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令人窒息
“好煩啊大叔，我不是已經說了嗎？這傢伙傷到要害沒有救的必要了。”江戶川不耐煩的說。
站在他旁邊的一個陌生男人聞言氣急敗壞道，“胡說八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活膩了！識相的就給我把森醫生叫出來，不然我宰了你。”
“不好意思，森先生不在，今天我做主。我說沒救就沒救。再說了，沒錢想讓我們免費治療，做什麼夢？而且你又不是真想救他，只是想利用他和森先生搭上話而已。想知道什麼就來問我啊，做些多餘的事做什麼？”
“你……！！！”
“喂，那邊那位衣衫不整的大叔，沒錯，說的就是你，把你的臟手從紗布上拿開，敢亂動心思我就讓旁邊的保鏢先生把你打出去。”
“還有你！”江戶川低下頭，朝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說。“別亂動，一會兒割歪了我不負責。”
這時候我才發現，江戶川手裏拿着一把手術刀，明顯是要做手術。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還在垂死掙扎，“可是……可是還沒有用麻藥。”
“哈？”江戶川聞言伸手給了男人一巴掌。“就你那點錢還想用麻藥，你配嗎？”
這時候，另外一個走進來的男人問，“江戶川醫生，請問傷口化膿並一直高燒不退應該吃什麼葯？”
正準備下手的江戶川扭過頭，“我怎麼知道，你扔十萬在抽屜里，那邊櫥窗里的葯你隨便拿一瓶。”
我：“……”
福澤諭吉：“……”
這些人連醫生都喊上了。
很難相信，年齡的江戶川將我的診所打理的井井有條，……才怪啊！這臭小子都快把我的病人全得罪了。
我看着江戶川的窒息操作走到福澤諭吉的跟前，“為什麼不阻止他？或者你叫我起來也行啊。”
福澤諭吉看都不看我一眼，“那是你的人應該你來管教，我不會出手。”
以福澤諭吉的性格，這應該是夏目老師的叮囑。
我知道這是夏目老師想要訓練我，未來的fia首領要是連手下都管教不好怎麼坐得穩。
這時候江戶川發現我，朝我打了聲招呼。
“早上好，森先生。”
正當我要吐槽這都中午了，哪是什麼早上，江戶川放下手術刀朝我走過來。
病床上的男人見狀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
走到我跟前的江戶川向我邀功，“早上我見你還在睡，這些人在外面一直吵，就決定自己來處理。覺得我做的如何？是不是很不錯。不過這些人也太麻煩了，我甚至覺得他們傷到的是腦子，已經說了很多遍他們還是不明白，要不是保鏢先生說不能給你惹事，我都想把他們轟出去。”
我低頭看着說的眉飛色舞的江戶川，沉思了幾秒還是決定昧着良心誇他一句，但話還沒出口，就聽他說在我起來前他已經做了一台手術了。
我：“……”
實在沒忍住，我伸手給他的後腦勺一巴掌。
他捂着後腦勺委屈巴巴的問：“為什麼打我？”
我沒好氣的反問他：“你說呢？”
隨後越過他，露出平常的笑容去照顧我的病人。
在我給病人治療期間，江戶川一直噘着嘴哀怨的盯着我，等我把所有人都送走，坐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江戶川坐在我旁邊憤憤不平道。
“什麼嘛，沒多少價值的人有什麼好搭理的，還為了他們打我。”
“作為一個fia，哪怕敵人再微不足道，都要將他的價值榨的一乾二淨，你既然要當fia這些道理就得懂，什麼都無所謂，不值得一提，是在做慈善嗎？”
江戶川瞥我一眼，忍不住吐槽，“說好的根正苗紅呢？”
我莫得感情的說：“被一隻三花貓吃了。”
“切。”江戶川不爽的將頭放在桌子上，渾身散發著一副我生氣了，必須親親抱抱哄哄才能好。
我嘆了口氣，扭頭對福澤諭吉說，“去搬一件波子汽水回來。”
福澤諭吉：“……”
江戶川立馬滿血復活，舉手道：“要藍莓味的，還要一盒粗點心！”
這小子小孩心大，但又很好哄。
等把福澤諭吉買回來的東西吃完，整個人又開始圍着我親親熱熱的喊森醫生了。
吃過飯，我收了條信息。我才剛拿到這手機沒多久，交換過聯繫方式的人不多，除了夏目老師也就是……
我打開郵件看了眼，表情凝固。
江戶川踮着腳尖探過頭，“portfia？”
我點點頭，“下午你和我一起去。”
江戶川似乎對我這個決定相當滿意，聞言露出了笑容。“很棘手？”
“那倒不是，不過有些傢伙需要你幫我看看。”
我一點也不覺得眼力勁兒不如一個未成年是件丟人的事，況且我應聘的是私人醫生這個職位，在出了卧底這件事後，那位首領對身邊人會更加警惕，帶着江戶川可以為我省去不少麻煩和試探。
不過去之前得把江戶川好好收拾一下，我可不想因為帶個髒兮兮的小孩過去，而被性情陰晴不定的首領大人打入冷宮。
令我沒想到的是江戶川這個臭小子洗個澡一點也不省心。
診所里沒有淋浴，只能燒水洗，江戶川公舉病發作，非要我找個大盆子躺裏面泡澡，還要整點小黃鴨消遣。
澡盆子隔壁雜貨店就有，但你讓我現在去哪裏找小黃鴨。
江戶川一聽沒有小黃鴨，委屈巴巴的蹲在地上說什麼也不願意起來。
我哄了一會兒哄不好，逐漸失去耐心。
眼看時間不多了，又被煩得要死，就順手拿起桌上的手術刀遞給他。
“小黃鴨那是168的小屁孩玩的，180的猛男只玩手術刀。”
江戶川：“……”
江戶川還真就蹲澡盆子裏玩我給他的手術刀，澡也不洗就潑水玩，我在一旁看不過去，捲起袖子按着他過了一道水。
洗完后把不斷掙扎的他拎出去，給吹頭髮。
江戶川熊累了，趴在床上舒服的眯着眼。這小子不熊的時候其實還挺可愛，可熊起來的時候又讓人心肌梗塞。
給江戶川洗澡的時候，我身上也打濕了，索性也去洗了一個，出來的時候抬手擦頭髮，幅度大了些扯到了傷口。
傷口上了葯癒合的很快，但沾了水結痂的位置被泡的發白。
有點疼還有點癢，正準備拿出紗布重新上藥，一旁的江戶川從床上爬起來嫻熟的接過。
“這個位置你不太方便吧，正好我剛才包紮了幾個病人，感覺自己很有天賦，讓我來。”
想到他的窒息操作我眼神都是死的，但又不好打擊小孩的信心，於是鬆了手。
“你開心就好。”
江戶川的包紮手法勉強算……中規中矩吧，他沒把我手廢了我就已經謝天謝地。
整裝完畢后，我把診所門關了帶着江戶川離開。
至於福澤諭吉，他在fia那裏名氣不小，不太方便帶過去。
到了約定好的地方后，已經等着好幾個穿着和我一樣白大褂的男人，他們見了我，大都一副打量和審視的表情，另外還有一個滿臉不耐煩。
“所有人都等你一個，森醫生真是好大的面子。”
我：“……”
這貨的畫風怎麼和我們不太一樣？這種宮斗一集都活不過的男人真的存在於fia的世界嗎？
江戶川更是毫不客氣笑了出來，低聲罵了句：“蠢貨。”
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
我對這樣的人，連普通的禮貌笑容都難得敷衍。
“沒有超過約定的時間就好，fia的時間觀念固然很嚴謹，但太過積極可是會被人認為是別有用心哦。”
“喂，你這傢伙……”
男人朝我走了一步，氣勢洶洶的似乎要對我動手，在他身後的另外幾個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我的臉色沉了下來，我可不喜歡被人看好戲。
但是很快又恢復過來，側頭向男人身後打招呼。
“下午好，三和先生。”
名為三和的fia帶着得體的笑容朝我們走來，“下午好，森醫生。”
他朝我回應，而對其他人的招呼則是微微點點頭，區別待遇顯而易見，頓時放到我身上的視線又多了幾分警惕。
三和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所有人，目光在我身後的江戶川身上停住。
“森醫生。”三和目光炯炯，“這位是……”
我側身將江戶川露了出來，江戶川毫不畏懼，大大方方接受眾人的打量。
“最近業務有些繁忙，實在忙不過來就收了個學生幫忙。”
“哼，既然業務繁忙又何必專程來一趟，怕是別有用心吧。”
我知道這男人是想拿我剛才的話回擊我，但能不能看看情況再說話？旁邊被他搶話的三和臉都沉下來了。
這傢伙別說一集了，半集都活不過。
江戶川比我更絕，直接說：“半個小時。”
說完又扯着我衣袖小聲問：“三和是你的人？”
我道：“不是，利益關係。”
他想要當首領的左右手，而我想要加入fia，所以我幫他幹掉了首領的枕邊人，他作為我的引薦人推薦我成首領的私人醫生。
當然能不能成，還得靠我自己。
“那就好。”江戶川聞言鬆了口氣。
我知道他的意思，像三和這樣的只適合利益交換，做自己人的話太容易被策反。
江戶川又將其他幾人打量一番后說：“兩個人，至少有兩個人和我們抱着相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