了。”

聽到這話老乞丐哈哈一笑：“你這娃子，竟然還有這樣的理想。”

狗娃尷尬的撓了撓頭，老乞沉默許久重重的嘆了口氣：“也罷，既然你想去，那便去吧，往東三百里，有一座被雲霧籠罩的山峰，那裏能讓你成為仙人！”

狗娃獃獃的看着老乞丐，半晌后支支吾吾的說道：“老爺爺，你...你沒開玩笑吧？”

聽到這話，老乞丐瞬間瞪大雙眼，鬍子被吹得老高：“你個臭小子，老夫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告訴你這些，你卻不相信我？”

看到老乞丐有些生氣，狗娃連忙擺手，滿臉嬉笑的說道：“老爺爺您別生氣，我相信，我相信。”

看着狗娃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老乞丐冷哼一聲，只見他伸出手指微微一彈，手指上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火球，隨後他便一臉得意的看向狗娃，果然，狗娃的反應沒讓他失望。

此時狗娃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老乞丐指尖的火球，愣在了原地。

“撲通！”

狗娃直接跪了下去，看着老乞丐的眼神充滿渴望：“老爺爺，原來你就是仙人，請你教我。”

老乞丐微微一笑，手指再次一彈，火球消失不見，隨後他背負雙手淡淡地說道：“我教不了你，你有自己的路要走。”

手掌一揮，衣袖中飛出一枚玉牌和一把短劍，兩樣東西緩緩的飄到了狗娃的面前：“這兩樣東西就算是這些日子的飯錢吧，這枚玉牌等你到了地方將它交給那裏的人，到時自會有人告訴你該怎麼做，這一路難免會遇到什麼危險，這把短劍當可護你周全。”

狗娃輕輕的接過兩件東西，眼中隱隱有了淚光：“老爺爺，我...”

老乞丐擺了擺手：“不必多說，你是個善良的孩子，雖然你的心性遠超同齡的孩子，但是外面人心險惡，到了外面一切小心，凡事都要給自己留有退路，只要你不忘本心，不走歪路，必成大器。狗娃的名字已經不再合適，以後就叫玄羽吧。”

狗娃沒有猶豫，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謝謝你，老爺爺，我終於有名字了，我不再叫狗娃了，從今以後，我就叫玄羽。您以後就是我爺爺，等我學成歸來，一定會好好孝敬您！”

老乞丐滿意的點了點頭：“記住，往東三百里，那裏可以讓你成為仙人，娃子，去吧！”

玄羽堅定地點了點頭，轉身的那一刻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爺爺，你叫什麼名字？”

老乞丐哈哈一笑：“哈哈哈，我的名字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

與此同時，老乞丐的身影逐漸消散，只留下爽朗的笑聲在小巷中回蕩。

玄羽在原地有些不解的撓了撓頭：“早就告訴我了？沒有吧，看來爺爺年齡大了，記性不好了，算了，等下次回來再問吧。”

回想起剛才老乞丐憑空消失的手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熾熱。

回到家中，玄羽收拾好自己唯一的兩件衣服，將短劍別在腰間，又用一根繩子綁起玉牌將其掛在了胸口貼身存放。做完這一切，玄羽深吸一口氣，仔細的打量起破舊的房屋。

據鎮上人所說，當年村民發現他的時候就是在這間房子裏，後來他被鎮上的幾家好心人家抱回去輪流餵養，可是當他四歲的時候，不管誰領養他，那戶人家就會有人離世，慢慢的，沒人敢再接他進家門，如今他已獨自生活了六年，雖然他只有十歲，但是卻具有遠超同齡人的心智。

環顧許久后，玄羽不再遲疑，深吸一口氣，直接走出了房門，只留下一道瘦弱卻堅定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