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悠閑的冬日(19)
“切!我是那種糊弄事兒的人嗎?我這人做事兒可是有原則的,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你要是放心不下就過去看看,我還能騙你怎麼的。”
“哎?二蛋啊!會不會是你這個香餌隔夜了,沒有昨天那條好用啊!對野雞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了”
“我覺得是,畢竟昨天用的那是剛剛離體,個頂個兒新鮮的,今天這都是隔夜了的,都放舊了,搞不好都凍成冰凌了,野雞能被吸引過來就有了鬼了。”
“我覺得也是這個原因,畢竟野雞煮熟了多香啊!可是一放涼,那股子香味兒就淡了不少,要是冰凍起來,那就一點兒香味兒都聞不到了。”
四腳朝天雖然也贊同這個推理,但是面色卻有些難看。能不能別把這個和吃的東西聯繫起來啊!而且這幾個傢伙說這種話明顯還有別的目的。
“別說了,難道你們想讓我捂熱了再丟出去怎麼著?沒你們這麼幹事兒的。噁心不噁心啊!”
還別說,林里他們心裏未嘗沒有閃過這個想法。但是那終究只是曇花一現的不切實際的想法罷了。又不能真的付諸於實施。但被四腳朝天這麼一打岔,幾人還真有點兒不好意思。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嘛!這點兒羞愧還是有的。
“咳咳~~二蛋你想哪裏去了。這種事兒我們怎麼能做出來呢!又不是拉被窩裏面了用力裹呢!這事兒想想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啊!不過二蛋的說法給了我一些靈感,比如咱們可以生一堆火,把香餌的香味兒給烤出來。”
“咦~~”X4
“噁心不噁心啊你!還想着烤,你怎麼不想着放鍋裏面用油好好兒炒一下再帶出來布餌呢!”
“嘔~~大口袋、二蛋,你倆快別說了。這也太噁心了,這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辦法?”
“呵呵,我倒是大口袋和二蛋的想法可行哎!要不然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他倆吧!咱們在旁邊兒敲敲邊鼓,找柴禾什麼的總得有人去做啊!”
“哎?可以啊!大口袋、二蛋,革命分工雖然不同,但是卻無有貴賤,這個艱巨的任務總是要有人去完成的,既然是你倆提出來的,咱們也不和你們搶功勞,要是這事兒真的成了,今天的所有收穫,你倆拿雙份兒。”
“呸呸呸,我才不幹呢!這麼噁心的事兒,要是幹了,這輩子在你們幾個面前都抬不起頭來了。”
“嘔~~二蛋,別看我,不是我噁心你的香餌。而是讓他們給說的噁心死了。本來就是胡扯兩句,誰知道這都能讓他們說成這樣兒,可見他們的內心是多麼的黑暗骯髒,咱倆和他們可得保持距離啊!別讓他們給弄髒了。”
大口袋立馬和四腳朝天形成了攻守同盟,兩人還裝腔作勢的往旁邊兒挪了挪,和三人有點兒分道揚鑣劃定三八線的意思。
看着空蕩蕩的飄着幾朵雲彩的藍天,幾人正想着是不是真的搜羅柴禾生堆火化凍一下的時候。慈祥的太陽公公照耀着大地,帶來了冬日中只有白天才會有的熱量。而散落在黃土地上的香餌在太陽的烘烤下,漸漸從硬邦邦變的軟了一點兒。
撲啦啦~~
一陣翅膀的抖動聲從遠處傳來,正在鬧小矛盾的幾人立馬就停止了相互攻訐,在空中掃視了一番后,鎖定了遠處孤零零的朝幾人飛過來的一隻野雞。
“額~~這是不是少了點兒啊!就一隻,它要是落下來,咱們是打啊?還是不打啊?”
“先等等看吧!對了二蛋,你今天的香餌準備了多少啊?比起昨天是多還是少啊?”
“唉!昨晚我日子過的可難了,你們是不知道啊!我~~”
“停停停,二蛋,我們不想聽過程,你直接說結果就是了。”
四腳朝天不爽的撇撇嘴,悶哼一聲說道。
“是昨天的三四倍吧!”
眾人想了一下三四倍的量,身體不自覺的都往四腳朝天的遠處挪了挪,就連攻守同盟大口袋都躲遠了些,把四腳朝天看的牙根兒直痒痒。可終究還是不想打擾到還未落地的野雞,把這口氣暫時忍了下來。
“咋辦啊?想出來了沒有?到底是打不打啊?”
林里他們對視了一眼,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定。林里一咬牙率先說道。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咱們也就是昨天走了狗屎運了,才有那麼多的收穫。但是正常來說,好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才是正常的,所以依着我看啊!咱們不管來多少只野雞,有就打,沒有就等着。”
其他人聽了林里說的,瞬間也醒悟了過來。昨天的收穫太過豐富,差點兒讓他們成了守株待兔裏面的原型人物。
“對,林里哥說的對,少是少了點兒,可總比被人家吃了二蛋好不容易弄出來的香餌飛走強吧!”
喲!這又來了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典故,看來大家都挺有文化的啊!
“好吧!那就打!林里哥,這次就一隻野雞,咱們有兩桿槍,也不用怎麼往准了打,反正它也跑不了。趁着這個機會,你正好練練槍。”
四腳朝天別看被氣的厲害,可考慮的還挺周全,把火槍遞給了林里。林里一想也對,就和成虎兩人並排據槍,開始等待野雞的降落。
野雞之間大概真的有圈子,這隻野雞比昨天的那兩群可要謹慎的多,繞着四腳朝天的香餌盤旋着就是不落。好幾次甚至以自身為餌作勢要降落,還戲耍了林里他們,看樣子是要看看林里他們是不是捕獵的。弄的大家都憋了一肚子的氣。
“我靠!這隻野雞是不是成精了啊!這都多大工夫了啊!還不往下落,就這操行,吃屎都趕不上熱的。”
聽到這話,林里他們四個滿臉黑線。心說人家就是吃冷的才這麼謹慎,你這香餌都隔夜了,要真的用熱的布餌,難不成你還真的加熱一下不成?剛才大家又不是沒有提議,只是你拒絕了而已。
四腳朝天剛嘀咕着發泄完自己的不滿,吧嗒一聲,一攤冒着熱氣的白色稀糊糊狀的物體就落到了四腳朝天的帽子上面。由於大口袋距離四腳朝天較近的緣故,還被濺了一臉。
“啥呀這是?”
四腳朝天好奇的湊過去看了看,又摘下一聲巨響的帽子看了看,才若有所思的往天上看去。
“噗呲~~”
“嘎嘎嘎~~”
這會兒林里他們也顧不上隱藏自身的存在了,一個個都笑的躺在地上直抽抽。這都是啥事兒啊,聽說過走狗屎運的,還真沒聽說過被鳥屎襲擊的。
“我擦!這難道是那隻野雞拉的屎?”
“嘔~~”
相比四腳朝天的精力十足,大口袋早已噁心的乾嘔了起來。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髒東西,因為力道太大,差點兒把稀糊糊鳥屎弄到嘴裏面去。即便這樣,嘴角也是白漆漆的一片,看的人噁心。還好他沒有好奇到伸舌頭舔一下。
“我擦!我要殺了它。”
大口袋難以置信的看完手裏的東西,又不放心的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瞬間暴跳如雷。一把把手裏的髒東西在地面上摸了一下,也沒管擦沒擦乾淨,就跳起來從成虎手裏把火槍抽了出去。盛怒之下也沒有瞄準,抬起槍口就扣動了扳機。
大概是覺得這樣還不足以發泄心中的怒火,打完后也沒有看有沒有中,就又把林裏手裏的火槍拿了起來。這次倒是恢復了些理智,對着天空瞄準了一下后才摳響扳機。
“我擦~~”
大口袋才被一陣濃煙覆蓋,林里就怪叫着連滾帶爬的往遠處跑。誰讓這個沒腦子的貨竟然垂着向上開槍的。而且用的還是打鋼珠、鐵砂的火槍。學過初中物理的都知道,等扇形分佈的“子彈”到達最高點之後,就是一場自由落體了。雖然知道火槍打在身上不一定會死,大不了就是成了麻子臉,可林里不想賭,這個賭不光要押命上去,還沒啥彩頭,傻子才這麼干呢!
其他幾人雖然不像林里這樣學過初中物理,但生活的經驗還是教給了他們不少自然的規律。見林里大叫一聲就開始往遠處跑。成虎他們也趕緊連滾帶爬的跟着林里跑了出去。其中甚至還包括大口袋這個始作俑者。大概是打過槍了,腦中的燥熱已經冷卻了下來,他這會兒的神志已經恢復了過來。就是連滾帶爬的在臉上又糊了一層黃土,那半張有髒東西的臉看起來黃曲曲的,特別的噁心。
“哎呀~~我擦~~趕緊跑啊!”
也不知道是哪個撲街,都這會兒了還有力氣叫罵。但這也讓林里他們身上又增添了不少的力氣。一股腦兒的跑出去老遠。等體力耗盡之後,一個個的才捂着肚子停在了原地開始喘息。
“咳咳~~大口袋,你個死人,有你那麼玩兒槍的嗎?”
“嘔~~咳咳~~不好意思,我當時魔怔了。”
大口袋別看跑的最晚,但是這會兒反而在幾人的前面。大概是臉上的噁心東西在急速奔跑中甩進了嘴裏,剛才都沒有吐出來的東西,這會兒一口氣吐了個乾淨。
冷風吹過,一股難聞的味道熏的林里他們幾個都條件反射的乾嘔了好幾口。隨後又無奈的拖着疲憊的身體開始往遠處走。怎麼也得離開這灘噁心東西才能休息啊!
大半個小時過後,身上又冷又餓的幾人也終於緩了過來。大口袋也知道自己剛才的事情做的有多離譜,所以自告奮勇的就往回走,除了看有沒有收穫和香餌有沒有問題,還要把兩桿火槍撿回來。誰讓這傢伙剛才跑的太猛,完全演繹了一下什麼叫做丟盔棄甲。兩桿槍都丟在路上了。倒是野地裏面就林里他們幾個人,不用擔心被別人撿走。
“唉!這日子沒法兒過了。我鞋都跑丟了,早知道讓大口袋幫着路上找找了。”
四腳朝天休息過來之後,感覺下盤有點兒涼颼颼的,把一條腿抬起來,就看見少了鞋子。拍打了兩下腳上的黃土,露出了髒的黑亮黑亮反射陽光的臭襪子,而且上面還有一個大大的洞,露出了黑乎乎的腳後跟。不知道是他自己穿的磨破了,還是剛才跑路的時候用力太猛搓破了。不過沒聽見他抱怨,估計是以前就破了。
“二蛋啊!你那還是好的了,至少把鞋找回來就能穿了。但是你看我這,回去不讓老娘用錐子扎兩下就算好的了。”
大褲襠也是個奇人,不知道跑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勁兒,一隻鞋子竟然直接和鞋底分家了。那新鮮的斷線毛茬兒看起來還直挺挺的隨風搖曳,看起來毛茸茸的還有點兒好看。
“唉!我剛才跑的太忘我了,褲子跑鬆了都沒有去提。這會兒才發現褲襠直接扯了個大洞。”
聽到有人扯褲襠,大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大褲襠,畢竟人家的名字裏面就有褲襠兩個字,但是這話又是成虎說出來的。眾人好奇的探頭去看,竟然發現成虎的大棉褲早已成了叉叉褲,要不是扯開的地方有棉花冒出來遮擋住了重要部位,搞不好這會兒他們看到的就是打過重碼的地方了。
“我去,成虎你家夠有錢的啊!竟然用的起新棉花做衣服。要是我這破棉褲,扯破了也漏不出那麼多白花花的棉花啊!早就一大片一大片的甩出去了。”仟仟尛哾
“二蛋,知道你為什麼穿這樣的棉褲嗎?就是因為你馬上也是要結婚的人了。家裏人肯定是想給你結婚的時候做一身新的,所以才沒給你換衣服。我這身就是前年的時候做下的,開始也就在村裡穿一穿,也就是有點兒舊了,要不然我可捨不得穿出來打獵來!誰知道碰上了大口袋這麼個沒腦子的貨,以前怎麼沒發現呢。唉!!”
“嗯!應該是了,這兩年彈棉花的次數都少了很多。不過你也別傷心,回去了讓你媳婦兒給你縫一縫,不還是一條新褲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