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正在前進

(十七)正在前進

葯君想了想道:“你從小長在師傅身邊,對配藥製藥已是相當諳熟,去考天帥,棄了葯道豈不可惜?”

“師傅,那也沒誰說學葯道,就一定要一輩子都走葯道,我想考天帥,我想當天帥!”

“那你先當了布葯使也是可以報名考天帥的,何必讓你師弟當呢!”

“我當布葯使,考上了天帥,還是得把布葯使的職務交給麒麟,不如我就一步到位,直接給他,我去當天帥!”

葯君看着眼睛放光的尚烈,笑道:“說的好像那天帥就一定是你的似的。”

尚烈一努嘴,不高興的道:“師傅!你怎麼說話呢!我就不信,我尚烈報名,哪個不開眼的還敢跟我搶!!”轉而又磨道:“師傅,你就跟天帝請個布葯使給麒麟吧!”

“好好好,師傅改天就去。不過,你的婚期將近,你也該準備準備了。”

“是啊,我是得好好準備準備了。”

葯君哪裏會知道,他說準備的,和尚烈心裏打算準備的,完全不是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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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白進了道玄宮,道玄和月老都在,兩人各自的臉上都貼了十多張小紙條兒,那是他們輸牌的戰績。

見天白進來,兩人停了下來,道玄先道:“欸,這世還像話,活了八十九歲。是不是活的不錯啊?”

“還不錯呢!我這世是活的最長的,可也是最不開心的。——不過師傅,我好像有個感悟。”

道玄一聽,立時振奮的道:“快說說!”

“師傅,就是所有的女生都是話癆。她們小時候嘰嘰喳喳的,大了也嘰嘰喳喳的,成了親有了孩子更是話下山沒完沒了的,和陌生人也能一嘮半天,在家裏更是隨時隨地腦袋裏想什麼就說什麼,嘴完全沒把門兒的,要是有矛盾,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吵個雞犬不寧。而且她們還好像還都不定期發神經病。”

道玄剛才振奮的以為,天白有了什麼關於“愛”的領悟,當聽到這番話出來,臉上那振奮的神情和微咧的嘴就僵住了。他就用這樣的表情轉過頭,看着月老,月老一個沒憋住,笑了。

月老擺擺手道:“還是有收穫的。”

月老看着道玄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意思,那意思是:“這是什麼領悟?!”月老接着道:“額~,要想領悟‘愛"總歸要先了解女子么。”

“那月老,你跟他說吧!”道玄道。

天白呢,這一世在下界出生在一個商人家。最初父母的鬥嘴是從天白開始的。他爹就希望天白野點兒,他爹因為生意在家時間不是很多,可是天白生性安靜,他爹就怪她娘管的兒子還不跟個丫頭。

他娘就怨他爹不在家,他爹又怪他娘不理解人,他得養家。後來就越吵越內容豐富,越吵越凶。反正從天白記事起,只要爹回來,就一定會吵架。

在爭吵環境中長大的孩子都煩躁,易怒,甚至厭世,最後冷漠,天白就是這樣。

不過天白也奇怪,他愛寫字,他覺得寫字可以讓自己安靜下來,而且什麼都聽不見。所以每當他的父母吵架聲響起,他就回屋把門一關,寫字。

天白就這麼長大了,而且越來越冷漠。成了親后,他越是話少,他的娘子話越是多,天白看她娘子整日裏那嘴,就彷彿被施了法叨米的雞嘴,“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個沒完。

他通常都是看着他娘子說,但是根本沒聽見她說什麼,他也仍是會轉身推開紙,寫字。氣得他娘子道:“我是不是嫁了個啞巴!!”

這一世,天白成了著名的書法家,篆刻家,畫家。

後來,他娘子先去世了,他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她,他只覺得:世界好安靜!

他喜歡現在這安靜的世界,只是,很快,他也死了。

“天白啊——”月老道,“——女子的確是話多,可是這問題也要往全了看。”

月老停住,他合計了下:“從哪開始說呢?!”

月老思考了片刻,道:“天白,這女子呢,她與男子有着根本的不同。就說說話這件事,女子說話有許多作用。比如,可以讓她們心情舒暢——”

“那她舒暢了,我聽的可是煩透了!”

道玄喝道:“天白!”

天白和道玄這樣說話,道玄是不介意的,可是這樣截頂月老,就不太好了,因為畢竟不是師傅么。

月老道:“無妨,“接着道:”——她們心情舒暢,就會帶來許多歡樂,你總不希望一個愁眉苦臉的女子對着你吧?!

再有女子有了寶寶,和寶寶說話可以很好的建立寶寶的語言詞庫,為以後語言交流,流利的表達,起到很好的培養作用。

再換個方向,假如,你的娘子如你所願,和你一樣不說話,甚至脾氣愛好也完全相同,你不覺得你們一起生活太無趣了嗎?明明是兩個人,可是和你一個人過又有什麼區別,完全沒有什麼意料之外的驚喜和趣味么。

最後,對於相處問題,是這樣,你看她有什麼你希望她改的你就提出來,她要聽進去了,改了就改了,要是不改,那就是她不想改的,你就當是她的特色,接受。

或者這其實也和面對的人有關,這一世你是比較安靜,你嫌女子煩,如果你是個比較活潑開朗的性格,就比如你是花花公子那世,你嫌過女子話多嗎?

所以別對女子身上的某一點糾結太多,因為兩個人不同,才更能發現同一問題的不同側面,也才能欣賞到彼此眼中世界的不同美好。”

月老說完了,道玄對月老道:“晚上我請你喝一頓!”又對天白道:“聽明白沒有?聽明白就下去吧!”

“等等師傅,我聽是聽明白了,可是我想問,我每次這樣上來,您和月老教我,可我到了下界,那都是抹去記憶的,我什麼都不記得,那您和月老教我這些有用嗎?”

“嗯!這個問題問的好!”道玄嘆道。

他接着道:“每回你遇到的問題,師傅和月老教過你的都會在你的潛意識裏留下印象,你沒發現,你看到女子再也沒想過她是香的還是臭的嗎?”

“哦~~~”天白這才知道,經歷過的,縱然自己全然不知,也並非一無所獲。

“好了,天白,你現在正逐漸的了解女子,也正在向考題的答案前進,只要你認認真真的過每一世,‘悟愛一語"師傅相信你一定能答出來!下去吧。”

“慢,”月老突然道,看着天白,“我想起那個你弟弟,是吧?我去浮地層問過了,沒有白石頭小仙。”

天白立刻驚訝的道:“什麼?浮地層也沒有?那他去哪兒了?”

道玄見天白如此驚訝,還不知道月老說什麼天白的弟弟,那天道玄沒在,忙轉頭看月老,月老道:“他有個弟弟丟了,以為在天界,我浮山層浮地層都找了,沒有。”

“天白,別急,該重逢的時候自會重逢的。別想了,下界去吧。”道玄道。

天白答了聲“是”后,下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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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烈邊刷牆邊想,“就算麒麟替我,那也是我的婚禮,做戲就做全套的!‘我"尚烈的婚禮絕不能丟面子。”

疫情也結束了,尚烈除了例行的一天一爐葯外,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準備婚禮上。

他先把葯仙宮的葯倉們整合調整了下,這樣把葯都放置在偏後的房間,前邊藥草味兒就淡了許多。.

他又把傢具移出來,把葯仙宮有生活活動的房間通通粉刷一遍。

就在他剛剛刷完晾乾房間,麒麟修鍊完十級回來了。

麒麟一進來,“哇——!”整個葯仙宮真是煥然一新啊!

尚烈一看麒麟回來了,眼睛溜兒圓的道:“怎麼樣?練好了沒?”

“師傅在嗎?”

“不在。”

“你看着”,說罷,麒麟一旋身,變成了尚烈。

尚烈又高興又歡喜的道:“走!走幾步。”

另一個尚烈就走了幾步,尚烈“哈哈哈哈”的笑着,“太好了!太好了!——不過,你走的得再放開些,我走路沒那麼穩當,胸,胸再挺起來點兒,對,手甩的幅度再大點,對對對,哈哈哈哈,就是我,哈哈哈哈!”

“你記住了,以後你變成我就這樣走路!”

麒麟一旋身又變了回來,指着葯仙宮道:“師兄,這是要重新裝修葯仙宮嗎?”

尚烈答:“這是在準備‘我"的婚禮——”看了眼麒麟,“也是你的婚禮。”

“師兄,那我變成你,以後你咋辦,你還是你,葯仙宮不倆你了嗎?”

“笨,我當然是變成你!這樣,葯仙宮還是你,我,師傅,再加個金朵,有什麼區別?!”尚烈看着光白明亮的葯仙宮,嘆道:“向我的完美婚禮前進!”

晚上藥君回來,三人一起吃飯,得知麒麟已經修鍊好十級,已能控制住靈力,葯君也很高興。

桌上,尚烈道:“師傅,你到底去沒去見天帝,我可等着麒麟當布葯使呢!”

麒麟很奇怪,問,“什麼布葯使?”

尚烈答:“就是幫師傅做葯撒葯的仙使。”

麒麟道:“師兄不是一直在做葯——”

“是啊,所以我要教你做葯,省的以後師傅可我一個人使喚。”

臨到吃完,尚烈又道了一遍:“師傅,別忘了給麒麟請布葯使!”

“啊呀,師傅忘不了,你個小催命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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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天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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