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番外:卿卿之言-3

第152章 番外:卿卿之言-3

這一趟泰蘭之行,卿言是怎麼也玩不下去了。

就算回去要和江司越結婚,她也認了。

什麼事都幹了,她也做不到之後再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江司越要整她就整吧,她能怎麼辦,還不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卿言和江司越一起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江司越沒給卿言任何一點反悔的機會,回了家就拿上戶口本,和她一起去領了證。

雖然不辦婚禮,但再怎麼著,還是得支會兩家人和朋友們。

晚上,卿家和江家長輩坐在大圓桌上大眼瞪小眼,席間還有沒摸清狀況的陸雪桉和沈鶴,徐書瑤和林思陽,以及江司越那邊兩個好兄弟。

所有人都不敢做聲,不知道這是在幹嘛。

本來卿家和江家關係萬分好,但頭一次兩個孩子攛掇了一個飯局,誰不知道這倆孩子跟仇人似的,一時之間,大家都有點緊張。

卿言瞅了江司越一眼,江司越把兩人的結婚證拿出來放到了桌面上。

大圓桌緩緩轉動,每個人都清清楚楚看到了這是什麼東西,日期都是新鮮的。

「你!你們!」卿言老媽要暈厥了。

江父倒是眸光一亮。

「太好了!言言,以後我們江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陸雪桉和徐書瑤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震驚。

她們兩個是最清楚卿言有多「煩」江司越的。

她們雖然沒親眼見過江司越本尊,但光是聽卿言吐槽江司越對她做過的那些事兒,她們就覺得這兩個人無論如何八竿子也打不着邊。

結果現在兩人竟然結婚了!

「卿言,你這也太突然了,我們禮物都沒準備。」徐書瑤沒忍住道。

「沒事,我們也不準備辦婚禮,就是通知一下大家,知道我們結婚了就可以了。」卿言鎮定道。

「不辦婚禮?」江母當即皺眉。

「這怎麼可以,言言,雖然你們這個決定很突然,但再怎麼說,你也是我們看着長大的,現在也是我們江家明媒正娶的兒媳婦兒。」

「就是!」卿言母親這會兒也緩了過來。

自家女兒一向別出心裁,從小到大被她做過的事兒嚇過不少回,今天算是最大的一樁了。

但仔細一想,雖然卿言比江司越大,但女大三抱金磚,更何況兩家人都知根知底,又門當戶對,江家父母那麼喜歡自家女兒,肯定不會有什麼婆媳問題,卿母越想越覺得不錯,也就原諒了女兒自作主張。

「你們自己領了證都算了,我們還算是這京城漢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婚禮必須辦。」

「媽!」卿言皺眉。

「司越,你怎麼說。」卿母看向江司越。

「我都聽伯母的。」江司越今天乖的出奇。

卿言猛看了江司越一眼,眼神里都是「你什麼意思,不是說好的嗎!」

江司越回了一個「你媽媽都那麼說了,我也沒辦法」的眼神。

卿言立馬就感覺自己被坑了。

好好的一個飯局,下半場全然變成了婚禮商量大會。

剛好有陸雪桉和沈鶴在前,他們兩個為眾人提供了不少好建議。

徐書瑤和林思陽日子也定了,兩人也有不少經驗。

就連江司越兩個好兄弟加入了群策群力當中。

卿言皺眉把江司越叫了出去。

「搞這麼麻煩幹什麼?」

「不麻煩。」江司越道。

「你不用管,我來弄就行了。」

「真的?」卿言不可置信。

「我辦事,你放心。」江司越道。

卿言一噎,想反駁可又沒有確鑿的理由,她忿忿道。

「反正我什麼都不管,到時候只負責參加婚禮。」

「行。」江司越今天格外好說話,自從領證以後,他心情好到簡直快要溢出來。

吃完飯以後,卿母和江母還在商量。

兩個老父親想玩玩牌,沈鶴和林思陽陪着去打了。

陸雪桉和徐書瑤架着卿言進了小房間。

「你怎麼回事兒?怎麼突然跟江司越結婚了?」陸雪桉叉腰問。

卿言是真的難言,但她還是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我天!」陸雪桉都驚了。

「你這簡直比我拍過的戲都精彩。」

徐書瑤鼓了鼓掌。

「看來你倆是命中注定要糾纏一生。」

「什麼命中注定!」卿言都要崩潰了。

「我要被江司越整一輩子的。」

「誰讓人家出生第一天,你就咬了人家的臉,這一口,可是要用一輩子來還的。」徐書瑤眨眼。

「你也別那麼難受,我感覺江司越也沒你說的那麼壞。」陸雪桉道。

「你看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想吃什麼,你就看一眼,江司越就給你夾碗裏了,我們每次都聽你說江司越怎麼不好,你是不是忽略了他對你的這些好呀。」

「這難道不是他應該給我做的嗎?」卿言理所當然道。

雖然江司越經常叫她幹些不靠譜的事兒,但她好歹比他大,她當然得使喚他了。

「你看,這是不是就很矛盾了。」徐書瑤問。

卿言一愣。

「而且我覺得江司越可能很喜歡你。」徐書瑤又道。

「畢竟我暗戀林思陽那麼多年,我感覺江司越看你的目光,跟我以前看林思陽一樣的。」

「什麼?」卿言有點兒毛骨悚然。

「他以前很多女朋友的!」

「你確定?還是只是他口頭跟你說的?你有親眼見過嗎?」陸雪桉問。

卿言搖頭。

「都是他跟我說的,我不是給你們說了嘛,他最過分的一次就是把我叫他家裏,給他喜歡的女生做飯。」

「那他喜歡的女生,你見到了嗎?」陸雪桉又問。

「我去哪兒見?我做完了就趕緊走了,省的打擾他們談戀愛。」卿言道。

「那不就得了,也許根本就沒有那個人,他只是想吃你做的飯,但他感覺無論說什麼,你都會拒絕,所以就採用這種方式把你逼來,你敢說你當時不是懷着一點八卦之心?」陸雪桉太了解她了,畢竟她們幾個都一樣八卦。

「……你說的好准。」卿言其實就是想看那個女生是誰來着,但又怕人家真來了,看到她在這裏不太好,就連忙走了。

「還有,你說的替身的事情,你感覺他找個替身是為了整人家,但他應該也沒那麼變態吧。」徐書瑤道。

「雖然他這個行為的確不太好,但這不是從側面說明他喜歡你嗎?」

卿言唇瓣張了張,但卻不知如何反駁。

難不成,江司越真喜歡她?

回到大包間以後,卿言還有些發愣,因為她受到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到了晚上十一點,這場飯局才徹底結束。

卿言和江司越作為新婚夫婦,一起在門口送家人和朋友們。

她爸爸媽媽出來時,她下意識就抬腳跟着他們走了。

結果胳膊被江司越一把抓住。

「你去哪?」

「我回家啊。」卿言道。

「我們結婚了,要回也是回我們家。」江司越黑着臉提醒。

「奧。」卿言恍然大悟。

「可我行李沒收拾。」

「急什麼,明天我陪你回去。」江司越道。

卿言莫名有點臉紅,她匆匆點頭,接着去送人。

所有人都走了以後,司機才慢慢把車開來。

她和江司越上了車。

今晚江司越喝的有點多,他高興,大家又都順着他,恭喜和祝福不絕於耳,他一高興就喝大了。

這會兒靠在卿言肩頭不肯動。

卿言突然覺得這場景有點熟悉。

他高三畢業那年,也是喝多了,給她打電話讓她去接他。

不知道那會兒誰惹了他,他不高興極了,板著臉坐在凳子上。

直到她過去了,他才抓起她的手和她一起離開,當時他旁邊站了很多人,都噤若寒蟬,生怕惹惱了他。

但她去了之後,他什麼也沒說,乖乖跟她走了。

一上車,他就靠她身上,質問她。

「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想看見我了?」

「我要是沒喝多,你是不是就不來了?」

那會兒他們已經好幾年沒見,所以她一直感覺自從她去上大學之後,直到現在,他們已經有八年沒見了。

原來他們也斷斷續續見過好幾面。

卿言忘了當時是怎麼哄騙他的,她說那些話都不打草稿的,但她記得她把江司越哄的很高興。

「言言,我們以後天天都能見面了。」江司越忽然開口,不過他喝的實在太多了,低沉的聲音不自覺帶了一種粘人的感覺。

卿言猛然想起她那會兒怎麼哄他的了。

「我沒有不想看見你啊,我明明天天都想看見你!」

「真的?」

「真的,我們以後一定天天見面。」

卿言忽然間,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難不成,她和江司越的孽緣,早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埋下了一顆顆種子?

現在這些種子齊齊發了芽,她雖然沒做好準備,但這些種子都是她親自種下的。

就像徐書瑤說的,從她咬江司越那一口開始,他們之間的種子,就已經埋下了。

卿言說不清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她是把江司越當弟弟的,因為咬他那一口的愧疚感,主動給他做的,或者被他逼的,各種各樣的事兒沒少干。

她雖然清楚的知道他是個小瘋子,但也更清楚的知道,他對她,是很好的。

只是她自己選擇了視而不見,就像陸雪桉說的,她忽略了很多東西。

卿言偏過頭去,江司越正閉着眼靠在她肩頭,她伸出手指捏了捏他的臉。

目光移到他的唇瓣上。

要不試一下,對他有沒有心動的感覺?

卿言向來都是說干就干,她吻上他的唇。

江司越睫毛一顫,回吻住了她。

心沒心動卿言不知道,但她腿軟了。

明明喝醉的是江司越,結果到最後反倒是她被他抱着下車。

回家之後自然是該幹嘛幹嘛。

江司越年輕力壯的,卿言被折騰的「苦不堪言」。

第二天連回家收拾行李都忘了。

江司越這個家,是當初卿言和他一起裝修的。

他成年以後,父母就送了他這套市中心的大平層。

江司越叫卿言給他裝修,卿言故意全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後來把房子交給他的時候,她還萬般不舍。

結果現在,她就這麼住進了自己喜歡的大房子。

卿言前二十六年都沒談過戀愛,身邊就連男人都沒有,或許是有的,但她完全忽略了。

現在一遭過起了雙人世界,恨不得日日夜夜。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和江司越那麼合拍。

她一個眼神,他就來了。

在婚禮之前,他們至少有一個星期沒出過門,每天都在家裏沒羞沒臊的。

卿言都不知道江司越怎麼準備的婚禮。

大婚前一天晚上,卿言趴在江司越懷裏問。

「你真弄好了?」

「嗯。」江司越親她。

「明天直接去現場就行了。」

他辦事,她還是很放心的,卿言回吻他。

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差點沒起來床。

江司越倒是早早走了,因為他還得來接親。

卿言一醒來,陸雪桉就和徐書瑤在房間裏了。

婚禮十分豪華。

卿言都有些目瞪口呆,因為陸雪桉和徐書瑤的婚禮都辦的很簡單很輕鬆,大家都玩的很愉快。

之前她還信誓旦旦說不辦婚禮,結果還辦了個大的。

她都不好意思了。

來接親的車隊全是頂級跑車,舉辦婚禮的莊園也是頂奢級別。

卿言真沒操什麼心,就化了個妝換了個衣服,和江司越一起走上紅毯說了婚禮誓詞。

儀式舉辦完畢后,她立馬就去和朋友們玩了。

一切都是江司越操心,迎來送往,頭一次那麼有耐心。

卿言玩了一會兒總想着江司越在幹嘛,她去找他,結果看見他在和靳寧說話,她一雙眼立馬就瞪起了。

「祝你們白頭到老。」靳寧眼眶有些紅。

「謝謝。」江司越道謝。

兩人就說了一句話,然後擦身而過。

靳寧發現了卿言,擦了擦眼淚,叫住她。

「我想跟你說一些事情。」

「你說吧。」卿言覺得自己得大度一點兒,都和江司越結婚了,還怕什麼。

「江司越見我的第一面,就說我很像一個人,他給我說了他和一個女孩兒的故事。」靳寧娓娓道來。

「可當時的我一廂情願以為這只是他撩我的手段,沒想到,真的有這麼一個人,是我誤會了,也根本沒有什麼替身,我連當替身的資格都沒有,江司越也不屑,他其實什麼都跟我說清楚了,只是我自己沒當回事,他和我之間,也只是吃吃飯,偶爾一起出去玩,但也從來沒有私下兩個人,都是一大群人,江司越很好,也很愛你,希望你珍惜。」

卿言愣住了,好半晌才點頭。

「我會的。」

靳寧走了之後,江司越一把從背後抱住她。

「你聽到我們說話了?」卿言問。

「聽到了。」江司越道。

「你都知道了?」

「你為什麼不自己告訴我。」卿言反問。

「沒什麼好說的,我愛你這件事,誰說都沒意義,只能你自己感受,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江司越正色道。

卿言紅着臉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感受到了嗎。」江司越問。

卿言心跳的飛快,她紅臉道。

「感受到了。」

江司越將她轉過來,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卿言摟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這是她的男孩。

從他出生起,就註定了現在的一切。

咬一口,就是一輩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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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同桌竟是頂流愛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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