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夏涼你是在跟我躲貓貓嗎?
我迎上阿熏,“夏涼走啦?”
“哦,你們談完了?”阿熏問。
“嗯,咱們也走吧,下午還要去博物館參觀呢。”我說。
“那你明天還來么,不是說要跟他教授吃飯。”阿熏說。
“看時間來不來得及吧。”我說,我沒答應的太絕對,畢竟離着這麼遠,我私心還想去找夏涼。
“其實視頻也是一樣的,邱陽給了我聯繫方式了,回頭我加上他教授就行,對了,你鼻子堵了?”我扭頭問阿熏。
“啊,可能昨晚吹空調感冒了。”阿熏說著別過了臉。
但這丫頭怎麼說呢,她就藏不住秘密,回賓館收拾東西的時候,她就因為在衛生間偷着哭讓我發現了,這傢伙把臉埋在一個大毛巾里一個勁兒哆嗦,我以為她有啃毛巾的癖好呢,扳過肩膀來才發現她在哭,眼睛周圍都紅了一圈兒。
我問她怎麼了,阿熏抹了抹鼻子,臉衝著牆角問我是不是要和邱陽交往了。邱陽肯定是我的初戀,我也肯定是邱陽心裏的白月光,現在見面了指定要海誓山盟再不分開了。
說完又很委屈地說:“我還以為這次邱陽叫我來,是有想見我的想法呢,原來都是我自作多情,他就是想通過我讓沈老邵總同意把書借給他,發現你比我有面子后,就把我晾在一邊。”
我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把毛巾抽過來說:“你想什麼呢,我和邱陽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早就過去了,你跟這兒哭什麼,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他?”
阿熏還是扭過頭不看我,“我當然喜歡他了,他是我男神,看到男神和初戀相逢哭是正常的,但男神又不是男朋友。就跟追星一樣,他有喜歡的人了我頂多哭一場,然後就沒事了。”
我簡直無語,嘆口氣說:“你要是喜歡他,他當然可以是你男朋友。你要是願意,還可以趁他現在沒工作包養他。”
阿熏抽過毛巾捂着半張臉出去,“人家沒跟你開玩笑,你別沒正形……”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我這說的不是真心話嗎?
我跟出去,“我說真的,你要是喜歡他就說明白啊,別跟我當初似的。還初戀,我們倆根本沒戀,你要是努把力你才是他初戀。”
阿熏收拾着行李,把我的毛巾都裝進她箱子裏了,看了我這邊好幾眼才說:“你不喜歡他了呀,真不打算在一起?”
我搖搖頭,“我不怕丟人的跟你說,我還是喜歡夏涼。這樣吧,明天你去找邱陽得了,你跟着沈老肯定也看過那本書吧。”
阿熏看我的眼神很複雜,“可你不是因為夏涼像邱陽才喜歡他的嗎?”
我無奈地翻翻眼,“他們倆不像——”
邱陽不會跟我一起煲劇,看綜藝,一面洗碗一面跟別人說劇里的女主有多心機,說的時候還要翻白眼,這是夏涼才會做的事。夏涼的肩膀消瘦,穿居家的長袖衣服袖子總是堆疊在手腕,他無論做什麼都要習慣性拉一下袖口,有時候會用袖口撂頭髮,特別的嫵媚,這是他才會有的動作。夏涼會變着花樣給我做好吃的,比我自己都遵循醫囑記住醫生說的忌口,他會把我從隔壁病房換來的雪糕沒收,在我撒潑打滾后給我買酸奶吃,這是他才有的嘮叨和細心……
我突然覺得特別難受,把東西隨便裝起來提着,恨不能立刻出發。阿熏跟過來,我倆擠在門口,我突然回頭說:“我也懶得保密了,實話說,邱陽喜歡你的。”
阿熏打我一下,覺得我在逗她。
“他真的喜歡你,是他承認的,你愛信不信。”我說,“我得趕緊走了,我就跟你說一句:錯過是很容易的事,逃避着猶豫着,就錯過了。你自己決定吧,順便說下,我可以一個人逛博物館的。”
阿熏愣在原地,臉像紙一樣白,我知道她害怕,惶恐,我也有過這種感覺,但總要跨過去的。為了給她助力我提起行李箱就跑,跑出去好遠打完了車,她也沒跟上來,應該是決定留下了。
我坐了將近三個小時車到了博物館,為了不浪費票錢,還是進去逛了一圈兒,儘可能的把展品都拍了下來,打算回去慢慢看。我去的時間本來就晚,出來的時候多了,又打車去邵典這邊的公司,心想夏涼那個工作狂這會兒肯定還沒下班。我特意在公司附近買了些甜品和喝的,然後才進去。
漂亮的前台小姐還是之前那個,她還認得我,笑眯眯聽了我的話后說:“夏總啊,他剛走啦。”
“去那兒了,回家了嗎,他現在住哪兒啊?”我問。
前台小姐有些為難,“去哪兒我就不知道了,夏總工作時間和地點是不定的,經常要出去,不過我知道他住哪裏。”
她拿出一張酒店名片給我,說:“就在這個酒店。”
我忙接過感謝一番,跑出去打了車直奔這家酒店。離得不算遠,就是有點堵車,到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我去問前台有沒有姓夏的先生在這裏住。
前台眨了眨眼,問:“哦——是剛退房的那位嗎?”
我一愣,心裏罵了一句髒話,夏涼你是在跟我躲貓貓嗎?
前台查了查說,現在沒有姓夏的男士在這裏住了,但是一個小時前退房的那位客人姓夏,高高的個子長得很帥,戴絲邊眼鏡。
我走出酒店,很沒形象的坐在門口的噴水池上,這一路奔波我也是累了,但心更累。
我把買給夏涼的甜品拿出來吃,不是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吃甜食嗎?
手機在口袋響了起來,我接起,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復着心情說:“喂?”
是邵許,他問我在b市怎麼樣?博物館逛得還好嗎?
“哦……好。”我說著,還是沒忍住問,“對了,夏涼是又回s市了嗎?”
“夏涼嗎?他回老家了……”
我的腦子裏轟隆一聲,連邵許後面的話都沒聽清,只感覺耳朵里雷聲滾滾。
“為什麼,他辭職了嗎?怎麼就這麼走了?”我站起來,腿上的甜品盒掉在地上。
“他父親病了,所以急着回去,我就准了他的假。”邵許說,“反正b市那邊的事他也安排好了。”
“哦……”我的心裏更加不安,有一種我終要失去這個人的感覺,這麼擔心着,我就問了,“他,他還回來嗎?”
“他只是請假,”邵許說,“不過確實沒說具體什麼時候回來,他之前從來都沒請過假。”
邵許那邊頓了一會兒,說:“聽說他們家也有產業,如果父親病重的話,可能需要他留下照看家族企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