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無能之人
楚河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那就請你們大少爺,我們可以等到袁大人回來。”
那名僕人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幹等着。
片刻之後,一道聲音傳來。
“哎呀,刺史大人,有失遠迎,怎麼上門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們也好做準備。”
說話間,一道身影出現在楚河兩人面前。
只見此人穿着錦衣玉袍,長相儒雅,留着鬍子,年紀約莫有將近四十歲的樣子。
此人快步上前,走到楚河身前,行禮說道。
“我是袁弘之子袁洋,家父大概一刻鐘前剛剛跟隨郡主大人出去,我要不要立刻去請家父回來?”
話音未落,袁洋立刻就對一旁的僕人說道。
“去,快去請老爺回來,就說刺史大人在家中等候。”
那僕人剛剛點頭,就看見楚河伸出手說道。
“不必了,袁老爺去做何事,我大概知曉,不必打擾袁老爺公務,我們可以進去稍等。”
袁洋愣了愣,反應極快,連忙伸手請到。
“好,請刺史大人。”
楚河點點頭,隨同袁洋一同進入正廳。
進門落座,端茶倒水。
袁洋等了片刻,見到楚河沒有開口的意思,便猶豫着說道。
“刺史大人貴姓?”
楚河輕笑一聲,反問說道。
“令尊沒有告訴你新晉刺史的名字?”m.
袁洋笑道。
“沒有,家父臨行前,只說南河郡來了一位刺史大人,我詢問名字,卻並未得到回應。”
楚河點點頭,開口說道。
“我名楚河,也號白龍公子,你可清楚?”
一瞬間,袁洋臉上的表情僵硬下去。
他的雙眼緩緩睜大,看向楚河的眼中,帶着吃驚。
“您,您就是楚河大人?白龍公子?”
楚河點了點頭,看向一旁歐陽宏介紹道。
“這位是我的副手,刺史內府,也是我的同窗,歐陽宏。”
袁洋腿下一軟,差點一屁股滑落到椅子下面。
幾秒之後,袁洋猛然反應過來,上前一把抓住楚河的手,開口說道。
“您就是白龍公子!竟然如此年輕!”
“您的著作我可是每一本都看,所有的收藏版我都有購買,您可是我的榜樣!”
楚河輕笑擺手,開口說道。
“什麼榜樣不榜樣,只不過是寫了幾本雜書,不足掛齒。”
袁洋立刻反駁說道。
“不不不,您寫的可不僅僅是雜書,天龍斗破水滸雪中,包括最近發行的鬼界記,都可是實打實的每一本都不一樣啊!”
“能有這樣的風格,還能夠每一本都寫得極好無比,這樣的文采,即使是正書,您也絕對不在話下。”
“您可有正書發行?”
楚河輕笑一聲,沒有回應。
正書自然是有,只不過是以前放在國士書院書閣,現在是放在大乾皇家國庫,都不能拿出來示人罷了。
鬼界經本身自然算是正書,只不過裏面潛藏的諸多事情,都是現在兩屆山上鎮南軍一直在進行的秘辛。
經過楚河數次進入鬼界,攪亂鬼界,鬼界現在已經疲弱無比,對於人族文人軍更加沒有控制的實力。
而唯一能夠察覺到人族鬼間軍進入鬼界的存在,靈帝,現如今因為想要和楚河合作,想要依託人族聖人擺脫鬼界鬼仙的控制,所以對於人族鬼間軍進入鬼界,則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不會去管。
看着眼前袁洋眼中的興奮,坐在楚河身邊的歐陽宏輕輕咳嗽一聲。
袁洋即使沒有當家,但畢竟也已經三十歲,一瞬間便反應過來,這是對方不滿自己的失禮。
袁洋只是沒有品階官員身份的草民,而楚河卻是實打實的朝廷重臣,一個草民如何能夠這般無禮的抓朝廷重臣的手?
袁洋連忙放開手,躬身行禮說道。
“萬分抱歉,楚河大人,我只是猛然發覺自己的夢想人物就站在自己身前,心中過於激動,過於失態,還請楚河大人原諒。”
楚河輕笑一聲,擺了擺手說道。
“無妨,既然喜歡書,就自然便是踏足儒道中人,我等俱是文人,我自然知曉你心中所想。”
一個十七歲的年輕人,對着一個三十歲的人說著這樣的話,怎麼看怎麼奇怪。
不過袁洋不覺得有問題,他聽聞楚河這般說,瞬間便明白這是楚河對於自己的鼓勵,心中越發激動興奮。
強行壓下心中情緒,袁洋再對一旁的歐陽宏行禮,而後落座,開口問道。
“楚河大人,不知您找我家父有何事?可方便讓我知曉?”
楚河與歐陽宏對視一眼,而後輕笑說道。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聽說你們袁家是南河郡的錢袋子,想要來問一問南河郡的各方面事情。”
袁洋猛然睜大眼睛,連忙反駁說道。
“這這這,楚河大人,雖說外面都那麼傳,但是您怎麼也信這樣的話了,您這不是……”
袁洋很清楚,如果袁家是南河郡錢袋子這樣的話當真,那袁家有多少腦袋都不夠掉的。
南河郡是大乾的南河郡,可不是你袁家的南河郡,你袁家有什麼資格成為南河郡的錢袋子?
看着袁洋急的手足無措,楚河擺了擺手輕笑說道。
“不必慌張,你父親是南河郡郡城府的管事,這樣說也沒有問題嘛。”
與此同時,楚河也確定了為什麼袁弘擔任那般看似簡單實則重要的職務,袁洋卻未擔任一官一職的原因了。
就剛才那番話,但凡是一個有點城府的人,都不會有這般失態的反駁。
即使袁洋三十歲了,但是這樣的心性,比起二十歲的孩子來說,尚且不如,讓他擔任官職,只怕袁弘指不定要連續三番的給他擦屁股。
袁洋臉上放鬆下來,開口說道。
“原來如此,那楚河大人倒確實要等到家父回來,這樣的事情我也沒有插手的資格。”
楚河點點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並沒有在意。
眾人這一等,就是等了半天。
中午,楚河在袁家用過飯,而後又一直等,等到了將近傍晚,才聽到有馬匹嘶鳴,有人下馬的聲音。
心中早已經等得不耐煩的袁洋,連忙起身,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